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嬤嬤道:“老夫人莫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我說啊,國公府的正經小姐怎麽會看上咱們裴家,原來是崔家知道要出事,這才找咱們裴家,哼,我當多清貴的嫡女!”


    老夫人嘴裏說話,對崔傾瓷一副很不滿意的樣子。


    “瞧他們崔家之前那嘴臉,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哼,還不是沒了,如今他們孫女死活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裴老夫人一想到之前去崔府崔家人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心中就憤恨不滿。


    更別說崔傾瓷一進府中,老爺子都說讓把中饋交給崔傾瓷來管,她更不滿。


    她掌握中饋那麽長時間,連自己的兒媳婦都沒給,憑什麽給孫媳婦。


    更別說崔傾瓷竟然擋了她侄孫女的路。


    “那個蠢婦,若不是南辰的母親,以為我會容她。”


    老夫人說這番話,都是一副陰狠的樣子。


    葛嬤嬤知道老夫人的行事作風,“那老夫人,還是按照老規矩辦嗎?”


    “你把銀子都拿出來,珠子出去當了,小心點,至於衣服全部燒了。”


    “是,老夫人。”


    似想到什麽,老夫人臉上帶著陰狠的神色,眼底帶著殺意。


    “若不是個安分的,崔家也沒了,沒用了,直接處置了。”


    葛嬤嬤心中一驚,明白老夫人對少夫人動了殺意。


    “老夫人,若是崔家……”


    “上麵有話,要讓崔家人死,你以為他們會活著迴來,他們根本走不出北州,咱們皇帝更不會允許這些人活著迴京城,你怕什麽。”


    “可是南辰……”


    老夫人冷哼道:“當初是我們逼著南辰娶了崔家女,為了家族他犧牲了自己利益,你以為他會在乎崔傾瓷。”


    “南辰性子倔,最討厭家族逼迫他的事情,之前無非是為了咱們裴府做表麵樣子。”


    “再說了,他不在府中,一切還是我說了算。”


    “男人啊,還是喜歡溫柔小意的,清貴又如何。”


    “男人的深情值幾何,老太爺當年為了一個外麵的男人要死要活的,鬧得府中不寧,最後還不是懶得看那人一眼。”


    說起這個來,就要說老夫人手段了得了。


    其實葛嬤嬤知道,少夫人身上有風骨,寧折不彎的風骨,不是旁人能比的。


    “那老夫人……”


    “去莊子上把東西找來,差不多時候就給她用上。”


    老夫人動了殺心,這是想殺死處置了少夫人。


    ……


    江芷蘿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她想到夢境中的場景,心中恍惚。


    所以這是崔傾瓷的經曆,是裴府的樣子?


    那個老夫人可真是狠毒,不過夫人倒是好的。


    但江芷蘿覺得有那樣一個老夫人當家,裴府內裏清正不了。


    難道崔傾瓷身上的毒是老夫人讓人下的?


    可是老夫人明明說,上麵要讓崔傾瓷死,上麵的人到底是誰。


    還是有人想殺崔家的人,不想讓崔家的人活著嗎?


    是皇帝,還是皇帝身邊的權貴?


    就在江芷蘿坐著恍惚走神的時候,崔鶴槿進屋子看到她醒了,道:“怎麽了?”


    崔鶴槿看她有些心事的樣子。


    江芷蘿微微轉頭,對上崔鶴槿漆黑瀲灩的如畫眼眸。


    他正溫柔專注的看著她,眼底帶著擔憂的神色。


    江芷蘿不由得想到崔傾瓷,原來崔傾瓷沒受傷的時候也那麽美,果然崔家人都好看。


    江芷蘿搖頭道:“沒什麽,妹妹怎麽樣了?”


    崔鶴槿道:“娘說沒事,昨晚二妹睡得很安穩。”


    江芷蘿鬆了口氣道:“喝的藥管用,她可能很長時間都沒好好睡一覺了。”


    本來江芷蘿對崔傾瓷並沒多大感情,頂多就是認為她跟崔老夫人熟悉,帶迴來了。


    知道是崔鶴槿的妹妹,自然是因為崔老夫人和崔鶴槿,她想治好照顧好崔傾瓷。


    但想到夢境中的場景,猜測崔傾瓷可能在裴家經曆的事情,想到她身上的毒,江芷蘿就忍不住泛起一絲心疼的感覺。


    江芷蘿從床上下來道:“我先過去看看。”


    說著,江芷蘿先去了崔老夫人那個屋子。


    崔老夫人正守在崔傾瓷身邊,手裏拿著濕巾帕幫崔傾瓷擦拭臉上的痕跡。


    崔傾瓷的衣服,她昨晚也幫忙給換了。


    想到女兒身上的傷痕,崔老夫人眼睛都哭腫了。


    她心中如何能不恨,他們護在手心裏的瓷兒竟然受了這樣的苦。


    “芷蘿啊!”


    崔老夫人一張口,嗓子都是啞的。


    在江芷蘿麵前,她也怪不自然的。


    她趕忙將眼角擦了擦。


    江芷蘿沒有多問,也是怕崔老夫人尷尬。


    她給崔傾瓷把脈了一下,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重新給換洗了藥。


    然後給針灸用木係異能。


    “娘,別擔心,暫時沒事,吃了早飯後,我再給她熬點藥喝。”


    “好,鶴槿做了早飯,在鍋裏熱著,我們一起吃。”


    吃過早飯後,崔鶴槿本來不放心妹妹,要去學堂請假。


    江芷蘿道:“放心吧,家裏有我和娘,二妹不會有事。”


    江芷蘿說沒事,崔鶴槿便放心了。


    吃過早飯,江芷蘿熬藥給崔傾瓷喝了,崔老夫人守在床邊照看著。


    江芷蘿則繼續忙活做肥皂的事情。


    昨天將草木灰水和艾草水鍛造的貝殼粉都攪拌靜置在那裏。


    已經一夜了,再加入一些草木灰水也就是堿液水,再將豬油加熱一下,倒進去。


    然後攪拌,也就是進行皂化過程。


    江芷蘿耐心的不斷攪拌。


    一邊攪拌她一邊想著事情。


    之前給人看診,包括簡家還有魏星野給的銀子,再加上之前賺的,除去花銷的,她現在都有七十多兩銀子了。


    這些銀子看起來可以,但若是再加一個崔傾瓷可能不夠。


    崔傾瓷身上的傷勢很嚴重。


    她還要再去買藥材,搜集珍貴的藥材給她養身體。


    必須給她養好才行,用好的藥材的養著,養個一年兩年就徹底好了。


    但這些都需要銀子。


    眼下她手中這點麵包辣椒肉醬的小生意根本不行。


    更何況,誰也不知道崔家是不是還有別的人需要她來救。


    上一世她欠崔鶴槿的,這一世她一定要護好他,護他所在意的人。


    所以這一切的前提是,她必須有能力。


    想到那位裴老夫人的話,她神色有些凝重。


    想著事情的時候,盆裏的東西已經攪拌成膏狀了。


    然後江芷蘿將這些膏狀體全部舀入一個個竹筒裏。


    因為做的多,一下子裝了九個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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