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哥傻傻地一笑,看著何軍醫那張漂亮的臉,覺得談戀愛也沒什麽不好,這種感覺爽呆了。


    蘇曉看在眼裏,卻是一陣的羨慕,也由衷的為二哥高興。


    如果跟何軍醫談對象,二哥這一生應該能脫離上一世的遭遇吧?


    上一世,二哥其實很苦。


    從部隊退下來之後,堂堂的師幹部,退到地方上竟然隻掛了一個閑職,到她重生之前,他所在的單位已經被解體了。


    如果當時他一直在部隊,或許升到軍級幹部都有可能。但是當時,一切都隻是想想。


    如今她重來一切,二哥也還沒有經曆前一世的遭遇,也沒有遇見前一世的妻子,或許他的一切也會改變吧?


    “二哥,二嫂,我先出去一下,等會迴來。”蘇曉將一室的空間,讓給了自己的二哥和何軍醫。


    蘇曉出了病房,站到走廊的窗邊上,望著外麵,吐出了心間的一口濁氣。


    外麵空氣很好,陽光也明媚,現在是五月,馬上就要步入六月,x省的雨季已經過了,以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大太陽的天氣。


    這對於她們訓練場而言,卻也是最佳的訓練天氣。


    窗外,林蔭道上,病人們正在那邊休息或是運動,一派和諧,誰能想到在這份和諧之下,會是怎樣的暴風寸來臨前的寧靜。


    突然,她的目光被一抹身影吸引,這是她第三次看到這個人影了。


    她皺起了眉頭,這個人她極麵熟,到底在哪裏見過這個人?


    可以肯定,重生後,她從農村到軍營,絕對沒有見過這個人,那麽這人是在前世見過?


    前世發生過那麽多事,需要一件一件一去想,確實也沒那麽容易。


    但是越想,她越覺得自己應該是見過這個人。


    她仔細地想著,又緊緊地盯著這個人。那人似乎有感應一樣,竟然抬頭往她這邊望了過來,就像看到了她似的,竟然朝她勾起了一個殘酷的微笑。


    蘇曉電光石火一樣,突然想起了這個人是誰了。


    前世的時候,也差不多是現在這個時候,時間大概在1976年的十月份這樣,當時她已經在021醫院當了老院長的學生。老狼團被查出敵特的時候,過不久她們醫院也被查出了一個敵特,這個敵特隱藏的很深,但還是被揪了起來。


    當時被抓走的時候,她還去看過。


    因為時間太久了,而且當時隻是匆匆一眼,所以印象不深。


    現在她終於想起來了,窗外的這個人不就是當時在021醫院查出的那個大敵特分子嗎?


    蘇曉在心裏震驚不已,她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再看到這麽個人物。


    這個想法一起,她再也坐不住,就想著需要去通知部隊。


    但是目前她所能通知的,也就隻有新兵營的教官,她想到了童剛和宋教導員。


    童剛因為帶隊出發去追剿那個傷了二哥的越軍,所以她想到的就是宋教導員。


    教導員心思慎密,他的主意應該比自己多。


    剛一轉身,她就跟從病房出來的何軍醫撞在一起。


    何軍醫說:“蘇曉,你急衝衝地做什麽去?”


    蘇曉就想要馬上把這個消息傳遞出去,她想到了何軍醫家的家世,或許這個未來的二嫂能夠幫到自己。她把何軍醫帶在一邊,四下看了四周,見沒人後,小聲對何軍醫說:“二嫂,我發現了一個敵特,我該怎麽辦?”


    何軍醫頓時也緊張了起來,嚴肅地問:“你在哪發現的?”


    蘇曉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我這次過來陪二哥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但是當時我不知道這個人是敵特,隻是懷疑。我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跟人暗中接頭。”


    這些話,她當然是胡編亂造的,她總不能說自己是通過前世才想到這個人是敵特。所以她就開始瞎編了。既然是敵特,就不可能不跟人接頭,所以這個猜測肯定是成立的。


    何軍醫沉思,她說:“蘇曉,這個事情,你不能亂說出去,在事情沒有得到確切的證據之前,你什麽也不能說,知道嗎?萬一讓敵特知道,你可就危險了。這事交給我,我去處理,你誰也別告訴,明白嗎?”


    “那童剛和宋教導員呢,也不能說嗎?”


    何軍醫想了下說:“這事,我去說吧,你先別說出去,給我悶在肚子裏,連你二哥也不要吐露。你二哥性子急,我怕他打草驚蛇。”


    蘇曉本來想去打電話的心思,就此卸下了。


    以何軍醫家的家世,想要查一個敵特,那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交給她去辦,自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再看何軍醫,蘇曉越看越滿意,這個二嫂很好,跟二哥也極配。


    二哥性子急,平時性格還能穩重些,但是一旦涉及到親人,他往往就會急了脾氣。這一點,正好跟何軍醫相反,她這個師姐,不管是在什麽時候,都是能夠冷靜思考,從來不會做錯什麽事情,做事情都是三思而後行,把所有的後路全部考慮清楚。


    “二嫂,你和我二哥……”說著,蘇曉臉上的笑意更大了。


    何軍醫一怔,臉上有些微紅:“我和你二哥確定了戀愛關係。”


    蘇曉想到了前世的事情,不知道當時的何軍醫有沒有跟二哥談過戀愛,如果談過,為什麽後來不了了之,跟前世的二嫂結了婚?如果沒談過,那麽就是這一世她的重生小蝴蝶給扇的?


    “二嫂,你一定會嫁給我二哥的對嗎?”她怕前世的事情再現,二哥在那輩子實在太苦了。


    何軍醫臉上的表情很堅定:“我決定的事情,沒人能阻止。”


    蘇曉在心裏大讚,她這個師姐,真是越來越讓人看著喜歡了。


    因為蘇二哥的蘇醒,蘇曉又在醫院裏陪了兩天,最後在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她也該迴去了。


    畢竟,她現在還是一名兵,而且還是一個新兵,請假的時間已經夠久了,該迴去銷假了。


    在臨走之前,蘇二哥叫住她,叮囑她:“蘭子,我受傷的事情,不要告訴爸媽,我怕他們擔心。”


    蘇曉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難道前世也這樣?二哥其實也受過傷,隻是不願意告訴他們?


    把這個疑問壓了迴去,她艱難的點了點頭。


    她能夠理解二哥的心情,這樣重的傷,如果父母知道了,得傷心成怎樣。


    迴到青壇嶺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新兵們的訓練已經結束。


    她去向宋教導員銷了假,這時聽到宋教導員說:“童營長快迴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加更章應該不會食言。


    為了補償,還是紅包走起吧,50個。


    第28章 出征的童剛受傷了


    童剛要迴來了,這應該算是一個好消息。


    蘇曉被哥哥受傷的消息刺激的, 就怕童剛也會發生什麽不測。雖然她知道, 他發生意外的不是今年,但是止不住會在心裏擔憂一二吧?


    不管怎樣, 她都不希望這個男人在今世再發生意外,平平安安地將這個特殊的時期度過去。不管她和他有沒有將來,都不希望他再有事。


    “放心,童營長會平安迴來。”宋教導員火眼金睛,看出了她內心的不安。


    蘇曉隻是扯嘴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麽。


    蘇曉這幾天確實有些累,點名之後,還沒到熄燈號,她沾上床鋪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哪怕再有心事,也抵抗不了身體的生理疲憊反應。


    童剛是後半夜到的,帶迴了三百多名戰士, 心情有點沉重。


    宋教導員被驚醒, 看到他的時候,發現他臉如炭黑, 身上的衣服也如進了煤炭窩子似的, 全身上下就沒一塊幹淨的地方。


    “怎麽樣?”宋教導員一臉關心。


    童剛把帽子和外套脫了,然後倒了一盆水,給自己洗了把臉:“抓了五個俘虜,打死了九十七個越兵, 跑了一個。”他吐出一口濁氣。


    “我方傷亡如何?”宋教導員又問,這場仗其實戰績不錯了。


    童剛坐了下來,想起當時戰鬥的慘狀,有些沒迴過神來,他說:“傷了二十幾個戰士,兩個重傷,其他輕傷,一個犧牲。”


    宋教導員沉默了,這個傷亡的代價也慘重,一條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沒了。


    童剛罵道:“這群越猴子,真本事沒有,搞陰謀詭計的水平倒是一流!他們拿我們百姓來做人質,讓我們動不了他們,這群猴子,我不會放過他們!”


    一想到那個逃了的上尉軍官,他就有一肚子的火想發泄出來。


    宋教導員拍拍他的肩膀:“童營長,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正說著,卻發現他的臉色不對,“你受傷了?”


    童剛眉頭在宋教導員拍上他肩膀的時候就皺在了一起,臉上也因疼痛而滴下汗來,身上的傷更因為他的那記拍打而滲出血。


    宋教導員急忙撩開他的袖子,因為外套已經被童剛脫了,裏麵的軍用汗衫的袖子很短很寬鬆,這一撩,肩膀上的傷呈現在了他的麵前。傷口已經用綁帶包上,看不到傷口,但是從出血的程度來看,絕對傷的不淺。


    “槍傷?”宋教導員的臉色沉了下來。


    “不是槍傷,是炸藥炸的。”童剛想寬他的心,“傷得不重,我們軍人這點傷算什麽,以前又不是沒傷過。”


    宋教導員說:“不能馬虎,炸藥上的火藥對傷口有腐蝕作用,我讓人去把蘇曉叫過來,讓她給你看看。”


    現在何軍醫不在訓練場,有這本事的,也就隻剩下蘇曉一個人,其他人,宋教導員也不放心。


    童剛卻拉住他:“別去,現在都幾點了?蘭子肯定睡著了,別吵醒她,等明天她醒了再看也不遲。”


    “這傷口怎麽能大意?指不定裏麵還有彈片,聽我的沒錯。”


    童剛想喊住他,但是宋教導員已經跑了出去。


    他一想,算了,由他去吧,蘭子過來也好,自己還能早點看到她。


    一想到自己已經有五天沒有看到她了,心裏一陣怪想。


    女兵宿舍被宋教導員敲響的時候,蘇曉剛沉沉地睡過去。


    聽到宋教導員拍門喊她的名字,蘇曉本來還迷糊的腦袋一下就清醒了。


    能讓宋教導員這樣著急地連夜跑來叫醒她的原因,除了童剛有什麽事情之外,沒別的了。


    童剛迴來了?她想,難道受傷了?


    這一個想法,讓她急忙穿衣開門,就見到門外的宋教導員一臉的焦急:“快,跟我走,童營長受傷了!”說著,拉起她就走。


    蘇曉也顧不得許多,跟上宋教導員的腳步就往主官辦公室跑。


    一路上,她的思緒想了很多,什麽樣的想法都有,甚至想到他是不是受了重傷?一想到這種可能,她的臉都嚇白了。


    一個經常上戰場的男人,受重傷完全有這個可能,但是她卻極不願意他有這個可能。


    胡思亂想了很多,在見到童剛的一刹那,她吊起的心放下了。


    發現他並沒有受多大的傷,隻是肩膀上傷了一塊。


    “教導員,我這沒有做手術的工具。”蘇曉老實的迴答。


    “沒事,我去衛生隊拿。”宋教導員跑了出去,把一室的空間扔給了兩個小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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