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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麽。”


    安美齡看得出安雲姵肯定是有話想要說,但是卻什麽都沒有說,她隻覺得安雲姵的眼神有些滲人。


    “雲姵,你要是有什麽想法或者心事,你一定要跟我說啊。”安美齡忍不住上前,拉住安雲姵的手坐在她的身邊,“母親就你一個孩子,所有的事都是為了你的。”


    “我知道。”


    安雲姵把手從安美齡的手裏抽出來,靠在床上,目光有些幽深,卻又不說話了。


    安美齡見狀,隻能又道:“雲姵,媽知道你因為沈千尋的事不高興,但是……”


    “沒什麽不高興的,沈千尋現在不簡單,她背後是陳季白,自然和以前不一樣了。”


    安雲姵神情鬱結,語氣不甘。


    聞言,安美齡猛然的一怔:“沈千尋背後是陳季白,這怎麽可能啊,雲姵,你是不是誤會了,她不是說了,陳季白認識她幫她,那是因為蔣書丞嗎,你……”


    “她說的話你還能信嗎?”安雲姵冷笑了聲,“我自然有我的渠道知道這些消息,而且肯定是真的,隻是現在還不宜因為這個和她大動幹戈罷了。”


    安美齡有些緊張,她突然想起了西平城那一場血腥的槍殺,當時事情還沒發生之前,安雲姵就意有所指的說過會在那天要了沈千尋的命,而剛才沈千尋說的時候也確實說有人追著她開槍。


    心裏一緊,安美齡反應過來了,頓時大吃一驚:“雲姵,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瞞著母親?你說沈千尋背後是陳季白,那……那你背後是誰?”


    安雲姵怔了怔,隻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溫溫的笑道:“母親,你想多了,我背後能有誰,還不就是你嗎?”


    “可是……”


    安美齡不信。


    安雲姵也不和她廢話,起身去收拾行禮,安美齡急急的上前按住她的行李箱:“雲姵,聽話,到底是誰在慫恿你做這些事的,你不要當了人家的槍子兒,到時候槍打出頭鳥,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啊!”


    “母親,你想多了。”安雲姵不為所動,利落的把行禮都收拾好,順便把一臉急色的安美齡推出房門,“我要休息了,明天我就迴陸公館,母親,你別擔心我。”


    關上門,安雲姵聽著門外響起了一聲歎息,接著又聽到離開的腳步聲,她迴頭盯著那些行禮,她眼底翻騰起一股怨毒的狠戾,若是有人見著,定然會發怵。


    她心裏又怨又恨,同樣都是沈嘉樹的女兒,同樣都是生活在沈公館的千金,為什麽她要嫁給陸成那樣的垃圾,還要受那些罪,而沈千尋就可以偷偷摸摸的和陳季白暗通款曲,太不公平了!要不是安美齡沒有用,要不是沈嘉樹沒良心,她怎麽會到現在還是個外室的女兒,怎麽會被沈千尋陷害,現在被人瞧不起?


    這麽想著,安雲姵就越發的恨,恨不得扒了沈千尋的皮吃了沈千尋的肉!


    ——


    從那日離開了沈公館,我再也沒有迴去過,安雲姵那邊也不敢折騰我,畢竟她已經登報跟我道歉了,再來犯賤,可得被人戳著脊梁骨笑。


    雖然難得的清閑,但是我卻似乎生病了,這日日的躺在床上,都覺得腦子沉沉的,苗苗日日變著花樣兒給我做各種吃食,沈白卉和沈芳怡也來過幾迴,特別是沈白卉,來我這裏,她總是四處張望,那小女兒盼見情郎的姿態,我能不知道嗎?


    隻是,該說的都說了,她能不能聽進去做的到,我就不能保證了。


    林雋去幫我尋了那個小男孩,以送小金魚的名義去跟他套了好幾次的近乎,這才從他嘴裏問出了些東西。


    他說沈白卉確實借過他的竹筒裏的水來洗手,但是也是有人告訴他去沈公館找沈白卉要錢的,可具體是誰,小男孩說不出來,因為那人是個男人,戴著個麵具,個子挺高的。


    這線索算是斷了,不過也算是證明了沈白卉應該不是推自己的人。


    那到底是誰,實在是抓破頭都想不出來。


    我歎了口氣,吃過燉湯又睡了一覺,直到苗苗過來叫醒自己,說蔡蓉蓉迴來了,這會兒正在客廳等她呢。


    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我連忙起身,簡單而飛快的洗簌了一番換了新裙子,梳了個發髻也沒戴任何的頭飾,匆匆的就出去了。


    沒想到在客廳我不僅看到蔡蓉蓉,還見到蔡和森,一時間我有些愣住了。


    見到我出來了,蔡蓉蓉朝我眨了眨眼睛,蔡和森起身來,伸手和我握了握:“常常聽蓉蓉提起你,倒是還不曾見過,今天和蓉蓉迴城,聽說你住在這裏,就跟著蓉蓉過來瞧瞧了,確實是個好姑娘。”


    呃。


    我是不知道蔡和森到底哪裏看出來我是個好姑娘的,但是既然人家在誇我,我也不能不領情不是?


    “蔡警長嚴重了。”


    我隻好假意的謙虛了一番。


    蔡蓉蓉咯咯咯的笑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啊,你的事兒那可是傳遍了呢,那麽多支槍對著你呢,你竟然能一槍打了陳季白的帽子吸引注意,這可不是一般的千金小姐能做到的,你當得起我爸的誇獎!”


    我一愣,更是不好意思了。


    蔡和森笑了,上前拍拍我的肩膀:“蓉蓉說的是,蓉蓉從小是我帶大的,教她騎馬,教她開槍,教她射箭,可她也沒有你的一半……”


    “父親!你說什麽呢!”


    蔡蓉蓉氣唿唿的跺了跺腳。


    蔡和森又意味深長的道:“我倒是覺得沈小姐和少帥更為相配一些,我家蓉蓉確實配不上少帥那樣的人物。”


    噗。


    我剛剛把茶水端過去,自己喝了一口,差點就被蔡和森這直白的話給嗆死,蔡蓉蓉翻了翻白眼:“父親,你這是覺得我有多差?陳季白也不是什麽好的,怎麽我就配不上他了,我還覺得他配不上我呢,再說了,我有喜歡的人了,要甩也是我甩他啊。”


    蔡和森瞪她一眼:“一個姑娘家胡言亂語,也不怕被人笑?”說著,蔡和森又歎口氣,不自覺的開始說到他年輕的時候遇到的一個姑娘。


    我聽得詫異,蔡蓉蓉隻能對我小聲的道:“你就聽著吧,他的初戀他都說過好多遍了,我聽得耳朵都長了繭子了,你幫我聽聽吧。”


    我差點沒忍住笑,低聲問:“你們才迴來,就到我這裏來了,不會是來和我講故事的吧?”


    蔡蓉蓉打了個嗬欠:“還真是,我說陳季白喜歡你,喏,蔡同誌就非要來看看你是什麽樣兒的姑娘,所以這不就來了,然後覺得和你相談甚歡,所以他就開始扯他年輕的時候的故事了,也就是說他對你挺滿意的,覺得你能打敗我贏的陳季白的心,那是正常的。”


    “……”


    我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這蔡和森怎麽感覺還挺逗的。


    既然蔡蓉蓉這麽說,我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安安靜靜的聽著蔡和森講他年輕的時候的感情故事,反正難得我有這樣悠閑聽故事的時間。


    可聽著聽著我竟然發現我自己有點感動,眼淚嘩啦啦的就掉下來了。


    一時間就想起前世我過的那些日子,想著我那麽付出一切喜歡陸成,卻得到那樣的結局,我頓時就哭了,蔡蓉蓉愣住了,扯了扯我的袖子:“不是吧?蔡同誌這種騙小孩子的故事你也能聽的哭出來啊?淚點這麽低?”


    我不高興了,邊哭邊說:“怎麽了,不就是哭哭麽,我還不能哭了啊,那麽多人欺負我,我都忍著沒有哭,那……那我現在感動了你還不讓我哭了啊……嗚嗚……你要是當我是朋友的話,就陪著我一起哭……”


    越說,我就越哭的傷心,似乎恨不得將兩世的淚水都哭出來,甚至要把眼珠子都哭瞎了也不在乎。


    蔡蓉蓉吃驚的瞪圓了眸子,就連蔡和森也嚇到了,好半天才走了過來,小聲的朝蔡蓉蓉道:“你由著她吧,看她一個有親人有家的小姑娘,現在隻能自己住在外麵,想也知道她心裏多苦,聽著我說的事兒,她就借機哭一哭,肯定是平時憋得慌了,算了,由著她吧。”


    聽著蔡和森這麽說,蔡蓉蓉也點點頭。


    剛走進來不讓副官通報的陳季白哪裏會想到見到這樣的情況,這會兒一看,驚的頓住站在原地,尷尬的皺了眉。


    蔡蓉蓉側身就看到陳季白了,趕緊又扯了扯我的袖子,我正哭的起勁兒,哪裏管她那麽多,好不容易逮個機會瞎哭一場,我現在都不想停,任性就讓我任性一迴吧,平日一個人堅強的太累了。


    可蔡蓉蓉又扯了扯我,還小聲的壓低聲音:“千尋,少帥他……”


    “什麽啊,關我屁事!陳季白就是個混蛋!他就知道欺負人,他不得好死……嗚嗚……”


    我這話說出來讓站在後麵的陳季白那張俊臉都黑了,蔡蓉蓉忍不住上前捂住我的嘴:“噓,你……”


    “幹嘛,你怕陳季白嗎?我才不怕!”


    我剛吼完這話,迴頭就撞上了陳季白微微挑起的似笑非笑的黑眸。


    登時,我就愣住了。


    陳季白對上我的眼睛,笑出聲來:“沈千尋,你倒是不遺餘力的在背後罵我?”


    我撇撇嘴,沒敢吭聲。


    “怎麽,現在倒是啞巴了?”


    陳季白走上前,他隻覺得眼前的人明明遇事冷靜處事也夠狠辣,可現在卻像一個孩子似的哭鼻子,實在是又好笑又好氣。


    一時間我和陳季白都沒有說話,反倒是蔡蓉蓉和蔡和森兩人覺得有些尷尬,蔡蓉蓉忍不住踢了我一腳,我趕緊低頭,伸手背擦了擦眼睛,臉上發紅的厲害。


    陳季白又笑了:“你們才迴城,跑這裏來做什麽,大帥府給你們設接風宴,時間上是差不多了。”


    蔡蓉蓉和蔡和森立即點點頭,快步的走了,蔡蓉蓉還給我留了兩盒糕點,說是什麽特產。


    他們一走,我就有點緊張,陳季白倒是沒為難我,隻伸手給我擦了擦鼻涕,嫌棄的嗤了聲:“你倒是還懂得哭鼻子,跟個小孩兒似的,醜死了。”


    我別過頭去,聲音還有些沙啞:“你來幹嘛!”


    “自然是有事,那個你舅舅的恩公程老先生的女兒,我找到了,在杞縣一戶人家當丫鬟,不過頭部受過重創失憶了,我過來告訴你,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親自去一趟,如果要的話,現在就啟程。正巧我要過去辦事,親自送你去。”


    陳季白的話很簡單,倒是讓我有些懵:“那舅舅知道嗎?”


    “不知道。”陳季白看白癡似的看我一眼,“據我所知,那個九姑娘現在蔣公館還算安分守己,但是日日在你舅舅跟前晃悠,指不定你舅舅哪日就被迷惑了,揚州瘦馬別的本事沒有,蠱惑男人的本事最為厲害。”


    我立即點點頭:“那我現在就跟你去杞縣。”


    陳季白突然笑了,俊臉湊了過來伸手捏了捏我的臉戲謔的道:“到時候人生地不熟的,你不怕我賣了你嗎?”


    啪的一聲,我拍開他的手:“你敢!”


    陳季白伸手將我摟入懷中,輕輕的啄了啄我的唇:“不敢。”


    頓時,我耳朵尖兒都是滾燙的。


    ——


    為了避嫌,陳季白先出了城,周霖再開車載我出去,沒想到我在車裏還見到了郝軒,他身邊那個我不曾見過的正是秋文羽,兩人似乎都有話對我說,可我不領情,上車就直接閉了眼,他們見我如此,也隻能閉嘴。


    迷迷糊糊之中,我隻覺得車子停下了,重生以來我都沒有哪日睡覺的時候是不警覺的,一道冰冷的氣息襲來,我陡然的睜眼,隻見秋文羽已經拔槍和郝軒滾出車子追了出去,周霖也是拔槍反擊。


    當即是一愣,我向後仰倒,子彈堪堪的從我鼻尖上方擦過。


    “沈小姐!跑!”


    周霖砰砰砰的打掉了好幾個,抽空迴頭朝我吼道。


    我立即要開車門,可周霖卻被嘭的一槍打中肩膀,從他旁邊的車門滾了下去,一個國字臉的男人飛快的一腳踹上車門,手裏的槍砰砰砰的打了好幾下,車子被擊中,轟隆的一聲,車子燃起了大火。


    我瞪大了眼睛,外頭的人進不來,也救不了我,要是我由著這車這麽燃燒下去,遲早會爆炸然後將我炸的粉身碎骨。


    怎麽辦!


    我咬了咬牙,不行,我得出去,車裏沒有任何的利器可以用,我把手槍拿了出來,對著車窗就開了幾槍,砸開了車窗玻璃,顧不得車窗上還有玻璃渣子,我直接就從打碎的車窗擠了出去,我強忍著渾身的疼痛滾到火海裏,鑽了出去。


    還真的我就不信了,活了兩世了,閻王爺都不讓我死,你們這些小毛賊能對付得了我!


    砰!


    我直接朝那被我嚇呆了的國字臉男人開了一槍,他膝蓋上一彎,噗通的跪在地上,他迴過神來,也拔槍朝我開,我飛快的跑到他的跟前,一腳踹向他的肚子,他噗通的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臭娘們兒!我他媽的弄死你!”


    那國字臉男人似乎怒了,手裏的槍用光了子彈,他一把丟開,整個人撲向我,將我手裏的手槍撞開,一手壓住我,另一手竟然拔出一個手榴彈要拉了引線,一副要和我同歸於盡的模樣。


    在他即將要拉開引線的那一瞬,我拔下頭上的發簪快狠準的朝他的頸脖上狠狠的紮了過去,那人沒想到我來這麽一招,那是一點防備都沒有,我狠狠的把發簪拔出來,被他頸脖上的學噴濺了一臉,那人咣當的摔在了我身上,氣絕身亡,死不瞑目。


    我趕緊將他掀開,立即退後。


    接著腰上一緊,我被整個人提溜了起來,我簡直是嚇了一跳,連忙迴頭,正好對上陳季白漆黑如墨的雙眸。


    他一手護著我,一手朝還在和周霖還有秋文羽以及郝軒在頑強抵抗的殺手開了幾槍,槍槍斃命。


    “少帥!”


    “少帥!”


    周霖三人立即奔了過來,急急忙忙的領罪。


    陳季白那雙眼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沒搭理他們三個,問我道:“傷了何處?”


    我咬了咬牙,隻能道:“剛從車窗鑽出來,又淌過那火海,身上應該有些傷,但是不是很嚴重。”


    “好。”陳季白點點頭,帶著我上了另一輛開過來的車。


    車內的前後座升起了一塊板子,兩邊的車窗也落了簾子,我一怔,陳季白就按著我讓我趴好,他一把掀起我身上的衣服,盯著我背後的一道道傷,他沉著臉色,一點點的給我塗藥。


    “陳季白,那些是你的仇人嗎?”


    我忍不住側頭問他。


    陳季白給我上藥的手微微的頓了頓,半晌才答道:“不是我的仇人,是你的仇人。”


    猛然的一驚,我愣住了。


    陳季白把我拉著起身摟在懷裏:“我帶你去杞縣找程老先生的女兒,這件事我雖然瞞著,但是知道我要去杞縣辦事的人不少,而你又正好這個時候出城,那些人是針對你來的,他們不想你查到任何程老先生親生女兒的事,不想讓你壞了他們的計劃。”


    他們?


    也就是說,這不僅是安美齡母女做的,背後還有人?


    是誰?


    “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我有些緊張,總覺得要是將背後那人揪出來了,很多事就迎刃而解了。


    陳季白搖搖頭:“暫時沒有頭緒,但是此人不但了解我,也了解你,而且能調動不少的人馬為他做事,有很大的權利,可說實話,又有讓人不會懷疑到他頭上的有利條件,這樣的人……”


    陳駿琛?


    不知道為什麽,我腦海裏冒出這個名字,但是馬上我就否決了,陳老師應該不是吧?


    陳季白看著我,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想到什麽人了嗎?”


    我抿了抿唇,猶豫了片刻,沒有說出口,隻是問了句:“那人既然有這麽大的能耐,那是不是說明他根本不用親自出現就能找到人為他賣命?而那些為他賣命的人會不會甚至沒有見過他?”


    陳季白點點頭:“你說的很有可能,隻是現在我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到底是誰,不然也不會這麽被動。”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不該把我的疑惑說出來。


    陳季白盯了我好一陣子才道:“你所懷疑的人正是我懷疑的人。”


    這話把我嚇了一大跳,我瞪圓了眸子:“你……你也懷疑陳老師嗎?”


    陳季白勾了勾唇,點點頭:“雖然他是我大哥,但是說實話,能最了解我的人定然是我身邊的人,而了解你的人肯定也是你身邊的人,那麽除了我父親,最了解我的人隻有大哥,而你,最了解你的人應該是你的那個妹妹安雲姵,這兩人若是私下勾結在一處,能做的事可就不少了。”


    “但是……但是陳老師怎麽可能……”


    我不相信,隻搖搖頭。


    陳季白也沒說什麽,隻道:“我也隻是初步的懷疑,並不能說就是他,當然,我私心下並不希望是他,畢竟他是我大哥,而且是親大哥。”


    “如果他不是親的呢?”


    我莫名的想起了那張老照片裏那個和陳駿琛有幾分相似的東瀛女人,那個叫南野靜子的東瀛女人。


    陳季白陡然的一怔,捏住我的下巴:“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我趕緊道:“不是,我隻是……隻是在一張照片裏見到有一個女人和陳老師長的頗有幾分相似,而且,我覺得你和他長的也不像,這才隨口這麽一說。”


    “什麽照片,哪個女人?”


    陳季白立即問道。


    我想了想,隻能道:“我不認識,但是舅舅說那是以前和外祖父認識的來西平做訪問的東瀛學生,叫做南野靜子,我是在一張老照片上看到的。”


    “南野靜子,那女人是南野靜子?”


    陳季白俊臉陡然一沉,他想起了上迴調查的南野龍一的情況。


    據聞南野龍一是東瀛天皇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東瀛天皇正經的有兩個兒子,那兩個兒子可不想南野龍一迴歸,也派了人到處暗中搜索,可不知道為什麽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隻知道當初那個女人在西平城生了孩子後就把孩子送走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女人就叫南野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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