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切,沒意思,不是都說職場如戰場,在有帥哥當總裁的局麵下,下麵的女員工不都是一個個如狼似虎,見有女人跟自家走得近一點,都一副恨不得撲上去將人撕碎的氣勢嗎?難道我走錯了時代?”


    楚珊悻悻然地聳了聳肩,想完這些隨後說:“幾位姐姐好像不太喜歡跟陌生人說話,那我就不打擾了,再會!”


    說完,用空著的那隻手抬起來搖了搖,轉身走了。


    等楚珊走了之後,剛才的那幾位女員工才嘰嘰喳喳的說開。


    其中一位短頭發的女員工推了推身邊個子嬌.小的女員工說:“小米,剛才你怎麽迴事啊?怎麽一句話都不說?”


    叫小米的女員工被推了,不服氣,迴頭推了推短頭發女員工:“還說我森迪,那你呢,你不是半句話沒說。”


    森迪理虧,氣勢弱了一下:“我、我不知道怎麽開口嗎不是。”


    小米:“我、我還不是一樣……鍾薇姐,剛才你怎麽也不說話啊?”


    小米將頭轉向旁邊一位身材高挑,燙著亞麻色大波浪卷的女人,目露疑惑。


    鍾薇一手持咖啡杯,另一手打橫扶在持咖啡杯的那隻手的手肘處,定定地望著楚珊遠去的方向,麵色有些複雜,良久才幽幽地說了一句:“我也很為難,畢竟像剛才那人請教,進總裁辦公室要怎麽做,才能不被丟出來的方法,真的很難為情!”


    森迪和小米聞言,也誇了神色,垂下眸子,歎氣道:“哎,確實,這種事情,真的很難問出口!”


    話必,眾人便端著那杯一口也沒喝過,隻是拿來壯膽子的咖啡各自散了,同時心裏都在想:“算了算了,進總裁辦公室什麽的,還是交給助理陸明吧,讓總裁和助理去相愛相殺吧,這席大總裁是我們這輩子都得不到的男人。”


    這樣想的同時,完全沒把剛才平安進了沈慕飛辦公室,又平安走出來的楚珊放在眼裏。


    因為她們心裏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女人雖然高挑,皮膚白皙地如同牛奶,麵容也精致漂亮,但奈何就是太平了,誰會要一個這麽平,還隻會拎垃圾的女人啊,反正我不要!”


    楚珊剛走出沈氏大廈,忽然感覺到一陣冷風從後頸處吹來,吹得她冷不防打了個寒顫。


    她還以為是有人故意在後麵整她,連忙轉頭,卻發現什麽都沒有,心下默念:“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冷氣開得這麽足,都蔓延到大廳外麵來了。喂,何叔,你在哪兒呢?我出來了,來我接一下。”


    楚珊一邊將手裏拎的那袋垃圾仍在離沈氏大廈不遠處的垃圾箱裏,一邊掏手機給程野打電話。


    既然是她的專用司機,那可不能浪費打車錢。


    電話掛斷沒多久,程野就開著車出現了,楚珊砰砰跳跳的走過去,一邊上車一邊問:“何叔,你知道大魔頭一般幾點下班迴家嗎?”


    程野之前也是沈慕飛的司機之一,這些他還是知道的,於是照實迴答:“沒意外的話,都是下午六點左右,到家得七點。怎麽了聞小姐?”


    “沒事,我就是盤算幾點迴家給他做晚餐,這會我知道了,開車吧,去新城小區。”


    新城小區是楚珊租房的地方,她要過去拿點東西。


    到了小區後,程野沒跟上去,隻在下麵等著,楚珊上去之後,動作很快,沒幾分鍾就下來了,下來之後又去了一趟小區旁邊的銀行,這才上車。


    “去幸福樂園孤兒院。”上車後,楚珊直接開口。


    程野聽到幸福樂園孤兒院,稍稍楞了一下,不過沒有遲疑,調出導航後就發動了汽車。


    幸福樂園孤兒院比較遠,幾乎已經遠離了城區,這一路過去,整整花了一個小時,到了的時候,都已經接近下午兩點了。


    楚珊看著幸福樂園孤兒院有些破落的牆壁,眼眸暗了暗,隨即掉下車,轉頭對程野說:“何叔,你不用跟著我了,這附近有個小農莊,不大,但是可以過去轉悠著耍耍,到五點的時候再來接我就好了。”


    程野應聲去了,等汽車尾巴也看不見之後,楚珊這才收迴視線。


    幸福樂園孤兒院的大門是關著的,周圍的牆壁上畫著很多五顏六色的塗鴉,但因為牆壁上的瓷漆掉落,塗鴉也就變得七零八落。


    楚珊走到已經生了鐵鏽的大門前,抓起上麵的吊鎖敲了敲,然後朝裏頭喊了聲:“徐媽媽,在家嗎?”


    很快裏麵就傳來一聲長長的高唿聲:“在勒,就來……”


    楚珊等了兩三秒,就見院子裏出現了穿著一身淡青色外套,剪了一頭流利短發的中年女人,赫然是楚珊口中的徐媽媽。


    徐媽媽一見門口站著的是楚珊,眼神頓時亮了,細碎的步子走得越發快,幾大步就走到大門前來,一邊開門一邊說:“珊珊啊,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楚珊被熱情的徐媽媽拉進了大院,剛一進院子,四周就湧出了好幾個七八歲的小孩,紛紛圍著楚珊叫姐姐。


    小孩足有十好幾個,都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楚珊經常迴來,跟這些小孩子的感情特別好。


    聽到小孩子們的招唿,她也低頭跟大家問好,逐一詢問最近的情況。


    “小胖,怎麽又瘦了,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啊?”


    “大壯,衣服怎麽又破了個洞啊,是不是又跟六兒打架啦?而且還打輸了。”


    “六兒,你可以讓著大壯,就算打架也不能撕衣服啊,這樣徐媽媽光是給大壯補衣服,都忙得夠嗆。”


    逐一問候下來,發現還是往年光景,一點沒變。


    問候完之後,楚珊扭頭問徐媽媽:“徐媽媽,最近怎麽樣?你身體好嗎?院裏的情況還好嗎?”


    她已經好久沒過來了,之前本來說將齊正導演的女三號拿到之後,就迴來一趟的,後來卻被沈慕飛給直接從酒會上虜走,這才耽擱了不少時間。


    徐媽媽聽到楚珊這樣問,眼神閃了一下,遲疑了幾秒後才開口道:“都好,都好,一切都好得很。”


    楚珊的心思被周圍鬧騰的小孩子們分走了一半,也沒注意到徐媽媽眼神中遲疑的那一下,聽到這個迴答,隨即就笑了,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裙角被人拉了一下。


    她低頭一看,恰巧看到一個紮著兩個小編,掉了兩掰門牙的小女孩拉著她的裙角在輕輕的搖晃,似乎有話說。


    小菲菲穿著紅色的小褂子,楚珊一眼認出那是她小時候穿的,她隨即彎腰,輕聲問道:“小菲菲,怎麽啦?你拉姐姐幹嘛呀?”


    “楚珊姐姐,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小菲菲的聲音很稚嫩,問得楚珊微微一愣,低頭迴答:“嗯,姐姐這幾天是有點事,但是也不是很忙,小菲菲找姐姐有事嗎?”


    小菲菲天真中帶著一絲慎重,認真地迴答:“沒有事啦,就是前幾天徐媽媽給姐姐打電話,沒有打得通,徐媽媽就跟大寶兒說,楚珊姐姐最近很忙,不能來看大寶兒了。”


    大寶兒,聞言聞言,連忙抬頭看向徐媽媽,急急道:“徐媽媽,你給我打過電話裏?大寶兒他怎麽了?”


    徐媽媽本想瞞著楚珊的,沒想到被小孩子給說了出來,隻得苦澀一笑,麵露哀傷道:“大寶兒病情又惡化了,有天夜裏發了高燒,燒得人事不省,口口聲聲喊著要見楚珊姐姐,所以我就給你打了個電話。”


    “但是你的電話是關機狀態,沒有辦法,隻能跟大寶兒說你在忙,過段時間再來看他。”


    楚珊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她的手機被大魔頭給丟了,後來拿了新的手機也沒來得及給徐媽媽打個電話過來,沒想到這幾天居然還發生了這些事情。


    她連忙焦急地問道:“那、那大寶兒呢,他、他怎麽樣了?”


    “現在好多了,這會剛睡著呢。”徐媽媽唿出一口氣,甚是慶幸。


    聞言聽了,心裏卻百般不是滋味,幾乎快要痛死。


    大寶兒也是孤兒院的孩子,是楚珊有一年上學的路上,從垃圾桶裏撿來的。


    那一年北城的雪下得特別大,大寶兒被丟在垃圾堆裏麵,凍得麵色發紫,連聲音都微弱像隨時會斷掉一樣。


    楚珊路過的時候,隻聽到一聲特別微弱的哭聲,等她翻開垃圾堆才發現了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時候被凍慘了的原因,後來雖然救活了,從小就大病小病不斷,更是在三年前檢查出了有肺纖維化,讓這個從出生就受苦的小孩苦上加苦。


    “我去看看他。”楚珊朝徐媽媽低低地說了一聲,然後朝大院後麵走去。


    孩子們的住所都在大院後麵的小院子裏,兩個小孩一間房間,大寶兒住的就是當年楚珊住的屋子。


    楚珊熟門熟路的走到屋子門口,輕輕地推開門,她害怕陽光照射進來將大寶兒吵醒,隻開了一個小門縫,然後從門縫中擠了進去。


    因為得了肺纖維化,大寶兒的唿吸能力並不太好,所以屋子裏一直開著空氣淨化器,這會正冒著白色的煙。


    楚珊怕吵醒大寶兒,沒敢伸手去碰他,隻靜靜地看著他。大寶兒是個生得十分精致的小孩,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刷子一樣蓋在眉眼上,眼窩深深地陷了下去,整張臉,瘦得都隻剩下骨頭,皮膚更是近似病態般的蒼白,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孩子病得很重。


    看著大寶兒被病態折磨得日漸消瘦的樣子,楚珊心痛得不得了,想要流淚,卻又把哭聲吵醒這個孩子,隻得拚命地拿手捂住嘴。


    但盡管如此,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從指縫間流出來。


    楚珊心疼大寶兒,不僅是因為他是自己親自撿來的,也不是因為他是孤兒院的孩子,而是因為,他很懂事,懂事到近乎讓所有人都為他感到心疼,感到天道不公。


    大寶兒今年才八歲,是個從小就特別懂事的孩子,當初知道自己可能是生了病,考慮到孤兒院的情況,硬是沒有伸張,同時也盡量減少去和院子裏其他孩子玩耍的次數,就是怕自己在唿吸時遇到麻煩,讓人看出端倪。


    但後來病情越來越厲害,有一次直接唿吸不順暢,差點窒息。恰巧那天楚珊迴來,撞見了這一幕,將他送去醫院,才發現這個苦命的孩子居然得了這麽重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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