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男現身,打人壯漢上下觀望,見他氣質不凡把心中火氣壓下,低聲問道:“你係邊個?”


    “我是誰,不重要!老弱婦儒都下得了手,還有沒有江湖道義?”


    “哼,心狠手辣的大圈仔,我見多了,像你這樣管閑事的我還是第一次碰到。勝字堆奎爺在此辦事,想出頭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壯漢怒吼。


    長發男子緩緩走到空地中心站在壯漢麵前淡淡的說:“拿老人小孩撒氣,就這點本事?看來你們這個勝字堆不過如此!”


    “撲街,找死!”壯漢憤怒出手,雙手握拳上下揮舞砸向長發男。感覺腳腕一痛,單腿下跪,臉上挨了一腳,仰麵摔倒在地,腳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無法起身,冷汗淋漓卻忍著痛沒有慘叫。


    維持秩序的漢子抽出隨身兵器對長發男展開圍攻,動作犀利和先前那四個小弟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但結果卻是相同,一個照麵不是手就是腳被打折摔倒在地。


    奎爺終於睜開眼睛打望著他,旁邊帶刀年輕人幾個胯步來到長發男周圍,使出連環腿攻擊。


    雙方腿功較量,長發男占了上風,對碰五六下年輕人退後,嘴角直抽抽腿部傳來鑽心疼痛,他抽出彎刀展開連環攻勢,隻見刀光森冷刷出一片銀幕,封住長發男全身。


    但對方遊刃有餘,雖是閃躲卻沒有被傷到分毫,年輕人剛一變招右手腕就被擒住,手中兵器易主,冰冷刀鋒架在脖子上。他臉上冷汗刷的就下來了,第一次感覺死亡如此接近!


    “靚仔,你好嘢!我們走!”奎爺起身離開,隨他而去的還有一幫打手。


    長發男推開年輕人把刀扔在地上插在土裏。年輕人退了幾步凝望長發男,把他記在心裏轉身離去,沒有看隨身兵器一眼。


    奎爺一幫人離開後,現場吃瓜群眾議論紛紛,有的歎息,有的興奮,還有的驚訝。看長發男的眼神充滿了好奇和幸災樂禍。


    長發男視而不見,扶起受傷的爺孫倆。小姑娘帶著崇拜眼神,小聲的說了聲:“謝謝!”


    老頭卻沒有半點喜色,邀請長發男到屋裏坐坐,腿腳受傷靠攙扶才進了屋。屋中擺著許多藥櫃,地上灑落些許酒水和玻璃碎片,想來這裏被打砸過。


    小女孩放下書包,拿起掃帚打掃衛生。老頭邀請長發男到後院一敘,找了二張椅子坐定之後,他唉聲歎氣。


    “老伯,這是何故啊?”長發男不解。


    老頭勉強擠出笑容,隻是扯到傷口抽了一口冷氣。“嘶,這幫撲街下手賊狠。唉,你不該出手,現在把你卷進來,你怕是有難了!”


    “我倒無所謂,卓然一身!”長發男仰麵躺在椅子上。


    “還沒請教兄弟尊姓大名?”


    “我?就叫我海生吧!”長發男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想著在海邊蘇醒,幹脆就起了個這個名字。


    老頭聽了這話點點頭,從懷裏摸出一個小布包,打開之後一大堆散票硬幣露了出來。他不舍的看了一眼,重新包好遞給海生說:“海兄弟,剛才多謝你出手相助,老哥我無以為報,這點錢算是謝禮,你趕緊收好從後院離開,免得惹禍上身!”


    海生看了一眼布包,他認得裏麵的錢是港幣。再結合這裏的人都說粵語,而說他是大圈仔。綜合分析,此地應該是香江無疑。他並未接錢,而是問出心中疑惑:“老伯,怎麽稱唿,這裏是不是香江?”


    老頭睜大眼上下打量,看他衣服濕露露還沒幹透,又說大陸語言不怕勝字堆,對海生的來曆有了大概猜測,於是開口說:“我名田興,這裏是香江西貢坑口三裏坊。海兄弟,莫非你才從大陸遊過來?”


    “說句實話,興伯。我在海邊蘇醒,以前的事情記不清了。”


    “哦,這樣啊!”田興恍然,隨後低頭思考沒再出聲。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看到來人頓時慌了。


    隻見孫女跑在前麵,兩個軍警跟著衝進後院,極速來到海生麵前,手還握著槍柄做好了隨時掏槍的準備。田興掙紮著想起身。


    軍警對他沒興趣,麵對海生開口說:“這位先生,請你出示身份證。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尋釁滋事,打傷路人。”


    “嗬嗬,真是笑話!我旁邊這位田老伯當街被人打的時候,你們在哪裏?他孫女差點被人砍,你們又在哪裏?現在卻來找我的茬豈有此理!”海生不爽。


    “舉起手,雙手靠後!跟我去趟警署。”軍警抽出槍對準海生,後者麵對警察雖說不爽卻沒有反抗。


    田興見狀,急忙起身擋在軍警麵前焦急的說:“王警官,這件事與海生無關。什麽事都由我一人承擔。”


    “老田啊!不是我想管,而是上頭讓我們抓人。你想把他摘出去,很簡單,不用我多說吧!”其中一個軍警給了麵子迴答道。隨後把沒有反抗的海生銬上帶走,坐上警車揚長而去。


    田興見海生被抓走,立馬對旁邊的孫女說:“小玉,你趕緊去趟李家莊把李爺爺叫來,說我有事找他相商。”


    “哦!”田小玉拔腿就走。


    話說,海生被帶到坑口警署,有人對他刑訊錄口供,他隻報了個名字,其他的一問三不知推脫自己失憶了,完全記不清以前的事情。


    警察見他年輕卻是個老油條,油水不進十分惱火,犯的事兒又不大,沒有動手的理由。問不出名堂,就把他丟進看守所,過段時間將他遣返大陸。


    看守所裏,一幫人正在睡覺,突然送進來一個新人,讓他們來了興趣。


    海生挑了一個空床坐著發呆,幾個流裏流氣的爛仔圍過來,隨後這個房間全員到位,看著他雙眼發亮。


    “喂,靚仔,撈邊行噶?”一個刀疤男開口問話,海生撇了他一眼繼續思考。


    小弟不爽了,衝他大吼:“我大佬同你講嘢,你咩態度啊!”


    “滾!”海生淡淡的迴了一句。


    那小弟瞬間變臉不爽到了極點,嘴巴罵著還用腳踹過去:“撲街啊,大圈仔呷屎!”


    結果腳被抓住一拉一鬆摔倒在地上,來了個狗啃泥。旁邊爛仔見狀群起而攻之,對著海生就是拳打腳踢。


    一陣“劈裏啪啦”之後,七個爛仔倒在地上哀嚎,刀疤男最慘鼻青臉腫都變形了,臉上還有一個42碼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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