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那一碗水還真神奇,竟然連你的眼睛的顏色都改變了。”晚上,北都雙手捧著自家小弟的臉,認真的說完,又有些婉惜的歎了口氣:“這樣的話,我們倆就不方便玩換裝遊戲了……”


    昴流隻能迴以苦笑,還好身為陰陽師,為了防止被人得到毛發進行施法,一般是不讓人隨意接近並看到軀體的;不然,他還真想不到要用什麽理由來解釋胸前的刻印了,眼睛的問題用異世界給糊弄過去了,再被問到刻印的話,難道就要說也是異世界的那杯水的作用嗎?


    而且,這刻印,怎麽看都不會是異界的東西吧……


    “對了,既然你迴來了,那麽七月半的鬼祭就不用我出席了吧。”北都突然想到這個件事,露出一副終於解放了的神情,天知道這幾個月她被奶奶折磨得有多崩潰。


    “鬼祭啊……”昴流倒是對這個不陌生,往年他都會陪著奶奶參加,是繼“年會”之後,又一個重要的陰陽師與暗之妖物們進行勾通的重要活動。


    主辦地……好像在某個半妖的居所。


    “好啦,你好好休息吧,看你都瘦了這麽多……都要捏不到肉了。”北都再次伸手捏了捏昴流的臉蛋,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昴流住的院子,迴到自己的居所。


    “騰……紅蓮,你在吧。”等北都走了之後,昴流馬上就開口說道,下一秒,紅色的神將就出現在他的床邊。


    “找我有事?”騰蛇盤腿坐在了被褥邊,他金色的雙眸直視對方,神色專注認真。


    “那個……今天我和奶奶她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看到對方輕點了一下頭,昴流又繼續說道:“那……關於在英國發生那件事……可以的話,請不要告訴她們;我怕她們會擔心。”


    聽到昴流的話,騰蛇皺起眉頭,明確的表達著他很不高興,但最終還是輕輕的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然後他伸出手拉過昴流的手,看著他的手背,“和已經變成你的東西的刻印比起來,我更不爽這個標記。”


    昴流抽了下手,發現被對方握得緊緊的,隻好放棄,他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可惜我沒有那一天的記憶了。不然我會去找他解除這個標記的。”


    “希望對方能夠識相。”騰蛇說著放開了昴流的手,再次抬眼看向昴流,毫不掩飾眼中的凜冽的殺意:“不然我會讓他死得很慘的。”


    “紅蓮,神將是不能傷害人類的。”昴流再次強調,卻換來對方冷冷的一瞥。


    “昴流,我最後說一次,雖然身為神將,但我並不在乎殺人。事實上,我和勾陣都是習慣殺戮的兇將,隻不過遇到的陰陽師,都不希望我們殺人而已。”騰蛇說完,看著昴流吃驚的表情,扯出一抹帶著冷意的笑容:“陰陽師對於神將的認知,都是我們神將告訴的;不過是定下了一個遊戲規則,下界者自願遵守罷了。而是否要違背它,也不過是看所能得到的結果值不值得而已。”


    昴流怔了半天,才突然伸出手抓住騰蛇的手:“那,答應我,不要殺人好不好?紅蓮?”


    那雙被改造成綠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金眸紅發的神將,希望對方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複。


    騰蛇抿緊了唇,過了許久,才抽出自己的手,輕輕地揉了揉昴流的腦袋,卻沒有給他一個答案。


    “睡吧,已經很晚了。”又過了一會兒,騰蛇站起身來,準備再次解除實體迴歸靈子狀態,卻又被昴流喊住。


    “紅蓮……”少年抱著被子仰起頭看著神將:“嗯……你現在是不是可以比較輕鬆的維持實體了?”


    騰蛇點了下頭:“的確,你也算是因禍得福吧,我現在就是一直保持真身,對你來說也沒有任何的負擔了。”


    “那,在外麵就算了,在家裏,你為什麽也要隱去身形?”昴流好奇的問道。


    “神將是不需要休息的,難道你想讓我在你睡覺的時候看著你那亂七八糟的睡姿呆坐一晚嗎?”騰蛇看似隨意的說道,不出意料的看到昴流瞬間漲紅了小臉。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呃……”昴流手忙腳亂的解釋著:“我是說我們可以一起睡。嗯……就是,你以前用小怪的形態的時候……我們一直是一起睡的……”


    這個提議似乎很不錯~?


    騰蛇在沉默了兩秒之後,一個轉身變成了小怪的樣子:“既然被你這麽誠心的請求了,我就大發慈悲的陪你一下好了。”


    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動作上一點也不慢的小怪馬上竄到了昴流抱著的被子上:“好了,快點睡吧,已經很晚了,明天你不是還要早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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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個貼滿了各種封印和符咒的,從外麵看去像是倉庫一般的屋子。


    在夜色下,孤獨的矗立在空曠的院落一角。


    半空中,一個巨大的靈體飄浮著,在靈體上方,還有一個奇怪的小嬰兒;說他奇怪,是因為有一個成年人的靈魂正從他的身邊裏向外飄出來。


    “禦狐神……就是這裏嗎?”那個成人的靈魂俯瞰了一□下的院落,然後目光馬上鎖定在了那個被孤零零的遺忘在角落裏的屋子。


    “哼,真是沒用,竟然被封印在這樣的地方!”那個男子先是冷哼了一聲,然後又開口說道:“火靈,帶我下去。到……那個窗口邊上。注意不要碰到那些警戒的咒符。”


    得到命令的火靈馬上就捧著小嬰兒降了下去,帶著他來到了那個倉庫房的窗戶邊。


    “誰!”幾乎是同時,倉庫內就傳出了警惕的問話聲。


    “禦狐神雙熾?”對方隻是淡淡的問了句。


    “……”屋中一片沉默。


    “看來是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了。”青年的靈魂用極其輕蔑的語氣說道:“本來還以為有本事給自己起了個禦狐神的名字,就真能做出些配得上這個名字的事來;結果竟然落到被一群普通人封印的可悲下場。當初在一開始就放棄你,果然是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麻倉葉王。”過了一會兒,倉庫中的人慢慢的說出了那個靈魂的本名,語氣平靜,讓人聽不出喜悲。


    “原來你也知道我嘛。”麻倉葉王輕笑了一聲,“雖然和你姐姐比起來,你幾乎弱到不行,但我還是願意再給你一個機會的;怎麽樣,要來助你父親一臂之力麽?”


    “父親?”裏麵傳來一聲帶著疑問與輕笑的聲音,“我還以為那種東西是不存在的。原來,我還有父親啊。”


    麻倉葉王的神色微微一變:“你什麽意思?”


    “我隻是一條野狗而已,你以為用一條名為‘父親’的鎖鏈,就可以栓住我了嗎?”倉庫裏的人再次笑了起來:“我不是空有力量卻沒腦子的母親和姐姐,你臨死前的悲情演出,能夠欺騙她們為你付出一切,我卻沒有半分興趣。畢竟,我才是繼承了身為人的你的一切,所以才被你急於拋棄的那一個。不是嗎,父親大人。”


    “……看來,你對你現在的處境很滿意?”麻倉葉王的眼中閃過一絲狠絕的殺意,但終究還是迴歸了平靜。


    他指揮著火靈升空:“既然這樣……你就繼續把自己關在這個紙牢籠裏吧。野狗,不,喪家犬*。”


    聽到最後一句話,倉庫裏的人猛然抬起頭,看著鐵窗外已經遠去的火靈,異色的雙瞳中閃過一絲流光。


    這個男人,他是想說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拚音:sāngjiāquǎn(許多人都稱錯誤讀音:sàngjiāquǎn)死了主人,沒了家的狗。通常比喻那些無處投奔,到處亂竄而無家可歸的人。


    其實這個詞是不用解釋的,但我隻是想來標個音而已,捂臉,自己被這句話給萌到了~


    otz,今天晚上加班,碼到現在才完,明天晚上可能還要在公司加班到很晚,如果有空在公司碼就碼多少發多少,如果沒空,那明天可能要請一天的假了otz


    囧,已經是今天晚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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