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傲寒慢慢自昏迷中悠悠醒來。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隻見白雨痕兩兄妹與嵐媚兒均是一臉焦急的注視著他。看他平安蘇醒,三人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不自覺的各自長出了一口氣來。


    傲寒緩緩坐起身來,環顧四周,發現四處盡是樹林,便知道已經遠離那荒涼所在。白雨痕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心中連連稱奇道:“真是讓人難以想象,與那樣的怪物進行拚鬥,你身上竟然連一點傷也沒留下,真是太奇怪了!”


    沒有受傷?傲寒心中不禁一驚。隻見他微微抬起雙手凝重的注視著。迴想方才,自己與誅天大戰,自己不知受了多麽嚴重的內傷,如今竟然一點痛楚也沒有,顯然已經奇跡般的全都好了。這種事情本應不該發生,可是偏偏在自己身上所上演,想來答案也隻有一個,那就是源自於他體內的女魃精魄!


    女魃精魄再度失控,體內七重封印的靈力顯然已經越來越弱。而女魃精魄如不是因為方才與誅天大戰時消耗的力量太過巨大,隻怕僅憑現在封印的靈力根本無法再將其壓製。


    想到這裏,傲寒眉頭便是緊緊皺起,心中暗道:“也不知封印的效果還能堅持多久,下次女魃精魄再爆發的時候,恐怕就沒有這麽容易將其壓製了。如今彩衣被萬竹青與擎天捉走,可說是危險重重,就算這很有可能錯過壓製女魃精魄的最佳時機,我也要冒一冒險。眼下盡快將這件事情解決,再去昆侖求助,希望那昆侖掌門不要名過其實才好呀!”


    傲寒神情發呆,白雨痕三人不免有些擔心起來。嵐媚兒與白雪依禁不住同時脫口而出道:“怎麽了,你身體是否感到不適。。。。。”


    兩人同時開口,關心之意不言而喻。白雨痕驚訝的看了看兩人,一時間也是傻在了那裏。白雪依與嵐媚兒心中一驚,同時看向對方,不知心中作何感想。而傲寒卻是並沒有想太多,一臉平靜的對兩人說道:“我的身體並無大礙,你們放心吧。”


    原本有些尷尬的氣氛被傲寒的這句話所打斷,白雪依與嵐媚兒同時微微低下了頭默不作聲。白雨痕幹咳了兩聲,問傲寒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那與你交手的妖魔究竟是誰?”


    傲寒歎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隻是在與他對話的時候,依稀記得他自稱誅天。此人實力之強是我生平從所未見,如不是命大,隻怕我現在已經死無全屍了!”


    聽到這裏,三人都是心裏奇怪,既然傲寒並不認識那人,為何還會與他大打出手。白雨痕說出心中疑問,傲寒解釋道:“我誤以為他與擎天等人有關係,再加上彩衣被抓,因此而有些莽撞。如今細細來,隻怕就是擎天兩人,也根本無法駕馭如此了得的人物。”


    白雨痕恩了一聲,看著傲寒的身體,尋思了一會兒,嚴肅道:“傲兄,你與此等妖魔交手,身上不可能一點傷也沒留下,恐怕是那潛伏在你體內的妖毒在作祟。雖然這次它救了你一命,可是卻也證明了它在你的體內已經越發的不安分了起來。”


    傲寒點了點頭,說道:“是呀,不過穆彩衣被抓我卻是不能不救,更何況這件事情還牽扯上了僵屍之祖女魃的其中一顆精魄,絕對不能有所怠慢!”


    白雨痕歎氣道:“是呀,如今就算返迴師門搬救兵也是來不及了,此地離昆侖山太遠,等我們迴去將這件事情通知了師傅,隻怕那兩隻妖魔也已經如願以償了!”


    四人不禁表情凝重了下來,尤其是傲寒。自己體內的女魃精魄就如同一座火山,誰也不知道它何時便會噴發。可縱然如此卻又能夠如何,他現在要做的必須是救出穆彩衣,並且阻止第二顆女魃精魄出世,不然後果定然讓人難以預料!


    傲寒緩緩站起身來,他向前走了兩步,說道:“女魃精魄絕對不能被那兩個妖魔奪得,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裏有數,在這件事情辦完之前,我一定不會在令體內的邪氣肆意妄為,放心吧。”


    聽傲寒說的如此堅決,白雨痕三人也是心中一動。隻見白雪依走上前來,嚴肅道:“寒大哥說的對,女魃精魄太過危險,絕對不能叫兩個妖魔奪得。我相信寒大哥定然會克製體內邪氣,不致走火入魔!”


    白雨痕點了點頭,眼神也是比之前還要堅定了許多:“好,我們速戰速決,一同向那鎮妖族進發,定要將那兩個妖魔阻止,並將穆彩衣成功救出!”


    傲寒轉過身來,再看白雨痕兩兄妹的時候,雙眼之中似乎又多了一份情感。白雨痕也是一臉信任的注視著他,這一刻,幾人的關係又近了一步。


    “好,我們事不宜遲,這便出發。”說完這句話,傲寒又將目光投向嵐媚兒,問道:“媚兒,你今後有何打算?”


    嵐媚兒思索了片刻,走到傲寒身前,柔聲道:“萬竹青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是他親手將奶奶殺死,我自然也是要同你們一同前往的,隻是。。。。”


    說道這裏,嵐媚兒突然止聲,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想要開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傲寒見她如此神情,問道:“媚兒,有什麽話你盡管說吧。”


    沉默了一會兒,嵐媚兒終於開口說道:“傲公子,不知。。。。。不知你可否借一步說話?”


    傲寒詫異了片刻,說道:“可以,我們去那邊吧!”說完,看了看白雨痕兩兄妹後,便與嵐媚兒向遠處樹林中走去。


    “大哥。。。。。”白雪依見嵐媚兒神情似乎有異,不免有些擔心道:“你說這狐妖到底在打著什麽主意?”


    白雨痕心中自然有所想法,畢竟對方仍屬妖族,叫他不得不防,於是對一旁妹妹小聲道:“我們跟上去看看!”


    離遠白雨痕兩人,傲寒轉過身來,問嵐媚兒道:“媚兒姑娘,不知你究竟有何難言之隱,非要背著白雨痕他倆?現在就隻剩下你我二人,有什麽話,你不妨直說吧。”


    嵐媚兒也不說話,隻見她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隻把傲寒當場震驚。他趕忙上前欲扶起嵐媚兒,可是那嵐媚兒卻道:“傲公子,小女子實有一件難以啟齒的心願,希望你可以答應與我。”


    “你這是幹什麽,有什麽話盡管說出,我答應便是!”傲寒隻願嵐媚兒快快起身,於是也不管那要求是什麽,想也不想的便就答應了下來。


    嵐媚兒聽到這裏,也不起身,說道:“傲公子,你無須這麽快的答應我,隻因這件事情需要你三思而行,因為我要向你借一樣東西,而這個東西。。。。就是荒蕪妖劍!”


    傲寒眉頭微微一皺,思索了片刻,也不迴答嵐媚兒,隻是一臉平淡道:“媚兒姑娘,你先起來說話!”


    說完這句,傲寒慢慢將嵐媚兒扶起。歎了口氣,傲寒道:“荒蕪如今並非在我手中,況且即便真的在我手中,此等大兇之兵,恐怕我也不能輕易相借於你!”


    “為什麽?”嵐媚兒忍不住問道。


    傲寒長歎一聲,向一旁走了兩步,看著天空嚴肅道:“妖兵威力驚人,如此不可一世的絕世兇兵,試問誰人不想將它據為己有?媚兒姑娘,我傲寒絕非三歲孩童,豈能憑借你的三言兩語便會答應?”


    嵐媚兒無言以對,不知為何突然漠然抽泣,傲寒好奇之下轉過身來,隻見那絕美佳人眼含淚珠,竟是哭了起來。“媚兒姑娘,你。。。。這是為何?”


    嵐媚兒輕輕擦拭了一下懸掛在臉上的淚珠,說道:“傲公子,不滿你說。我狐妖一族與那妖帝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無奈我實力不足,無法與他一較高下為全族報仇雪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妖兵,如能有它在手,說不定我還可以與他一鬥,甚至。。。。甚至將他戰勝也不是沒有可能!我知道,現在那妖兵並不在公子的手中,我隻是希望在這次鎮妖族的事情解決之後,公子如能將荒蕪奪迴,就請借給小女子,讓我憑此絕世妖兵,好為狐妖一族報仇雪恨呐!”


    傲寒心中一驚,他萬沒料到嵐媚兒的身上竟也深藏著這般深仇。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傲寒本就不是無情之人,看那嵐媚兒如此傷心,自然也是可以心領神會。


    全族的深仇全都強壓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她畢竟是一個女子,多年來一直為了報仇而刻苦修煉,隻為有朝一日可以手刃妖帝這個大仇人。可如今奶奶離她而去,自己的修為與那妖帝相比卻又遙不可及。荒蕪幾乎可以說就是她最後的希望,傲寒沉默良久,心中百般斟酌,終於開口說道:“好吧,媚兒姑娘。荒蕪妖劍如果真的可以奪迴,我將它借給姑娘也不是不行,隻是。。。隻是不知那妖兵到時是否真的能幫到姑娘,卻是我傲寒無法想到的了!”


    聽傲寒如此說話,嵐媚兒頓時心中一喜,忙一臉喜悅道:“傲公子。。。。。。你。。。。。你真的願意將妖兵相借於我?”


    傲寒含笑點頭,嵐媚兒隻激動又是流下淚來,她剛要再行下跪,傲寒眼疾手快,將她中途製止道:“媚兒姑娘,你不必如此。眼下荒蕪並未奪迴,一切還要聽天由命,看我你是否與這妖兵有緣!”


    嵐媚兒擦去淚珠,含笑間連連點頭道:“公子說的是,如能將那妖兵奪迴,公子請放心,等媚兒大仇得報,定然會將荒蕪原物奉還!”


    “哼,且慢,這件事情還沒有問過我兄妹二人。傲兄,僅憑你一個人做主未免有些不太好吧!”就在這時,白雨痕與妹妹白雪依慢步走來,嵐媚兒心中一驚,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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