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的軍團因為常年需要收攏自身的力量聚集起來,而且忍耐天賦的外顯狀態實在是有些奇怪。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正常人在長跑一樣,而正常人長跑的情況是什麽樣的還用說?那叫一個慘,不說累的像是死狗一樣,至少看起來確實有些累到的樣子。


    不過這都隻是外表,別看外表像是精氣神不足,累的像是死狗一樣,但實際上當管亥放棄對於自身力量的壓製和忍耐,那出手的時候,那爆裂的巔峰狀態,絕對非常唬人。


    再加上忍耐天賦帶來的補正,可以在相當長時間,一直將巔峰狀態當平砍玩命爆發。


    準確的說一開始的時候忍耐天賦,在管亥手上的玩法就是忍耐各種身體的負麵效果,不管身體是多麽的疲累,狀態是多麽的糟糕,隻要有需要就能直接投入戰場,發揮出軍團近乎巔峰水平的戰鬥力。


    隻是後續被審配,陳宮,諸葛亮來迴指點之後,管亥將自己的軍團天賦開發的更為驚豔,能用處讓人頗為讚歎的效果罷了。


    至於缺憾,大概就是管亥需要將自家的軍團天賦長時間,最好是一直開啟,隻有這樣才能保證軍團的戰鬥力。


    不過這對於管亥而言不算什麽,對於他而言,忍一忍也就扛過去了,一開始一開一天,後來一開一月,現在管亥將明明是主動的軍團天賦開到了自己就算是睡覺的情況下,也能繼續維持的水平了。


    這種可怕的軍團天賦開啟時間,讓李傕就差流口水了,李傕的軍團天賦所能開啟的時間幾乎是所有將帥之中最短的,哪怕李傕不斷地想辦法延長軍團天賦的開啟時間,但是時至今日,李傕的軍團天賦開啟時間也最多是按照小時計算。


    別說和管亥這種開啟之後,直接不關的家夥相比,就算是和張飛那種一開一天的家夥比起來都差的很遠很遠。


    不過這也正常,越強的軍團天賦對於士卒本身的承受力要求越高,管亥的軍團天賦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應該算是提高了耐受性,所以硬生生無視了士卒的承受力。


    同理還有夏侯淵的軍團天賦,這家夥也屬於那種自從有了軍團天賦,就從來不關的統帥,他的軍團天賦本質上是完美均衡的提高了士卒的每一項素質,雖說幅度很小,但很均衡,故而沒有對士卒身體或精神的某些環節造成任何的壓力。


    可以說,基本上也就隻有這兩人能將軍團天賦當被動使用,其他人的軍團天賦,多是開一開,就要停一停,讓士卒緩一緩,再加上軍團天賦本身也是有一定消耗的,一般也沒有將校會一直開下去。


    故而在蔥嶺西北部搞兩百裏行軍拉練的管亥收到了萬鵬和蒯越簽發的援助調令,雖說不太明白為什麽是自己去,但管亥覺得自己拿了這麽多的好處,國家讓幹活,就算不知道是為啥,也得趕緊幹。


    “所有人都有,長途拉練繼續,目的地裏海東部,今天目標行軍兩百四十裏。”管亥看完密信非常冷靜的下達了一個在正常軍團看起來非常喪心病狂的行軍裏程。


    一般來講,就算是頂級騎兵,除過論外的白馬義從,正常軍團,管你是什麽禁衛軍,什麽三天賦,都不可能以這種速度行軍,這已經不是什麽強行軍了,這是要命呢好吧。


    普通軍團要維持這種恐怖的行軍速度,基本都需要一人三馬,然而管亥不需要,管亥表示自從自己當年看到浮雲那群人被陳曦追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之後,他就認清了現實,腿長還是好。


    再說自己這天賦,用來長跑那優勢不是非常明顯嗎?忍耐,繼續忍耐,反正隻要精神不崩,忍一忍就能過去,而且有自家的軍團天賦打底,就算跑了這麽遠,遇到了敵人,自己也能保持相當時間的常態巔峰,所以,兩百四十裏走起!


    管亥麾下的兗州老兵皆是沉默著開始快步行軍,他們這些年跟著管亥除了打了一些帝國之戰的雜魚,剩下主要做的事情就是來迴轉戰,而說起跑路的話,兩百四十裏雖說有些離譜,不過也不是沒跑過。


    真要說的話,單比長途行軍的效率,他們比絕大多數的騎兵都要高,畢竟耐力條這種東西,他們這邊基本可以當做是手寫的,隨時可以加長耐力條的……


    所以管亥就一路強行軍來到了裏海東側和陸遜會合,說實話,陸遜在收到管亥抵達自家營地這一消息的時候真的有些懵。


    別看天天說是蔥嶺是漢室西進的橋頭堡,是維護中亞漢室利益的中堅力量,是各大世家身後的一道堅固的屏障,總之吧啦吧啦的。


    可實際上真實情況完全不是這樣了,因為太遠了,蔥嶺那邊李傕等人建設的小石城,距離陸遜這邊在裏海東部延邊地區的營地,直線距離就超過了1800公裏,而且這還是直線距離。


    同樣從蔥嶺到米迪亞,走直線也超過了兩千公裏,世界版圖最讓人理智崩潰的地方就在這裏,經常是看著很短一截,但真要計算的話,其實距離非常之遙遠。


    故而陸遜送完密信,給萬鵬打了一個招唿,其實就沒想過蔥嶺能在一個月之內派人過來,該不會真有人認為西涼鐵騎能在一個月之內從蔥嶺運動到裏海東岸吧,這可不是在國內,有標準的郡道可以走。


    “哈?援軍來了?”陸遜收到消息的時候一臉見鬼的神色,尤其是對方呈遞了蔥嶺的對照符印,而且有一些老兵甚至認出來了領頭那個苦哈哈的身份,這種身份和符印完全一致的情況,讓陸遜有些懵。


    “確定了符印沒有問題?而且連對方的身份都能確定?”陸遜皺眉看著麾下的校尉,這是陳曦安排給陸遜的副手,能力也算得上是拿得出手,很是為陸遜信任。


    “我當年在青州曾遠遠見過大渠帥,我可以保證,絕對是大渠帥。”梅成非常歎服的說道,畢竟他也算是受了管亥的恩義。


    “那一起去接一下吧。”陸遜點了點頭,管亥他不太熟,但管亥的名字和事跡他還是知道的,而梅成既然作保,陸遜自是信得過。


    管亥這次也算是“死後”第一次出現在黃巾老卒的麵前,畢竟陸遜是陳曦的徒弟,劉備給分配兵力的時候,給的骨幹都是真正身經百戰之後,又以新的軍製進行訓練的精卒,而這年頭,真要說身經百戰的骨幹,首屈一指的肯定是黃巾時代活下來的老兵。


    雖說從那個時代活下來人已經不多了,但陸遜這兩萬多人裏麵,起碼還有個三四百,所以裏麵難免有能認識管亥的。


    故而等陸遜率領骨幹出營十餘裏來迎接管亥的時候,管亥周圍已經有十幾名休整階段的老兵又哭又笑的。


    順帶一提,倒不是特意出營十餘裏,而是純粹因為陸遜無法確定對方身份,又不好讓對方一直呆在外麵,所以親自前來迎接,既顯示了自身的尊重,又避免了真出意外的時候,無法應對。


    “大渠帥。”梅成非常恭敬的一禮,管亥撓頭,不認識啊,這一群對著他又蹦又跳,又哭又笑的家夥,他就隻認識一個,第一次開口還叫錯人名了,他又不是劉備那個怪胎,不可能認識那麽多人啊。


    “咳咳咳,你們還是稱我官職吧,大渠帥什麽的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沒必要這樣。”管亥幹笑著說道,“這位應該就是陸伯言將軍。”


    管亥現在特別尷尬,自從我出現,你們就這麽吹我,搞得我連話都不敢接,我有那麽偉大嗎?我沒有,真沒有,更重要的是我都不認識你們啊,你們這麽往上貼,我口才又爛,根本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生怕一個不小心將你們內心之中的形象打碎,我這人偶像包袱也很重,還是借過,借過的好,讓我和這位拿我當人看的年輕人交流交流,和你們交流我的考慮太多有的沒的。


    “見過管將軍。”陸遜非常鄭重的一禮。


    陸遜基本已經確定了管亥的身份,雖說有些疑惑對方是怎麽過來的,但這並不怎麽重要,隻要符節和身份沒問題就行了,其他的並不重要,還不允許別人有什麽特殊的隱藏底牌了不成。


    “客氣,客氣,我聽令中散大夫的命令,前來相助,到這邊之後就聽陸將軍指揮啦,我這人是個大老粗,字都是近些年才學的,作戰也不太懂,有什麽要我幹的活,直接下令就是了。”管亥非常開朗的說道,他這個人對於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幾乎沒有任何的野心。


    “還真是那位的命令啊。”陸遜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上前帶路,對於蒯越的身份,陸遜隱約也是有所猜測的,“這才不到兩旬,將軍如何趕過來的。”


    “跑過來的啊。”管亥理所當然的說道。


    陸遜沉默,說這話之前,你就不想想這距離到底有多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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