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我覺得我真的很有惡趣味,這種一見鍾情的橋段好喜歡!


    嗯,王夫人領便當了,總覺得她出場的機會好少,就領了便當是不是太沒存在感了……


    第42章 屍體


    黎昕見寶釵愣怔的樣子, 細細的瞧了一眼,這才側過頭,不敢再看, 隻拱了拱手道:“小公子走路小心些, 莫要撞到了人。”說完就準備離開。


    寶釵連忙問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話一出口, 寶釵自己倒先愣住了, 她麵色羞紅,隻因著此刻身著男裝, 寶釵才有些許膽識,卻也是強裝的鎮定,心中卻很是忐忑。


    黎昕麵色淡淡的,隻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說完並不理會寶釵,直接走了。


    寶釵麵色羞紅, 嘴唇動了動,卻終究沒在敢多說一句話, 能夠讓她問一句公子尊姓大名,已經是花費了很多的勇氣了的。


    寶釵亦沒有了閑逛的心思,直接迴到了賈府,正巧碰到賈政急慌慌的朝賈母處去, 麵色瞧著有些難看, 寶釵問了聲好,賈政麵色稍顯怪異,匆匆點了點頭,就朝榮禧堂走去。


    寶釵覺得有些不妥, 皺了皺眉, 下意識的跟著上前了一步,遲疑了片刻, 卻是搖了搖頭,掉頭朝梨香院走去。


    卻說賈政,來到榮禧堂,當下就看到了同樣麵色憔悴的賈母,微微搖了搖頭,賈母似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麵色亦是有些灰敗,她跌靠在軟榻上,片刻後才緩過神來,對著圍在身邊的鴛鴦等人,道:“你們出去吧。”她沉吟了片刻,道:“去叫大老爺過來。”


    賈政麵色大驚,連忙說道:“母親,不可!”說著將鴛鴦等人直接打發出去。


    鴛鴦看了賈母一眼,見她點頭,這才帶著人出了榮禧堂,隻心中難免有些疑慮,自老太太從宮中迴來,已經三日了,可她同二老爺卻似是有事一般,瞞著眾人,竟是連她都不告訴的,這讓鴛鴦心中隱隱有些危機感。


    她抿了抿唇,將小丫頭都打發走之後,這才守在門邊上,遠遠的瞧見寶姑娘的身影,她眯了眯眼睛,瞧著附近並無其他人,慢慢的朝門內挪去,抬起簾子一角,麵上卻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來。


    賈政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恐,他道:“母親,兒找了三日了,俱都不見,您說,王氏是不是沒有死?”


    “不可能!”賈母麵上厲色一閃,道:“當著皇上的麵,太醫親自驗了的,當下就沒了氣息。”


    “那這屍體又在何處?”賈政臉色灰敗,顯得有些驚恐,他看向賈母,這心中早已經沒了主意,“那角門上的太監說,王氏是命婦,雖說是畏罪自殺,可人死如燈滅,皇上並未趕盡殺絕,自然是由咱們府上領迴去安葬的。”


    “那太監隻說,屍體確實是咱們榮國府的人領走的,同他們已經沒人幹係了。”賈政皺著眉頭,很是不解的樣子,“可兒子私下裏查探了許久,府上並沒有人去過宮城西角門。”


    賈母皺著眉,半晌後歎道:“你這就去拜見王大人。”


    “母親是懷疑……”


    賈母看向賈政,叮囑道:“此事,你莫要聲張。”她皺了皺眉,目光灼灼的盯著賈政,道:“自戕乃是大罪,莫要因著此事在招惹宮中的人了。”


    “兒子醒的。”賈政連忙說道。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傳來的響聲,嚇了二人一跳。


    賈政忙跑出去,就碰到鴛鴦似是從遠處走來,他皺了皺眉,問道:“剛剛可有誰在此處?”


    鴛鴦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可麵上卻沒有表現出分毫,隻道:“奴婢剛剛去給老太太泡茶,聽到耳房處似是有響聲,就去看了看,隱約間似是看到寶姑娘匆匆離去。”


    賈政想起剛剛碰到寶釵,麵色頓時難看的厲害,也沒懷疑鴛鴦的話,直訓斥了鴛鴦一番,這才朝老太太屋內走去。


    鴛鴦在賈政離開後,差點癱軟在地上,手心的冷汗讓她下意識的握了握,看起來異常的狼狽。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聽到這般隱秘的事情來。


    二太太畢竟死的不光彩,老太太不敢明目張膽的發喪,也沒有人來祭拜,這原也可以理解,隻是卻沒有想到,竟是連屍體都是假的。


    鴛鴦皺著眉思索了片刻,難不成二太太竟是沒有死麽?!


    她被自己的猜測嚇的有些站立不穩,正巧老太太裏麵叫人,鴛鴦穩了穩心神,才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一般,進去侍候老太太。


    賈母麵色灰敗,見到鴛鴦走了進來,她眼眸微垂,鴛鴦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她以為老太太會問她寶姑娘的事情來,卻不想老太太隻是吩咐人去尋寶玉過來。


    鴛鴦略微鬆了口氣,見賈母沉默不語的樣子,亦是不敢多說話,整個榮禧堂靜悄悄的。


    寶玉的眼圈有些發紅,小臉亦是蒼白。


    賈母一見如此,就心疼的厲害,連忙抱著一通安慰,“我的心肝肉啊,怎麽這般憔悴,你娘若是在天有靈,也不忍心你這般的啊。”


    “老祖宗!”寶玉突然大哭起來,哭得直抽噎,“太太她……”


    賈母心中一酸,“都是祖母的錯,不該在引得你哭這一場。”說著她抱著寶玉,哭道:“好孩子,你若是心中難受,隻管哭出來。”待寶玉哭了會子,賈母就道:“你太太定是不想你如此這般傷心的,她最是疼你,你要好好的,好叫她安心才是。”


    寶玉抽噎著點頭,賈母又道:“一會就在祖母這用飯,我叫你姐姐妹妹們都來,也熱鬧些。”她說完就讓丫頭們去請鳳姐寶釵等人。


    不消片刻,姑娘們就陸陸續續來到榮禧堂,鴛鴦看到寶釵,眼眸一閃,略微有些尷尬。


    鳳姐等人哄著賈母說話,因著王氏的事,眾人亦是不敢笑鬧,甚至連提都不敢提上一句,隻當是不存在這事兒一般,賈母細細的瞧了一眼,隻覺得寶釵並不大說話,麵上似是有心事一般,心中就一沉。


    她拉著寶釵,關切的問道:“寶丫頭,可是有什麽心事?”


    寶釵一愣,見眾位姐妹都瞧著自己,連忙說道:“不曾有事。”在賈母的目光下,寶釵有些不敢直視,眼神卻是有些閃躲,她總不能說她偷偷出了府吧。


    她越是這般閃躲,賈母越是覺得有問題,心中似是已經認定了寶釵偷聽了他們的談話。


    這讓賈母心中很是不喜,可麵上卻沒表現出分毫,她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姨媽去了,你心中難過。”賈母拉著寶釵的手,輕拍了拍安撫道:“隻不論你姨媽,我們賈家同薛家亦是舊交,你隻管安心的在府上住著就是了。”


    見寶釵似是要說什麽,賈母又道:“你們孤兒寡母,亦是不易,這是鸚哥,我身邊伺候著的,讓她跟著你,倒也方便。”賈母不等寶釵拒絕,又道:“若是缺什麽用什麽,隻管找你鳳姐姐就是了。”


    王熙鳳笑著湊趣,道:“老祖宗,您就放心吧,我定是照顧的妥妥當當的。”說著她看了李紈一眼,她終究隻是二奶奶,李紈卻是大奶奶,她雖想拔尖兒,可卻也要考慮李紈的想法,更何況,璉兒對於哥哥賈瑚很是敬重,她自然也不會去得罪嫂嫂的。


    李紈笑著點了點頭道:“老祖宗,您就放心吧,這事兒交予鳳妹妹,定是錯不了的。”


    薛寶釵原要拒絕的話,咽在口中,嘴唇動了動,笑著道了謝。


    是夜,賈母正聽著賈政說話,隻說去見了王子騰,卻瞧不出什麽,隻說王夫人既是嫁了賈家,那就是賈家的人了。


    賈政遲疑了片刻,才小聲的說道:“母親,您說,這事兒會不會同妹妹有關係?”


    賈母皺了皺眉,看向賈政的目光很是不善,半晌後她輕歎了口氣,道:“罷了,此事莫要在糾纏了。”她眼角低垂,似是在考慮,半晌後,她看著賈政,厲聲道:“王氏已經死了,你可明白?!”


    “……”賈政愣了片刻,才點頭說道:“兒子明白。”


    在賈政走後,賈母這才歎了口氣,王氏已經去了,她不想因為一個死去的人,一個外人,同自己的女兒愈走愈遠。


    賈母低垂著眼瞼,看不清楚神色,不管王氏是死是活,她對於賈家來說,就是一個死去的人,一個死人,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呢。


    賈母想明白之後,略微舒了口氣。


    卻說蘇清珞,在看到賈家將王氏草草埋葬之後,心中總覺得有些怪異,卻說不出究竟哪裏出了問題,倒也不在多想。


    隻說為今京中最熱鬧的事情,不過就是那小小年紀就三元及第的少年黎昕。


    賈家也因為這黎小公子而議論紛紛,畢竟這可是本朝第一位三元及第,更何況是如此小的年歲。


    賈政對這位黎昕小公子頗為推崇,恨不得這是他自個兒的親兒子一般,每每想到黎昕,總少不得對寶玉一通責罵,這讓賈母很是不喜,總是要維護一番。


    隻這次,賈政確是哭訴道:“母親隻管護著這孽畜!想那黎昕,不過十五六歲,可如今卻是三元及第,跨馬遊街,春風得意的狀元郎。”他抹了抹眼淚,“可寶玉呢?都說他是有大造化的,可如今卻仍舊懵懵懂懂,一團稚氣!”


    “你急什麽!”賈母罵道:“寶玉還小,自然是有所不及,等他稍大些,也去考了童生,定是能過的。”


    賈政苦笑一聲,道:“母親莫要多說,黎昕在妹夫處,有妹夫教導,自然是前途無量,可寶玉呢?!”


    賈母大驚,連忙問道:“你細細說來,這黎昕又怎會同你妹夫有了牽扯?”


    賈政這才解釋道:“母親有所不知,這黎昕是妹夫的弟子,拜了師父的那種,他無父無母,也無兄弟姊妹,這拜了師父,自然是最親近的人了。”他見賈母麵上沒什麽神色,又道:“還有林珝公子,雖不及黎昕,可卻也是進了二甲的,如今也是進士出身了的。”他皺著眉,頗為讚歎道:“妹夫大才!寶玉若能有妹夫教導,又何愁沒有前途?!”


    賈母沉著臉思索了片刻,才開口說道:“那是你親妹妹,莫要因著外人寒了你妹妹的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麽麽噠(^o^)/~


    第43章 生辰


    對於賈政的話, 賈母終究是起了心思,在她心中,寶玉原就是有大造化的, 若是有人教導, 自然隻會是更好的, 林如海原就是探花郎, 又得皇上看重,如今又教導出三元及第的狀元郎來, 這背後所能帶來的利益,賈母自然是再明白不過了的。


    自古,姻親就是利益的最好連接方式。


    林家是賈家的姻親,賈敏是她嫡親的女兒,血緣關係, 是她怎麽也改變不了的。


    賈母心中當下有了決斷,在次日諸位太太奶奶姑娘們來請安時, 賈母就歎息著說道:“自小我就最疼你們姑媽,也巧得很,寶玉的生日卻是同你們姑媽一天的,都是四月二十六。”


    王熙鳳笑著說道:“可見這是個好日子, 若我生日是四月二十六, 老祖宗也要像是疼姑媽與寶玉那般疼我呢。”她頗為惋惜的笑道:“可見我是個沒福氣的,沒能生在這樣的好日子上。”


    眾人聞言,俱是一樂。


    蘇清珞看了老太太一眼,微垂著眼眸, 老太太絕不會無緣無故說起表嫂的。


    賈母樂著點了點王熙鳳道:“偏你狹促, 竟是這般多話。”


    王熙鳳笑著打了自己臉頰一下,道:“這卻也怨不得我, 都是這張嘴胡說八道,竟是說了真話給老太太聽了去,著實該打。”


    邢氏皺了皺眉,有些不喜王熙鳳的多話,隻開口道:“老祖宗今兒說起妹妹,可是有何吩咐?”


    賈母這才斂了笑,道:“你妹妹她們剛剛入京,就趕上這般大的喜事,正好是雙喜盈門,想來賓客應是不少。”


    李紈見王熙鳳要說什麽,拉了拉她的袖子,微微搖了搖頭。


    王熙鳳抿唇,看了婆婆邢氏一眼,微微蹙眉,卻也不好在多說話。


    賈母見沒人接話,遂道:“敏兒也不是外人,你帶著瑚兒媳婦,珠兒媳婦去給你姑媽賀喜,她家中沒什麽人,若是忙不過來,你們也能幫襯著。”


    邢氏眼中有些遲疑,她倒是想去,隻當是見見世麵也是好的,隻是先前因著王氏的事,鬧的那般難看,她哪裏還有臉麵再去林家?


    賈母見她麵露遲疑,當下麵色就是一沉,道:“怎麽,你倒是不願意了?”


    “不是,兒媳隻是覺得……”邢氏剛要開口說什麽,賈母就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你隻管去就是了,哪裏那般多的話。”


    蘇清珞暗中冷笑一聲,她可不覺得她那表嫂會歡迎他們的到來。


    賈母不管她們做何感想,隻揚眉對著李紈王熙鳳等人說道:“我不管你們究竟如何想,隻她是你們親姑媽,這就是打不斷的血緣關係!”


    邢氏僵著臉,點了點頭道:“媳婦兒明白。”


    蘇清珞此刻才涼涼的開口道:“老太太,這般怕是不大妥當吧?”她見老太太蹙著眉,給賈母行了禮,眼眸微微下垂,“太太她畢竟是剛去了的,人家這大喜事的,我們去的,豈不是憑白的給人添了晦氣麽。”


    賈母沉著臉,王熙鳳也不敢多話,邢氏微垂著眼眸不言語,一時之間倒也沒人敢多話。


    賈母見眾人這般模樣,心中氣急,她這都是為了誰?若不是為了這一家老小,她何必去為他們來謀劃?!


    “老祖宗,珠兒媳婦說的也不錯。”邢氏開口說道:“先時終究是咱們錯了,此時去林家,是奔著和解的,若是弄巧成拙,豈不是辜負了老祖宗的一番美意了麽。”


    賈母見邢氏軟和了下來,輕歎了口氣,卻是哭道:“敏兒自小就心氣兒高,我知道她惱了我,可這母女之間哪有什麽隔夜仇,總不能讓我這當母親的去給她賠罪不成!”


    邢氏頓時不說話了。


    賈母遂讓了步,不再提幫襯的事,隻道:“既然是敏兒生日,我這做母親的又哪有不去之理?!”


    “那寶玉……”邢氏下意識的問道,畢竟據她所知,自王氏去了後,賈母對寶玉的疼寵更甚之前,不管是去往何處,總是要帶著寶玉的。


    賈母怒視邢氏,道:“寶玉如今沒了母親,可憐見的,這二十六也是他生辰,若是以往,定是要擺上戲班子熱鬧一番,隻今年他身上有著孝,不好玩樂,他是小孩子,隻是去他親姑姑家,又有什麽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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