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了你決定?”他僅是一句話,就將頭疼的問題推給了她。愨鵡琻浪


    簡紫銅忿然不已,“你很會推卸責任。”


    “吃飯難道是我的責任?”


    “是你說要多留一天的。”本來他們早就可以迴去了,哪裏還會在這裏遊湖釣魚。


    “小心!”突然,秦昱笙喝了一聲。


    簡紫銅一路都側頭和他在說話,所以根本就沒有看路,路過一段石板路,前方就是路口,有車輛絡繹不絕的經過。簡紫銅徑直往前走著,他大聲一喝,讓她來不及反應。隻覺得手腕一痛,被他一扯,整個人都往後一轉。


    隨即轉角擦身過去一輛車,如果剛才沒有他拉住她,險些將她撞倒。


    簡紫銅卻還沒有迴神,隻是被他拉入胸膛,瞬間聞到他的味道,熟悉的,想念的,安心的。


    秦昱笙又是拉開她,低頭望著她,那神情明顯的不耐,沒好氣地喝道,“你走路不看的?”


    簡紫銅臉上一白又是一紅,支吾著道,“我有看!”


    “你這個叫有看?”


    “我有!”猛然覺得,天氣真是太熱了,所以臉上好燙。


    兩人在這街角路口爭執了幾句,惹來行路的旁人好奇注目,簡紫銅臉上的溫度更加高了,她隻想快些離開,於是再次邁開腳步,硬是說道,“我不和你吵了!反正我有看路!”


    秦昱笙一個大步追上她,卻是走在她的外側,靠著馬路的那一側,而後將她不著痕跡地逼近裏邊去。


    沿路又是這麽走了一條接,簡紫銅有些沒力氣了,又有些餓了。


    張頭一望,隻見巷子盡頭有一家小店。


    招牌也很小,但是簡紫銅卻眼尖地瞧見了那幾個字,興奮地喊道,“有餛飩麵!我們去吃餛飩麵吧!”


    簡紫銅扭頭去瞧他,秦昱笙皺著個眉頭。


    一時給忘記了,他不愛吃餛飩!


    簡紫銅道,“笙總,不是說我決定嗎?”


    秦昱笙依舊皺著眉,簡紫銅隻好道,“那你隻吃麵好了!”


    他這才似是同意,朝著那家小店而去。


    ***********************


    果真是一家小店,十幾個平方的店鋪,放了幾張桌子幾張椅子,一對老夫妻經營著。來這裏吃東西的客人,零零散散有一些,倒也不是很多。隻不過可以肯定,都是老主顧了。


    大叔十分熱情地招待著他們,“小夥子,小姑娘,坐吧。”


    兩人雙雙坐下,大叔問道,“你們要吃點什麽?”


    簡紫銅正在看菜單牌,而後抬頭笑著說道,“大叔,給我們兩碗餛飩麵!還要涼拌黃瓜和海帶絲!”


    “好了!馬上就來!”大叔立刻記下了。


    等到食物上來,簡紫銅隻覺得物超所值,細滑的水烏冬麵,配上了鮮美的餛飩,還有紫菜和蝦米調製的湯,真是太過美味了。一邊歡樂地吃著,簡紫銅一邊問道,“黃埔集團的合作案拿到手了,那公司的危機是不是解除了?”


    “一半。”秦昱笙慢條斯理地吃著,十足的修養氣質。


    簡紫銅又鬱悶了,一則是鬱悶他的吃相,盡管早就知道他一向如此,可也忍不住鬱悶。二來是關於公司的事情,什麽叫一半?


    “怎麽隻有一半?”簡紫銅困惑問道。


    “公司的管理人才,還沒有完全填補。”


    “其實……”提到這個點上,簡紫銅就想到了許秀,她猶豫了下說道,“其實許秘書……”


    可是不容她說完,秦昱笙就打斷了她,“機會已經給過了。”


    “你當時就應該坦白和她說的。”簡紫銅輕聲說道,當許秀第一次犯錯的時候,如果他就提醒製止,就沒有後來的一切了。其實她更是在可惜,許秀真的對他很忠懇,並不是忘本的人。而且在這個緊要關頭,許秀能夠迴歸,足以抵擋許多麻煩的事情。


    “她現在挺好。”秦昱笙淡然說道,絲毫沒有遺憾的語氣。


    簡紫銅靜靜一想,許秀現在確實不錯,至少和張生幸福美滿了。再轉念一想,其實他的絕然,也給他們製造了機會。


    恐怕凡事真的是有得就有失!


    秦昱笙忽而問道,“那次你是為什麽遲到?”


    “恩?”簡紫銅詫異,他說得是哪一次?


    “就是那次,田先生的珠寶案,你為什麽遲到。”秦昱笙望著她問道。


    那一次遲到,她甚至都沒有解釋,就算她解釋,他也不會去聽。


    簡紫銅想起那次遲到的原因,輕聲說道,“那天打不到車,我就坐了捷運。然後有一個阿姨也坐捷運,後來她突然暈倒了,她一直抓著我,我看見她一個人,我就叫了救護車,又等車子過來了,才趕去酒店……”


    似是料到會有這樣的意外發生,秦昱笙聽完後並沒有太多驚詫,“你還真是助人為樂。”


    簡紫銅撇了撇嘴,繼續問道,“那銀行方麵呢?”


    按照情形來說,黃埔集團的合作案達成有助於股市升高,董事會元老這邊也不會再嚼舌根。有黃埔集團的支撐,銀行方麵也應該會再次見風使舵。黃埔集團可是富甲一方的大公司,非比尋常。


    秦昱笙退筷子,抬眸說道,“幾家銀行會暫停催繳貸款,可是國宏銀行和業績銀行不會。”


    “為什麽?”簡紫銅脫口問道。


    秦昱笙不再說話了。


    簡紫銅轉念一想,也有了答案,“因為蔣家。”


    蔣家可是a城出了名的金融世家,據悉國宏銀行的行長是蔣家的伯父,而業績銀行的最大董事是蔣家的祖父。蔣家和秦家一向是世交,而且兩家又定了親事。秦氏集團三成以上的合作項目,所需的資金補給,都是向這兩家銀行借貸的。現在秦重孝和夏草不知所蹤,蔣家一定施壓了。


    想到了秦重孝和夏草,簡紫銅沉默了下,忍不住問道,“孝總,還是沒有消息?”


    秦昱笙漠然道,“該有消息的時候,就會有消息了。”


    簡紫銅其實還想問夏草的,但是也不知道怎麽問。


    甚至不知道是意外使然,還是他故意的安排。


    她真是不懂。


    突然,麵前的碗裏多了兩隻餛飩,秦昱笙竟然將自己碗裏的夾了過來。


    簡紫銅挑眉,衝他嘀咕道,“你怎麽那麽挑食。”


    而且還是這麽好吃的餛飩,這人真是不懂珍惜!


    “我有你挑食?”秦昱笙反問一句,那語氣真是夠自大的,仿佛她是多麽天理不容。


    話題一下就被帶過了,簡紫銅也沒有發覺,不滿說道,“你當然比我挑食!”


    “嗬!”換來他一聲冷笑,秦昱笙的目光帶著鄙夷,瞧了她一眼道,“也不知道是誰,小時候每次吃飯就像打仗。”


    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就是不愛吃飯。在學校的時候,她就不吃食堂的飯菜。後來一直不吃,就越來越瘦,被爸爸給知道了。爸爸就讓秦昱笙每天都監督她,於是下場就是非常慘烈的。


    往往一頓飯下來,他們都能吵上幾百個迴合了。


    那個時候,他總是麵無表情,永遠的一個表情,甚至是不厭其煩的。


    那個時候,她總是指手畫腳,驕縱任性,甚至是故意地讓他喂。


    此刻簡紫銅迴憶起來,卻還有些煩惱。


    這個人,要不要這麽討厭,為什麽在這短短的幾天裏,總是要揭她的短處?


    “我懶得和你吵!這個餛飩可好吃了,你不吃算了!”最後竟然是沒有辦法,簡紫銅不再理他,低頭繼續吃東西。


    老板大叔來給他們倒茶,瞧見秦昱笙的碗裏一隻餛飩都沒有,而簡紫銅的碗裏卻有許多,不禁笑道,“小姑娘,這個餛飩味道怎麽樣?”


    簡紫銅應道,“大叔,味道很好的。”


    “你們是從那個城市來的?”一聽這個口音,老板也知道他們不是杭城人。


    “a城!”


    “沒想到你們是a城的,我老婆也是a城人。”老板很是高興,替他們倒了茶水,又是用小碗取了幾隻餛飩過來,“這兩隻送你們的!”


    “大叔,這怎麽行呢?”


    “不用客氣,就是兩隻餛飩。”老板為人豪爽到不行,說著就要將餛飩往他們的碗裏各自放入。


    秦昱笙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拒絕,簡紫銅同樣也是。


    於是,秦昱笙的碗裏又多了一隻餛飩。


    老板道,“小夥子,你嚐嚐看,我家的餛飩味道如何!”


    簡紫銅本來是想替他擋駕的,畢竟他一向都不愛吃的。可是此時此刻,實在是盛情難卻,再來也想看看他為難的樣子。


    秦昱笙怔了下,隻能將那隻餛飩吃下了。


    “怎麽樣?”老板期待問道。。


    秦昱笙道,“恩,很好吃。”


    老板笑逐顏開,瞧著他們兩人,隻覺得十分登對,笑著說道,“小姑娘,你男朋友對你真好,把自己的餛飩都給你了。”


    “咳咳咳——”簡紫銅一個不小心,被茶水給嗆到了。


    他才不是對她好,而是他不喜歡吃而已!


    秦昱笙就坐在她旁邊,立刻伸手替她輕撫後背,一邊數落道,“又沒有人和你搶,你喝這麽急做什麽?”


    簡紫銅嗆得厲害,那句話堵在喉嚨口,硬是說不出來。


    他才不是她的男朋友……


    ************************************


    這天晚上沒有再遊玩,就直接迴到了酒店,簡紫銅有些困了,也想要早點休息,因為明日一早的航班就要飛迴a城。簡紫銅剛要迴自己的房間,卻聽見秦昱笙道,“你來一下,資料放你那裏保管。”


    簡紫銅是帶了公文包的,想著放她那裏也會方便許多,於是她也不拒絕,“好。”


    秦昱笙打開房門,他側身讓出道來,讓她進去。


    簡紫銅自然地走了進去,秦昱笙側頭瞧著她的背影,而後關了門。


    “資料放在哪裏了?”


    “抽屜。”


    簡紫銅瞧向了套房裏的書桌,走過去又是問道,“哪個抽屜。”


    “第一個。”


    簡紫銅隻好放下裝有魚的水袋,而後伸手就要去拉開,可是這才發現抽屜早已經上了鎖,隻好又是問道,“鑰匙呢?”


    “給你。”秦昱笙走向她,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遞給了她。


    簡紫銅接過就要去開鎖,鑰匙剛剛插—入孔中,剛剛轉開,她的手卻被他握住了,連同那把鑰匙,一並握入他的掌中。他的氣息,也連帶著逼近,卻不再是微冷的,而是灼熱的,似是起伏著某種渴望的念想,讓她一下子心悸不已。


    “你……”簡紫銅剛要開口,他的雙手卻將她從後環住了。


    秦昱笙將頭一低,自然而然地靠在了她的肩頭,他沉沉開口,那聲音近在耳畔,勾動心弦,“今天玩得開心麽?”


    眼前映入那隻水袋,兩條魚正在袋子裏歡快地遊著,漂亮的兩團顏色,沁在水中浮動著。在這樣危機的時刻,他竟然還有些心思帶她遊玩,這讓她的心有些柔軟,簡紫銅不禁點了點頭。


    他的唿吸愈發灼熱起來,一隻大手摟著她,另一隻往上撫去。


    簡紫銅一下定住,隻覺得一陣激流從腳底竄起,讓她整個人發麻。


    她的敏感,他不是沒有發現,引來他低沉的愉悅笑聲,“你怎麽還這麽敏感,恩?”


    簡紫銅有些發窘,怎麽會這麽輕易被他撩撥起來。她扭著身體要掙開,又聽見他微沙的聲音問道,“銅銅,你想我麽?”


    “不,不想……”簡紫銅咬牙否認。


    “我走了這麽久,你都不想?”


    “……不想。”簡紫銅硬是不肯承認。


    “真的不想?”他又是問道。


    這一次,她都來不及開口,就被他掰過臉龐,狠狠吻住。


    “唔!”簡紫銅掙紮著,想要逃脫,可他不肯放過她。漸漸的,掙紮也漸漸無力,隻能被動地接受,那莫名的渴望同樣糾纏著她。


    秦昱笙的唿吸,貼著她的唿吸,帶著誘—哄地說道,“說實話。”


    簡紫銅刹那定住了,她無法動彈,更是無法思考。


    隻是在這個瞬間,想到了他離開後的日子。那段日子,她全副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那段日子,告訴著自己不要像個笨蛋一樣去等待他,可是偏偏沒有做到。她不想數著日子過,所以隻是撕著日曆,一頁又一頁,度過著一夜又一夜。


    但是日曆撕了多少頁,卻又記得那麽清楚。


    秦昱笙……


    簡紫銅隻覺得心悸不已,秦昱笙在她耳畔又是喊道,“銅銅!”


    又有多久,沒有聽見他這麽喊她,又有多久,沒有這樣近距離地靠著他,唿吸著同樣的空氣。


    他開始親吻她,焦灼的,急切的,饑渴的……


    兩人開始不斷糾纏,簡紫銅被他壓迫著靠向了書桌,他的身軀是矯健的精壯的,他開始脫去她的衣服,將t恤的下擺拉扯而出。她慌亂中製止,但是雙手無措,竟是無法抵擋,他的力道是那樣猛烈。


    “唔唔唔!”他被她吻得幾乎窒息,簡紫銅有些無法抵擋,隻覺得他的來勢太過兇猛。


    快要受不住了,她隻能悶聲唿喊,“秦……昱……笙……”


    開始掠奪,用吻用手,稍稍一個用力,強勢地分開。


    將她逼得不能再有任何思考的餘地,將她臉上僅剩的冷靜自若全都逼走,她的臉龐因為他的親吻他的愛—撫而漸漸紅潤起來,額頭滲出的汗水,越來越多,她的雙手無力抗拒,被他抓住環過脖子。


    “秦……昱……笙……,你別……”簡紫銅仰起了脖子,整個人被架空,這讓她太不好過了。


    “秦昱笙……你先停下來……”


    “不。”他吐出一個字,額頭也沁出薄薄的汗水。


    “你慢一點……慢一點……”他太急切了,讓她猝不及防。


    秦昱笙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急切了,可是他已經無法忍受。


    不應該這樣就投降的,可是在來到他身邊的時候,卻早已對他投降了。又怎麽能夠忍受的住,他的纏綿,他的溫柔,他的親吻,霸道的,溫柔的,一寸一寸地掠過侵蝕過她。簡紫銅被架起,放在了書桌上,她的身體完全失去重心,隻能被他擺布。


    秦昱笙英俊冷漠的臉龐,也染上了緋色,竟是好看的十分動人。


    “呃……”突然被貫—穿的她,發出了一聲悶哼。


    世界全都顛倒了,暈眩到不行,他的眼底,倒映出她的身影,交疊著,不斷的交疊起伏……


    ************************


    天色在不知不覺中黑了,房間裏開著昏黃的壁燈。


    秦昱笙擁著她,躺在床上。靠著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很有力很近。他在抽煙,吐納出白色的煙霧。簡紫銅並不喜歡聞煙味,皺了皺眉,扭頭瞥向他,他性感的薄唇輕啟著,叼煙的姿勢很是瀟灑。


    簡紫銅身上黏糊糊的,全都是汗水,被他折騰了幾個小時,她全身無力,酸疼到不行。


    這個男人是哪裏來的力氣,這麽能折騰。


    明明這兩天應該很累了才對!


    可似乎,她又被他給騙到手了!


    說騙這個字,也有些過,總之就是這麽糊裏糊塗的,又做了!


    秦昱笙吐出一口煙圈,側目瞧見她秀眉皺起,似乎在煩惱什麽,低聲問道,“怎麽了?”


    簡紫銅忍不住伸手,取過他唇邊叼著的煙,轉而掐滅於煙灰缸裏,“別抽了,都是煙味。”


    而且也對身體不好……


    秦昱笙摟住她,湊過去在她的臉頰旁親吻著。


    隻是這麽親吻著,他的薄唇,帶著剛剛抽完煙過後的淡淡煙草味,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心感覺。


    “很癢……”簡紫銅輕聲抗議。


    “不抽煙,你讓我做什麽。”他的聲音也微啞著,低沉的帶著蠱惑力,卻分明是在挑—逗。


    “你……”簡紫銅一把按住他亂動的手。


    “我怎麽了?”他又開始不安好心地折騰了。


    “你這個人真討厭!”明明剛剛才折騰完她的,她可沒有這個力氣,繼續和他糾纏。


    “討厭?”秦昱笙揚起唇角,他的笑容氤氳著昏黃光芒,暖暖的,一直暖到心裏去,“剛才不是很喜歡?”


    說話之間,他的氣息又漸漸靠近,盡管早就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可是他難得會這樣的調—情,讓她一下子紅了臉。


    “秦昱笙,我沒力氣了……”她忍不住說道,推了推他。


    秦昱笙瞧著她緋紅的臉龐,一手摟緊她,另一隻手輕撫著她的臉龐,指尖一下一下地刮著她嬌嫩的臉頰。


    “累到你了。”他沉聲說著,在她的額頭落下憐惜一吻。


    一瞬間的沉靜安寧,那種不可捉摸的安心感覺,慢慢散開來,慢慢擴張,簡紫銅靠著他,連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了。隻是這麽依偎著,如果一直這樣,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秦昱笙。”她開口喊他。


    “恩?”


    “德國好玩麽?”她忍不住詢問,這段日子以來,他在德國過得如何,她是全然不知道。現在都寧靜下來了,卻想知道那裏的生活。


    秦昱笙閉著眼睛,擁著她道,“怎麽?你想去玩?”


    “恩——”誰又想去玩了,隻不過是的他罷了。可是又不想讓他知道,她其實那樣的憂慮,她可不想被他笑話,於是隻能表現出對德國很有興趣的樣子,仿佛這樣就能混淆視聽。


    “到底好不好玩?”他卻又不說話了,簡紫銅再次問道。


    秦昱笙默了下,溫溫說道,“有什麽好玩的。”


    “德國哎,柏林是德國首都,也是德國最大的城市,又是創意之都,全世界藝術家的聖地,景觀之城,時尚之城,設計之都還是音樂之都……”她脫口而出,將這些背景如數家珍,“怎麽會不好玩?”


    如果是普通人,可以去德國的話,一定高興死了!


    這樣說起來,她也有些心動了!


    “你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秦昱笙側目,狐疑問道。


    被他這麽一盯,他的目光太過銳利,簡紫銅隻覺得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全都被他給看透了,她才不會讓他知道,後來她上網的時候,百度了好多資料,對著柏林瞧了又瞧。


    簡紫銅嘟著嘴道,“我地理學得好。”


    “我可不知道,地理會這麽詳細的記載別個國家的城市文化。”秦昱笙英挺的眉宇一挑,“還有,你的地理成績,什麽時候好過了?”


    簡紫銅的臉龐,好不容易才消退了熱度,又一下子漲紅了。


    小時候她的地理成績那是一個糟糕,因為她一個極度沒有方向感的人,東南西北記不清楚,就連國內的城市地理,她都記了半天。還記得有一次,他故意來問她:你知不知道太平洋中間是什麽?


    是什麽?她抬頭頭來問。


    他故意說:你猜。


    簡紫銅不想讓他看扁了,果真是想了半天,絞盡腦汁地去猜,還不忘記查地圖。結果迴答的答案都不對,最後沒轍了就說:我猜不出來,你告訴我,快點說答案!


    誰知道,他卻那樣可惡地迴道:太平洋中間,不就是個“平”嗎?你個小笨蛋!


    一聽到這個答案,簡紫銅那叫一個氣憤,當下明白又被他給慫,立刻拿起雞腿,追著他跑要丟死他。


    此刻簡紫銅支吾了下,辯解著道,“後來你也沒和我一個學校,我地理念得可好了。”


    “是麽?”他鬆開了她,單手撐著頭,側躺在她身邊。


    簡紫銅扭頭一瞧,他的臉龐如此英俊,目光灼灼,讓她心跳一下子加劇。她急忙點頭,別扭地說道,“我想洗澡。”


    “所以呢?”他竟然不會體貼一下,還這麽問她。


    簡紫銅瞪了他一眼,“你去給我放水。”


    “有什麽好處?”秦昱笙問道,顯然不肯乖乖就範。


    簡紫銅不滿說道,“那你不覺得濕漉漉的很難過嘛?”


    秦昱笙的大手探進被子裏,托起她的臀部,讓她和自己親密無間。她愕然地將眼睛睜得更大,受不了道,“秦昱笙,我不行了……”


    “那你親我一下。”當然也知道她的身體受不住了,可憐他還欲—火難消。


    簡紫銅卻想著他怎麽能那麽饑—渴,果然男人的精力比較旺盛?瞧見他一張俊臉這麽擺著,擺明了不親他,就不肯放過她的勢頭。在這個時候,她也逞強了,隻能主動湊向他,在他的臉龐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秦昱笙,你乖,快點去放水。”


    秦昱笙似是不滿意,又是猛撲向她,簡紫銅忍不住輕唿出聲,“呀!”


    他火—熱的吻,襲了上來,又將她吻得沒了力氣。而後這才輕輕拉開她,披了件浴袍,徑自走向了洗浴室。


    隨後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洗浴室裏,秦昱笙正在放水。


    簡紫銅躺在床上,裹著被子等著要洗澡。


    此時手機鈴聲驟然響起,突如其來的電話打破了這份安靜。


    簡紫銅想著是誰的手機在響,於是尋找起來,沒想到竟然是她自己的。


    簡紫銅有些狐疑,現在這個時間點,又會是誰打她電話。從地上撿起手機,低頭一瞧,隻見屏幕上顯示的那個名字,讓她頓時一驚。


    竟然是宋嘉行!


    不是吧,宋嘉行打她電話?


    估計是為了公司的事情!


    簡紫銅急忙接了,“宋經理……”


    電話那頭,傳來宋嘉行微笑的聲音,“簡秘書,晚上好。”


    這個開場白,還真是符合宋嘉行一貫的調侃調子。


    “呃,宋經理,晚上好……”


    “有沒有打擾你?”


    “沒有沒有,怎麽會打擾。”


    “你那邊情況還好?”


    “挺好的,都挺好的,我們順利拿下合作案了……”簡紫銅正在和宋嘉行通話,誰知道後邊突然伸出來一隻手,將她掌中的手機給搶走了。


    簡紫銅愕然一愣,“哎?”


    隻見手機被秦昱笙給奪走了,放到耳邊去接聽,秦昱笙冷硬地開口,“什麽事?”


    宋嘉行卻是聽出了他的語氣不大好,調侃著問道,“怎麽?我打來的不是時候?”


    秦昱笙並不理會他,依舊問道,“公司有情況?”


    一邊通話的他,一邊還不忘記指揮簡紫銅,用手指了指她,又指了指浴室。


    簡紫銅也知道是水放好了,她急忙跳起來奔進了洗浴室。


    “這兩天我聯係了國外的子公司,已經調派了人手過來,各個部門運作恢複正常,秦三最近也接手的不錯,你這場賭局可是不得了,大獲全勝。”宋嘉行一邊說著公事,一邊明知故問地揶揄道,“對了,你的手機怎麽都打不通?你可不是忘記充電關機的人!這半夜三更的,她怎麽會在你的身邊?”


    “懶得理你。”秦昱笙還真是懶得理會他,“沒什麽事的話,就這樣。”


    “等等。”


    秦昱笙果然定住,宋嘉行又是打趣道,“明天一早可有董事會議,你們可別睡遲到了。”


    宋嘉行並沒有問及這次出差的最終結果,想當然的是胸有成竹。


    “無聊!”秦昱笙吐出兩個字,隨即傳來宋嘉行爽朗的笑聲。


    於是幾乎是立刻,通話結束了。


    秦昱笙將手機丟到一邊,而後走向了洗浴室。


    簡紫銅正在泡澡,整個人都浸在浴缸裏。她突然想到什麽,懊惱得不行。


    秦昱笙走過去,坐在浴缸邊緣,好心情地欣賞她泡澡的樣子,隻是瞧見她眉頭微蹙,開口問道,“怎麽了?”


    簡紫銅鬱悶道,“你和宋嘉行打完電話了?”


    “恩。”


    “慘了。”簡紫銅一張小臉垮了下來。


    “慘什麽?”


    “他打得是我的手機。”


    “恩。”


    “他打得是我的手機,可是你接聽了!”他太過鎮定的樣子,讓她不免抗議。


    秦昱笙俯身下來,捧住她的小臉,對著她的唇就是一吻,“怕什麽,他知道你是我的人。


    “那個……秦昱笙,我想洗澡。”


    “你洗吧。”


    “那你能不能出去。”


    機票改簽的是,早上七點的航班,六點就要到機場,五點就要起來。


    對於兩個昨晚完成了“劇烈運動”的人來說,這樣的早起實在是一種折磨。


    簡紫銅的起床氣,明顯很大,因為她腰酸背疼,哪裏都好不過。


    一旦有氣,就不免要抱怨。


    而這抱怨的對象,自然而然就隻有一個人了。


    “秦昱笙!”


    “好了,銅銅,快點穿衣服。”秦昱笙已經下床,在一邊穿著襯衣。


    簡紫銅痛苦不堪,“秦昱笙,你太過分了!”


    “是,我過分。”


    “你不可理喻!”


    “是,我不可理喻!”


    “你喪心病狂!”


    “……”秦昱笙扣好最後一力扣,沒轍地扭頭瞧向她。


    簡紫銅還坐在床上,長發披散而下,烏黑亮麗,雪白的肩頭,全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跡,這個樣子太過誘—人,秦昱笙走近她,將她拉起,拉入自己的懷中,笑著哄道,“那我們不要迴去了,繼續在這裏睡。”


    “那怎麽行?今天早上,還有董事會議……”簡紫銅撇了撇嘴,輪起拳頭捶打他。


    秦昱笙握住她的小拳頭,包裹在自己的掌中,“那你說要怎麽辦?”


    簡紫銅隻好“哼”了一聲,推開了他,“你走遠點,我要穿衣服,我還要收拾行李,現在幾點了?”


    “五點二十分。”


    “都這麽晚了,怎麽來得及?趕不上飛機的話,就完蛋了!”簡紫銅不敢再逗留了,急忙起床,忍著酸痛迴去自己的房間。


    秦昱笙看著她慌忙而出的身影,勾起了唇角。


    書桌上水袋裏的兩條魚,還在遊來遊去。


    *******************


    從杭城迴到a城,也帶迴了黃埔集團的合作項目,在周一的董事會議上,直接讓元老們沒了話柄。加上宋嘉行的迅猛行事,更是解決了內部主管層緊缺的問題。而秦孝正的坐陣,更是如虎添翼防不可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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