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神醫穀?”墨星夜這下就有些意外了,能讓蕭滄箬傷到被人背著走,那麽傷勢肯定不會輕,但是這才半個月,蕭滄箬的傷就好了?


    “對。”楚言的臉色也有些沉重,照這樣看來,蕭滄箬這個人可能比傳言中還要恐怖。此時的楚言並不知道,蕭滄箬就是之前出手幫過他的“蕭先生”。


    “準備些東西,我們去拜訪拜訪,畢竟是長輩。”墨星夜眉頭緊皺,他要確認蕭滄箬的情況才能確定下一步該怎麽走。


    “是,師兄。”楚言向墨星夜抱了抱拳,然後退了下去。


    天火宗肯定是要對蕭滄箬出手的,按照葉鬱離的性子和她對蕭滄箬的看重程度,肯定不會離開蕭滄箬,要怎麽從天火宗手中救下葉鬱離,這就是很微妙的事情了。


    其實到現在,墨星夜也不明白,為什麽葉鬱離對蕭滄箬會有那麽深的感情,而且,葉鬱離對蕭滄箬的態度,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徒弟對師尊該有的態度。倒像是……


    迴想起在天夜宴上葉鬱離看蕭滄箬的眼神還有葉鬱離那異常的反應,一個荒唐的猜想在墨星夜腦中浮現。


    墨星夜臉色沉重,這樣一想,葉鬱離很多行為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另一邊,葉鬱離正帶著蕭滄箬在街上閑逛,也買了許多東西。葉鬱離從未想到,蕭滄箬能有這樣幹淨純粹的一麵。


    現在的蕭滄箬表現得越天真無邪,葉鬱離就會越心疼蕭滄箬。她很難想象,蕭滄箬到底是背負了什麽才會將自己隱藏得那麽深?


    看著蕭滄箬輕快的腳步,葉鬱離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堅定,蕭滄箬這一抹純淨,如果可以,她想為她守住。


    但就在這時,正在把玩著一個傳音玉牌的蕭滄箬突然停下了腳步。


    痛——


    蕭滄箬就感覺一陣鑽心的疼痛從心口開始蔓延到四肢百骸。


    “啪——”傳音玉牌就這樣從蕭滄箬手中滑落,而蕭滄箬的身形也搖搖欲墜。


    見狀,葉鬱離趕緊上前扶住蕭滄箬,眼中滿是緊張,“你怎麽了?”


    “我……”蕭滄箬滿臉痛苦,“疼……”


    “疼?”葉鬱離眉頭緊皺,直接將蕭滄箬一把抱起,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你要是忍不住就咬我,我會治好你的。”


    被抱起的蕭滄箬下意識環住葉鬱離的脖子,然後她就聽到了葉鬱離這番話。蕭滄箬虛弱地看了葉鬱離一眼,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靠在她的肩頭。


    葉鬱離一邊趕路,一邊時不時低下頭觀察蕭滄箬的情況。在看到蕭滄箬額間的冷汗還有那蒼白的臉色之時,葉鬱離心都揪起來了。


    半刻鍾後,葉鬱離找了個客棧將蕭滄箬安置了下來。


    看著躺在床上神色痛苦的蕭滄箬,葉鬱離滿臉擔憂地站在床邊,不知疲倦地為蕭滄箬輸送著真元。


    ‘你為什麽不用生機石?難道承我的情就讓你覺得這麽不自在嗎?’


    想到連清冽對蕭滄箬身體下的論斷,葉鬱離委屈地咬住下唇,這是她第一次感到這麽委屈。


    自己辛辛苦苦拿到的生機石,蕭滄箬卻寧願忍受身體衰敗之痛也不願意用!這讓葉鬱離感到無比地挫敗。


    就好像,她再怎麽努力,都走不進蕭滄箬的內心。這個發現讓葉鬱離的心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了,讓她喘不過氣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鬱離也忘了自己吃了多少迴春丹了,蕭滄箬的臉色才稍微有了好轉,也有了蘇醒的跡象。


    蕭滄箬剛剛睜開眼就看到了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葉鬱離,她下意識地皺眉,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蕭滄箬想說什麽,但是她發現自己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


    見蕭滄箬蘇醒,葉鬱離也收斂了真元,給自己施了一個淨塵術後坐到了床邊,“生機石呢?你為什麽不用?”


    蕭滄箬眼中劃過一絲茫然,什麽生機石?


    看蕭滄箬這副模樣,葉鬱離咬了咬牙,她也是氣糊塗了,這人現在這副模樣,能知道什麽是生機石那才是怪事!


    “你不用擔心,你就是身體有些虛。有我在,我會定時給你輸送真元,這樣你的身體就不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了。”


    “我……給你添麻煩了嗎?”看著葉鬱離緊皺的眉頭,蕭滄箬艱難地開口,聲音因為無力而嘶啞。


    “沒有。”葉鬱離表情柔和了些許,“照顧你,是我該做的。”


    “為什……麽?”


    “因為……”說到這,葉鬱離頓了頓,然後微笑著開口,“因為你是我的師尊。”


    “師……尊?”蕭滄箬有些疑惑,這又是什麽關係?


    就在這時,蕭滄箬隻感覺腦袋一陣劇痛,其中劃過許多奇怪的場景,‘這是……我的記憶嗎?’


    “你怎麽了?”看著蕭滄箬突然變得痛苦的表情,葉鬱離擔憂地開口,下意識就要為蕭滄箬輸送真元,但由於自己身體還沒緩過來,強行調用真元直接讓葉鬱離喉嚨處湧上一抹腥甜。


    鮮血從葉鬱離嘴角滴落,在她潔白的衣裙上形成朵朵血紅的梅花。


    咽下嘴裏的鮮血,葉鬱離隨意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然後拿出一顆迴春丹吃下,調息片刻後就打算繼續為蕭滄箬輸送真元。


    就在葉鬱離結印的時候,一隻手從被窩中伸出,扯住了葉鬱離的衣袖,蕭滄箬雙眼睜開一條縫,“住手,這樣會……傷及你的修為根基。”


    “師尊?”聽到蕭滄箬這話,葉鬱離詫異地看向蕭滄箬,“你的記憶……恢複了?”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葉鬱離心緒無比複雜,恢複記憶後,她又要變成那個冰冷的師尊了嗎?


    蕭滄箬沒有迴答,整個人又已經失去了意識,隻有拽著葉鬱離袖子那隻手依舊沒有鬆開。


    葉鬱離低下頭,看著被抓住的衣袖,微不可察地輕歎一聲,然後坐到了床邊,開始閉目養神,調息自己。


    與此同時,在蕭滄箬二人所在地客棧之外,幾個大漢窩在角落,低聲交談著。


    “我們現在怎麽辦?直接殺上去嗎?”其中一個粉衣服的陰柔青年,神色兇狠,說話間還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啪——”在灰衣大漢的身邊,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中年人一巴掌拍上了粉衣青年的後腦勺。


    “殺個頭啊殺上去!少爺隻是吩咐我們跟著她們,又沒說要殺她們!”


    “唉喲,老大,你說話就說話,打我幹什麽?”粉衣青年滿眼委屈。


    聞言,絡腮胡子咬了咬牙,“你!”深吸一口氣,絡腮大漢又拍了那粉衣青年一巴掌,“別用這麽惡心的眼神看著老子!”


    “唔……”粉衣青年癟了癟嘴,沒有再說話,隻是眼神依舊委屈巴巴。


    絡腮胡子握了握拳,眼神兇狠地看著灰粉衣青年,“你要再這樣看著老子,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滾去告訴少爺這裏的情況。”


    看著絡腮胡子的神情,粉衣青年趕緊收斂了自己的表情,“……是。”


    臨走前,粉衣青年還不忘依依不舍地看了絡腮大漢一眼,老大真帥!發火也這麽帥!


    待粉衣男子走後,絡腮胡子環視一圈,才發現他們一隊裏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都非常怪異。


    “你們做什麽?”絡腮胡子冷冷地看了這些人一眼,“他腦子不正常,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哎,老大,林芝他一個築基後期,被你一個築基中期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而且長得也不錯,你就……沒什麽想法?”


    “想什麽?老子喜歡的是女的!女的!”絡腮胡子揮了揮拳,“石頭,別逼我揍你!”


    “開……開個玩笑。”被稱為石頭的中年人趕緊舉了舉手,“老大別氣啊——”


    ……


    享雪閣,莫澤天正摟著一個衣衫半解的女修在飲酒,一襲粉衣的林芝已經在身邊站了許久。


    莫澤天喝完手中的酒,鬆開那女修,“下去吧。”


    “少爺,奴家告辭。”女修也是個有腦子的,知道這種情況自己不能多待,理了理衣服便下去了。


    林芝看了一眼女修搖曳生姿的背影,眼中劃過一絲羨慕,哼,這人的身材真不錯,老天不公,為什麽他偏偏是個男子?


    “說吧,什麽事?”莫澤天隨手給自己施了一個淨塵術,居高臨下地看著林芝。


    “少爺,您讓我跟蹤的人在福臨客棧住了下來。”


    “住客棧?”聽到這話,莫澤天有些詫異,“宗門的居住條件那麽好,她居然跑去住客棧?”


    “似乎是那位大人身體不適,而且她還是被那姓葉的抱去客棧的。”


    “嗬……有意思。”莫澤天站起身,這樣想來,當時蕭滄箬身上確實沒有絲毫真元波動,而且,他的靈識是被葉鬱離攔下來的。


    如果蕭滄箬沒有受傷的話,他那麽失禮的舉動,肯定會被蕭滄箬一巴掌拍飛的。


    但這些,與他何幹?墨星夜那個家夥,既然不願意惹那個老女人,他為什麽要去惹?老女人都嚇人。


    “通知胡子,讓他們撤,不必關注那兩人了。”莫澤天轉過身去,餘光瞥向身後的林芝。


    “這……不跟了嗎?”


    “你聽不懂我的話?”


    “沒,沒,小人這就去通知他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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