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的深了,一座小鎮中的客棧內。隻見那天字一號的房中聶桓正一臉焦急的坐立難安,他來迴走著一刻也不曾消停過。相比於他,黎嘯天到是沉著的很,一直坐在不遠處的床上閉目打坐。


    就在天光真人出事後不久,這兩個人便被昆侖派眾人給驅逐出去。聶桓心知這次傲寒必然劫數難逃,他本不想就這麽輕易的離去,可是怎奈何黎嘯天黎長老硬是強拉著他離開了昆侖派。現如今兩人無處安居,幸好那昆侖派還算講究,多少給了兩人一些盤纏這才尋得了這樣一處客棧暫作落腳之處。


    看著黎長老那有恃無恐的樣子,聶桓心中一陣氣憤,一時沒能忍住對他喊道:“黎長老,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你怎麽還這麽沉得住氣?寒兒他現在生死不明,也不知那昆侖派眾人會如何對待他,我現在就迴去看看,要是他們膽敢傷害寒兒一個手指頭,我聶桓就和他們沒完了!”


    說完,聶桓便準備動身離開這裏。黎長老猛地睜開了雙眼含怒將他喊住道:“給我站住,你還嫌事情不夠亂的嗎?”


    聶桓停住步伐,隻急的連連跺腳道:“那你說該怎麽辦,難道你要讓我就這麽袖手旁觀不成嗎,你可不要忘了我們現在就隻要寒兒這麽一個親人呀!”


    歎了口氣,黎嘯天心情也是極為沉重。可是他也無可奈何,因為一切也早就已經命中注定,又豈是他可以隨意改變的:“唉,也許這都是命吧。寒兒命中劫難重重,這也隻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就算我們想要幫他也是無濟於事,因為一切也都是天意!”


    聶桓心中一驚,他這才想起黎嘯天一早就已經掐算出這次事情的發生。想到這裏,他便心中更加有氣,於是沉著臉問道:“黎長老,你之前一直不肯去觀看寒兒他們的比試原是一早就已經知道了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你明知事情會變成今天這樣,那又為什麽不去阻止。難道你就非要看到寒兒身陷火坑中才滿意嗎?”


    黎嘯天臉色一變,當下也鐵青著臉道:“哼,你這是什麽話?我怎麽可能是這樣在心裏盼著寒兒沒有好報?隻是。。。。。唉!”


    說到這裏的時候,黎嘯天的語氣變得比方才更加無奈了起來:“隻是寒兒命犯天煞孤星,他所要經曆的苦難遠比你想象的還要逆天。我一生泄露天機太多,如再強加阻攔,隻怕還會起到更加糟糕的後果呀!不是我見死不救,而是不能去救。不救或有一線生機,救了隻會真真正正的將他推向毀滅的邊緣!”


    忽然間,一股濃烈的煞氣湧現而出。聶桓與黎長老兩人大驚失色,忙提高了警惕。隻聽聶桓凝重的小聲問道:“黎長老,這股煞氣絕不尋常,究竟是怎麽迴事?”


    黎長老臉色凝重道:“走,我們出去看看!”


    聶桓點了點頭,兩人飛快的跑出客棧之外。如今月黑風高,各家各戶早就已經安然入睡,街道冷冷清清毫無一個多餘的人存在。


    正在兩人費解的時候,隻見遠處一道黑影閃過,速度之快猶如黑夜裏的一隻鬼魅。兩人定眼一瞧,隻見那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腰裏還挎著一個已經昏死過去的人,從身段上來看似乎是一名女子。


    兩人心中一驚,心知定是妖魔作惡,不知擄走了那家的姑娘想要逞兇。兩人皆是修為高深之人,又豈會就這樣做事不理?打定主意,兩人彼此看了看對方後便縱身施展身法追趕而去。


    那大漢速度很快,聶桓兩人不敢追的太近,生怕會讓他有所察覺。就這麽悄悄追尋了不知多久,最後跟隨那大漢來到了一片樹林之中。


    那大漢停了下來,將那女子放倒在了地上。聶桓兩人躲在暗處靜觀其變,見那大漢猛地露出了一雙血牙,竟是一隻修煉有成的飛僵。


    眼看那飛僵就要吸進這女子的一身血液,兩人在怎麽也是坐不住了,當下直接衝了出去,唿唿唿全力轟出數掌朝著那飛僵的背後打了過去。


    後腦勁風壓境,那大漢微微一驚。心知有敵人來犯,忙迴過身來,驚見是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膽敢壞了自己的好事,震怒的他也是連轟數拳與之硬拚起來。


    一番巨響過後,雙方扭打在了一起。這飛僵也是了得,實力之強僅次與當日的莫曉梅之下,似乎已經達到了飛僵第五重天的境界實力不容小覷。


    因為擔心那女子的安危,黎長老忙對一旁正與自己並肩作戰的聶桓道:“桓兒,你來抵擋這畜生,我去看看那位姑娘怎麽樣了!”


    應了一聲,聶桓殺招層出不窮阻擋那飛僵的攻勢。黎嘯天看準時機退出戰鬥,飛快趕到那女子的一旁。縱然那飛僵實力不俗,但聶桓也是可以與他一鬥,對於這一點黎嘯天到是不怎麽擔心。


    來到那女子的身旁,黎嘯天趕忙為她把脈,看她是否已經受到了屍毒的影響。可是這一把脈不要緊到是當場震驚在了那裏。隻因那女子絲毫沒有一絲脈搏跳動的跡象,與一個已死之人根本毫無任何不同。


    察覺到了這一點,黎嘯天暗叫不好,知道自己兩人已經是中了對方的詭計,剛要提醒聶桓卻不成想那原本倒在地上的女子突然間睜開了雙眼。她出手快如流星,實力之強更在那正在與聶桓對陣的飛僵之上。


    女子一隻手狠狠的掐住了黎嘯天的脖子,冷冷道:“不要動,再敢多動一下,立馬叫你慘死當場!”


    黎長老突然受製於人,與那飛僵拚鬥的聶桓正巧看到了這一幕後頓時心神俱亂。那飛僵看準時機,一拳打在了他的胸膛處,隻把聶桓給打翻在地。身受重傷,再加上黎長老已然被人擒住,自己兩人現如今中了這兩個混賬的圈套再難有所作為。聶桓憤恨不已,但卻什麽也做不了,隻得恨聲的問那飛僵道:“畜生,你們到底是誰,設了這樣的圈套針對我們究竟想要幹什麽?”


    幾乎就在他這句話說完的一刹那,一道金光從天而降,隻見一個全身金甲附體的金發男子出現在了聶桓的眼前。那人一身霸氣不怒自威,實力之強也是深不可測。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讓人難以看清他心境,卻不是那赤血身邊的金屍破宇是誰?


    就在金屍破宇出現之後,那兩隻飛僵也是相繼向他喊了一聲大哥。這兩人自是那金銀銅鐵四大屍王之中的銀屍幻靈和鐵屍麓旃。


    看了看聶桓與黎嘯天,金屍破宇含笑道:“兩位請放心,在下絕沒有傷害兩位的意思。這次無非也隻是想請兩位去我那裏作一作客而已!”


    作客?這句話說得輕鬆,可是這家夥如此大費周章又豈會隻是作客這麽簡單。深知這其中的道理,聶桓右手捂著胸口緩緩的站起身來冷冷道:“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嗎?快快將黎長老給放了,不然的話。。。。。。”


    破宇絲毫不懼,輕鬆的笑了笑後示意銀屍幻靈將黎嘯天放開。看到這裏,幻靈與麓旃有些著急了起來,隻聽那鐵屍道:“大哥,這老頭奇門之術甚是精通,如果被他給。。。。。。。”


    破宇臉色一變,用餘光掃視了一下他後,冷冷道:“怎麽,我說的話難道你沒有聽到嗎?”


    雖然心有疑慮,可是既然大哥已經都這麽說了,幻靈和麓旃也別無選擇隻好從命。黎嘯天重獲自由,忙快步迴到了聶桓的身邊。生怕方才那銀屍會傷到他,聶桓忙問道:“黎長老,您沒事吧?”


    黎嘯天搖了搖頭讓他放心,此地不宜久留,既然黎長老無事那聶桓也不願在留在這裏,於是也不理會那三大屍王,便要同黎嘯天一同離去。


    看著兩人想要離開,金屍破宇可就有些不太高興了。隻聽他不緊不慢的說道:“兩位這就打算離開嗎,是不是有些太著急了。”


    聽到這裏,聶桓兩人停住了步伐,見那金屍絕非是什麽好惹的人物臉色均是有些凝重了下來。對方有三個人,自己這邊說什麽也是占不到任何便宜,現在並不是和他們硬幹的時候。心知決不可戀戰於是兩人暗中以心語交流,突然間同時發力決定全力逃出這裏。


    破宇也不驚慌,一臉不屑之色展露無遺。身影一晃,也沒看清他是如何動作,幾乎隻是轉眼的時間便已經擋在了聶桓兩人的麵前。大驚之下聶桓與黎嘯天均是同時驚唿出聲。但還不等他們再做出反應應對,就覺周身各處大穴已經被那破宇給牢牢的封死了。一時間兩人全身酥軟難當,身體一軟直接雙雙的倒在了地上。


    兩人躺在地上難以行動,如此實力可說是神乎其技,破宇的實力絕對不在那妖後之下,恐怕更是遠在其上,難不成竟然已經如同赤血一般是一隻晉升為第八重天的境界?


    在赤血眾多的手下之中,以金屍的城府最深。在他人的眼中他是一隻已經晉升為第七重天境界的強大屍王,可是這也隻不過是表麵現象而已,因為從來沒有人真的看到過他出手,到底真實實力是否如此,或是刻意有所隱藏也是猶未可知。此人深不可測一隻暗暗屯聚實力,似乎意圖謀反赤血,成為整個屍族的真正主宰,心機之深可說是讓人防不勝防。


    看著就在那裏負手而立的金屍破宇,聶桓恨從心生,怒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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