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沈烈站在那裏,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王東知道自己如果不說真的出不去了,可能真的要死在這裏,剛才那一瞬間被死亡包裹的恐懼在他的腦中襲來。


    “是……宇文平。”


    “宇文平?”


    “對!”


    在他被褚幸運拋棄在這裏的時候,王東正在奮力的拿著被扔在籠子外麵的手機。


    忽然之間他的眼前被一陣的黑暗籠罩,他仰頭一看。看到的是一個帶著能遮住半張臉的鴨舌帽的男人。


    男人蹲在他的籠子外麵,慢條斯理的摘下自己的鴨舌帽,


    “是你?在背後布置這一切的人怎麽會是你?”


    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別人的印象裏是花花公子的宇文平,宇文平輕蔑的笑了:“怎麽不是我?不過王叔你的方法真是讓我失望啊,褚幸運都拉不住,你還能做什麽呢?”


    “宇文平!你到底想幹什麽!你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王叔,別急,該放你出去的我會的,但是不是現在、”


    宇文平說完,又緩緩的起身。帶上了鴨舌帽。


    隨著一聲的爆炸。接下來就是沈烈來的時候的場景了。


    聽完之後,沈烈還是言出必行的給王東喊了救護車。


    然後給宇馳藥業的負責人宇文柯打了電話。


    “什麽人?”


    宇文柯此時正在摟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突然被沈烈的電話打斷,語氣有些不好、


    身旁嬌妹還在媚眼如絲的趴在宇文柯的肩頭:“董事長,這是做什麽啊?掛了不就好了?”


    沈烈嗤鼻的嗬了聲:“看來,宇文董事長的日子過得不錯,怎麽?是忘記了隔壁的張正弘現在過得是什麽日子嗎?”


    聽到沈烈的聲音,宇文柯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的一把推開身旁的女人:“沈烈?不是,沈總,沈總怎麽會給我打電話呢?這也不是什麽重大的日子。”


    沈烈:“不是什麽重大的日子,是你兒子綁架我女人的日子,如果不想落得隔壁的下場,就乖乖的將我的人給我放出來。我或許可以既往不咎。”


    “什……什麽?沈總,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我兒子膽子小,怎麽會做出來那樣的事情呢?”


    可沈烈不聽宇文柯的解釋,掛了電話。


    帶著墨墨在孤兒院找著可能是褚幸運留下來的痕跡。


    在一個辦公室的角落裏發現了褚幸運的手機,以及一個類似於鐵棍的東西。


    接下來在不遠處的拐角的角落裏分別的發現了童童和沈訴的電子手表。


    而與此同時,宇文柯也沒有了玩樂的心思,一直在不停的給宇文平打著電話。


    在第五次打過去的時候,宇文平終於接了:“怎麽了?我親愛的父親?”


    和他的嬉皮笑臉不同,宇文柯的臉上滿是愁容:“你是不是綁架了褚幸運?你哪來的單子綁架褚幸運?張晨曦的下場你沒有看到嗎?現在她正在裏麵呆著呢。你是不是想進去陪她!現在立刻馬上把人給我還迴去!”


    可以往隻要被他訓斥過後就會撒嬌求原諒的宇文平現在隻是撓了撓耳朵:“父親,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該我說了。”


    “什麽?”


    “京都被沈氏時間已經夠長了。我們宇馳和正弘明明不輸沈氏,為什麽就甘願的被沈氏踩在腳下。張晨曦被抓住是因為她蠢。才會被抓住,就連被耍了也不知道,還想成為大事情。真是笑話。”


    “你在說些什麽?”


    宇文柯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可宇文平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不過父親你放心,我比張晨曦那個女人聰明,我這件事情一定會幹的水滴不留!”


    “宇文平!我的兒啊!你清醒一點,要是你真的做的滴水不漏,他沈烈怎麽會發現是你幹的事情,現在你收手還來得及!”


    “夠了!父親!我自己心裏有數。你不用勸了。”


    吧嗒的一聲掛了電話、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這一通電話,讓沈烈找到了宇文平藏身的位置。


    半晌之後,沈烈看著發來的地址信息,笑了。


    那邊,還沉浸在計劃勝利的喜悅中的宇文平走到了褚幸運的跟前,邪氣的挑起了她的下巴。


    “你放開我媽咪!”


    還沒做什麽,就聽到了一旁沈訴吼的聲音。


    宇文平冷笑一聲走到跟前,就是啪的一掌,打的沈訴整個臉都偏過去。


    “你敢打我?”


    那張幾乎和沈烈一樣的臉注視著宇文平,讓宇文平沒來由的惱火,瞪著一張臉擰著他的臉:“我就是打你了,怎麽了?你現在被綁在椅子上能對我做什麽?”


    “我呸!”


    沈訴一吐沫的吐在了宇文平的臉上,又趁著宇文平不注意,一口狠狠的咬在了他的手指上。


    “嘶!你這個小兔崽子,真是跟你爸一樣可惡!”


    宇文平怒氣徹底爆發的將沈訴給推到在地,一下又一下的踹在沈訴的身上。


    巨大的動靜惹得一側發出咚咚的聲音。


    “你他媽的,再打一下我弟弟試試!你這個心腸扭曲,極其自卑的男人。不,你連男人這兩個字都稱不上!”


    這句話又恰巧在宇文平的導火線上,宇文平放棄了毆打沈訴,轉而去了童童的身邊,一把掐著童童的脖子:“小東西,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知道你們現在的處境嗎?隻要我一個不開心,我就能把你們三個都殺了!”


    可這句話對童童的威脅根本等於零:“嗬。我在說你扭曲,說你醜陋。你剛才對你爸說的那些大道理根本不是你想做的,你最真實的想法就是成為沈烈,沒人能夠觸摸你的地位,而歸根究底,就是你對沈烈的嫉妒、”


    “嗬。你就是這麽一個小醜。可惜了,當時你在外國尿褲子的樣子沒有錄下來。”


    不提這件事情還好,提了這件事情,宇文平的眼睛更紅了,手背的青筋暴露,童童的臉也在不肉眼可見的變白:“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是!小!醜!”


    “小醜?那我就讓你看看被小醜殺死是什麽樣的感覺!”


    他咬牙切齒。將童童高高的舉起。


    沒有注意到身後剛剛被他按在地上打的沈訴突然掙脫了繩子,奮力的舉著凳子衝著宇文平跑去。


    砰的一聲!


    重重的砸在宇文平的背上。


    讓宇文平的動作有些放緩,手一鬆,童童和凳子一塊兒的摔了下來,也是因為此,童童也順利的掙脫開了繩子。


    兩個小團子跑到昏迷的褚幸運的跟前:“媽咪,媽咪醒醒、”


    “媽咪!媽咪快起來!”


    但是褚幸運卻一點睜開的痕跡都沒有。


    正在解開褚幸運繩子的沈訴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上滴了一滴黏黏的東西。他顫抖著目光抬眼,觀察著褚幸運的後腦、


    整個頭發黏在後腦上,還有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媽咪!”


    沈訴慌了。


    童童也看到了那後腦上的鮮血:“媽咪。媽咪你怎麽了?”


    在兄弟倆手足無措的時候,宇文平也緩過來了神,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兩個小兔崽子!”


    一隻手拎著一個小團子。


    兩個小團子的眼睛都是通紅的:“你對媽咪做了什麽!”


    “你把我媽咪怎麽了?”


    宇文平笑了:‘怎麽了?哈哈哈。當然是用鐵棍狠狠的打在了你媽咪的頭上啊!怎麽?你們是不是很氣,是不是很想打我?’


    “啊!”


    兩個小團子恨不得將宇文平給撕吞入腹。


    “對了,還有一個驚喜呢、”


    宇文平冷著笑意,一腳將一個簾子後麵的女人踹了出來。


    王瑤瑤的下身也全是血液。整張臉都是呆滯的。


    “可惜啊,她的孩子還是沒有保住。你知道為什麽要抓她嗎?因為是她告訴了張曉宇那個混蛋,讓張曉宇給你們報信,可惜啊、還是晚了一步。”


    “你!”


    沈訴張嘴就是一口狠狠的咬在了他的手背。


    宇文平吃痛的甩著。可沈訴咬的力氣更大,整張臉都在扭曲著。


    也就導致了宇文平拎著童童的那隻手放鬆,童童趁機掙紮了出來。


    “啊!你這個狗東西,你是屬狗的嗎?”


    “呸。”


    沈訴硬生生的咬了塊肉下來,整個嘴巴都是紅的:“那你就是豬狗不如。對女人都下的去手。就連沈烈那個狗男人都知道不能打女人,而你。沈烈比你強百倍!”


    噗的一聲。


    宇文平鬆開了沈訴。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腰間。那裏插了一把水果刀。


    而拄著水果刀的正是童童。


    童童小跑到了沈訴的身邊:“弟弟,你沒事吧。”


    沈訴搖頭:“沒事。”


    “可你們兩個都要有事了,我就應該把你們兩個給扔在那個孤兒院裏。”


    宇文平擰著一張臉將腰間的刀拔了出來。


    朝著兩個小團子走去。


    童童將沈訴護在身後,一雙眼睛瞪得死大:“你就算是殺了我們,你也會跟著死。沈烈那個狗男人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他就是比你強!你永遠坐不上沈烈現在的位置!”


    “去死吧,小東西!”


    宇文平高高的舉起刀,可動作卻停在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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