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蝙蝠俠走遠,企鵝人鬆了口氣,此時他才發現背後不知何時早已被汗水打濕。


    “該死的蝙蝠俠,他簡直太目中無人了!還說我們是超級罪犯?明明他才是這座城市裏最大的惡棍!”


    一想起自己剛才的窘迫,企鵝人就不禁惱羞成怒,在心裏怒罵道。


    他看向旁邊倒在地上早就昏迷過去的奧基爾維,眼神憐憫中帶著點慶幸。


    憐憫是因為企鵝人非常清楚被蝙蝠俠踹了一腳是什麽樣的感受,就算不清楚,看了那扇門的慘樣估計也能想象出來。


    至於慶幸嘛,則是奧基爾維已經失去了意識,沒有看到企鵝人對蝙蝠俠有問必答的軟弱態度。


    畢竟要是讓自己的手下看見了剛才的模樣,他企鵝人的臉往哪裏擱?


    雖說就算真讓奧基爾維目睹了一切經過,企鵝人也不至於為了這件事就殺他滅口,但心理上總是會有些膈應的。


    可千萬不要以為這是企鵝人對手下太心善了,純粹是因為見過的人太多,企鵝人要是把所有知情者全都殺了,那他手底下基本也不剩什麽人了。


    這絕對不是蝙蝠俠第一次強行闖入冰山俱樂部,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像最初的時候,蝙蝠俠好幾次都是在企鵝人舉辦宴會時突然闖入,當著眾多賓客和手下的麵把他猛揍一頓,然後再開口問情報。


    剛開始企鵝人還想過反抗,整天在身邊安排一大票的保鏢,時時刻刻提防著蝙蝠俠。


    結果自然不消多說,一點屁用都沒有。


    隨著時間和經驗的加深,企鵝人學乖了,他不僅不反抗了,甚至還主動配合,問啥說啥,當然,這裏要刨除企鵝人自己的犯罪證據,這方麵的信息打死他都不會說。


    像某些特殊時期,蝙蝠俠還會要求企鵝人幫忙調查案子,而企鵝人照單全收。


    因此,企鵝幫上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些事,但要說有哪個人會為此看扁企鵝人的,還真沒幾個。


    整個哥譚大大小小上百個幫派,幾十萬的黑道成員,誰敢說自己不害怕蝙蝠俠?


    但凡是真敢這麽說的,那高低得是個超級反派,而且要麽是膽子特別大要麽是腦子特別強的那種超級反派。


    話是這麽說,企鵝人知道怕蝙蝠俠不丟人,可心裏麵那道坎不是那麽容易跨過去滴。


    哥譚黑道之王對著蝙蝠俠唯唯諾諾的,換了誰都覺得憋屈,誰都不想讓手下看見自己這副樣子。


    此時此刻,企鵝人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聯係上他的某個下屬道。


    “派幾個人到我辦公室來,奧基爾維受了重傷,把他送去醫院。”


    沒過多久,幾個屬下就抬著擔架過來,把奧基爾維抬了上去。


    ——


    另一邊,蝙蝠俠在從冰山俱樂部離開後,便心事忡忡地迴到了蝙蝠洞。


    “布魯斯少爺,如果您總是這麽愁眉不展,就很難再受到姑娘們的歡迎了,如果韋恩家族就此斷代,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向曆代的先輩交代。”


    阿爾弗雷德一如既往地端上茶點和食物,同時歎了口氣道。


    “一個半小時後,韋恩基金會需要舉辦一年一度的慈善晚會,我還指望著你能在晚會上邂逅某位尊貴美麗溫柔大方的小姐,而不是某個來去無蹤的女飛賊或者刺客組織的大小姐……”


    “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阿爾弗雷德,我感覺事態的發展越來越超出我的掌控範圍了。”


    蝙蝠俠脫下蝙蝠頭盔和戰衣,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然後換上布魯斯的常用裝束道。


    “您指的是慈善晚會嗎?我知道您非常不喜歡那種場景,但這是從您母親成立韋恩基金會開始就一直延續到現在的傳統。”


    “不,我指的是怪盜基德。”


    布魯斯搖了搖頭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上次提到怪盜基德時,對他的評價是一個‘隻會玩行為藝術的無聊小偷’,現在看起來您的態度發生了轉變?”


    阿爾弗雷德奇怪地問道。


    “怪盜基德不僅知道了我和迪克的身份,連火柴馬龍他都知道了。”


    布魯斯雙眼一凝道。


    “您是認真的嗎?”


    聽到火柴馬龍,阿爾弗雷德臉色頓時一變。


    他是布魯斯最信任的人之一,又怎麽會不明白火柴馬龍意味著什麽呢。


    “幾天前,怪盜基德偽裝成了火柴馬龍,在冰山賭場跟奧斯瓦爾德對賭,我沒有做過這種事,並且我調查到真正的火柴馬龍並未迴歸哥譚。”


    布魯斯沉聲開口道。


    在外人眼裏,火柴馬龍是火柴幫的首領,管理著一個新崛起的中等規模幫派,以縱火為主要的經營業務。


    但事實上,火柴馬龍的真正身份是布魯斯·韋恩!


    那可是布魯斯隱藏最深的秘密之一,隻有最受他信任的人才知道,就連正義聯盟也不了解這個秘密,雖說他們根本不需要了解。


    火柴馬龍的身份非常特殊,他是哥譚真正存在的一個罪犯,跟他的弟弟一起合夥縱火。


    在很多年前,他的弟弟因為一次事故被燒死了,這讓火柴馬龍受到了很大打擊,以至於他產生了退隱江湖的想法。


    於是乎,火柴馬龍就離開了哥譚這個傷心地遠走高飛,這一走就是好幾年,時至今日仍沒有迴哥譚看看的念頭。


    正巧,當時的蝙蝠俠受困於哥譚各種幫派勢力盤根錯節,環環相扣,很多案件的線索都因為情報不足而被迫中斷,即便嚴刑拷打罪犯,所得到的信息也頗為有限,更關鍵的是效率太低。


    他急需要一個能夠穩定快速且不會引起注意的方式來獲得情報,火柴馬龍的退隱給了他很好的提示。


    沒錯,布魯斯將火柴馬龍當成了自己的黑道馬甲,通過這個馬甲,他已經掌握到了哥譚絕大多數幫派的秘密情報。


    火柴馬龍是真實存在的人物,並且他還活著,但是在哥譚混得風生水起的火柴馬龍不是火柴馬龍,跟企鵝人對賭的火柴馬龍也不是火柴馬龍。


    為了避免本尊迴歸哥譚,布魯斯對火柴馬龍進行了嚴格的監控,後者的一舉一動都在布魯斯的掌握之中。


    “怪盜基德一定掌握著某種超自然力量,他渴望觀眾的歡唿和讚歎,他拿走了一支人蝠血清,他知道我、迪克和芭芭拉的身份,還偽裝成火柴馬龍跟企鵝人對賭……”


    布魯斯皺著眉頭說道。


    “阿爾弗雷德,我不知道怪盜基德到底有什麽目的,也想不出他做的那些行為究竟有何用意,他已經超出了我的掌控範圍之內了,我……無法理解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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