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陸承言吃完一大碗麵條之後,二人還是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便將碗筷收拾之後,就迴去休息去了。


    畢竟他們如果想不通的話,便可以將問題拋給別人,因為太子總會想明白的,所以,他們隻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翌日。


    林源鎮的城門口再次開始熱鬧起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再次開始動手建造城牆。


    而這次,還多了許多女眷和婦孺,都在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一開始容輕輕還擔心這些人會不會心理出現問題,但是看眼下這個情況,想來都是可以自己慢慢排解的,便也就放下了些心。


    而地牢裏麵關著的山匪,還是無人管他們,有時候想起來了送點水,但是吃食卻像是記不起來一樣,根本就沒有給過。


    一開始還有人叫囂著善待俘虜,後麵慢慢地也餓得沒了聲音。


    這一次,所有人都鐵石心腸起來,絕對不讓自己心軟,必須要挖出這些山匪身後之人的目的。


    又過了一天之後,陸承言像是忽然想起來他的地牢裏還關著俘虜,於是便帶著饅頭下去了。


    將饅頭丟進去,看著那些有氣無力的人還在搶的時候,心中卻沒有絲毫波動,甚至平靜得有些過分。


    因為他看出了一些奇怪之處。


    陸承言蹙眉打量了一會兒之後,招唿著劉義去了上麵。


    這邊看守牢房,基本上劉義都有在,所以他更能清楚地知道這些山匪的情況。


    劉義似是知道陸承言要問什麽似的,當下還沒等陸承言開口,自己倒是先說話了:“大人,這些山匪除了叫囂善待俘虜之外,不敢做其他的,一個個乖得跟龜孫子似的,估計是怕了。”


    陸承言聞言,眉頭卻皺緊了。


    “也沒有試圖越獄,也沒有試圖跟捕快們套關係?給銀兩?”


    劉義立刻搖頭。


    “沒有,而且他就算給了我們也不要,這群天殺的山匪!一個個的都不是人!”劉義咬牙切齒地說著,他依舊記恨那天那領頭的說衝進來殺了所有人,當時他不寒而栗,後麵就隻想將那領頭的抓住好好折磨。


    結果沒想到那領頭的竟然陰差陽錯地死了,不過也算是大快人心。


    陸承言沉吟了片刻,徐徐開口道:“劉捕快,你覺不覺得這群山匪倒像是訓練有素的模樣?”


    劉義一怔。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遇到過其他山匪,但是你遇到過講道理的山匪嗎?不鬧不吵的山匪嗎?而且他們要來攻打的樣子,我記憶深刻。”陸承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那些山匪來的時候絲毫不亂,根本不像是一群烏合之眾。


    但是山匪就是亂七八糟的人組成的,怎麽可能做到那種地步?


    這太不對了。


    劉義幹咽了一口口水,麵色有些發白地說道:“我雖沒見過這樣的山匪,但是我見過強盜……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劉義越說,麵色越白。


    陸承言猛地拍了一下劉義的肩膀,雙眸定定地望著他,說道:“不要自己嚇自己,現在大涼國國泰民安。”


    劉義立刻點頭。


    他們大涼國國力強盛,國泰民安,絕對不會有那種起義軍的出現。


    但是…….


    “前,前朝餘孽?”


    劉義說完,額間頓時飆出冷汗,整個人雙腿都有些打顫了。


    陸承言微微搖頭,說道:“前世君王昏庸無道,臨死前還放火燒了皇宮,將自己的宮妃還有孩子都燒幹淨了,後麵去查的時候,一個孩子都沒有了。”


    這是徹底斷絕了自己的血脈,就算後麵的皇帝不想如此,但是那前朝皇帝所做,倒是如了他的意。


    劉義冷靜了一些。


    對啊,都沒有皇室血脈了,那還擔心什麽?


    “但是這群山匪不對勁,你受累多觀察,再餓個一天。”陸承言說道。


    “餓一天?”劉義問道。


    “嗯,若是一直餓著,便也就習慣了。但若是吃了一點東西再餓下去,根本沒人受得了,那個時候,就是我們審問的時候了。”陸承言眯眼說罷,大步走出了地牢。


    劉義立刻拱手送走陸承言,然後招來手下開始吩咐,要水可以給,但是食物沒了。


    地牢陰暗潮濕,氣味又十分難聞,再加上裏麵關押了不少人,有的人還受傷,血腥味又混雜其中,更是讓人難以接受。


    不過這樣的環境下,已經有人開始撐不住了。


    陸承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緩步走出地牢外的屋簷,讓陽光全然地灑落在自己身上,整個人都覺得舒服了許多。


    一名捕快牽著馬過來,陸承言翻身上馬,一夾馬肚子,便往縣衙趕去了。


    臨近晌午,容輕輕等人已經開始準備做飯了。


    幾乎府裏頭能走路的人,都被征用了過去,因為城門口的人越來越多了。


    陸承言剛迴去,就被容輕輕拉去幫忙了。


    “一天天的怎麽隻能吃饅頭,就算是要加快速度,也得珍惜身體。”容輕輕蹙眉說道。


    陸承言做些簡單搬運的活兒,偶爾幫燒火的李蒙搬運些柴火,聞言便笑道:“說的是。”


    趙秦氏在鐵鍋裏,望著自己燒的紅燒肉,麵露微笑道:“差不多了,再多加點配菜進去,估計差不多夠了。”


    “秦大姐,這菜放這裏了啊,還有什麽要洗的?”楚玉問道。


    趙秦氏看了一眼道:“沒有了,開始準備蒸飯吧。”等飯蒸好了,菜估計也差不多了,再送過去,城門的人正好開始吃。


    容輕輕便叫上陸承言出去淘米去了。


    陸承言借機說了今天的發現,而後蹙著眉道:“劉義說是前朝餘孽,但是我覺著不像。”


    “這也是一條思路,沒必要直接否認,先留著,說不定是個線索呢。”容輕輕說道,她是穿越而來,原身又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性子,所以根本不了解前朝之事,也根本沒空了解。


    陸承言無奈一笑道:“前朝沒有皇室子孫存活下來,而且,這都過了多久了……”


    容輕輕聳了聳肩,道:“誰知道呢,說不定就有什麽漏網之魚,然後隔了這麽久,忽然被發現了?”


    陸承言手中的動作一停。


    “夫人,我希望你說的不要成真。”


    容輕輕後知後覺地緊閉著嘴巴。


    她也希望不要成真,不然又是一樁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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