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何這麽做?”


    信息太少,推不出什麽結果,不一會,他就放棄這個問題,轉而思索如何應對。


    “目前來看,她還沒做出太過分的事,嚴刑拷打沒有必要,旁敲側擊也沒意義,說到底還得靜觀其變。”


    任平生皺眉思索,發現自己能做的不多。


    提高警惕,不落入她的陷阱,不被套話,僅此而已。


    “話說迴來,她在夢裏好像很享受挨打的感覺,該不會現實中也是如此?”


    這個念頭冒出來,任平生的腦海裏不由浮現出夢中的畫麵。


    觸覺,視覺,聽覺都很真實,就像真的揍了那小丫頭一頓。


    也不知道現實世界的江初月會不會有同樣的感覺。


    想到這,任平生忽然有點兒好奇,轉頭望向廂房,這才發現原來外麵天色已暗。


    睡覺之前還沒到晌午,如今已經黃昏,夢中不到半個時辰,現實世界已經過去了四五個時辰。


    “話說迴來,天都要黑了,蕭女俠還沒迴來?”


    隔著窗戶,看著空空如也的庭院,任平生心中忽然有點兒擔心,蕭容雪該不會出了什麽事吧?


    就在此時。


    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院門走了進來。


    臉龐雖然平平無奇,但身材不錯,一襲勁裝,顯得英姿颯爽,正是武林盟千金,女俠蕭容雪。


    片刻後。


    正房。


    蕭容雪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埋怨道:“第一天當值就給我派個案子,真當我是六扇門的神捕了。”


    “她這算是正式加入鎮魔司了?”


    任平生眉頭一挑,來了興致,好奇的問道:“在鎮魔司當值感覺如何?”


    蕭容雪搖搖頭:“不太好。”


    “怎講?”


    “本女俠隻擅長殺人,不擅長查案。”


    “鎮魔司是查案的衙門?”


    任平生心中疑惑,查案有三法司,還有錦衣衛,為何還要新設一個鎮魔司?


    “是也不是。”


    蕭容雪又飲了一杯茶,看向任平生,認真的解釋:“這個鎮魔司什麽都管,不僅查案,還有巡查緝捕,監察百官,審理案件等等。”


    “這些事情你們做了,還要錦衣衛,三法司,都察院做什麽?”


    任平生很不理解,為何要設立這麽一個巨無霸衙門,從何種角度來看,都沒必要。


    “不清楚。”


    蕭容雪道:“實際上除了兩個鎮魔副使,整個鎮魔司現在就三個人,其他全是普通的差役,很多事情,大家都糊裏糊塗。”


    任平生聞言,陷入沉默,好一會才問道:“另外兩個人是誰?”


    蕭容雪道:“一個是安國公府的世子,叫白屏,還有一個不知道叫什麽,是個中年男人,背著個棺材,看著怪怪的。”


    “背著棺材?”任平生有點兒懵。


    “嗯。”蕭容雪點了點頭。


    背著棺材去當值,好家夥,真是好家夥......


    任平生無語了一會,忽然想到了什麽,問道:“安國公府何時冒出來一位世子?”


    畢竟是娘的娘家人,安國公府的事,他還算了解。


    安國公隻有一個嫡子,早年夭折,之後便一直沒能再誕下第二個嫡子,這麽多年一直沒奏請冊封世子,這個白屏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不知道。”蕭容雪輕輕搖了搖頭。


    任平生沉默了一會,又問:“他倆什麽修為?”


    蕭容雪道:“都是五品,那個叫白屏的修的是儒道,另一個看不出來。”


    “都是五品......這鎮魔司的門檻倒是夠高的。”任平生嘀咕道。


    蕭容雪道:“聽那個副鎮魔使講,後麵還要招人,應該是要選拔,具體的流程就不知道了。”


    聽見這話,任平生更加好奇。


    朝廷設置鎮魔司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總不能是取代三法司、錦衣衛和都察院吧?


    想了半天也沒什麽頭緒,轉而問道:“你剛才說的案子怎麽迴事?”


    提起案子,蕭容雪一臉鬱悶,無奈道:“一個禮部員外郎家裏出了命案,本來打算去找刑部的人,路過鎮魔司的時候提了幾句,那個鎮魔副使就把這個案子交給我了。”


    “出了命案是指謀殺?”任平生好奇的問道。


    “嗯。”


    蕭容雪點點頭,想起這樁案子就一陣頭疼,扶額道:“本來第一天當值,點卯完就能迴來了,結果被這一樁案子拖到現在。”


    “具體什麽情況,說來聽聽。”


    “你會破案?”


    蕭容雪瞬間打起了精神,滿懷期待的看向任平生:


    “不會。”


    任平生搖搖頭:“隻是好奇。”


    他前世隻是一個百無一用的生物狗,除了名偵探柯南,平日裏壓根接觸不到什麽案子。


    蕭容雪聞言,有點兒失望,在心裏歎了口氣,講述自己搜集到的跟案件有關的信息:“死的是那個禮部員外郎的嫡女,不修煉也不讀書,普通人一個。


    屍體是在臥房裏被發現的,身無寸縷,身上遍布傷痕,一些剛結痂,一些看著像是幾個月前的,很密集,至少有幾十道......”


    “幾個月前的傷?她平日裏可喜歡出去廝混?”任平生眉頭微皺,問道。


    蕭容雪道:“聽下人說,她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偶爾廟會才和朋友出門。”


    “既然如此,按理說,她身上不該有如此密集的傷痕,除非她平日裏在府中受人虐待。”任平生根據信息,做出最基本的判斷。


    蕭容雪鬱悶道:“關鍵就在於此,她一個嫡女,全府上下誰敢虐待她?就算是虐待了她,誰又能讓她一直默默忍受?


    思來想去除非是那禮部員外郎自己動手,但我詢問了府中的下人和禮部的官吏,那個禮部員外郎平日裏忙著辦差,早出晚歸,迴到府中除了吃飯,就是讀書,再不然就是休息,壓根不往女兒的宅院去。”


    任平生想了想,問道:“死者出事那幾天,下人可見到有人進出死者的宅院?”


    蕭容雪搖搖頭道:“沒有。”


    任平生又問:“你可問過,死者平日裏和誰來往密切?”


    蕭容雪道:“倒是有兩個人,但都沒作案的動機。”


    “是誰?”


    “一個是她胞兄,按照下人的說法,平日裏對她極為寵愛,還有一個是照顧她的丫鬟。”


    任平生道:“把她胞兄和丫鬟抓起來,分別審問,看看有沒有線索。”


    蕭容雪一愣,皺眉道:“這倆人都沒作案的動機,嚴刑拷打是不是不太合適?”


    這是破不了案,急了啊。


    任平生瞥了她一眼,反問:“隻是審問,誰讓你嚴刑拷打了?”


    蕭容雪俏臉微紅,有點兒尷尬,轉移話題道:“你懷疑是她胞兄作案?”


    “有可能。”


    “可是她胞兄對她極為寵愛,怎麽會打她,甚至殺她?”


    “或許是她自己要求的。”


    “嗯?”


    蕭容雪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微微發愣。


    任平生解釋道:“有些人就是如此,越打她,她越愉悅,不排除死者就是這樣的人。”


    蕭容雪大為震撼:“世上還有這種人?”


    不知為何,任平生忽然想起了廂房裏的江初月,點了點頭,道:“有......而且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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