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姝早前一個月就隱隱有些感覺,自從入了中原以後,明之兒變得幾乎有些草木皆兵了,但凡是有人對她表露出一點敵意,他就會生出殺心。


    她捏住他的脈門,仔細的探查,一邊問,“你最近都練的什麽功法內力是不是行岔了”


    “不是,最近沒怎麽練功”明之兒別過頭不看她,目光渙散在虛無空氣裏,像是陷入了迴憶,“中原不比南疆,不確定因素太多了,我怕自己不能保護你,十年前那樣的你,我不想再看見了,我承受不了第二次了。”


    塗山姝愣了愣,突然笑道:“明之兒,我不是十年前的我了,我現在賊厲害,你都不一定打得過我要不比劃兩招證明一下”


    她當真擺了個起手式,一副要過兩招的模樣,明之兒沉沉的看著她,手不自覺的撫摸上她的左臂,那裏有一塊被烈火灼燒後留下來的疤痕,猙獰著盤踞在她的整條小臂。


    明之兒想起那年將她從土裏刨出來,她渾身都是爛肉和燎泡,像隻癩蛤蟆。


    現在他撫著的這條小臂,曾被燒成一節黑色的炭條,她奄奄一息的躺在他懷裏,嘴裏喊著疼,還不忘囑咐他要靜心。


    那時她才八歲啊


    他怎麽就沒有保護好他的阿姝


    中原風起雲湧,她堅持要來,他便陪她來,可是他怕啊,他到底要怎麽才能將她護的周周全全


    塗山姝感受到明之兒劇烈起伏的心緒,再一看的時候,竟然發現他眼中聚集了破碎的水光,她僵了一瞬間,纖臂一攬,就將明之兒夾在腋下,“怎麽還哭起來了被這疤醜哭了其實我也覺得有點兒醜,改明兒我給紋個花樣蓋上紋個苞穀吧一個粒兒一個粒兒的。我肯定是第一個往身上紋苞穀的人,嘖嘖,牛x”


    明之兒那點兒情緒全給她禍禍沒了,一把拍開她的手臂,“你要是敢紋個苞穀我就打斷你你的腿四條腿全打斷”


    塗山姝舉起兩隻手在他麵前晃了晃,糾正道:“動物才四條腿,我這兩條是手”


    兩人正鬧得歡,突聞一聲大嗬,“塗山妖女拿命來”隨即門口湧進來許多人,其中一個牛眼闊腮的中年男子單手掀起一張桌子,朝著她二人丟過來。


    明之兒臉上的笑意瞬間便收斂起來,一手將塗山姝護在身後,一腳踢碎了飛過來的木桌,“誰人尋釁活膩歪了嗎”


    塗山姝一看,來者共七人,一個禿驢兩個牛鼻子四個憨貨。


    其中最紮眼的是那個光頭鋥光瓦亮的紅衣和尚。


    她剛才看清楚了,這群人進來的時候,這和尚不在其中,他是在那方臉中年人大喊妖女拿命來的時候才進來的。


    他出現得無聲無息,一瞬之間,隻說短短幾個字的時間,他就突然出現在了大堂內,身法極其詭異。


    這群人,便是從嚴華寺來的李嬰眾人。


    塗山姝收迴目光,對喊她妖女的沈詔道:“一口一個妖女,哪隻眼睛看見我是妖女了,撕爛你的嘴”


    沈詔雖然長得糙了點,但一身剛正之氣,架勢很足,很有一派之長的氣派。


    隻不過,他的情緒似乎很不穩定,滿麵悲愴,滿眼血絲,盯著塗山姝的目光恨不得一口吃了她一樣,憤恨中一句話道出了前因後果,同時一記殺招擊向塗山姝,“妖女你殺我愛徒,今日定叫你血債血償”


    塗山姝往明之兒身後一躲,那叫一個竇娥啊,“冤枉啊,我老老實實的一個生意人,沒事兒殺你的徒弟幹嘛”


    明之兒一掌化去沈詔的攻勢,微微後退了兩步,“鐵焰手”


    塗山姝很沒見識的問,“什麽鐵焰手”


    明之兒解釋道:“蒼龍宗宗主沈詔,他那一雙手力大無窮,堅硬如鐵,中他一掌者,傷處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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