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的話是誰都沒想到的,畢竟他們雖然作為同學和林雅關係不錯,但實際上沒一個稱得上是林雅朋友的。


    讀書那會這些人就都知道利用同學關係,給自己家裏拉合作了,但林雅一心撲在陳墨身上,幾乎沒怎麽參加過那些聚會小組織的。


    久而久之,也就和這些人關係一般了。


    所以關於陳墨和林雅分手的真相,這些人還都是第一次聽說。


    林雅說完,扭頭就走。


    結果剛轉身就和鬱風撞了個正著。


    而鬱風旁邊正好就是顧北。


    林雅腳步一頓,有些詫異,她問顧北:「你怎麽在這?」


    鬱風挑眉,「你和小北認識?」


    林雅剛要開口,突然就聽到一陣騷亂,緊接著就是一聲尖叫。


    「月舒!你怎麽了!月舒!」江婷婷驚恐的叫道。


    林雅皺眉,迴眸看去,就看到唐月舒閉著眼睛,臉色慘白的靠在陳墨懷裏。


    而周圍的人明顯都被嚇到了。


    鬱風快步上前:「這是怎麽迴事?」


    江婷婷指著林雅說,「林雅把月舒給氣暈了。」


    林雅何其無辜,壓根不接受這頂鍋:「唐月舒自己心髒不好,還喜歡沒事有事來找茬,怎麽著,之前沒暈過,一參加我們同學會就暈,是還想給我扣一頂欺負人的惡毒人設帽子?」


    「林雅。」陳墨像是聽不下去了,他沉聲打斷。


    林雅冷眼看著他。


    陳墨說:「幫我叫一下救護車吧。」


    林雅不動,旁邊人也都不敢動。


    陳墨盯著她:「現在不是你鬧脾氣的時候。」


    這種話林雅從陳墨嘴巴裏聽過很多次,但其實她很想問陳墨,她在他那裏到底鬧了幾次脾氣,怎麽每次都說是她在鬧。


    一直以來,她什麽事沒有順著他,什麽事不以他為主。


    唯獨除了分手那次,她什麽話都沒說,直接迴國。


    最後還是鬱風幫忙打的120,林雅被人推著也跟去了醫院。


    唐月舒的心髒有問題,確實是因為情緒激動導致的暈厥,不過送來的很及時,沒出什麽大問題。


    林雅在外麵等著,顧北在陪著她。


    她問:「你還沒和我說,你和鬱老師什麽關係呢。」


    顧北:「他是我小舅舅,我迴來的時候說有家人生病。就是他。」


    林雅哦了聲:「所以鬱老師說的那個很厲害的外甥,就是你,真挺巧。」


    顧北不置可否。


    林雅說:「那天我聽鬱老師說的時候,我還在想怎麽這個世界上天才那麽多,為什麽不能多我一個?」


    顧北搖搖頭,「我不是天才,我小時候學習一塌糊塗。」


    「一塌糊塗還上了頂尖大學?」


    「可能是因為那會遇到一個人。」顧北頓了頓說:「她說她喜歡聰明的人,我就好好學習了。」


    林雅挑眉,「初戀?」


    顧北也沒否認,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緩緩道:「差不多。」


    他們東一句西一句閑聊著的時候,鬱風出來了,身後還跟著陳墨以及江婷婷。


    江婷婷一看到林雅就說:「你還挺心安理得,知不知道月舒剛剛的情況多危險?」


    林雅淡聲:「確實很危險,她要是沒暈過去,我得給她一巴掌。」


    「你!」江婷婷氣急:「你怎麽這麽惡毒,月舒都那樣了,你還能說出那樣的話來?」


    林雅直接翻了個白眼,她無語道:「你能不能不要看網上那些狗血,你竟然這麽溫


    柔善良,那我建議你直接去當唐月舒的保姆,把她好好的伺候著,最好是免費的那種。」


    說完她朝著陳墨抬了抬下巴,「喏,陳墨正好在這呢,你可以直接應聘上崗。」


    江婷婷哪裏聽不出這是嘲諷,她臉色難看得不行,鬱風頭疼的看著林雅:「都少說兩句。」


    陳墨道:「林雅,我有話想和你說。」


    林雅不動,「說。」


    陳墨蹙眉,「我想單獨和你說。」


    「我不想單獨見你。」林雅分毫不退,她雙手抱臂,態度挺強硬,「你老婆在裏麵躺著。要是我和你單獨說話被她知道了,她豈不是得自殺,我可背不起這麽大的罪責。」


    陳墨深邃的眼眸看著她,裏麵絲絲縷縷帶著林雅不想看懂的情緒,片刻後,他說道:「不會的。」


    林雅冷笑,她本來想問陳墨拿什麽保證,唐月舒發瘋的時候,他哪一次攔住她了。


    每次被無辜牽連的人都是她自己。


    然而她又不知道想到什麽,到了嘴邊的話都改了口:「好。」


    林雅跟陳墨到了醫院旁邊的一個亭子裏,林雅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她問:「吧,你有什麽事要和我說?」


    陳墨垂下眼睫,陳家祖上出過宰相,後麵的子孫後代都很有一種文人墨客的感覺。


    林雅當初對陳墨一見鍾情的原因,很大程度就是因為陳墨身上的清雅感。


    雖然她現在對陳墨已經沒了當初的那份心,可是還是不得不承認,陳墨隻要往那裏一站,就像極了古代的探花郎。


    也難怪唐月舒把陳墨看得格外緊了。


    陳墨說:「我前段時間去沿海地區,碰到了趙家的人,趙秋潼被送出國了,估計短時間內不會迴來,你可以放心。」


    林雅:「我放心什麽,難道他還敢對我做什麽不成?」


    「趙家人讓我和你說聲對不起。」


    林雅哦了聲:「說完了嗎,說完我就迴去了。」


    「還有——」陳墨身形清俊筆挺,他喉結滾了滾,不知道是不是在和林雅解釋:「海島婚禮的事,我沒同意,也不是我提出來的。」


    林雅輕嘲道:「這不重要,反正和你舉辦婚禮的人又不是我,你不用和我解釋。」


    「我不會和其他人在海島舉行婚禮。」陳墨脫口而出。


    林雅心口一震,麵上卻仍舊是波瀾不驚。


    她說:「你這話要是讓唐月舒聽到了,她會發瘋的。」


    她說完也不想再聽陳墨說什麽,轉身直接離開了。


    隻剩下陳墨一個人站在那裏,看著林雅的背影。


    陳墨其實直知道,林雅不會在意這些,她心胸很開闊,性格也直接熱烈,可是他還是想解釋給她聽。


    那些他們說過的關於未來的事,他不會和任何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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