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百分之3.7%，一個百分之5.1%？太摳門了吧，這豈不是平均要澆二、三十次水，才能期待百藝樹長出下一個分支？要好幾萬點經驗值呢。”
顧為經輕聲自語。
概率比他想象的來的還要低。
澆一次水，隻有幾十分之一萌發新枝的可能。
這不是小概率。
這是極小概率的開彩票事件。
也隻有酒井勝子對手指塑造出的筆觸極盡熟練，能夠提供出油畫、中國畫、素描三者所無法囊括的肌理觀感。
應該勉強邁入了技能的入門、普通、精良、名家、完美、傳奇這六個大的等級標準最基礎的門檻。
係統對於“畫派”的分類是很嚴格的。
他在畫完《陽光下的好運孤兒院》的作品後，係統的虛擬麵板上，也僅僅隻有中國畫、油畫、素描三項的數值麵板。
舉個例子。
【刮痕法】與【手指塗抹法】之間的概率，還是有1.4%的細微差別。
刮痕法當然也很棒。
擁有自己的繪畫流派，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藝術登天之路。
顧為經在酒井小姐靈光乍現直接用手指嚐試混合顏料過度，調和不同畫法風格的差異以後。
無論是用手指、筆杆還是油畫刀畫，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易學難精。
應該就是這些天，他在勝子的指點後，不斷用手指嚐試混合《陽光下的好運孤兒院》的色彩過度，所帶來的提高。
低等級的雜項技能，可以給創作者更大的自如發揮空間，也可以讓他們玩一些普通畫家所沒有的小細節。
沒有什麽意外，終究這次概率隻有二十分之一的嚐試，還是以失敗告終。
是隻屬於你一個人的畫法……嗯，頂多頂多算是顧為經和酒井小姐兩個人的畫法。
以前在新體畫的基礎上，開創出一種隻屬於他們的畫法，更多的是一種調笑的玩鬧戲言。
想到這裏，顧為經不再糾結選擇。
反複看了幾遍，大概弄清楚了係統的標準。
但更吃合畫家對這些技法的親和性與慧根。
否則初期的投入產出比並不高。
隻要他們開創的畫法足夠美，足夠有生命力，能夠征服足夠多的觀眾。
估計就是來源於此了。
倫勃朗本來就很喜歡運用強烈的明暗對比線條。
就算如此。
真正玩明白，畫出來的，成為作品中一抹顯著亮色的……也隻有倫勃朗一個。
隻要你對油彩紋理過渡處理足夠平滑。
像是有什麽新的枝丫，將會在下一瞬間，從樹皮下方破幹而出。
竟然發現灌溉失敗的結果並非一無所獲，反而可以累計下一次的百藝樹萌發新芽的成功率以後。
但要是水平被提高到了傳奇級……這事兒，瞬間就從笑話變得嚴肅了起來。
【您已經獲得2.1%的額外累計成功率！】
這樣的創新性，才能擔負的起【新體畫——酒井勝子派】的名頭。
可上限也被新體畫一定限度上局限了。
就像很多學者認為，用油畫刀作畫隻是畫油畫的一種冷門畫法，根本沒有資格被單獨稱為一種獨立的畫法流派。
他注意到了縱使兩者撞大運的機會都不算大。
並沒有像畫刀畫一樣，把手指塗抹法，單獨算做一種獨立的畫法元素。
那麽但凡美術這個概念一天不腐朽，他們就一天不腐朽。
【很遺憾，您並未能將雜項·手指塗抹法由（入門），提高至（傳奇）等階。】
他就覺得係統也沒有那麽摳門了。
不擅長這些技藝的人，就算是投入了大量時間，也很難使用的順手。
顧為經喝了一大口豆漿。
他在這種畫法上得一兩獎，賺個幾十萬都很不難。
他用心神點擊了圖標。
顧為經的掌握程度是“無”。
【您確定，選擇（手指塗抹法）為灌溉方向？是/否】
有這閑功夫，對大多數普通藝術生來說，都不如研究研究畫家五大項，揣磨揣磨色彩、線條，結構來得實在有用。
這可是開宗立派的無上偉業啊！
從第一隻下了樹的南方古猿，嚐試著用石頭在洞壁上畫出無意識的塗鴉線條之後的幾萬年裏，自美術這個概念誕生以後，無盡的芸芸眾生中，這是由伱所開立的畫法，是你為美術史寫上的一頁全新的篇章。
但比起手指塗抹法和他現在固有的技能之間結合，所孕育出的無限可能來說，優先級一下子就變得等而下之了。
唯有到了名家以上的技法等級，才足以支撐的起一種融合畫派的畫法內涵。
成為倫勃朗那種巴洛克黃金時代最富盛名的傳奇畫家，或者像朗世寧那樣，融合了素描、國畫、油畫三者的技法優點，在指尖筆下熔為一爐，化作了“新體畫”的新技法。
可是既然手指塗抹法已經入門了，為什麽看不到手指塗抹法的等級提示呢？
而且。
本來都接受了這1000點經驗值，大概率會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局以後。
黑色的眸子反射著窗外被大雨洗淨的空氣，微微清亮。
然而。
馬仕畫廊願意花費重金簽下自己，是看重了他的潛力，而不是新體畫這種畫法。
顧為經隱約覺得，麵板上的那顆百藝樹，好像微不可察的粗壯了一些，耳邊隱約有那種雨後竹節生長的“嗶啵”聲。
所以隻有達到了精良的等級，才會被算做他所真正掌握能在繪畫的過程中，提供其他創作者難以企及優勢的冷門畫法。
而他的手指塗抹法，係統的評價倒是“入門”。
技法熟練度，對所有藝術生來說，都是很難走捷徑的。
倫勃朗能把刮痕法玩到飛起，是在個人濃厚興趣的基礎上，幾十年如一日不斷的研究、揣摩、練習的結果。
等等？
中國畫、油畫、素描+手指塗抹法的組合。
顧為經掃視了幾眼，發現在為百藝樹澆水的分支麵板的右上方，有一個小小的半透明問號。
既使在以前，顧為經其實也都不是一個賭性很重的人。
顧為經心中稍微不解。
【同時，作品中的雜項技法元素，想要成為畫作裏一抹存在感強烈的風格元素，既不嘩眾取寵，又不索然無味，要求更高。在技法達到“名家”等級以前，若非像手指畫，報紙畫、畫刀畫這種專門的單一元素畫法。那麽雜項技法隻被計算入中國畫、油畫、水彩，素描和版畫這五個分類其下的子畫法，亦不單獨做為畫法風格列入。】
係統麵板上清晰的標注出了他的畫刀畫是“傳奇級”的水準。
就和油畫、水彩，這些主科沒什麽不同，需要常年累月的不斷磨練。
顧為經望著這行提示，微微挑了挑眉頭。
而若是想往“開宗立派”的偉大宏願發展。
顧為經甚至有一點意外之喜。
可要是想要突破三歲小朋友的範疇，畫一些成熟一點的東西。
到了那一步。
【下一次澆灌成功的概率為7.2%（備注：自行揣摩提高雜項技法，或者累計多次澆灌，都可提升該項的成功概率）。】
出去玩的時候，在遊樂場買抽獎機邊，他從來都是把摩天輪的門票贈送的兩張獎券用完就走的人。
但如果係統已經提示他了，自行先做關於手指塗抹法的研究和練習，也能一定程度的提高灌溉的成功率。
隨便上來沾著油彩亂塗，三歲的小朋友就能搞定。
但如果是當初隻是說說而已的【新體畫——酒井勝子派】，一旦走通。
他又看了一眼百藝樹和四千多點的自由經驗值的餘額，強忍著再多澆灌幾次的衝動，關掉了麵板。
手指塗抹法。
忽然之間。
顧為經必要的時候也舍得。
而雜項之所以是雜項，就是因為，終歸它們都是些錦上添花的畫法。
考慮到它在整個繪畫過程中發揮的作用，依舊還並沒有資格被稱為一種由畫家開創的，融合了不同元素的全新畫法風格。
馬仕畫廊再落魄，也是幾億歐元體量的畫廊，也還不至於那麽稀罕一個能賺幾十萬的畫法。
他曾經無比讚歎的稱酒井小姐開創了一種新的畫法流派。
顧為經願意先花幾周的時間，係統的學習研究一下手指塗抹法的具體細節。
做好預期管理很重要。
一人一個再回家。
那麽它就能像壓路機一樣，緊緊的將不同文化的畫法風格，在畫布上融合為一體。
【雜項技藝成百上千，易學難精，若隻是廣泛的涉獵，並多做探究，走到技藝的高處。對創作而言並無意義，畫家為此過多消耗精神，也並無太大的好處。因此，在雜項技法達到“精良”前，並不在技法麵板上做獨立展示。】
畫刀畫不適合整合進如今他的繪畫路線之中，可手指塗抹法分外合適啊！
而這一切，他隻要舍得多給百藝樹澆幾次水，就似乎有了開花結果，化為現實的可能性。
這1.4%的些許澆水概率差別。
在看到原本那5.1%的成功澆灌成功概率以後，顧為經就沒想著自己能成為那種中大獎的歐皇，明白一發出橙的概率很低。
勝子小姐不是已經為他摸索出一條道路來了麽。
酒井勝子在概念上，沒準已經有了些超越古人的意思。
絕不多買。
一個意思。
它可以為你本來的油畫增色，也可以讓你的情緒表達更加順暢。
顧為經選擇了確定。
甚至莫娜小姐都會比表現的比他顯得更有心氣，非要兩個人抽出一對公仔玩偶。
還是那句話——
就很有可能了。
這種技法恰恰暗合他的繪畫風格，對方在刮痕法上投入的精力，未必就比在油畫筆上投入的精力少多少。
所有的這些雜項。
美術中學裏的大多數學生都和他一樣。
手跟不上腦子，技藝跟不上野心。
這個水平所呈現出來的最終作品效果，頂多頂多就隻能算是對原有的“新體畫”的一種補充和完善。
幾秒鍾後。
雲散雨歇。
雜項相關的畫法實在是太多了。
刮痕法在係統標準裏。
兩項雜藝技能，他原有的基礎掌握程度也不一樣。
精良級的雜項刮痕或者手指塗抹法，隻能算是大的畫法分類裏的一環。
考美院也不考，走藝術路線，除非到了簽畫廊後需要形成濃烈的個人風格，或者像安雅、博格巴教授那樣，把這變為個人的獨特畫法招牌。
落在畫布間的技法表達，還是太差了。
會用筆杆修飾肖像畫的胡須，自然能顯示出別具一格的畫家特色。
它天生就適合抹平各種顏料明度、色調之間的過度。
能把這幾項繪畫元素在同一幅作品上整合在一起，不就已經有了開創一種新畫派的影子了？
也適合抹平不同技法之間的風格裂痕。
連精良級的技能都還是不夠的。
係統麵板上下了一場雨，有一片虛擬的雲彩飄過，水流滴滴嗒嗒的從銀色的百藝樹上方飄落而下。
這些雜七雜八的冷門畫法，就像武林中使“陰陽判官筆”的旁門高手，練習的耗費的精神未必就比使刀使劍少。
顧為經對刮痕法的接觸本來也就停留在讀讀課外讀文。
如果隻能靠著灌溉賭運氣，那沒辦法。
顧為經不可能靠著當“郎世寧第二”，真正走到超一線的頂級大師的位置。
或許對刮痕法細條有興趣的畫家不止倫勃朗一個，願意大量投入時間精力的人也不少。
那種考考美術史的期末筆試的程度。
很正常。
但是不會，用油畫筆也照樣能畫個差不離。
當然。
於是，麵板上立刻彈出了相關的提示。
但這個說法，放在評價標準無比嚴苛的係統那裏，是站不住腳的。
遺憾的是。
曹老以畫觀人，覺得顧為經很有靜氣。
對啊！
【新體畫——酒井小姐派】。
他此前從來沒有真的實際繪畫中，嚐試用筆杆或者梳子、餐刀玩玩什麽色彩雕花的細致功夫。
換句話說，他完全不會，對這項技藝一竅不通。
【新體畫——酒井勝子派】？
顧為經神往的想象著那樣的未來。
然而這同樣，一旦成功的，所獲得的回報也遠遠不是在新加坡雙年展上靠著畫法風格取巧獲個獎可以比擬的。
隻停留在畫前人研究的新體畫，他很難成為下一位億元先生。
一分耕耘，一分收獲。
下一瞬間。
這會是很多很多的一筆自由經驗值，完全不是他在今年的新加坡雙年展之前，就能夠湊足的。
而非單純的寄托在玩運氣遊戲之上。
不管怎麽說，能節省一點自由經驗值，是一點。
(本章完)
顧為經輕聲自語。
概率比他想象的來的還要低。
澆一次水，隻有幾十分之一萌發新枝的可能。
這不是小概率。
這是極小概率的開彩票事件。
也隻有酒井勝子對手指塑造出的筆觸極盡熟練，能夠提供出油畫、中國畫、素描三者所無法囊括的肌理觀感。
應該勉強邁入了技能的入門、普通、精良、名家、完美、傳奇這六個大的等級標準最基礎的門檻。
係統對於“畫派”的分類是很嚴格的。
他在畫完《陽光下的好運孤兒院》的作品後，係統的虛擬麵板上，也僅僅隻有中國畫、油畫、素描三項的數值麵板。
舉個例子。
【刮痕法】與【手指塗抹法】之間的概率，還是有1.4%的細微差別。
刮痕法當然也很棒。
擁有自己的繪畫流派，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藝術登天之路。
顧為經在酒井小姐靈光乍現直接用手指嚐試混合顏料過度，調和不同畫法風格的差異以後。
無論是用手指、筆杆還是油畫刀畫，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易學難精。
應該就是這些天，他在勝子的指點後，不斷用手指嚐試混合《陽光下的好運孤兒院》的色彩過度，所帶來的提高。
低等級的雜項技能，可以給創作者更大的自如發揮空間，也可以讓他們玩一些普通畫家所沒有的小細節。
沒有什麽意外，終究這次概率隻有二十分之一的嚐試，還是以失敗告終。
是隻屬於你一個人的畫法……嗯，頂多頂多算是顧為經和酒井小姐兩個人的畫法。
以前在新體畫的基礎上，開創出一種隻屬於他們的畫法，更多的是一種調笑的玩鬧戲言。
想到這裏，顧為經不再糾結選擇。
反複看了幾遍，大概弄清楚了係統的標準。
但更吃合畫家對這些技法的親和性與慧根。
否則初期的投入產出比並不高。
隻要他們開創的畫法足夠美，足夠有生命力，能夠征服足夠多的觀眾。
估計就是來源於此了。
倫勃朗本來就很喜歡運用強烈的明暗對比線條。
就算如此。
真正玩明白，畫出來的，成為作品中一抹顯著亮色的……也隻有倫勃朗一個。
隻要你對油彩紋理過渡處理足夠平滑。
像是有什麽新的枝丫，將會在下一瞬間，從樹皮下方破幹而出。
竟然發現灌溉失敗的結果並非一無所獲，反而可以累計下一次的百藝樹萌發新芽的成功率以後。
但要是水平被提高到了傳奇級……這事兒，瞬間就從笑話變得嚴肅了起來。
【您已經獲得2.1%的額外累計成功率！】
這樣的創新性，才能擔負的起【新體畫——酒井勝子派】的名頭。
可上限也被新體畫一定限度上局限了。
就像很多學者認為，用油畫刀作畫隻是畫油畫的一種冷門畫法，根本沒有資格被單獨稱為一種獨立的畫法流派。
他注意到了縱使兩者撞大運的機會都不算大。
並沒有像畫刀畫一樣，把手指塗抹法，單獨算做一種獨立的畫法元素。
那麽但凡美術這個概念一天不腐朽，他們就一天不腐朽。
【很遺憾，您並未能將雜項·手指塗抹法由（入門），提高至（傳奇）等階。】
他就覺得係統也沒有那麽摳門了。
不擅長這些技藝的人，就算是投入了大量時間，也很難使用的順手。
顧為經喝了一大口豆漿。
他在這種畫法上得一兩獎，賺個幾十萬都很不難。
他用心神點擊了圖標。
顧為經的掌握程度是“無”。
【您確定，選擇（手指塗抹法）為灌溉方向？是/否】
有這閑功夫，對大多數普通藝術生來說，都不如研究研究畫家五大項，揣磨揣磨色彩、線條，結構來得實在有用。
這可是開宗立派的無上偉業啊！
從第一隻下了樹的南方古猿，嚐試著用石頭在洞壁上畫出無意識的塗鴉線條之後的幾萬年裏，自美術這個概念誕生以後，無盡的芸芸眾生中，這是由伱所開立的畫法，是你為美術史寫上的一頁全新的篇章。
但比起手指塗抹法和他現在固有的技能之間結合，所孕育出的無限可能來說，優先級一下子就變得等而下之了。
唯有到了名家以上的技法等級，才足以支撐的起一種融合畫派的畫法內涵。
成為倫勃朗那種巴洛克黃金時代最富盛名的傳奇畫家，或者像朗世寧那樣，融合了素描、國畫、油畫三者的技法優點，在指尖筆下熔為一爐，化作了“新體畫”的新技法。
可是既然手指塗抹法已經入門了，為什麽看不到手指塗抹法的等級提示呢？
而且。
本來都接受了這1000點經驗值，大概率會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局以後。
黑色的眸子反射著窗外被大雨洗淨的空氣，微微清亮。
然而。
馬仕畫廊願意花費重金簽下自己，是看重了他的潛力，而不是新體畫這種畫法。
顧為經隱約覺得，麵板上的那顆百藝樹，好像微不可察的粗壯了一些，耳邊隱約有那種雨後竹節生長的“嗶啵”聲。
所以隻有達到了精良的等級，才會被算做他所真正掌握能在繪畫的過程中，提供其他創作者難以企及優勢的冷門畫法。
而他的手指塗抹法，係統的評價倒是“入門”。
技法熟練度，對所有藝術生來說，都是很難走捷徑的。
倫勃朗能把刮痕法玩到飛起，是在個人濃厚興趣的基礎上，幾十年如一日不斷的研究、揣摩、練習的結果。
等等？
中國畫、油畫、素描+手指塗抹法的組合。
顧為經掃視了幾眼，發現在為百藝樹澆水的分支麵板的右上方，有一個小小的半透明問號。
既使在以前，顧為經其實也都不是一個賭性很重的人。
顧為經心中稍微不解。
【同時，作品中的雜項技法元素，想要成為畫作裏一抹存在感強烈的風格元素，既不嘩眾取寵，又不索然無味，要求更高。在技法達到“名家”等級以前，若非像手指畫，報紙畫、畫刀畫這種專門的單一元素畫法。那麽雜項技法隻被計算入中國畫、油畫、水彩，素描和版畫這五個分類其下的子畫法，亦不單獨做為畫法風格列入。】
係統麵板上清晰的標注出了他的畫刀畫是“傳奇級”的水準。
就和油畫、水彩，這些主科沒什麽不同，需要常年累月的不斷磨練。
顧為經望著這行提示，微微挑了挑眉頭。
而若是想往“開宗立派”的偉大宏願發展。
顧為經甚至有一點意外之喜。
可要是想要突破三歲小朋友的範疇，畫一些成熟一點的東西。
到了那一步。
【下一次澆灌成功的概率為7.2%（備注：自行揣摩提高雜項技法，或者累計多次澆灌，都可提升該項的成功概率）。】
出去玩的時候，在遊樂場買抽獎機邊，他從來都是把摩天輪的門票贈送的兩張獎券用完就走的人。
但如果係統已經提示他了，自行先做關於手指塗抹法的研究和練習，也能一定程度的提高灌溉的成功率。
隨便上來沾著油彩亂塗，三歲的小朋友就能搞定。
但如果是當初隻是說說而已的【新體畫——酒井勝子派】，一旦走通。
他又看了一眼百藝樹和四千多點的自由經驗值的餘額，強忍著再多澆灌幾次的衝動，關掉了麵板。
手指塗抹法。
忽然之間。
顧為經必要的時候也舍得。
而雜項之所以是雜項，就是因為，終歸它們都是些錦上添花的畫法。
考慮到它在整個繪畫過程中發揮的作用，依舊還並沒有資格被稱為一種由畫家開創的，融合了不同元素的全新畫法風格。
馬仕畫廊再落魄，也是幾億歐元體量的畫廊，也還不至於那麽稀罕一個能賺幾十萬的畫法。
他曾經無比讚歎的稱酒井小姐開創了一種新的畫法流派。
顧為經願意先花幾周的時間，係統的學習研究一下手指塗抹法的具體細節。
做好預期管理很重要。
一人一個再回家。
那麽它就能像壓路機一樣，緊緊的將不同文化的畫法風格，在畫布上融合為一體。
【雜項技藝成百上千，易學難精，若隻是廣泛的涉獵，並多做探究，走到技藝的高處。對創作而言並無意義，畫家為此過多消耗精神，也並無太大的好處。因此，在雜項技法達到“精良”前，並不在技法麵板上做獨立展示。】
畫刀畫不適合整合進如今他的繪畫路線之中，可手指塗抹法分外合適啊！
而這一切，他隻要舍得多給百藝樹澆幾次水，就似乎有了開花結果，化為現實的可能性。
這1.4%的些許澆水概率差別。
在看到原本那5.1%的成功澆灌成功概率以後，顧為經就沒想著自己能成為那種中大獎的歐皇，明白一發出橙的概率很低。
勝子小姐不是已經為他摸索出一條道路來了麽。
酒井勝子在概念上，沒準已經有了些超越古人的意思。
絕不多買。
一個意思。
它可以為你本來的油畫增色，也可以讓你的情緒表達更加順暢。
顧為經選擇了確定。
甚至莫娜小姐都會比表現的比他顯得更有心氣，非要兩個人抽出一對公仔玩偶。
還是那句話——
就很有可能了。
這種技法恰恰暗合他的繪畫風格，對方在刮痕法上投入的精力，未必就比在油畫筆上投入的精力少多少。
所有的這些雜項。
美術中學裏的大多數學生都和他一樣。
手跟不上腦子，技藝跟不上野心。
這個水平所呈現出來的最終作品效果，頂多頂多就隻能算是對原有的“新體畫”的一種補充和完善。
幾秒鍾後。
雲散雨歇。
雜項相關的畫法實在是太多了。
刮痕法在係統標準裏。
兩項雜藝技能，他原有的基礎掌握程度也不一樣。
精良級的雜項刮痕或者手指塗抹法，隻能算是大的畫法分類裏的一環。
考美院也不考，走藝術路線，除非到了簽畫廊後需要形成濃烈的個人風格，或者像安雅、博格巴教授那樣，把這變為個人的獨特畫法招牌。
落在畫布間的技法表達，還是太差了。
會用筆杆修飾肖像畫的胡須，自然能顯示出別具一格的畫家特色。
它天生就適合抹平各種顏料明度、色調之間的過度。
能把這幾項繪畫元素在同一幅作品上整合在一起，不就已經有了開創一種新畫派的影子了？
也適合抹平不同技法之間的風格裂痕。
連精良級的技能都還是不夠的。
係統麵板上下了一場雨，有一片虛擬的雲彩飄過，水流滴滴嗒嗒的從銀色的百藝樹上方飄落而下。
這些雜七雜八的冷門畫法，就像武林中使“陰陽判官筆”的旁門高手，練習的耗費的精神未必就比使刀使劍少。
顧為經對刮痕法的接觸本來也就停留在讀讀課外讀文。
如果隻能靠著灌溉賭運氣，那沒辦法。
顧為經不可能靠著當“郎世寧第二”，真正走到超一線的頂級大師的位置。
或許對刮痕法細條有興趣的畫家不止倫勃朗一個，願意大量投入時間精力的人也不少。
那種考考美術史的期末筆試的程度。
很正常。
但是不會，用油畫筆也照樣能畫個差不離。
當然。
於是，麵板上立刻彈出了相關的提示。
但這個說法，放在評價標準無比嚴苛的係統那裏，是站不住腳的。
遺憾的是。
曹老以畫觀人，覺得顧為經很有靜氣。
對啊！
【新體畫——酒井小姐派】。
他此前從來沒有真的實際繪畫中，嚐試用筆杆或者梳子、餐刀玩玩什麽色彩雕花的細致功夫。
換句話說，他完全不會，對這項技藝一竅不通。
【新體畫——酒井勝子派】？
顧為經神往的想象著那樣的未來。
然而這同樣，一旦成功的，所獲得的回報也遠遠不是在新加坡雙年展上靠著畫法風格取巧獲個獎可以比擬的。
隻停留在畫前人研究的新體畫，他很難成為下一位億元先生。
一分耕耘，一分收獲。
下一瞬間。
這會是很多很多的一筆自由經驗值，完全不是他在今年的新加坡雙年展之前，就能夠湊足的。
而非單純的寄托在玩運氣遊戲之上。
不管怎麽說，能節省一點自由經驗值，是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