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苑,宣雲城中一大知名qinglou。其中不乏絕色佳人,一到夜晚可謂是歌舞升平,讓人不禁要陶醉其中。一般此等qinglou重地,均是城中達官貴人、街頭浪子與文人墨客的休閑會所。裏麵別就特色,歌ji舞ji百花齊綻,可說是是我見猶憐。


    百花苑中分為前廳後院兩處地方,前廳乃是娛樂場地,而後院則是各位佳麗休息所在。這天深夜,穆彩衣喬裝扮作男兒身,帶著傲寒來到這百花苑中,決心要好好看一看那傳聞中的花魁究竟有何過人之處。傲寒雖然對此等無聊之事並無興趣,可那穆彩衣咄咄逼人,無奈之下也就隻好一同陪她前來此地。


    生平可謂是頭一次出入這等煙花之地,身為一個女兒家,穆彩衣心裏不但沒有一絲羞澀,更是感到一陣興奮。


    兩人走進那百花苑中,隻見那正廳之中一片絢麗,四處前來尋樂之人不在少數,有的下棋為樂,有的舉杯暢飲,歌聲chanmian悠長,乍聽之下令人心曠神怡,倍感舒暢。


    向前看去最先映入兩人眼簾的,便是那位於大廳正中心的華麗舞台。舞台呈圓形,以火紅的紅布所覆蓋,上麵灑滿了粉色的花瓣。隻見台上最深處兩側,各有樂師兩人,均是樣貌出眾窈窕婀娜的貌美女子。四位美女吹拉彈唱,樂曲悅耳動聽。那位於舞台上,一位身著豔麗紅裝的動人舞ji,隨著樂曲靈動搖擺。隻見她腳下舞步生花,婀娜的倩影來迴閃爍,迷離中那動人的眼眸似乎在訴說著一段動人的故事。


    在看正廳兩側,各有兩個紅木樓梯,一節一節逐漸延伸到二樓。那二樓上布滿房間,一個個緊緊關閉,不知其中是做什麽用的,想來定是招待一些達官貴人所設立的單獨包房。


    qinglou之中雖有jinv不少,但卻並非都是輕浮之人。這些jinv大多賣藝不賣身,雖人在煙花之地,卻是學富五車,文采不凡,故此眼界也是極高的。可是對待一些特殊的客人時,縱然心裏萬般無奈,卻也要委屈自身而取悅對方。所以說,這些身在qinglou中的貌美藝ji,也是有其可憐之處。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縱然身在qinglou,但是這些貌美佳人一旦動情,卻又是極為專一,為了心中的摯愛也可守身如玉,故此自古以來在各大qinglou中也流傳過不少動人的佳話。


    穆彩衣較有興致的看了看四周,手中打開那隨身而帶的折扇,忍不住笑道:“好還以為此等煙花之地定然汙濁不堪,不成想今日一來,竟會是此等優雅別致,真是讓人沒有想到呀,傲兄你說小弟我說的對不對?”


    乍聽穆彩衣以這般語氣與自己說話,傲寒差異莫名。看她那一臉清雅的模樣,心裏竟也不禁有一種好笑的感覺,暗道:“你這鬼丫頭,裝模作樣的本領還真是高明。”


    傲寒也不迴答穆彩衣的說話,四處看了看,別說是穆彩衣本人,就是連他自己也從未來過這種地方。悠長婉轉的動人樂曲在耳邊不停迴蕩,不自覺中竟有一種放鬆的感覺。那chanmian的天籟之音宛如柔情蜜意的貌美女子,久久的圍繞在他的身邊,輕輕的訴說著自己的愛戀,久久不願離去。


    陶醉中,往事漸漸在傲寒的腦海中閃現而出。昔日,在那熟悉的山林中,那熟悉的優美景色中,是否也曾有一個人帶給自己這般輕鬆的感覺?是呀,曾經的種種縱然已經隨時間的長河慢慢流去,可是那動人的迴憶卻始終埋藏在心中不曾割舍。


    莫名的,一陣心酸之感,令傲寒心中一痛。一轉眼間,他便自那陶醉中驚醒,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一旁穆彩衣見他此等情形,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可是迴想起當日曾在“如歸”客棧的後院偷聽到傲寒的說話的情景,心中又不免有些神傷了起來:“難道。。。。難道他是在想那個令他傷心之人嗎?那日聽你說話,似乎曾經受過不少委屈,你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去。我不明白,既然她如此傷你,你又何必還要想著她?”


    想到此處,穆彩衣不免有些失神,但轉而又變為了一份嫉妒。頓時心中微微有氣,竟然用腳暗地裏用力的踢了傲寒一下:“喂,本公子剛才和你說話呢,你到底有沒有聽到?”


    傲寒迴過神來,看了看穆彩衣歎了口氣道:“是嗎,那真是對不起了,我方才沒有聽到。”


    看著傲寒那神傷的表情,穆彩衣又心軟了下來:“算了算了,沒聽到就沒聽到吧,真是的,看你年紀輕輕的,耳朵竟是這麽的不好使。”


    傲寒默不作聲,穆彩衣心中總是有一個衝動,那就是十分想要知道那個令他魂牽夢繞之人究竟長得什麽樣子,於是幹咳了兩聲,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你剛才想什麽想的那麽出神,難道。。。難道是在想你的愛人?”


    聽到這裏,傲寒禁不住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笑容,隻聽他冷冷道:“愛人?似我這般人又有誰會真心愛我,又有那個女子會為我動情?”


    這話中似乎另有其它深意,穆彩衣心中一驚,料想自己所猜不錯。可是又一想想,心裏不禁寬慰自己道:“什麽呀,看來定是本姑娘想的多了。對,一定是我想多了。”


    何為愛,何為情?世間男男女女,又有多少人說的清楚?傲寒口中隨這般說著,可是卻又有誰不知道他是在自己欺騙自己?內心深處,腦海之中,那揮之不去,斬之不斷的情愫一隻久久穿繞著他。往事曆曆在目,即便是恨,又有誰知道,那恨中不包含著愛?


    這段時間的相處,穆彩衣的心也早已被傲寒所占據。縱然她日日刁難,縱然她處處為難那青年,可心中的那一份愛慕卻也無法否認這件不爭的事實。什麽是愛,什麽是恨,隻不過藏在心中,不知如何表達、無法割舍的一分執著罷了。


    兩人各懷心事,在那百花苑的大廳之中靜靜站立,就在此時不遠處走來一位老女人。隻見那女人一臉微笑,走到兩人麵前便問道:“兩位是否是外地人,不曾見過兩位來過此處,不知可否有什麽可效勞的?”


    穆彩衣一驚,看了看那女人,上下細細打量一番,心道:“嘿嘿,看你這麽樣,定是這jiyuanobao了。那一臉賤相,真是讓人心中討厭。”


    雖然心中這般想著,可穆彩衣卻沒有當其麵表現出來,揮舞著手中的折扇笑道:“怎麽,在媽媽的麵前,隻要是頭一次來這百花苑中的就是外地之人?”


    obao聽到這裏,忙笑臉相迎道:“不是不是,隻是有些好奇而已。看兩位生的如此俊俏氣度不凡,想來定是出身名門。不知可看上了這裏的那位姑娘,我這百花苑中佳麗數不勝舉,定然不會讓客官失望。”


    穆彩衣含笑點頭,走了兩步,四下看了看,說道:“恩,百花苑果然名不虛傳,隻是我兩兄弟卻並非隻為這些人而來的。”


    “哦?不知這位公子是何意思,還請言明!obao一臉詫異道。


    穆彩衣笑道:“聽說這百花苑中最近來了一位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一時間也是鬧得滿城沸沸揚揚。我倆兄弟自是慕名而來,想要見識見識花魁芳容,不知媽媽可否為我倆人引見?”


    聽到這裏,obao一臉歉意道:“原來是這樣,兩位原來是衝著媚兒姑娘而來的呀。嗬嗬,真是不巧了,媚兒姑娘乃是本苑花魁,一般情況下是絕不會輕易見客的!”


    “哦?竟有這等事情,那不知要怎樣才能有幸一見姑娘芳容。我等特意來此,豈有敗興而歸的道理。還請媽媽成全,價錢上嘛,一切也都好說!”一麵說著,穆彩衣隨手從懷中取出了一錠二十兩的白花花銀子,悄悄放在了obao的手中。


    有哪個做生意不是見錢眼看,尤其是開這等買賣之人。obao一見穆彩衣出手闊氣大放,忙笑的更為燦爛:“哎呦,貴客,真是貴客。嗬嗬,隻是。。。。。隻是這件事情我卻真的不能做主,恐怕要讓兩位失望了呀!”


    話雖是這般說著,可是穆彩衣心理明白,obao分明就是還嫌給的少,於是道:“有媽媽在,我兩人有豈會失望呢,這隻是一點點小心意,還請媽媽無比成全。”


    眼見穆彩衣又掏出了兩錠二十兩的銀子obao更是喜出望外,笑道:“不敢當,不敢當。既然公子這麽說了,那我也就隻好從命。隻是。。。。”


    話到一半,卻不知obao為何不在說下去了。穆彩衣心中覺得奇怪,於是問道:“怎麽了,有何話,媽媽大可直言。”


    obao歎了口氣,說道:“雖說我有意引見兩位,可是能否看到那媚兒姑娘,卻也要看兩位的緣分了。”


    “此話卻又何解?”


    “那媚兒姑娘不但豔壓群芳,更是一位眼界極高之人。這段時間裏,前來想要一見芳容的客人可說是不在少數,隻是到頭來卻也都是敗興而歸。隻因她心氣高傲,一有客人想要見她一麵,就會設下一道難題。而且每日都有變化,均不一樣。這不,今日前來之人也不在少數,就在那後院涼亭中等待,一到子時,媚兒姑娘就會將難題擺出,如果兩位真的想要一見其芳容,就隻有同那群人一樣破解謎題了。”


    “竟有這等事情,嘿嘿,還真是有趣。”雖然口中這般說著,可是那穆彩衣心中卻是一陣不屑,暗道:“隻不過是一個jinv,卻又哪裏來的這些古怪花招,真是令人心中著實不爽。隻怕那傳說中的傾國容貌都是騙人的,其本來麵貌定是奇醜無比,要不然怎麽會設什麽難題,躲在暗處不敢出來見人?”


    穆彩衣當下也不表露心聲,對一旁傲寒笑道:“即是如此,看來你我兩兄弟卻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也不知今日那媚兒姑娘會設下怎樣的難題,你我不妨這就前去一探究竟。其他人解不開,並不代表你我解不開,這就隨我去好好看看那熱鬧如何?”


    傲寒心中一陣好笑,可他表麵卻是麵不改色,一久平靜冷淡:“即是如此,那就走上一走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三界屍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司徒莫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司徒莫語並收藏三界屍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