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澈從來沒有感到這樣的無力……


    他帶著禦醫,匆匆的走著,看到了不遠處的煙兒身形有些不穩,而且低著頭在吐著什麽,而在她的腳邊,嫣然鮮豔的血紅,就那樣綻放在青色的石階上,絢麗而鮮豔,還沒有等他緩過來,就看到剛才還在他的麵前耀武揚威的小女人就那樣直直的倒了下去。[就上]


    恐懼,害怕,顫栗一時間席卷了他,他直直的站在那裏,一時間竟然,邁不開步子。


    親眼看到她不受控製的倒在地上,他才反應過來,焦急的喊了一聲,“煙兒”,但是那個小女人,隻是轉過頭,對著他扯出一抹微笑。


    他急切的直接禦風過去,從地上抱起那個小女人,眼睛中帶著血紅,低低的喚著,“煙兒?煙兒?醒醒啊,你別嚇我啊?”


    “禦醫?給本宮滾過來…..”


    這時,跟在白以澈身後的禦醫還沒有從剛才的那一幕中緩過勁來。隻看到前麵一個絕美的女子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慘白的小臉在嘴角一抹血紅的映襯下更為蒼白,隻看到她身形搖晃,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站在他前麵的太子急切的唿喚了一聲,帶著一絲的顫抖,而後,隻見到他身形一閃就不見了身影,而在那個倒地的女子麵前,太子正急切的唿喚著,而後就聽到了太子狂躁的叫著他,他趕緊跑了過去,看到太子眼睛中的血紅,還沒來得急想什麽,太子低吼著說,“她怎麽了?快看看,她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要你的命。”


    血紅的雙眼,殘暴的話語,嚇得禦醫顫抖不已,手顫顫巍巍的搭上了夕微煙的脈搏上,皺著眉頭,細細的聽著脈,時間一分一分過去,禦醫的臉色也變得十分的慘白,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在這嚴寒的天氣中。


    “到底怎麽樣了?啊?”白以澈暴虐的扯著他的衣領,焦急的問著。


    “太,太子…這位姑娘氣血不穩,五髒鬱結,經脈不通,身體內有東西在不斷的亂竄,不斷的破壞著這位姑娘的身體,而且,來勢洶洶,怕,怕是…熬不過…….”


    白以澈一腳就將那個禦醫踹翻在地,臉色陰沉,陰狠的看著禦醫,好似在看著一個死人。


    而這時葉城也趕了過來,看到白以澈臉色陰沉,麵色不鬱,陰狠的看著翻倒在地上的禦醫,他走過去,請拍了拍白以澈的肩膀,說道:“帶著她迴寢殿,我來看看。”


    白以澈緊緊的皺著眉頭,抱著夕微煙,直接禦風向著寢殿趕去,而葉城對著那個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禦醫說道:“你迴去吧,沒事了。”


    禦醫連忙應道,顫抖著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低聲到了謝,擦了擦汗,哆嗦著走了。


    葉城也迅速的趕向了白以澈的寢殿,入目的就是一室的狂風暴雨,看著白以澈坐在夕微煙的床前,子內凳子椅子果盤翻了一地,而宮人們正在小心的收拾著,他走了過去,沒有理會白以澈的陰沉。


    坐在床邊,把著脈,皺著眉,看著夕微煙,眼睛中浮現著不確定,但是夕微煙的臉色,蒼白的好似鬼一般,靈力在身體內不受控製的衝撞,好像還有別的東西,對著她的五髒六腑進行著強烈的破壞,連同她的精神力也都承受著巨大程度的衝撞。


    緊緊的皺著眉,過了一會才放開夕微煙的脈搏,看著白以澈焦急的神情說道:“她確實五髒鬱結,現在她體內的靈力以及別的力量不受控製,在體內肆無忌憚的衝撞著,五髒六腑皆受到了很重的傷,要不是她的身體,筋脈比一般人要強勁一些,早就已經筋脈盡斷,爆體而亡了。而且,她的精神力也受到了很大的衝擊,很是不穩定,你,要隨時做好準備……”


    “不可能,不可能,怎麽會突然這個樣子呢?到底怎麽迴事?”


    葉城不確定的說,“也許還是之前那次在瑚柯秘境中,她吸收了十顆珠子,那珠子每一顆都有很強大的力量,更何況是十顆,她一定是沒有吸收完,她當日也說了,是被人吵醒的,自己為什麽在那裏她也不知道。而現在,她體內不受控製的那一些力量最有可能就是那些力量,那麽,現在也隻好將她放迴到那裏,讓她自己吸收身體內的力量,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在這裏,她必死無疑。而那朵藍色的鳶尾我以前還不知道是什麽作用,很有可能就是用來吸收消化她體內靈力的,在那朵藍色鳶尾的吸收下,再轉化完流迴她的體內,為她所用,而那個地方,那朵藍色鳶尾或許一切都與那十顆珠子有關,至於有什麽關係,為什麽在那裏,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小夕現在,堅持不了一天,她體內十分的混亂,靈力亂竄,那十顆珠子的力量也暴虐的在她的身體中衝撞,還有一種不知道什麽力量也不受控製的翻湧,她的情況很不好,現在我們隻能一試,要是這個方法不行,她,也隻能……”


    白以澈抬手阻止了他再說下去,問道:“她需要在那裏多久?”


    “不知道,有可能是一個月,倆個月,有可能是一年,兩年,有可能是一輩子。”


    “她在那裏的樣子像是被封印著,靜靜的吸收著體內的力量,要多久就要看她的時間了。但是現在受了那麽重的傷,還需要調養,體內的靈力亂竄,應該不會少於一年,也許,她可能會救不迴來,你都要做好準備。”


    葉城說完就離去了,留下白以澈呆呆的坐在夕微煙的床前,他喊了一句什麽,隻見地上跪著一個黑衣人,白以澈說道:“你去將那裏的地方清理一下,我要沒有人知道她在那裏,我不希望以後會有人打擾到她。”


    那人應了一聲,迅速的不見了身影。


    看著夕微煙皺著的眉頭,嘴角不斷的溢出的血紅,他抬手將她嘴角的那一抹刺眼的鮮紅抹去,呆呆的看著她說道:“煙兒,你要堅持住,我將你帶到那裏去,你好好養傷,等好了,我就不放過你了,你說過要與我訂婚的,現在又膽小的躲了起來,你呀,真是讓人不省心啊。你放心,你的事情我會為你做的,神器,左景,都逃不掉,煙兒,隻要你好好地,一切我都可以為你做到,你安心吧。”


    他輕輕地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吻,像是一種儀式,鄭重而決絕。


    說完,抱著她禦風而行,直接向著那個偏遠的山脈行進,沒有任何人,隻有他們二人。


    那裏離藍靈國皇宮有一段距離,以白以澈的速度,也要上一天,但是葉城說過,她撐不住,而昆侖鏡又在她的空間中,她昏迷了,也拿不出來,隻好自己拚了命的向著那裏趕去。


    到時,已經到了晚上,夕微煙所說的那個山坳與周圍沒有什麽不同,沒有一絲霧氣,也沒有多麽溫暖,白以澈低喚了一聲,地上跪著一個男子,說道:“主子,都辦好了。”


    白以澈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這個地方?”


    那個男子點了點頭,白以澈抱著夕微煙,將她發間的藍色鳶尾花拿了出來,放到了地上,隻見那抹小小的藍色鳶尾一下子就開始生長起來,一會功夫就生長了十米,跪在地上那個男子眼睛一閃,有些驚奇的看著這朵巨大的花。


    白以澈抱著夕微煙飛了上去,將夕微煙放在碩大的花朵中間,隻見那朵花散發著清幽的香味,夕微煙在躺上去時,周圍就聚集起了一些星星點點的靈力,以肉眼可見的在夕微煙的身上流轉著,在藍色鳶尾花與夕微煙的身體隻見流連著,而花也散發出幽幽的藍色光芒,在黑暗的山坳中,顯得十分的漂亮。


    夕微煙輕微的嚶嚀了一聲,緊皺的眉頭也漸漸的舒展開來,白以澈急忙的住夕微煙的手,焦急的說道:“煙兒,你覺得好受點了嗎?”


    自然是沒有人迴答他,但是夕微煙的眉頭舒展,嘴角也彎了起來,那種感覺十分的舒適,白以澈也放下了一顆心,怔怔的看著夕微煙,就在他想要摸一摸夕微煙的臉頰時,突然發覺自己竟然觸摸不到她,在花朵的上方有聖騎一層淡淡的藍色光芒,就是這層光芒阻隔了他與煙兒的距離,而在一會功夫,就發現這個山坳浮現出了濃厚的霧氣,而原本寒冷的山坳也變得溫暖起來,溫度十分的適宜,溫暖如春。


    白以澈看著恬靜的躺在花中的夕微煙,不再皺著眉頭,也不再吐血,她靜靜的躺在花朵中,他懸浮在空中靜靜的看著,一時間,山坳十分的安逸。


    這一站就是一晚,在天色範亮,白以澈才慢慢的撤迴目光,看著站在身邊的男子說道:“封山,不準任何人上來,你親自辦這件事情。”


    那人應了一聲,就離去了,而白以澈則是在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朵高聳的藍色鳶尾花,在山坳的入口下了好道封印,才離去了。


    而在白以澈迴到寢殿,在空中喊了一聲,“十四殺”


    空氣中沒有任何的波動,白以澈說道:“你們的主子危險,我將她安置好了,你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地上就出現了十四個身影,皆是黑衣,麵具覆麵,為首的一人問道:“主子在哪?”


    白以澈沒有答話,隻是說道:“你們主子有難,你們會怎麽做?”


    “萬死不辭。”


    人沒有任何的停頓。


    白以澈說道:“你們傳遞消息給墨夜,讓他管理好你們主子的產業,還有他該負責好的事情,你們的主子去曆練了,兩年後就迴去,讓他給她一個好的交代。而你們主子消息隻有你們人知道,誰也不能說出去,否則…”


    他突然變得狠厲起來,說道“你們出現在這裏就已經中了我的毒,你的主子研製的,你們應該知道,她的毒是無人能解的。”


    十四人沒有任何的驚慌,聽著白以澈說著。


    “你們十四人現在去藍靈國西部的一座山脈,到了那裏,自會有人讓你們進去,你們去的目的就是保護你們的主子,你們的主子受了很重的傷,要在那裏養傷,她會在那裏很久,你們願意保護她嗎?在這一段時間內?”


    “願意。”


    “很好,你們即刻就去,你們的解藥我也會分批給你們,隻要你們的主子沒事,你們去了就是要保護好你們的主子,誰也不能傷害到她,而她要做的事情,我自然會去做,你們去吧。”


    他剛說完,人就迅速的離去了。


    白以澈站在窗前,望著西部,怔怔的發楞,嘴中念到,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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