夏君凰聽言,眸光微暗,果然如她想的一樣,若是後期出現大量的獸人,那麽這背後主導一切的又會是什麽?……</p>


    夏君凰突然覺得,或許她之前想的還是太簡單了,這場末世最終的走向,要的就是人類徹底的滅亡,她將要麵對的,恐怕已經不是她所能想象的了……</p>


    餘詩漪看著夏君凰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眼底閃過一抹冷笑,就算她再厲害又如何,到時候若是她活不了,她們這些人誰也別想活,人類最後終究會走向滅亡!</p>


    半響,夏君凰抬眸看向餘詩漪,眼底閃過一抹幽光:“你說你死前在明麗市,你所在的基地叫什麽名字?”</p>


    餘詩漪微微一愣,眸光閃爍不定的看著夏君凰,有著些許陰冷與猜忌。</p>


    夏君凰為什麽會如此問?難道她前世也在明麗市?</p>


    這想法才出,餘詩漪就有了答案,夏君凰既然是a城人,那麽她前世在明麗市很正常,她前世從z省轉移到明麗市的時候已經是末世的第四年了,那個時候她應該已經死了,也難怪沒有見過……</p>


    “策天。”餘詩漪冷冷的說出兩個字。</p>


    夏君凰聽言,眸光越發深諳幽冷了起來,策天……</p>


    不就是權亦一手建立的基地嗎?!</p>


    夏君凰看著餘詩漪,突然想起當初她殺程任宇時所說的話,一個念頭驟然閃現,讓她瞬間理清了思路。</p>


    餘詩漪竟然喜歡權亦!</p>


    夏君凰突然笑出了聲,那清淺的聲音讓餘詩漪聽了,隻覺莫名其妙,不過在看到夏君凰深幽森冷的眸光時,心中一寒,不自覺的頭皮發麻起來。</p>


    她隻覺得有那麽一瞬,夏君凰就好似一個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殺戮冷血,可是這感覺隻是一瞬,當她再想探索的時候,就什麽也沒有了,好似一切不過是她的幻覺般……</p>


    夏君凰看著滿目警惕的餘詩漪,並沒有解釋自己的情緒為何,隻是轉身走了出去。</p>


    餘詩漪見夏君凰什麽話也沒說,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笑了一聲就走了,心中湧起一股子不安,連忙大聲提醒道:“夏君凰,你別忘了你承諾過的話!”</p>


    夏君凰走出房門的腳步一頓,不過並沒有轉過身來,隻是淡漠的道出一句:“我自然會信守承諾。”就抬步離開了。</p>


    她會信守承諾,因為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打算自己親自動手。</p>


    權亦,這個異常迷人的男人,他確實有著讓所有女人迷失的資本,哪怕是她,曾經也一度被他教導,被他保護,被他寵愛,被他傷害,被他打入地獄!</p>


    餘詩漪這個充滿野心的女人,會愛上權亦一點都不奇怪,原本她還想著權亦將她帶來,兩人之間肯定有交易,那麽她就讓權亦親手殺了餘詩漪,讓他自己親自斷了自己的謀算。</p>


    現在看來,倒是陰差陽錯,歪打正著,既能膈應權亦,讓他的打算落空,又能讓餘詩漪死的很‘美好’,既然上一世是死在權亦的手上,那麽這一世就有始有終,再死一次吧。</p>


    夏君凰一邊想著,一邊緩慢的行走在基地裏,一路向著辦公室而去,眸光掃過間,就看到了辦公室裏悠然而坐的清貴身姿,唇角勾起一抹幽冷的弧度。</p>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這個男人仍舊如此清貴芝蘭玉樹,輕易就能讓人迷失,此時不過二十六歲的他,少了前世三十三歲時成熟莫測的氣韻,盡管現在的他看起來仍舊高深莫測,但相比之下,還是有所欠缺了些。</p>


    夏君凰走在樓道上,刻意弄出了腳步聲,坐在辦公室裏的權亦,聽到腳步聲後,合上了手裏的書,抬眸看向門口,唇角仰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p>


    透著徹骨的冷意的華潤眼眸,流轉著點點光澤,靜默的等待著,等待著那個讓他難得好奇的女孩。</p>


    夏君凰一步步朝著辦公室走去,該來的始終會來,她想過千萬種再次見麵的可能,卻獨獨沒有想過這樣。</p>


    夏君凰站在了辦公室門口,纖細的身影逆著光,可盡管如此,那張白皙剔透的精致容顏,還是清晰的映入了權亦的眼裏,那莫名熟悉的眉眼讓權亦的心似有那麽一瞬漏了一拍。</p>


    兩人就這樣相對而望,夏君凰站在門口,權亦坐在辦公桌旁的椅子上,一時間,夏君凰感覺到的不再是之前那般殺人的衝動,而是一種恍如隔世的陌生感,一種似乎早已隨時間消失的感覺。</p>


    真正的麵對麵,她心中竟然再掀不起一點波瀾,無論是愛也好,恨也好,深刻的殺意也好,什麽都沒有了……</p>


    權亦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女孩,這女孩有多大他聽天襲說過,心中早有了準備,可是此時真正的見到她,他麵色雖然沒有顯現,心中卻難得的升起一抹震驚。</p>


    超乎意料的漂亮,白嫩剔透的肌膚猶如絲滑的牛奶,哪怕背著光,那臉蛋仍舊好似透著一層耀眼的盈盈光澤。</p>


    五官精致美麗,不是那種讓人驚豔的美豔,而是一種淡淡的讓人流連忘返的美,這種淡不刺激人心,甚至有種難以言說的神秘複雜,猶如一根羽毛闖入心間,時不時的撩撥一下,讓人難以忘記。</p>


    不過縱使如此,這些卻都不是權亦震驚的原因。</p>


    那雙黑亮的眼睛,淡然沉靜,這是第一眼的感覺,可當你再次看第二眼,第三眼的時候,就會猛然發現,這淡然沉靜的背後,有著波濤洶湧深不見底的深淵。</p>


    那深淵漆黑陰暗,好似帶著血色,漫天的血色,可就是這樣一雙讓人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寒涼的眼睛,讓他有一種莫名而詭異的……似曾相識的感覺……</p>


    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他的心口突然隱隱作痛起來,這痛感並不濃鬱,隻是淺淺的,卻又能夠讓他清晰的感覺到,除了痛,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似有些窒息,又好似有些哀涼……</p>


    “君凰……”</p>


    不自覺的,權亦口裏溢出一句很輕很淺的低喃,就是這一聲低喃,打破了空氣中詭異的平靜,也拉迴了權亦飄忽的思緒。</p>


    夏君凰卻在聽到這句低喃的時候,眸光閃動了一下,不少畫麵猶如放映一般,在腦海裏一閃而逝。</p>


    初見時,她滿身是血,狼狽至極的從餐館裏走出,他從軍用越野裏走出來,滿身的華光,清貴逼人,芝蘭玉樹,歲月並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他看起來就跟二十多歲的青年一般,卻有著一股讓人迷戀的氣韻。</p>


    那一眼,她懷疑自己看到了神,哪怕前世已過,直至今生,此時此刻,她仍舊清晰的記得,她鼓起勇氣走到他的身邊,求他救她時,他臉上如蘭般淺淡迷人的笑意,以及華潤眸光裏的徹骨冷意與無情。</p>


    “你能給我什麽?”</p>


    他就那樣淺笑著,問出了這樣簡單卻讓她心底寒涼的話。</p>


    她能給他什麽?</p>


    當時聽到這個問題時,那種寒涼無助的感覺,似是刻入了骨髓,一輩子都不會忘記。</p>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在末世中,能給什麽,她突然悲涼的覺得自己無用到了極點。</p>


    “我什麽都可以給你,隻要讓我活著。”</p>


    這是她當時的迴答,然後他笑了,清潤淺顯的笑聲,很迷人,可是說出來的話,讓她第一次如此臨近地獄。</p>


    “脫了吧,證明給我看。”</p>


    她與他初次見麵,他教會她的第一課,名字叫殘酷。</p>


    什麽試探,什麽玩笑,什麽點到為止,都是電視劇騙人的情節而已,直至她顫抖的一絲不掛後,他仍舊清淺的笑著,仍舊清貴如蘭,眉梢尾尖那一點朱砂痣透著冰涼的風情。</p>


    “很好,記住,我喜歡聽話的孩子。”</p>


    於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找到了搭夥生存的同伴,亦或者說,她丟下尊嚴,出賣一切,找到了沒有絲毫保障的依靠。</p>


    </p>


    <strong></strong>之後他都沒有再理會過她,她以為自己安全了,可是他的不理會並沒有帶給她安全,而是帶來對於女孩來說,可怕的危機。</p>


    某一天晚上,他們一行人駐紮在商場裏,睡夢間,她被三個男人束縛住了。</p>


    無論她怎麽掙紮都無用,手腳被壓製,嘴被一隻手捂住,身上衣料撕裂的脆響,她沒有能力抵抗,隻能無助的哭著,看著自己的靈魂被一點一點的拖入冰窖,拖入地獄。</p>


    然而,就在即將被打入地獄的那一刻,一道清潤好聽的聲音好似救贖的旋律,將她從地獄邊緣救了迴來。</p>


    “你們這是要給我帶綠帽子?”</p>


    不過一句話,她借著月光看到了三人煞白如鬼的臉色,隨即是顫栗的道歉聲,似乎恨不能給他舔腳趾……</p>


    打發走那三人後,權亦走過來,蹲在了她的麵前,盡管視線暗,盡管她一直低著頭蜷縮著,可是她還是能夠感覺到一道肆無忌憚的冷寒眸光,在她身上流轉。</p>


    隨後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向了他,那張在黑暗中模糊的臉,讓她看不清情緒,唯獨記得那一點風情媚惑的紅。</p>


    “我不喜歡不幹淨的,若是你髒了,我會讓你躺在泥濘裏。”</p>


    她記得當時她並沒有說話,因為那時候她隻覺得冷,透徹心扉,刺入骨髓的寒冷,然而權亦並沒有就此放過她,他捏住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了些許,聲音仍舊清潤好聽。</p>


    “沒聽到?還是你本來就是髒的?”</p>


    “不,我很幹淨,我手無縛雞之力,你不可能每一次都能這樣及時的救下我,你得讓我有自保的能力。”</p>


    現在迴想起來,她都覺得當時的自己著了魔,居然能夠如此理智,其實她知道當時的她腦子是空白的,或許潛意識裏她隻相信自己,唯有自己才能夠真正的保護自己。</p>


    就這樣,權亦開始教她基本的拳腳功夫,他們一行人一邊逃亡,搜尋物資,她一邊拚了命的學習。</p>


    這過程中,不僅是因為她努力,更因為權亦在教導她的過程中極為認真殘酷,別人身上有傷,不是在逃亡中碰傷的,就是被變異動物傷了的,而她身上的傷,都是在學習過程中,被權亦打出來的。</p>


    拳腳功夫聽起來容易,可是學起來很難,尤其是實戰經驗,那都是一次次打鬥中積累的,一年,整整一年,她體無完膚,身上全都是青青紫紫的傷痕,全都是與權亦對打的時候被他打傷了。</p>


    這也導致有些傷痕盡管沒有傷及骨頭,卻在她死去的那一刻,都留下了淺淺的痕跡。</p>


    那一年,他們一行人一直停留在a城,而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權亦的女人,可是誰也不知道,權亦根本沒有碰過她,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驚奇。</p>


    有一次,她被打的趴在地上連爬都爬不起來,那也是她被打的最重的一次,權亦逼著她站起來,那腳力一腳一腳的踢在她身上,盡管避開了重要部位,仍舊讓她痛得以為自己快死了。</p>


    她記得當時的她堅持爬了起來,不過還沒站穩,就昏了過去。</p>


    那是她第一次觸碰到他,那一縷淡淡的氣息,仍舊隻有清貴二字能夠形容,那氣息成為了上一世她一度的留戀。</p>


    醒過來的時候是半夜,權亦就坐在她的床邊,熟悉的清潤之音傳入了她的耳裏。</p>


    “你的身體真醜。”</p>


    “不都是你打的嗎?”</p>


    或許是因為走了一趟地獄,也或許是因為他骨子裏雖然冷血無情,卻從未真正的傷害過她,她不知不覺間,說出的話語就變的隨意了些。</p>


    權亦輕笑出聲:“不打,你能有現在的身手?”</p>


    “你……為什麽沒有碰我?”</p>


    這是一年來一直潛藏在她心中的疑惑,哪怕是跟在他身邊一年,她仍舊看不透他,不明白他的想法,不明白他的打算,這讓她總是無法安心。</p>


    “這麽急不可耐?”清潤的嗓音帶著笑意,讓她的心跳驟然亂了頻率,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紊亂的心跳一點點沉寂下來。</p>


    “一身青青紫紫的倒胃口,等你養好了,自然就是你迴報的時候。”</p>


    從那天晚上起,她收起了所有不該有的心思,可是似乎冥冥中注定要讓她淪陷,在他們一行人去往明麗市的路上,遇到了屍群和變異獸的圍攻。</p>


    她因為沒有異能,麵對這樣的危機,根本不可能完好無損的活下來。</p>


    可是他卻一直拉著她,一路衝出重圍,就在一隻變異獸的鐮刀腿即將穿透她的後心時,權亦一把拉過了她,伸手替她擋下了那一擊。</p>


    入目的,就是他的手臂被鐮刀腿刺穿的血腥畫麵,那一刻,似乎有什麽在她心中崩塌了,看著他絲毫不在意的揮斷變異獸的鐮刀腿,拉著她一路逃亡到安全地帶,她就知道,愛上這樣的男人,不會有好結局,可她仍舊想要飛蛾撲火。</p>


    “為什麽救我?”</p>


    房間裏,所有人都退到了外麵,獨留下她幫他處理傷口,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忍不住問了所有女人都會問的蠢問題,也忍不住抱有了所有女人都會抱有的希望。</p>


    權亦的臉色因為失血過多有些蒼白,但盡管如此,他的唇角還是勾勒著一抹若隱若現的清淺笑意,氣息如蘭,卻道出了霸道至極的話語。</p>


    “我權亦的女人,就算死,也隻能死在我的手裏。”</p>


    “我還不是你的女人。”</p>


    那一瞬,她聽到了自己清冽冷漠的聲音,那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愛上一個人,心跳真的會紊亂到難以負荷。</p>


    迴答她的,是權亦霸道冰涼的吻,一陣天旋地轉,她就被他壓倒在了床上,那張線條柔和如蘭般迷人的臉,透著清淺的笑意,眉梢尾尖那點朱砂痣,在這一刻紅的奪目媚惑。</p>


    “養了一年多,也該吃了。”</p>


    ……</p>


    那段時間他對她很溫柔,很寵愛,讓她一度認為,哪怕是末世,哪怕沒有明天,她也有了一個愛她,疼她,保護她的人。</p>


    直到來到明麗市,他親手建立了策天,因為他的實力和地位,基地裏太多的女人投懷送抱,她擔心,這樣出色的男人會跟其他強者一樣,因為末世沒有規則,實力就是一切,女人隻是消遣的附屬品,甚至是拉攏權力的禮物。</p>


    好在,他並沒有碰任何女人,不過就在她安心的時候,突然發生的事情,讓她徹底的從愛情中清醒了過來,也讓她看清了一切。</p>


    夜晚,權亦迴屋後,手裏拿著一個碗走到她身邊坐下,對著她輕笑出聲:“君凰,我需要你的一碗血。”</p>


    很直白的一句話,卻讓她臉色驟然一僵,隨即煞白一片。</p>


    那柔和如玉的臉,那清貴迷人的笑意,什麽都沒變,說出來的話卻天差地別,將她從天堂推入了地獄。</p>


    這時候她才猛然明白,當初他會救她,根本不是要她這個人從此聽從他的命令,他會讓她脫衣服,也不是檢驗她是否聽話。</p>


    心思縝密的他,恐怕在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她身上的傷口,脫衣服不過是要確認他所想的而已。</p>


    一個擁有抵禦喪屍病毒的血的人,無意是一個絕佳的保命符,更是一個絕佳的利器,她,不過一直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p>


    教她保護自己不被人侵犯,不讓他帶綠帽子是假,保護好這一身救命的血才是真……</p>


    二更奉上,今天一萬一,是不是棒棒噠?哈哈,權亦和凰凰的過往開始反映啦,明天繼續,並且開虐餘渣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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