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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屍一臉神秘的看了看這兩個兄弟,隻見他負手而立,一臉得意的說道:“果然不出我的預料之外,他黎嘯天沒有令我失望,在迴到昆侖派不久,便憑借偷天之法將另外兩顆精魄的所在給推算了出來!”


    聞聽此言,銅屍與鐵屍均是一驚。看著兩人驚訝的神情,金屍提醒兩人道:“兩位兄弟,難道你們就沒有發覺這段時間,我們中間似乎少了一個人嗎?”


    恍然大悟,鐵屍最先一個開口道:“大哥,你的意思是二姐她。。。。。。”


    破宇點了點頭道:“不錯,你們的二姐自號幻靈,最擅長迷惑對方之術。她不但可以隨意改變自己的容貌,更有一項極為特殊的本領,那就是隨意調整體內的屍氣,將其全都壓縮起來,令人難以察覺。這次我故意讓傲寒帶走黎嘯天,為的就是讓你們的二姐混在其中。不管傲寒如何了得,卻也絕對不會察覺那個聶桓其實就是靈兒假扮的。”


    金屍老謀深算,其實一早就已經看出黎嘯天恐怕已經在暗中推算出了什麽。可是無論怎樣,這個老頑固都是不肯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迫於無奈,金屍才想到了這個計謀。


    同時天醜眉頭微微一皺,心中不知在想著什麽。金屍無意中看到他表情有些不對,問道:“三弟,你怎麽了,是不是之前的傷。。。。。。”


    天醜忙迴過神來,笑了笑道:“沒什麽,隻是沒想到大哥竟然會如此的出其不意。這樣一來二姐她已經從黎嘯天的口中探得了另外幾顆精魄的下落了!”


    嗯了一聲,金屍道:“不錯,不過也隻是其中的兩顆而已。至於最後一顆,隻因當時黎嘯天已經迴天乏術,直到臨終也沒能說出來。真是讓我沒有想到,原來那兩顆精魄竟然會藏在一顆天外隕石之內。現在昆侖派已經在做準備,再過不久便要迎接那即將墜落而下的天外隕石了。到時我們先躲在暗處按兵不動,等他昆侖派替我們接住了那顆隕石之後,在一起衝出與二妹會合,到時奪得兩顆精魄,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之事!”


    聽到這裏,天醜心中又是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黎嘯天為了推算出這兩顆精魄的下落竟然不惜犧牲了自己的生命。金屍說聶桓是由幻靈冒充的,那麽真正的聶桓又身在何處,難不成已經被金屍破宇所殺不成嗎?


    一想到這裏,天醜的心便是七上八下,猶豫了一會兒,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大哥,既然。。。。。。既然聶桓是二姐所假扮的,那。。。。。真的聶桓是不是已經。。。。。。。。”


    金屍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兄弟,他真的很奇怪,一項冷酷的銅屍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這麽關係他人的死活了?


    “聶桓沒有死,我金屍一項從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殺了聶桓對我並沒有什麽好處可言,他的生死原本就影響不到什麽,我隻是將他暫時扣押起來,關在了另一處牢房之中。不過既然你提到了他,那不妨就隨我去見一見他!”


    說到這裏,金屍帶領著兩人一同向屍王城的地牢中走去。一番輾轉之後,三人終於來到了一片陰森森的場所。四周狼藉一片,時有老鼠和一些爬蟲出沒,地麵上每走一步便會看到一具具驚人的骸骨,讓人見了無不頭皮發麻,心中一陣懼怕。


    在金屍的帶領之下,三人最後來到了一個牢房的門前。透過那牢門向內部看去,隻見一個身穿破爛衣服,披頭散發的中年男子一臉頹廢的坐在最深處一動不動,定眼一瞧正是聶桓本人。


    驚見聶桓如此狼狽,銅屍天醜不知為何竟然在心裏升起了一股莫名的衝動,險些沒能忍住自己,便要衝了出去。可是就在這個想法剛剛出現在自己的心裏的一刹那,那屍王又是暗自咬牙強忍了下來。


    看著牢房深處的聶桓,金屍嘿嘿一笑,向前一步喊道:“聶先生,在這裏還住得習慣嗎?”


    聽到金屍的說話,聶桓已久一動不動。金屍冷哼了一聲,雙眼一轉,笑意再起道:“本王今日前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這可是有關黎嘯天黎長老的事情,難道這你也一點興趣也沒有嗎?”


    聞聽此言,聶桓全身一動,那原本頹廢的樣貌突然間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暴怒。隻見他猛然起身,一下子撲了過來,雙手狠狠的抓住了牢門的鐵欄,不停的瘋狂晃動道:“你這個畜生,你究竟把黎長老怎麽樣了,混蛋,你這個混蛋!”


    金屍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舉動產生哪怕半分的驚懼,一臉從容已久不變,口中的笑意中不免也多出了一絲冰冷:“聶先生不必這麽激動,本王並沒有難為黎長老,隻是將他交給了傲寒兄弟而已。隻是令本王沒有想到的是,黎長老為了可以推算出另外三顆精魄的下落而告知昆侖眾人,竟然以身犯險,就在前不久已經離開了人世了!”


    聞聽此言,聶桓如遭雷擊,就覺得頭腦嗡的一下,險些沒有跌倒在地。這一刻的聶桓,整個人都呆住了,隻見他麵容呆滯,就仿佛傻了一般。


    金屍冷笑道:“聶桓,你知道我為什麽沒有殺你,而是將你留到現在嗎?當初本王好言相求,可是你與黎嘯天卻是如此的冥頑不靈。留下你的命,本王就是要讓你好好看一看,我是如何將這剩下的三顆精魄一一尋得的。”


    說完,金屍便頭也不迴的帶領著銅屍與鐵屍揚長而去,隻是臨走前,那銅屍看向聶桓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些什麽。。。。。。。。


    時間過得很快,那顆天外隕石墜落的一天也終於到來。這一天,昆侖眾人幾乎人人心情緊張,無論是誰,對於這一天的到來都是沉重不已。不管怎麽說,想要接下一顆天外隕石,都是難上加難,無論結局恐怕要付出的代價都是讓人難以想象的。


    這一天,天剛剛蒙蒙亮,天光真人便於七大宮主召集了不下百名昆侖弟子。憑空接下一顆天外隕石,這件事情不容小覷,生平之中頭一次遇到如此重大的考驗,試問天光真人怎能不嚴肅對待?


    久不久,玄罡道人從地界中返迴。帶來的消息竟是地界冥君不遠出手相助昆侖派抵擋那顆天外隕石。理由竟是他絕不相信黎嘯天的說話,更是講明黎嘯天必定危言聳聽。玄罡心中一陣憤憤,可是破宇形勢仍是好言相求。不過冥君並不買賬,更是反過來勸說玄罡不要太敏感了,單憑黎嘯天胡亂一說又怎麽可以斷定有什麽天外隕石。


    無奈之下玄罡隻好無功而返。其實他心裏清楚,冥君與傲寒之間因為嵐媚兒的事情過節不小。黎長老身為傲寒的親人,在冥君的心裏對他絕對也是信不過的。或許應該說是不屑於相信才更為準確吧。


    廣場之上,百名昆侖弟子嚴陣以待。這些人均是昆侖派中實力較為優秀的弟子,其中不乏各宮宮主的入室弟子,隨著天光真人的一聲令下,眾人高昂的呐喊一聲,紛紛隨著他們的掌門向著那山穀進發。


    傲寒與聶桓身在其中,飛行中那俊美青年眉頭緊緊皺起,心中不由的暗道:“無論如何,今日非要將那兩顆精魄成功得到不可,不然人界大亂,後果不堪設想!”


    一陣風馳電掣,眾人足足飛行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終於來到了那黎嘯天臨終所說的山穀。


    一進穀中,按照黎嘯天所述,眾人在天光的指引下來到了一處空曠所在。天光看了看天際,如今仍是一片晴朗,根本看不出將會有任何異變之象,玄罡道人走近他道:“師兄,應該就是這一帶了,不過眼下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呀!”


    四周平靜的出奇,一陣微風徐徐而過,吹動起天光的屢屢白絲:“表麵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麽,可是越是這樣,越是讓我感到不安。黎長老通曉天地,不惜以命祭天才換來這等天機,他是絕對不會出錯,我們還是隨時做好準備去麵對那即將墜落此處的天外隕石吧!”


    又等了一段時間,可是始終不見有什麽變化,人群中穆彩衣不免有些等的不耐煩了起來。那少女小嘴一噘,有些抱怨的說道:“真是的,那什麽天外隕石到底還掉不掉下來了,我們在這裏都等了這麽長的時間了,都快無聊死了!”


    白雨痕離她不遠,聽她這般抱怨,禁不住又湊近了一些,調侃道:“哎呦,我的姑奶奶,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抱怨。要是覺得無聊,隨時都可以離開,要不然一會那石頭真的掉了下來,我們分身不暇可顧不得照顧你的!”


    聽到這裏,穆彩衣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還好意思說我呢,一會兒那個什麽石頭真的掉下來,你才應該是最先逃跑的人才對。告訴你,一會兒可別給本姑娘添亂,我可沒時間救你!”


    兩人東一句西一句,倒也令現場凝重的氣氛變得輕鬆了許多。眾人看著這兩個活寶在那裏鬥起了嘴來,心裏隻覺又好氣又好笑。


    周玉風看了看一旁不遠處的白雪依,笑道:“師妹,你看看雨痕和彩衣,真是不管到了什麽時候都能如此隨性,還真是有夠讓人頭疼的了!”


    白雪依不免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可她並沒有迴答周玉風,而是將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了另一邊。傲寒就站在前麵不遠的地方,那個俊美的青年絲毫沒有因為白雨痕兩人的談話而將目光從天空中移動一下,仍舊是這般的嚴肅,這般的認真。


    白雪依看到這裏輕歎一聲,周玉風察覺到雪依的神情,心裏一陣失落。可就在這時,傲寒那死死盯住天際的雙眼竟突然間閃過一絲驚懼:“終於來了。。。。。。。。”


    眾人聞聲色變,同時看向天際,無論是七大宮主還是各宮弟子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天空刹那間烏雲密布,四周猛然狂風亂作唿嘯不停,那雲層似乎被某種力量所牽動扭曲形變,轟然一下,雲層爆破開來,現場陷入一片漆黑。在那驚人的一幕下,就見天空中,隱隱看到一顆小如拳頭大小的東西正在急速向自己這邊砸來,隨著它不斷的接近,其體積也越來越大,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頓時令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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