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木就在等這句話,聽到齊劉海這樣說後,立馬舉起手:“我我我。”


    齊劉海:“……周醫生,你確定要去b組?”


    周嘉木說:“我確定。”


    齊劉海本來想跟白秋葉一組,但一想到白秋葉和周嘉木是一起進副本的,於是放棄了。


    齊劉海說:“好吧,我去a組。”


    之前把自己分到b組的35級玩家聞言,說:“這樣吧,我也去a組。b組有南宮在,戰力上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隊伍重新做了劃分,32級玩家、35級玩家以及齊劉海為a組成員。


    白秋葉和周嘉木為b組成員。


    “對了,你們在找病人的時候,順便找找崔澤鑫在哪裏。”32級的玩家說,“如果能把他放出來,我們就可以多一人。”


    他說的崔澤鑫就是自然卷的名字。


    在他們討論分組的時候,獨行俠並沒有離開會議室,而是坐在會議室裏等著剛才周嘉木提出的npc先鋒時間過去。


    35級的玩家把放在一旁的本子拿過來,又拿了一支筆,對其他人說:“我們先商量一下每個小組行動的流程。”


    他話音一頓,轉頭看向獨行俠:“要不你過來聽一聽?”


    獨行俠從座位上站起來:“不用了,我這就走。”


    她說完走到了會議室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


    那個35級的玩家說:“別管她了,趕緊安排吧,時間也快到半個小時了。”


    35級的玩家在紙上畫出了這棟樓的樓層。


    “我的意見是a組先去四樓,然後從四層搜下來。”35級的玩家說,“因為三四層的病人們病情更嚴重,也更危險,在他們的病房旁邊就近解決,總比在第一層找到他們之後,挨個把他們押上樓來得輕鬆。”


    a組的人聞言,沒有別的意見,都同意了35級玩家的安排。


    周嘉木說:“那我們b組呢?”


    32級的玩家說:“對了,我有件事要和你們說。”


    眾人的目光看向了他。


    32級的玩家說:“之前崔澤鑫和他同事去過一次第七層。”


    白秋葉問:“什麽時候?”


    32級的玩家說:“在我們完成第一項工作的時候。”


    齊劉海說:“地圖上沒有第七層的標識,難道那一層的病人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32級的玩家說:“第七層的病人都是犯人。”


    白秋葉聽到犯人二字,神色微微一動。


    32級的玩家說:“被關在那裏的,大多數都是背著殺人傷人案子的人。但我也不知道這些人裏麵,有沒有精神正常的人。”


    周嘉木摸了摸下巴說:“有這個可能,畢竟有些犯人為了逃脫法律責任,會用精神疾病來作掩護,但實際上他們根本都沒有這些毛病,是一些醫院昧著良心給他們開具的證明。”


    “當然擁有這些證明之後,他們也需要在醫院待上一段時間。”周嘉木說,“你們都懂的,是為了做樣子給外界看。”


    見其他人點了點頭後,周嘉木又說:“但是真正因為精神疾病,導致暴力行為的病人,非常難管控。所以如果第七層真的都是關的犯人們,那還是相當危險的。”


    35級的玩家說:“但是其他病人很可能會藏到第7層。”


    他還沒說出後麵那句話,白秋葉直接應了下來:“我會去看看。”


    周嘉木詫異的看了白秋葉一眼。


    他剛才才科普了這些病人有多危險,結果轉頭要去第7層的就變成了他和白秋葉。


    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冷汗。


    白秋葉問32級的玩家:“他們有留下第7層的鑰匙嗎?”


    32級的玩家一怔:“什麽鑰匙?”


    白秋葉說:“我之前到過第六層和第七層之間的樓梯。但是這兩層中間,有一個需要開鎖的閘門。”


    “他沒有告訴我鑰匙的事情。”32級的玩家說,“不過你們上去之前,可以先去找護士長。她剛才不是說了,有什麽事情可以找她嗎。即便那扇門之前不能打開,現在這種情況下,她也沒辦法拒絕了。”


    “不過──”齊劉海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如果那扇門沒開啟,說明上麵的病人沒有出來,你就沒必要開門了啊。”


    白秋葉說:“萬一第七層不止這一個出入口,他們從其他地方出去了怎麽辦。”


    齊劉海聞言,話音一頓:“好像是這麽迴事。”


    想到第七層的病人武力值高於其他病人,齊劉海頓時打消了剛才的想法,恨不得白秋葉現在就飛到樓上去,檢查第七層的情況。


    35級的玩家說:“如果要傳遞什麽信息,我們就去護士站,讓穆婷婷轉遞。但是因為不確定穆婷婷靠不靠譜,所以除了穆婷婷以外,我們再把寫了信息的紙條放在男更衣室進門的第一個櫃子第二層。”


    白秋葉說:“可以。”


    “反正等我們抓完在醫院裏橫衝直撞的病人之後,我們就開始找病人。”齊劉海說,“同理,你們也是一樣的。”


    大家商量好計劃之後,時間已經超過了半個小時。


    會議室外麵的喧鬧聲已經停了下來,走廊變得很安靜。


    這種安靜反而讓眾人的心中生出緊張感,就像乘著單舟從一條平靜的河麵上渡過時,害怕水裏突然竄出一隻咬人的鱷魚。


    35級的玩家輕輕的將門推出了一條縫,他探出腦袋往左右看了看,又迴過頭說:“走廊上沒有人。”


    他說完便把門往外推,但是在徹底推開的一瞬間,門旁邊發出了一聲悶響。


    聲音不算大,足夠會議室裏的人全部聽見。


    隻見門縫旁邊,倒著兩具屍體。


    這兩具屍體一個穿著白大褂,一個穿著護士服,都是之前在會議室裏開會的精神病院員工。


    35級的玩家嚇了一跳,冷靜下來伸手摸了摸兩人的手腕。


    他抬頭看向其他人:“死了。”


    齊劉海說:“看得出是怎麽死的嗎?”


    35級的玩家將兩人的袖口卷起來,隻見他們手上有許多淤青。還有很多紅色的指痕,抓得很深,但是顏色已經變得淤黑,一看就是剛剛被撓過。


    除此之外,兩具屍體的脖子上麵也有指痕和被咬過的痕跡。


    但是他們的死因絕對不是因為這個。


    35級的玩家將放在兩人脖子上的手收迴來,突然發現自己的虎口處全部都是血跡。


    他說:“他們後腦勺上有傷口。”


    說著扒開了那個護士的頭發。


    護士是個留著短發的男人,他們很容易就看清楚了他頭上的傷口。


    那是一個一厘米大小的洞,看上去像是被一根長釘子釘進去之後又拔了出來一般。


    白秋葉上前幫忙,將旁邊女醫生的頭發割開,其他人先被她的西瓜刀嚇了一跳,隨後就看到女醫生的後腦勺上,也有一個同樣的傷口。


    周嘉木麵沉如水:“看來有些病人拿到武器了。”


    在一個連筷子都不能有的精神病院,找到這種銳利的工具作為武器,會讓失控狀態下的精神病人變得更加危險。


    35級的玩家說:“大家等會兒注意安全。”


    因為看到兩個員工的死狀,他們說話的聲音都變了小了許多。


    放輕腳步一路走到服務台旁邊,白秋葉看見之前帶著崔澤鑫離開的男護士倒在服務台的座位上。


    他的腦門前有一個一厘米大小的口子,血從口子裏流出來,直直的滑過鼻梁,將整張臉一分為二,看起來格外驚悚。


    大家沒出聲,和白秋葉一起往護士長的辦公室走去。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的六點五十分,醫院外麵的應急閘門完全封死了出入口,一點光都透不進來。


    即使還沒有完全到晚上,整個第一層的大廳也顯得格外昏暗。


    到處都是一副被打砸過的樣子,走廊上隨處可見被推翻的醫療推車,連頭頂的照明燈也被人捅壞了幾個,有的完全熄滅了,有的還苟延殘喘一明一滅。


    32級的玩家壓低聲音說:“這個醫院完全廢了。”


    他的話音剛落,頭頂那盞燈極度捧場的熄滅。


    周圍又黑了一片,眾人的肌肉不受控製的緊縮一下。


    走到護士長辦公室門口,他們看見門上有許多紅色的手掌印,都是沾了血的手一下一下拍在門上後形成的,有些掌印邊緣匯集的血珠還在不斷地往下滴落。


    齊劉海說:“護士長不會死了吧?”


    白秋葉指著門框和門上的血跡說:“這裏的血是連在一起的,沒有滑下去,說明她沒開過門。”


    35級的玩家聞言敲了敲門:“穆護士長,你在嗎?”


    他敲了半天,裏麵沒人迴答。


    白秋葉道:“護士長,我們是新來的員工。”她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工牌從門縫下塞了進去。


    過了片刻,裏麵響起走路的聲音,有人過來把門打開了。


    穆婷婷的臉出現在門縫後,雖然是一副苦瓜臉,但可以從她的眼神裏看出她現在非常緊張。


    穆婷婷說:“你們怎麽還在這裏,沒去找病人?”


    白秋葉把工牌撿起來收好,說:“我們要去7樓找病人,護士長能給我們去7樓的鑰匙嗎?”


    穆婷婷頓了頓:“可以,你們等一下。”


    她說完轉身走到了辦公桌前,從抽屜裏拿出一把鑰匙遞給了白秋葉。


    穆婷婷:“記得還給我。”


    白秋葉說:“隻要你願意開門。”


    穆婷婷聞言立馬說:“我沒說今天,今天你們最好不要來找我。”


    穆婷婷似乎很害怕他們在辦公室裏逗留太久,引來了遊走的病人,於是很快將他們趕了出去。


    眾人在第一層逛了一圈,想找一找可以製服病人但是不會傷到他們的工具,卻發現藥房裏的不少針管都被拿走了。


    齊劉海突然生出一個想法:“那個醫生和兩個護士會不會是被針管戳到了腦袋?”


    “針管沒這麽大的直徑,也沒這麽強的硬度可以戳穿頭骨。”周嘉木說,“兇器基本上就是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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