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淩蔚,可我的鄰居們更喜歡叫我靈位,因為這是一個象征著死亡與陰暗的代名詞。


    我的爸媽是盜墓者,聽說在我出生時,家裏出現了一具會動的死屍,生死肉搏之後,我的媽媽中了屍毒,但是我卻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因為爸爸的‘職業’關係,經常會帶家裏一些不幹淨的東西,為了怕打擾道鄰居,所以我們家住的特別偏僻,我高中畢業的前一天,家裏來了一位客人,不知道跟爸爸說了什麽,從那天以後,我被爸爸鎖在了這棟別墅,已經兩年了。


    我不知道爸爸為什麽把我鎖在這兒,每日也不接地氣,在屋裏悶了三個月後就生病了,他終於鬆了口,並告訴我隻可以在這棟別墅附近活動,並且找了一位中年女人特別看管,起初我不依不撓,然而爸爸的態度越來越兇,久而久之,我再也不敢提這件事。


    這別墅裏除了那個中年女人陳姨,我再也沒有遇過一個生人,所以我的耳朵越來越靈敏,每當別墅外有什麽風吹草動,我都會第一時間衝出去……


    第一次遇見神秘男是在我家附近的草叢裏,我不知道他躲在我們家附近幹嘛,我的感覺告訴我,與他相遇,不是偶然,也不是陰謀,我站在他前麵遲遲未動,就這樣他發現了我的存在。


    他衣服上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看起來很神秘,我看不清他的樣子,走到他前麵,小心翼翼的問:“你是誰?”


    他受傷了,手臂上都是紅紅的小孔,上麵還滲著黑色的血珠,“你中毒了?”


    看樣子是被蛇咬的吧?我抓住他的手臂剛要為他吸毒,被一陣急躁的聲音打斷,“你鬆開他!快點鬆開他!”


    這聲音不像是陳姨的聲音,我剛迴頭,嚇了一大跳,怎麽突然冒出來一個老婆婆,我在這裏這麽多年,除了陳姨外,從未遇見過生人呀,再細看她的樣子,差點沒把我嚇哭,牙縫裏艱難的擠出三個字,“老婆婆。”


    那個婆婆身上有股怪味,大概一年都沒有洗澡了,全身邋遢的要命,特別突出的是她的臉,蒼白而兇惡,尤其是她那雙眼睛,居然是兩種顏色,一藍一黑,十分詭異,因此我對她實在沒有什麽好感。


    她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臂,那種力度按得我活生生的疼,我想掙紮,卻抵不住她的力氣,“他是黑麵死神,他是黑麵死神,隻要是他身邊的人都會受到詛咒,不會有一個好下場,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婆婆,您在說什麽呢?”好歹這個男人也是一個正常人,再看那婆婆詭異的怪樣,我更相信這個婆婆是黑麵死神。


    她一把將我推到他身邊,我就好奇這婆婆那裏來的這麽大的力氣,按住我的頭說:“你聞,他身上有死人的味道,他是一架活死人!!!”


    我的頭被她按得不能動彈,隻好依照她的意思嗅了嗅,“我問不出來啊?老婆婆您弄疼我了,快放開我!放開我!”


    老婆婆幽幽道:“他身上沒有溫度,不信你摸一下!“


    那人陰著一張臉,冷到了極致,很明顯將人拒之千裏之外,讓我摸那個冰塊,還如讓我去摸我們家的藏獒呢!


    看到我一時猶豫著,老婆婆很快沒有了耐心,狠狠的甩開了我的手,“你還不聽我的!我要走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說著她逃命似得拄著拐杖準備離開。


    黑衣男抓住了那婆婆的手臂,“你是誰!”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離我遠點就行!離我遠點!!!!”她的聲音越來越兇,越來越響,給我的感覺就是撞了鬼似得,這句話一直不停的在樹林中迴蕩,迴蕩……


    我頓時被弄得暈頭轉向,這聲音仿佛有種蠱惑的力量,讓你沉沉欲睡,我去看黑衣男,發現他不為所動,一把扶住了我,對著老婆婆說了一個字:“滾!”


    等我清醒時,老婆婆已經不見了,我不知所措的摸著腦袋,“簡直莫名其妙。”


    我心想,那人的臉色本來就不好,被人這麽一說,指不定他的臉會陰成什麽樣子,出奇意料的是,他神色依然淡漠如水,衝著我說:“你還不走。”


    我慌忙擺擺手,“沒關係的,你不用介意的,也不必聽近心裏去的,我也經常被人罵成克星,妖怪什麽的,不用當真,凡事都有合理的解釋的,比如說我吧……”我還是沒有說下去,總不能跟人家說我爸爸是摸金校尉吧?


    他仿佛事不關已一般,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心裏去,反正我中途卡主了他也沒有追問,“天色這麽晚了,你傷的很嚴重,要不你去我家塗點藥吧。”說著要摻起來他,卻被他一把推開了,“我沒事。”


    我當下就急了,真是不識好人心,沒見過這麽不識好歹的,“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我沒有惡意的,我家附近交通並不方便,而且晚上這片樹林非常黑,何況我又看見你了,怎麽能不管你呢。”


    我的自尊心徹底被他打擊了,因為我說了這麽多,他根本就沒有在聽,而是對著後麵一片墨綠的草叢說:“出來。”


    難道那婆婆沒有走?我剛琢磨著這是怎麽一迴事,後麵出來的人不是老婆婆,而是兩個男人,一胖一瘦,對比很明顯,胖子不好意的幹笑了兩聲:“嘿嘿,真巧,在這裏都能碰上你。”


    “你們是誰?”


    瘦子看起來很老實,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倒是胖子迴了我一句,“我們這不是路過嗎,也不知道這附近荒郊野地的,走了一個小時,也走不到頭,這不是被剛才那老婆婆給嚇到了嗎,就躲起來了。”


    黑衣男看著他們欲言又止,終是沒有說話。


    我意識到他們三個人認識,而且都受了重傷,“那你們到我家擦點藥吧。”


    那兩個人聽到後,一溜煙的跑了過去,他終於向那棟別墅走去,估摸著去找那兩個人去了,天色已經有些黑了,晚上我從不敢單獨出來的,“你等等我!我怕黑!”


    我從藥箱裏刨除三瓶消毒水和棉簽,有找了一些外傷的雲南白藥,“你們傷的很重,先消毒吧。”


    燈光下,我才看清楚這三個人,那胖子約莫三十來歲的模樣,接過藥瓶,“誒!小姑娘,謝了啊!”


    “不客氣。”


    那個瘦子相比就比較紳士,點頭相視一笑,拿起消毒水,在胳膊上擦了起來。


    陳姨走過來,低聲道:“小姐,他們都是什麽人啊?”


    “好像是被壞人劫持了,才逃到這裏的。”


    陳姨勸我不要多管閑事,以免惹禍上身就上樓休息了。


    胖子一拍腦門,“忘了介紹了,我叫何胖子,叫我胖叔就行了。”


    我點頭,笑了笑沒有接話。


    他接著說:“這個長得跟韓國小白臉似得,叫韓曄……”


    “你才小白臉呢!”


    “那個黑衣服的,你問他吧。”


    我剛要問他叫什麽名字,黑衣男沒有搭理我們的談話,突然站了起來,淡淡的說了一句:“這裏有死屍。”


    韓曄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我說,靈哥,我這一個月都不想聽到有關粽子的字眼,這麽大個別墅,你可不要嚇我!”


    我也很詫異,今天聽到這沒譜的話也不止一兩句了,“死屍?”


    他自顧自道:“仿佛死了三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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