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宮所在,白雪依正在自己的房間中大作運氣,修煉本門心法乾坤道靈。隻見她平靜入定,靜靜的感受著體內真氣的流動。淡淡的靈光自她的身上慢慢散發而出,隻照的那佳人如夢似幻,美麗之下更多了一份神奇之感!


    就在練功到了忘情忘我的時候,突然房間的門被敲響了。白雪依心中有些好奇,不知這個時候會是誰竟來找自己。於是收起功力,緩緩走下床來將那房門打開。


    隻見穆彩衣在房門開啟的一瞬間裏,嗖的一下躥了進來。她趕忙將房門關緊,拉著白雪依的手走到一旁,樣子神神秘秘的,不知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怎麽了,神神秘秘的?”白雪依好奇的眨了眨眼睛,問道。


    穆彩衣偷偷將那紅唇湊到了白雪依的耳朵旁,小聲的低估著什麽。隻見那純美少女在聽到她的講話後頓時大驚的說道:“什麽,你說剛才常子陽師兄帶著一群天樞宮的弟子鬧事,這是真的嗎?”


    穆彩衣見她竟是表現的這般激動,忙一根手指抵在唇邊,一個勁的噓個不停道:“我的白大小姐,你能不能小聲一些,這件事情我也是無意間聽方才師傅與兩位長老在談話時說起的。似乎昆侖派的其弟子還不知道呢,我還聽師傅說玄罡師伯叫師傅前往一趟天樞宮,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就連其餘幾位師叔伯也去了!”


    白雪依聽到這裏,哦了一聲,小聲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常師兄會這麽做呀!”


    穆彩衣道:“還不是因為掌門真人一直沒有歸來嗎。他心裏著急,便想要帶著一群弟子前去豐都鬼城要人!”


    白雪依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景,於是歎了口氣,不停的搖頭道:“帶著那麽多的弟子,分明就是想要前去豐都胡鬧,常師兄也真是,難道他不知道一旦到時惹怒了冥君,不但掌門師伯要不迴來,恐怕還會令兩界陷入無休止的爭鬥之中,到時生靈塗炭不知要死多少人呀!”


    穆彩衣冷哼一聲,說道:“就常子陽那個白癡,他會想到這個嗎?整日裏一副臭氣淩然的樣子,一到了關鍵時刻,分明就是一個豬頭!不對,豬還知道不好惹的敵人不去招惹,他分明連豬都不如!”


    “彩衣。。。。。常師兄雖然做事魯莽了一些,可也是因為擔心掌門真人呀,你又何苦這樣在背後說他呢?”白雪依勸說道。


    穆彩衣聽她這麽說話,大感無趣,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不說他了,一提起他我就是一肚子氣。我這個時候來找你,其實還是另有一件事情的!”


    “哦,什麽事情呀?”


    穆彩衣小聲道:“我剛才在偷聽師傅她們的談話時,似乎提到寒大哥與臭無賴已經下山了,似乎是要暗中潛入豐都鬼城,好暗中查詢掌門的下落,在將其從冥君的魔掌中救出來!”


    白雪依全身一顫,頓時臉色煞白下來。地界冥君豈是好惹的,就是法力無邊的天光真人也被他給扣押住了,要是兩人前往豐都不幸暴露行蹤,豈不是要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這一刻,她再難安下心來,慌張的來迴走動,心中甚是擔憂:“大哥他們怎麽這麽膽大妄為,要是出了什麽事情,那可怎麽辦呀!”


    穆彩衣見她著急,忙道:“就是呀,就隻有他們兩人前去,要是遇到了什麽困可就糟了,真不知道師伯他們是怎麽想的!“


    白雪依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是好。穆彩衣那靈動的眼珠子來迴轉個不停,道:“雪依,寒大哥他們就隻有兩個人去,實在太過危險,要不然。。。。。我們也一同去吧。到時也好有一個照應,你說怎麽樣?”


    白雪依停下步伐,她轉身看了看穆彩衣,似乎明白了什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說道:“你是不是早就有了這個想法了,要是師傅知道了,那還得了?”


    其實穆彩衣骨子裏打著怎樣的算盤,白雪依豈會不知?這瘋丫頭自從來到昆侖以後,便再也沒有下過山了,說她不擔心傲寒兩人倒也不是,可是也有一大半恐怕是想借著這個借口偷跑下山才是。隻不過怕到時候一旦淩霞上人知道了而責怪自己,這才跑過來將白雪依也帶上,到時好為自己辯解。


    白雪依可不想被她也卷進來,雖然心中仍是對傲寒兩人放心不下,但是也知道自己並不能幫上什麽忙。更何況這件事情一旦被師傅知道,必然會處罰自己,昆侖派一向門規甚嚴,自己又怎麽可能會冒這個險呢?


    “你呀,我看你分明就是憋不住了想偷偷跑下山去。豐都鬼城可不是鬧著玩的,寒大哥他們雖然隻有兩人,但是都法力高深,縱然遇到危險,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事情。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到時被師傅責怪起來,我可是得不償失!”白雪依走到一旁坐下道。


    穆彩衣見自己的計劃被她識破,心中那叫一個鬱悶。可是她又實在不想放棄,於是轉動了一下眼珠,又道:“好雪依,難道你就真的不擔心寒大哥與臭無賴了嗎。他們是法力高深,可是冥君是何等人物呀,萬一真的遇到了什麽危險可怎麽辦,你就真的不擔心嗎?”


    不擔心是假的,白雪依心中也是忐忑不已。可是自己就算去了又能幫到什麽忙呢,沉思了片刻始終還是搖了搖頭道:“彩衣,你還是不要再說了。我相信寒大哥他們一定會平安迴來的,我們還是安心在這裏等他們的消息吧!”


    穆彩衣見白雪依不吃軟的,索性冷哼一聲,變了臉色道:“哼,白雪依,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真是看錯了你,寒大哥他們隻身犯險,沒想到你竟會如此無動於衷。好,你不去,我就自己去,就算到時師傅真的怪罪起來也不要緊,畢竟我做的並沒有錯!”這句話說完便是轉身欲走。


    白雪依看到這裏,忍不住站起身來,喊道:“誒,彩衣。。。。。。唉,其實我又何嚐不想去的。隻是就憑我們這等微末的道行,就算是真的去了,又能幫到他們什麽呢。一個是我的親哥哥,一個是與我們一同出生入死的朋友,你以為我真就放心的下嗎?”


    穆彩衣走再次走到白雪依的身旁,笑了笑說道:“好了,是我方才說錯了話,你該不會是生我的氣了吧?”


    搖了搖頭,白雪依道:“彩衣,我並非是生你的氣。隻是此次下山絕非是鬧著玩的,我是怕你根本就不明白這其中的兇險究竟是怎樣的。要隻是為了玩樂,到時別說幫不到我大哥他們,反而還會成為他們的累贅,可就得不償失了!”


    穆彩衣嚴肅道:“雪依,這一點我自然是知道的。如果真的沒有想好,我又怎麽會特地來找你商量呢?”


    沉思了片刻,白雪依道:“好,既然如此,我便答應你。就算到時師傅真的怪罪下來也無所謂。為了昆侖派的安危,為了天下眾生的存亡,我們這便去追趕寒大哥與我大哥兩人!”


    聽到這裏,穆彩衣大喜,忙拉住雪依的手說道:“好,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吧。隻怕是遲了就追不上他們了!”


    白雪依含笑間點了點頭,兩人達成了共識,一同手拉著手快步走出了房間,向那下山的方向而去。無論前路兇險如何,無論接下來等待她們的將是怎樣的困難,一切也都無所謂,隻要可以與傲寒和白雨痕共同進退,便已經足夠了!


    天樞宮所在,常子陽一臉盛怒的坐在自己房間中。迴想之前與周玉風對峙時的種種情節便是有一團無名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燒不止。


    越想心中越是難以忍受,當時不僅僅是天樞宮的兩大執法長老就連玄罡道人也是堅決的站在周玉風的那邊,突然間他難以壓製的怒火泛濫開來。一怒之下,常子陽猛的揮手將一旁桌上的茶具掀翻出去。


    那茶具劈裏啪啦的打碎在地上,他急促的喘著粗氣,忍不住大怒道:“周玉風。。。。。你這家夥到底有什麽好的,為什麽所有人都站在你的那邊。我常子陽一直堅守正道,無論做什麽事情均是為我昆侖派的前途著想,可到頭來卻是遭受了如此待遇。無論是兩大長老還是玄罡師叔,你們都認為我是錯的,我究竟哪裏做錯了,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咯吱一聲,房屋的門被推開了。常子陽正在盛怒之時,發覺有人竟然膽敢在這個時候走進自己的房間,大聲喝道:“滾!”


    可是那人聽到這聲喝罵後卻是嗬嗬一笑道:“子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竟會讓我們堂堂天樞宮的第二大弟子如此不爽呀!”


    聽到這聲說話,常子陽臉色一變,心中著實驚訝。他看向那推門而入之人,隻見對方乃是一名年歲過百的白發老道,忙起身恭敬道:“師叔。。。。。。不知明持師叔駕到,有失遠迎,適才是弟子太過冒失,還請師叔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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