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幅畫中,女人滿目血淚,她的身邊出現了另一位女巫。


    第四幅畫中,男人死在他的金山旁。


    第五幅、第六幅……


    一頁一頁翻過去,阮白意外的發現接下來的這些畫中有了文字的修飾,說是修飾其實也不過隻是一句提醒,例如出現在畫中的主人公名字是什麽。阮白很快翻到了尤迪爾的畫像,上麵發生的一切與尤迪爾的自述毫無區別。


    最後,人像變成了現任繆爾斯公爵,艾倫。


    畫麵定格在艾倫舉起刀狠狠插向藍眼睛弟弟艾維那一刻。


    再往後翻,有一行紅色的字:


    我願向撒旦獻出我的靈魂,請求撒旦降罪於繆爾斯一族。


    下方又是一行黑字:


    繆爾斯終其一生,自相殘殺,不死不休。


    …


    阮白能輕易從開頭的幾幅畫中描繪出一個故事,無非就是女人愛上了渣男,發現渣男向女巫獻祭了他們的孩子以後,找到了其他的女巫詛咒了當時的丈夫,也詛咒了整個繆爾斯一族。


    俗稱,遷怒。


    阮白看了眼紅姐的頭頂。果不其然,上麵的顯示要求找到雙子古堡的詛咒進度已經100%了。


    下一秒,方框框內容已然變成了:解除雙子古堡的詛咒,進度0%。


    「紅姐,我們去告訴其他人這個好消息吧。」


    「好。」


    但阮白剛召集了大傢夥正要開口,死人樣的比爾管家也一步步從三樓下來了。身穿燕尾服的管家將手搭在樓梯扶手上,望著大廳內齊齊眼巴巴看過來的幾人,麵無表情的開口:「公爵說,可以進行第二輪遊戲了。」


    刀疤雖然已經玩過一輪並且順利通過了,但想起當時的畫麵還覺得毛骨悚然。如今小隊裏沒有參加過遊戲並且活著的成員隻剩下紅姐和阮白,他心中不忍:「……這都什麽時候了,遊戲就不用了吧?」


    比爾管家看向他:「所有人都要一起加入。」


    刀疤:「????」


    王汪:「????」


    幾秒鍾的窒息沉默後,王汪和刀疤齊齊一聲我草,張嘴便喊:「我們不是參加過了嗎?怎麽還要送死?!」


    王汪在震驚之後便眼淚汪汪的,「我真的不想玩遊戲,我這幾天掉了好多頭髮,再玩送命遊戲我就禿了。」


    比爾管家:「王先生可以讓阮先生為您定製一頂假髮。」


    汪汪:「……」


    你大爺的!


    幾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跟著比爾管家去了繆爾斯公爵的房間。王汪和刀疤都很緊張,兩人低著頭絮絮叨叨不停說著話,紅姐和沈瓊一向沉默,而阮白跟在人群的最後麵。比爾管家站在門口等待著幾人進入房間,當阮白越過門檻時,比爾管家忽然動了動嘴唇。


    可惜,阮白什麽也沒聽到。


    青年腳下的步子一頓,偏頭去看他。


    比爾管家:「阮先生有什麽問題嗎?」


    青年微笑:「沒有。」


    …


    「歡迎各位。」繆爾斯公爵像往常一樣,姿態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紅寶石權杖被放置在右手邊,他漂亮漆黑的眼眸朝著眼前的這群人看去,但注意到阮白時,露出更加溫柔的笑,「阮先生今天要加入我們的遊戲嗎?」


    阮白點頭:「當然。」


    「希望阮先生不會讓我們失望。」繆爾斯的目光落在他的動作上,一邊說著一邊朝比爾管家揮了揮手,示意對方遊戲可以開始了。


    這一次的遊戲和前一次有些許的不同,玩家小隊僅剩的五人都得參加,還得按照抽籤順序一個一個來。


    很不幸的,第一個玩家是王汪。


    王汪:「……」


    「王先生請。」繆爾斯瞥了眼他手裏的號碼牌,身姿愈發放鬆,他也不管王汪是什麽表情,隻含笑且自顧自道,「今天換個遊戲怎麽樣?我從小就喜歡聽歌,可惜自從我母親離世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給我唱過歌了。那麽,咱們來猜歌名?」


    哪怕不合時宜,王汪還是想吐槽一句,這繆爾斯公爵的喜好真特別。


    先是比劃猜動作,現在又是猜歌詞。


    他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沒事,你盡管來,我上學的時候一直都被稱k大小曲庫!」


    繆爾斯公爵笑容不變:「你誤會了,是你唱,我來猜。」


    王汪臉上的表情僵硬了。


    這、這不就是那天的翻版?不管他唱了什麽歌,唱得有多好,隻要繆爾斯公爵隨口胡亂猜測一句,他人就沒了!王汪蹬蹬蹬往後退了一步,一手扶住阮白的肩膀讓自己不要腿軟跪下去,嘴唇哆嗦:「這、這不好吧?」


    「王先生可以開始了。」


    房間內的氣氛霎時間就緊繃起來,小隊的成員們相互對視兩眼,刀疤重重拍了下王汪的肩膀。後者也毫無辦法,隻能生生忍著內心的恐懼,抬腳往繆爾斯公爵麵前一站。


    要讓繆爾斯公爵猜得到他唱得是什麽歌,王汪自然不能挑太難的。


    或許,兒歌是個不錯的選擇。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


    王汪緊張兮兮的盯著繆爾斯公爵,對方撐著下巴似乎在認真思考,過了好久才頗為遺憾:「不知道啊。」


    王汪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想,完蛋了。


    前一輪遊戲對方至少還胡亂猜了一下,可今天隻有簡單粗暴的一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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