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緊張得左顧右盼:“這裏好像沒有敵人了吧。”


    旅行者神情卻有些凝重:“……深淵。”


    派蒙吃驚地扭過身:“這就是深淵嗎?”


    金發少年隱約看見了妹妹纖細的背影,他加快幾步跑上前,那道身影卻如夏日清晨的露珠一般,脆弱地消散了。


    “熒……”旅行者低聲唿喚的妹妹的名字,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留在那道身影處的,隻剩下一個簡樸古拙的儀盤。


    “旅行者,你沒事吧。”夜蘭詢問道。


    旅行者深深地望著儀盤,上前將其取下,遞到煙緋麵前,說:“沒事。大概這處秘境也把我的記憶重現出來了,先不管它。煙緋你看看,這就是太威儀盤了吧。”


    為了保險起見,煙緋手在書箱中用力一拉,沉重的文件夾如脫兔躍出,乖巧地落在她的雙手中央。她將文件夾翻到委托那麵,認真謹慎地對比了儀盤上的圖案和文件上的描述,將文件夾啪地一聲合起,放迴書箱中。


    “沒錯就是這個。”


    “嗯,煙緋需要的東西也找到了。我們先迴去和久岐忍他們匯合。”夜蘭說。


    離開秘境,隻見久岐忍老老實實地坐在煙緋布下的陣法內,荒瀧一鬥歪著腦袋枕著一塊圓潤的石頭,仍舊在昏迷當中。


    “你們迴來了。”見大家的身影依次從秘境的出口走出,久岐忍站起來,關心地問道:“一切可還順利。”


    煙緋迴答:“出了一些小狀況,但總體沒有太大問題。”


    久岐忍心中緊繃的那根弦微微一鬆:“那就好。”


    “但是,現在怎麽出去依舊是一個問題。”夜蘭望著煙緋手中的太威儀盤愁眉不展,“我們在秘境裏見到死在這裏的騰蛇太元帥,和五百年前未曾找到屍骨的千岩軍們。似乎從未有人從這裏逃脫。”


    “這個地方實在太古怪了,好像活著一般會讀取人們的思想應變。”煙緋也有同樣的憂慮,現在雖然找到了委托人需要的東西,但是否能活著將它帶迴去還是一個未知數。


    “我,我們要死在這裏了嗎?才不要!”派蒙聽了兩人對話,驚慌失措地飛向旅行者尋求安慰,卻不小心撞到了煙緋的肩膀,撞擊之下,煙緋手掌一個不穩,太威儀盤墜落在地。


    夜蘭和魈眼疾手快地蹲下去撿,兩人的手同時觸碰到太威儀盤,霎那間,一道清透如水的藍光從儀盤上的圓珠中冒出。突然的異變讓夜蘭與魈同時戒備地鬆開手,粼粼水光隨之黯然。


    魈看著自己的手掌,“這是怎麽一迴事。”


    般若思忖道:“應該是你與夜蘭滿足了某種條件,讓這個儀盤短暫地開啟了。”


    “條件?”煙緋聞言,像是獲得啟示一般,又在身側的小書箱裏翻來翻去,拿出一卷看上十分古老的書冊快速翻看起來。


    “三六,七十……沒錯就是這一頁。”煙緋一目十行,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線索,“我知道為什麽了。”


    其他人的目光都轉向她,煙緋將書冊舉起,把其中一行指給大家看,“太威儀盤製作之初,是仙人賜予凡人的法寶,以證明仙凡友好,共舟共濟。那麽,也就是說,隻要同時得到了仙人和凡人的力量,太威儀盤的力量就會被重新開啟。我們或許可以靠它逃出去。”


    “不過,這件法寶應該還需要一句咒語啟動…好像沒看到相關的內容。”煙緋摸摸自己的角,懊惱地說道。


    夜蘭眼睫微垂,一手叉腰,“沒關係。我知道。”


    “咦。”旅行者帶著意料之外的詫異看著她。


    “當年層岩巨淵一戰,死在這裏不僅有騰蛇太元帥,還有我的先祖,伯陽。”夜蘭解釋,“當年他埋身此處,隻有一個兄弟幸存,但迴到璃月後就瘋瘋癲癲了。因此,我來這裏,除了調查層岩巨淵的異狀這一原因外,也是為了找尋關於我先祖的信息。”


    “可是,這裏似乎並沒有伯陽留下的任何東西。”煙緋說。她一路上都察看得仔細,絕不會漏掉什麽關鍵的東西。


    “這也是我困惑的一件事。”夜蘭用手腕托著額角,半閉上眼睛,萬分地不解,“據家中記載,這位先祖平時愛寫日記,總將眼中所看,心中所想記載紙上。當年他留在層岩巨淵,應該和騰蛇太元帥一起呆了不少時日。在這樣一個陰暗壓抑的環境下,他怎麽可能一字一句都沒有留下?”


    般若卻由夜蘭此話想到了自己之前的推測。


    他懷疑波旬修改了秘境中的景象。在浮舍波旬與坎瑞亞魔獸的戰鬥中,浮舍的話一字不差地留在了環境裏,波旬的話卻被全部抹去,就像他一點都不想讓某個人知道自己當日也曾留在地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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