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k.女士致敬,原來是這個意思。”


    “真替那個女孩感到惋惜。原來當年那位老伯爵是為了紀念自己不被社會所接受的姑姑,所創立的刊物。”


    “致敬。”


    網友完全想象不到,今天勁爆的消息一個接著一個。


    先是布朗爵士迎來了當頭痛擊。


    現在。


    高貴優雅的、民主開明的、陽春白雪的“藝術庇護者”伊蓮娜家族曆史上,竟然發生過這麽醜陋不堪的過往。


    《格林童話》故事般優雅善良的貴族們,從來都是不存在的。


    事實上。


    縱使是童話裏的貴族們,也一點也不優雅善良。


    作為德意誌法學先驅格林兄弟,他們所收集的民俗傳說所編撰成的《格林童話》。


    乃至在阿拉伯世界淵源流長的《一千零一夜》。


    所有的這些,在它們被時代加工成如今書店裏的兒童文學讀物以前。


    原始文本內容都是非常非常非常黑深殘且情色十八禁的。


    曆史上所有風光霽月的才子佳人故事背後,一定都有時代洪流下被壓迫者在負著重擔呻吟前行。


    “嗬嗬,看來傳說中的伊蓮娜家族也不怎麽樣麽。我還以為,他們一個個都被宣傳的跟聖人似的呢。露出狐狸尾巴來了吧!”


    安娜無限抬高了被迫害致死的k.女士的地位。


    卻也親手砸碎了伊蓮娜家族花了整整十代人時間,所塑造出來的完美的公眾形象。


    至少砸碎了這個名字身上所籠罩著的光環。


    天使和凡人最大的區別,就是天使是“純善”的代名詞。


    一個做過惡事的天使。


    人們就不會再去敬畏她了,神聖的光環褪去。


    她就與凡人無異。


    “nazi”當然是顆大核彈。


    可婦女權益這些年也是社會輿論重要的主戰場。


    千萬別以為事情過去了很多年,就不會有人追究算舊賬。


    華盛頓的雕塑在美國會以是奴隸主的原因被要求拆除,戰爭重演活動裏扮演羅伯特·李將軍(南北戰爭中南方蓄奴州統帥)會被扔雞蛋。


    藝術圈也一樣。


    畢加索生活的年代,他的那些破事根本沒人在乎,就算到了千禧年前後,大家仍然把這當成了大藝術家的風流韻事而津津樂道。


    但是這兩年。


    畢加索被拉出來在播客、報紙等社交媒體公眾討論中反複鞭屍的情況開始增多,甚至不開玩笑的說。


    已經一定程度的開始影響到了他的作品成交價格。


    是真的會有富豪大收藏家對外宣布。


    因為得知畢加索對待女性的方式讓他震驚,而選擇不再購買或幹脆不再持有父輩流傳下來的畢加索的名畫的。


    老畢可全都是你情我願。


    頂多算是個人作風敗壞的私生活品德問題。


    安娜小姐的故事,則完全觸及到了社會話題的g點之上。


    完全聽得讓人恨得牙癢癢,讓婦女權益保護組織想把那位伯爵大人拎出來,沉進太平洋裏去的。


    還是被伊蓮娜家主自己說出來的。


    伊蓮娜家族曾經提供好幾代西方藝術生幻想貴族夢,公主夢的幻想空間。就像jfk家族滿足了一代美國人的王室夢一樣。


    當幻想破滅的時候。


    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會有多大。


    還是有吃瓜網友在陰陽怪氣。


    “太讓人失望了。我從學畫的那一刻,伊蓮娜家族就一直帶給了一個想象中完美無瑕的王子公主夢。今天這個夢破碎了。向k.致敬,但是我說真的,我開始討厭伊蓮娜家族了。”


    “我本來也就覺得伊蓮娜家族的故事有很多美化加工的成分。其實,包括她的太爺爺庇護墮落藝術家的世紀傳說,以他的身份地位,未必是多麽麻煩的事情,隻是他們家很會宣傳而已。”


    也有覺得安娜這種行為很不值的。


    “太衝動了啊。能有一個完美的公眾形象多不容易啊。現在好多歐洲王室和老家族,就靠公眾形象活著呐。這下,她成反麵教材了。”


    “她是應該祈禱。我要是她祖宗,我就從天國下來把她打一頓。”


    “幹了這種齷齪事,上天堂的可能性不大吧。從地獄的硫磺泉裏跳回來,倒有可能。”


    “樓上的,你們就在那裏站著說話不腰疼吧,能主動承認她的不完美,難道你真不覺得,這是非常勇敢的行為麽!我反而覺得,這個小姐姐更棒了。”


    “我沒說她不棒,揭露這種事情,現在確實能給她個人的身上增加勇氣的光輝。可她的孩子呢,她的後代呢?這是以摧毀整個伊蓮娜家族完美聲譽為基礎的往臉上貼金。長遠來看,沒了這個光環可虧大了。祖先把這麽多產業交到她手中,隻能說崽賣爺不心疼啊。”


    ……


    “——高貴的藝術品無法被評論家所訴說,它自會說話。高貴的靈魂亦無法被塵世所約束,她自會尋找自由。”


    網上的紛擾和罵戰,無法影響到主席台上那個透明般飄然如飛的女孩子。


    她靜靜的完成自己演講的最後一部分。


    “布朗爵士說,教會他們什麽是符合我們歐洲文明世界源遠流長生活方式的藝術,這便是《油畫》雜誌社創刊之日起的偉大初衷,可一個自己就過的疲憊不堪的家族,哪裏有資格教會他人什麽是藝術的生活方式麽?難道是將家裏的女兒都關進地窖麽?”


    安娜無奈的笑了。


    “因此,《油畫》從來沒有試圖教會大家什麽,也從未想過,要向什麽東西宣戰。我們想做的僅僅隻是嚐試發現美的事物,給不同的人眼中不同的美好提供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而美,自會發聲。”


    “藝術就是那些讓你們喜歡,讓你們覺得美的事物。”


    “人們心中一切美麗的事物,草間的一滴水,天邊的一抹雲,都是你的藝術。而你覺得討厭、厭惡,反感的作品,即使是達芬奇的《蒙娜麗莎》,即使全天下所有的藝術評論家都說好,即使它昂貴的可以買下整座華爾街。你依然可以不喜歡它,伱依然可以說,那不是藝術。”


    “既然每一個自由的靈魂。都是自身藝術的殿堂的終極主宰。”


    “——所以我今天待在這裏,是以安娜的身份說話,還是以伊蓮娜女士的身份說話,並無不同,也並無高下。”


    安娜環視著新藝術中心的會場,用毫不後悔,擲地有聲的語氣說道。


    “我不能告訴公眾,偵探貓對世界何以不同。但我可以重複一千遍,一萬遍,千千萬萬遍,這個女畫家對我,她對安娜何以不同。”


    “我在偵探貓身上看到了我的那位奶奶的影子,看到了很多想要成為梵高卻沒能成為梵高的人的影子。”


    “所以她在我心中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我愛她。能夠發現她,不是她的幸運,而是我一生的榮幸。”


    “我想,那些數十萬走進書店,被她的畫所打動的普通人,也是像我一樣愛她的。隻要愛存在,藝術就存在。與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姓氏,高雅或者低俗,都無關。它隻與愛有關。”


    “這就是我的演講的所有內容。”


    安娜後退幾步,對著所有人緩緩的鞠躬。


    整個會場的觀眾都被她在五分鍾的時間內,徹底征服了。


    他們起立,長久的熱烈鼓掌,很多人都拍紅了巴掌。


    主持人鬆了一口氣。


    至少從年會效果來說,看上去不算糟糕。


    何止是不算糟糕那麽簡單。


    若是這是一出舞台劇的謝幕。


    這樣激烈的掌聲,主演不返場個四、五次,就休想從舞台上成功的走下來。


    館長把目光掃過會場的前排。


    他發現藝術界高層的分裂已經在這一刻產生了。


    不止是新藝術中心的館長。


    電腦屏幕前的很多觀眾,包括顧為經在內,都發現現在直播鏡頭從觀眾席一端掃到另外一端的時候。


    場麵顯得極為吊詭。


    熱烈如火,或者死寂如冰。


    冰火兩重天。


    沒有任何的中間地帶存在的空間。


    單純來旅遊的遊客與觀眾們,大多數都在鼓掌,用熱烈的掌聲為棒極了的伊蓮娜小姐了不起的演說歡呼。


    而前排核心區。


    則是完全相反的冷漠場麵。


    少數不在繆斯計劃內的大畫家們,表情較為平和,甚至還有些個性很強,不在意旁人目光的家夥,也一臉微笑的鼓起了掌。


    可能是在向台上的安娜示好。


    其中包括了老楊和曹老。


    老楊是因為曹老鼓掌,他就肯定會跟著鼓。


    曹老鼓掌則單純是因為安娜確實正在閃閃發光。


    雖然伊蓮娜家族和布朗爵士團體的紛爭,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他也無意攪入其中。


    但既然他願意為布朗爵士不回避問題的姿態而鼓掌。


    曹老就也可以為安娜無與倫比的勇氣,刺傷別人,也點燃自己的魄力而喝彩。


    再說。


    就算得罪了布朗爵士,惹對方生氣。


    那又如何?


    他的聯盟已經是泥菩薩過江了。


    光是為了曹軒別一不開心了跑去落井下石,以對方心思深沉的政客性格,就算曹軒掄圓了私下裏給布朗爵士扇兩耳光,理事長現在可能都會笑臉相迎,豎起大拇指。


    誇兩句老爺子身體好。


    但四周衣冠楚楚的大師們多數臉色冷淡,皺著眉頭,打定主意要用橫眉冷對表明自己的態度。


    冰冷的近乎凝固的氣氛在主席台前方回蕩。


    藝術戰爭已經開始了。


    既然選擇了成為你死我亡的敵人,那自然不會給安娜任何好臉色看。


    這可不是展現紳士風度的時候。


    他們怎麽能夠給罵自己是“nazi”的一派胡言去鼓掌歡呼?


    也不是所有繆斯計劃的成員,都那幅死人撲克臉。


    他們的首席藝術家帶頭人亨特·布爾就在那裏大呼小叫的鼓的很開心。


    不過人人都知道,這家夥腦子不太正常。


    所以也沒人太在意。


    真正讓大家奇怪的是媒體區那邊,也產生了兩極分化的態勢。


    新聞人應該是最喜歡這種場麵的人。


    他們是專業的吃瓜群眾。


    從中立立場角度來說,安娜和布朗爵士掐的越是你死我活,鬥的越激烈,他們越有料可以爆,越是開心才對。


    確實有些記者熱烈的鼓掌,表現的興奮不已。


    但同樣有些藝術報刊的記者,竟然開始收拾器材,當著直播鏡頭,一臉漠然的準備要離場了。


    采訪屆不成文的潛規則。


    在攝影直播鏡頭前離場,拒絕采訪和報道,是媒體人表達最高的憤怒和抗議的方式。


    比如2020年,有“歐洲奧斯卡”之稱的法蘭西電影業最為重要的獎項凱撒獎,因為將最佳導演的獎項頒發給了此時正受到強奸女媒體人指控的大導演羅曼·波蘭斯基。


    就出現了在公布獎項的時候,媒體區記者全體離場的場麵。


    場麵一時一片混亂。


    同樣恰好舉辦了差不多50屆的凱撒獎,頓時成為了整個歐洲的笑柄,組委會的權威性碎了一地。


    “開始了。既然你說伊蓮娜家族不重要,那就徹底不重要下去,抱著你那愛的演講去死好了。”


    布朗爵士心底冷笑。


    就像他所說。


    安娜想打輿論戰爭,可新聞媒體是他們的主場,任你說的天花亂墜,我壓根就拒絕報道,你能怎麽樣?


    這麽大的新聞當然不可能壓住。


    但是嘛。


    憤然離席本身職體語言就是一種最激烈的輿論表態——“我不聽”、“我不信”、“你是在欺騙公眾”。


    《油畫》雜誌在藝術領域一言九鼎了一個世紀,現在他的威嚴就體現了出來。


    這些離場的記者們,有些是《油畫》方麵使了力,有些是克魯格先生那裏使了力,有些是身邊其他人的人脈。


    能成為藝術領域頂尖大咖的畫廊主與藝術大師們。


    誰在媒體界沒有自己的人脈呢!


    現在布朗爵士身邊一條戰線上的朋友很多。


    安娜今天表現的非常完美。


    可既然她選擇了與西方藝術世界為敵,那就別埋怨西方藝術世界不站在你那邊。


    很合理,也很公平。


    想和裁判鬥輿論,她的力量還是太單薄了。


    “等會兒結束了,再和克魯格先生打個電話商量一下後續安排,但在這之前得專程去給曹軒先生道個歉。”


    布朗爵士已經在心中盤算著接下來事情。


    記者離場。


    最尷尬,造了無妄之災的,其實是曹軒。


    他因為地位最重要,所以他才是本次年會的大軸,但現在爭論的焦點已經全部偏移了。而且曹軒還沒上台呢,最有影響力的那一波藝術刊物都已經選擇離席抗議了。


    雖說布朗爵士的安排並非針對曹老,但他還是要把姿態全做低做足。


    他真的很不想,再在這種時候,搞出任何幺蛾子出來了。


    不單是記者在離場。


    也不知道是伊蓮娜家族光環的幻滅讓很多人無法接受,還克魯格那邊安排的網絡水軍效率太高。


    現在網絡評論上也是兩派人激烈的罵戰四起。


    有把安娜打動、征服的網友。


    自然就也會有對她看不順眼的網友。


    “伊蓮娜家族不是什麽好東西,可既然沒有了伊蓮娜家族的名頭,她又憑什麽在鏡頭裏裝聖母,悲天憫人的代表民眾說話?”


    “你們不覺得這女人很虛偽嘛,裝的溫情脈脈,可布朗爵士為了繆斯計劃,拿出了20個億,她又拿出了什麽?虛泡泡的講稿嗎!她講的是挺不錯的,但空口白牙的講話,又一個仔兒都不用花。”


    “什麽奴隸的藝術,奴隸主的藝術。這種屁眼裏插著金鑰匙長大的人,憑什麽和底層人民站在一起。她們家的財富是假的麽。開玩笑吧,愛、愛、愛,永恒的愛。她們家的藏寶室裏財富,難道是祖先行善積德,念哈利路亞,念出來的麽!”


    “她做過什麽麽,有什麽資格言之鑿鑿的指點其他人……別的不說,你猜猜光她身上那件衣服,就值多少家庭填飽十年的肚子了。”


    曹軒還沒有上台。


    因為。


    安娜小姐演講結束後,依然站在演講台上沒有下台。


    而她今天看上去真是貴氣逼人。


    仿佛一朵怒放的鮮花。


    肯定不是《公爵夫人》、《飄》電影裏那種西方貴婦人在上流宴會場合,真的用花瓣般蓬鬆的裙子把自己包裝的像朵正在傳播花粉的大麗花式的模樣。


    內層有鯨骨內襯和束腰支撐的裙子。


    在1910年以後,基本上就沒有人會選擇了。


    但安娜同樣沒有聽從管家的建議,選擇在如今整個歐洲王室都很流行的整兩件zara、優衣庫的潮服出來穿穿,走純粹的親民路線。


    她就要做她自己。


    翠綠色的長袖日間小禮服,棕色的羊絨披肩外套,淺銀色的女士皮鞋。


    全身上下隻有兩件首飾。


    脖子上戴了一件和禮服同色的指甲蓋大小的祖母綠短項鏈,以及晶瑩耳垂上掛著的銀耳墜。


    所有的穿搭包括首飾和絲襪在內,正好是不會過於肅穆,又不過分妖豔的恰到好處的三種顏色的拚接。


    翠青、酡絨二色的主色調。


    一點點靚麗且不輕浮的銀色閃耀在其中,作為點綴。


    人們總是說時尚是個循環,三年一變。


    安娜稍顯複古的穿著,在她身上卻像是把風尚永遠凝固住了,永遠也不過時。


    除了正常穿搭中的高跟鞋,因為腿的原因,伊蓮娜小姐換成了平底女士樂福鞋以外。


    基本上就像是從歐洲的流金年代老照片裏,走出的千金小姐模樣。


    不是那種照片裏特別張揚的電影明星或者交際名媛。


    但如果是經常參加酒會且對穿搭足夠敏感的商務精英。


    打量一下對方幾乎沒有任何商標的衣著,在走近兩步,估算一下對方外套麵料因為過於纖細,而很可能會被誤以為是兔毛的羊絨的品級。


    就應該知道。


    “快快快,用你所能露出的最燦爛迷人的笑容,撲上去。”


    這就是那種,你超難hold住。


    可一旦釣上了,這輩子就可以不用努力了的顯貴小姐。


    台下唐寧穿了一輛豪華轎車的奢侈品在身上,可她在看到台上那個年輕女人的時候,她還是覺得自己的衣品輸的很徹底。


    成了那種暴發戶氣質的土丫頭。


    “或許,下次應該換一隻傳統的旗袍,反而能展現出自己的風采。”


    高傲如唐寧。


    都覺得走這種純西式的穿衣風格,比貴氣,她可能一輩子都被真正金粉堆裏養出來的嬌小姐襯托的像是醜小鴨。


    而且。


    她也真的未必穿的起。


    不開玩笑。


    就算以唐寧的收入層次,理論上天底下已經沒有什麽她買不起的奢侈品了,可她不知道安娜身上這一套下來要多少錢。


    但清楚。


    那可能也是會讓她的肉疼的數字。


    人們說三代出一個貴族。


    貴族氣質這種玄學東西,到底是不是真要三代才能養成兩說。


    但穿著打扮這種東西,有些時候要不是你太爺爺,你爺爺,你爸爸,你們家代代都富的對錢感到了漠然。


    你是絕對舍不得給自己買的。


    超級富豪的很多衣飾的價格,是會貴到你覺得匪夷所思,甚至覺得這個世界都瘋了的。


    一件高定裙子幾十萬歐,一件首飾上百萬歐,都是有的。


    英國政府每年公布的王室花在衣食住行的開銷,大概是2000萬英鎊左右。


    考慮到王室成員的數量。


    以及各種國事訪問的場合,這個數字未比多麽誇張。


    一些私人富豪家族的花銷反而會比王室更多。


    比如在國外北美抖音上前陣子超火的梅賽德斯總代理給女兒在紐約辦成人生日宴。


    那種炫富性質的宴會。


    八卦媒體從多方渠道了解,光是過個生日,預算大約是4800萬美元。


    傳說中,那位名媛小姐和她圈子裏的姐妹,每個月的各種製衣費就要花掉一百萬美元。


    “稍等,布朗爵士公布了一份清單,那麽我也有一份清單想要公布。”


    “達芬奇素描《繆斯之翼》。”


    “畢加索《阿爾及爾的女子》b版和e版兩幅、《穿白衣的西班牙女孩》、《歡騰小貓》……”


    “莫奈《睡蓮》共計三幅,教堂畫兩幅……”


    “拉菲爾……保羅·克利……德加……”


    “鑒於這整幅清單上所包含的作品超過了1.4萬張。我即使在這裏念個三天三夜也念不完,所以我就不把這完全念完了。”


    安娜平靜的看著會場。


    “我將在這宣布,向公眾捐贈共計14312張繪畫和雕塑作品。希望每一個人都能在其中,找到屬於他們心中美的殿堂。我原計劃按傳統將其定名為伊蓮娜家族博物館,不過,我想,或許在布朗爵士的演講之後——”


    安娜沉聲說道:“——將其稱之為【偵探貓博物館】會更有意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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