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邇與安景離開了陸府之後,許邇認真的處理了安景的毒,又為其覆上一層假皮,讓人看不出傷痕。


    “和我一同前去吧”安景對許邇道。


    “不了,有需要我會來找你的”許邇扔給了一瓶先前那個淡粉色的藥罐子,“日日服著”


    安景並沒有直接趕到了驛站,而是找到了謝忱一行人,姬璨看到安景猛地衝了上來,抓著安景的衣袖,看看她的臉,她的眼,安景安撫,露出微微的笑容說道:“我沒事的”


    姬璨忍不住想撲上去,但仍顧及著大皇女的身份以及他的男兒之身。


    謝忱一旁微道:“殿下可安好”


    “殿下,微臣有罪”孟子矜與謝焱自知罪責難脫,雙膝跪倒在地。


    “此事無妨”安景不想多言此事,“先處理這裏的政務罷”


    “你們幾個隨我來”安景、姬若琳、謝忱、姬璨幾人飛身離開了此處,晃身到了楚館的樓頂,安景悄身與他們說了一路上的所見,卻下意識的掩藏了許邇的事情,隻說是有一賊人將她帶了走。


    “看來我們還不得打草驚蛇,這陸妍妍勢小,其後的人才是大魚,若是這麽快輕斷了這條線,怕是……”謝忱沉思該如何抓到幕後的人。


    “我們先安頓了城外的村民,若是為了逼其現身,而讓多的民眾置於生死之地,豈非本末倒置。”姬璨急道。


    “也許現在上麵的人也會切斷與陸妍妍的聯係的,他應當也未想得陸妍妍是如此瘋狂之人,會瘋狂的想建一個新的盧安城,這個時候,要麽她完全不聯係,或者會急急忙忙斬斷聯係,隻能端看陸妍妍有沒有咬著的關鍵線索了”孟子矜說道。


    “或者陸妍妍會死了也不一定,隻要陸妍妍死了,那這一切可能就會被掩藏了”姬若琳補充道。


    “我們現在先分兩路吧,若琳、阿焱、阿璨同程野將軍一同繼續照常安置好村外流民,阿忱、子衿,你我三人暗中再查些線索,隻能期盼在線索毀滅之前找到證據”安景如今隻能期盼著陸妍妍能夠再脫些許時間,可以讓他們有機會再找到一些關聯。


    這邊,深夜裏,靜謐的陸府中,傳來一張字條,陸妍妍打開看了之後便用火焚毀了。


    天蒙蒙亮,衙門裏擠滿了人,在陸府中看到陸妍妍自縊於門前,地上還擺著自己的罪狀詞,她將自己在盧安城的地動所為一五一十的陳述了起來,與此相關的證據也明明白白的陳列著。


    “陸大人死了,陸大人死了”


    大家鼓手相慶叫好,百姓們紛相傳告。


    “她不像是一個會畏罪自殺的人”孟子矜疑道。


    “能讓她心甘情願的赴死,看來這個交易的籌碼很大”謝忱暗想,朝中的人便也就隻這些人,會是誰暗中會有這樣的手筆,而這個盧安城又有什麽值得謀劃的呢。


    “現在陸妍妍一死,反倒是什麽也查不到了,這個狗東西,死了卻也死的幹淨,什麽都設置的滴水不漏,這樣的人不該沒有後手才對。”謝焱憤憤道,剛做完了計劃,結果這麽快還沒來得及搜查罪證,人就已經先沒了。


    “早晚會得見的,狐狸不可能一直不露出尾巴的,隻要她留有動作,一定會有蛛絲馬跡的”安景沉聲,陸妍妍很顯然是自願的,可是她先前的所作所為明顯是未能與人通過氣,是獨自所為,如果她肯赴死,那麽一定是為了秋家那位公子了。隻是不知道盧安城裏到底藏這些什麽東西,寧願斬草除根的幹淨,也不願留下一絲絲的痕跡,或許這盧安城藏著什麽能夠動搖國本的東西。


    “我們先安排好此處的動亂吧,陸妍妍死了,可是留下了一個大爛攤子,百姓還未得到安寧”安景補充道。


    因著不必與陸妍妍虛與委蛇,這安置的速度快了不少,更何況,城外還有許邇一直為著這些貧苦的人治病診脈,告訴她們可食的野菜山草之物,倒是為她們省下了不少事。


    程野將軍與段中丞帶著軍隊,挨家挨戶的重新安置房屋,隻是這盧安城內,除了表麵的光鮮,內裏卻是破敗不堪,除開那些虛假的掩人耳目的亭台樓閣,百姓的安身之所仍是如草木枯涸。


    他們將在野外聚集著的民眾家家戶戶進行了登記,死傷的人口進行登記,以糧食為撫恤,幫助重建。另外安景以陛下的名義發布命令,以商人促救濟,盧安城內因地動重建,凡富戶安置盧安城者減盧安城內營店三年一成賦稅,出資重建修繕的富商皆可優先。


    朝廷的銀兩如果隻是源源不斷的送來建築,恢複這片繁華卻是要多年光景,而若是以商促民,為著運輸的便利以及贏利的目的,也合該認真修鑄道路,流民百姓也可得生計。


    盧安商賈天下,這便也是後來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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