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也就我看不清楚狀況,房中的醫生和副官都紛紛的出去了,秋文羽還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陳季白伸手把我的手拉到他的肚子上:“你揉一下。”


    我傻乎乎的真的揉了揉,陳季白拉著我的手往下摸,摸到他褲子上的拉鏈的時候,我反應過來,一下把手抽迴來,怒視著他:“陳季白!”


    “嗯?”


    陳季白眼裏閃過濃濃的遺憾,還一副無辜的模樣,看著我很想揍他,可他這個時候是傷患,而且還就為了給我送一把傘淋雨弄得傷口都發炎了,這個節骨眼兒上,我又沒法跟他生氣,隻能把自己那股火氣給壓了下去。


    “幼稚!”


    我評斷了他一句。


    陳季白倒是不介意,隻笑著伸手將我拽入他的懷中坐著,我也不大敢掙紮,他渾身哪裏都有傷,真是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碰到哪裏了。


    “別動,讓我抱抱。”


    陳季白難得說話這樣輕,明知道他是裝模作樣的,可我仍舊覺得心像是被狠狠的擊了一下,連四肢百骸都柔軟了。


    我就這麽讓陳季白抱著,一直抱的我腰都僵了,實在忍不住,我低了頭,竟然發現陳季白不知道什麽時候都睡著了。


    輕手輕腳的將陳季白扶著放迴床上,我起身鬆了鬆脖子,又去摸了摸他的頭,燒已經退了,我把醫生叫進來再給他檢查一遍。


    醫生朝我道:“少夫人,您放心吧,少帥他底子好,發燒也是因為淋雨導致的傷口發炎,現在打了針,燒退下去了,但是會不會反複還要觀察一個晚上。”


    “放心吧,我今晚看著就成了。”我歎口氣給陳季白捏好被子,忍不住朝秋文羽問道,“朱漆和周霖他們都還在那邊,是不是……”


    “少夫人,少帥迴來的時候已經安排了人過去,若無意外的話,明天會把那邊留著的人都接過來。”秋文羽立即迴答,想了想,又補充道,“謝君乾那邊出了大事兒,現在是他的總參謀在指揮,鍾毓閩的大兒子趕著過來了,兩方還在對峙,我們這邊明早和朱漆周霖他們匯合成功的話,最遲中午就要馬上離開燕西,不然等謝振生被炸死,謝君乾重傷下落不明,還有鍾毓閩也死了的消息傳開了,到時候會大亂,我們就走不掉了。”


    我點點頭,明白情況緊急,若不是陳季白現在發燒了,應該是馬上要離開燕西的。


    ——


    夜深,我沒有任何的睡意,時不時就給陳季白擦擦頭上的虛汗,他倒是睡的還算不錯,隻是偶爾像是在做夢似的哼哼兩聲,但很快又睡著了。


    臨近清晨的時候,醫生又進來檢查了一遍,朝我鬆了口氣道:“少夫人,按照少帥的情況,應該沒事了,您去休息一下吧。”


    我搖搖頭:“不必了,等離開了燕西,什麽時候休息都行,不急於這個時候,你們有事就去忙,我看著他就好了。”


    醫生想了想點點頭,和幾個副官交換了神色,匆匆忙忙的出去了,我知道肯定是要去接應朱漆和周霖他們。


    我突然想到謝振生那個軍醫,下雨的時候,他跑出了寶合樓去找雨傘,迴去的時候見不著我了,想必會覺得我是跑了再迴去的時候肯定會對朱漆周霖他們看得更嚴密,要把朱漆和周霖他們救出來,想必不是容易的事。


    “不用擔心,這不是什麽難事。”


    陳季白醒了,他隻看了我一會兒就知道我想什麽,脫口而出的道。


    我一怔,連忙走過去:“你怎麽樣了?”


    “沒事。”陳季白坐了起來,那雙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看著我,眉眼之間都是笑意。


    我被他看的臉色一紅,別過頭:“你幹嘛這麽看著我?”


    陳季白笑著伸手抱緊了我,低頭吻上我的唇,我一愣,趕緊推開他,也不知道是我腦子還不清醒還是怎麽,我居然道:“你還沒刷牙……”


    噗!


    陳季白笑出聲來,他利落的手臂一撐,跳下床,朝我眨了眨眼睛:“夫人說的是,日後為夫親夫人之前定然會好好刷牙的。”


    “……”


    我瞬間就臉紅了。


    陳季白還真的去認真的洗漱了一番才出來,朝我道:“來,我刷完了,很幹淨,再親一個?”


    我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他輕輕鬆鬆的揮手打開。


    正要說些什麽,我眉頭一蹙,糟糕,月事提前了,猛然的站起來的時候,我頓時就不好意思了,我剛才坐的椅子上就染著血花了。


    “……”


    好尷尬。


    我臉色火辣辣的燃燒著,側了側身把椅子擋住了,誰知道陳季白眼尖,快步的走了過來,拉住我,難得聲音溫柔又疼惜:“來女人那玩意兒了?”


    我僵硬的點點頭,陳季白給我去倒了一杯熱水,粗糙的大手生硬的給我小腹上揉了揉,有些不確定的問:“這樣是不是會舒服點?”


    “嗯……”


    這會兒我覺得我說什麽都不好意思。


    陳季白像是想起什麽,突然道:“我聽說女人來這個不舒服,可以喝點什麽生薑炒紅糖還是白糖,是嗎?”


    我哭笑不得的抬頭:“是生薑煮紅糖水。”


    “得,我去給你整點兒,你換洗一下躺床上去休息。”


    陳季白利落的披上外套就要出去,我連忙道:“你身上還有傷,就不要……”


    “這點屁傷,老子都不放在眼裏,行了,你坐著。”


    陳季白恢複了精神,講話又粗俗了不少,可我竟然覺得挺有男人味的,我想,我真是瘋了。


    ——


    陳季白在外頭轉悠了一圈兒,拿起話筒給遠在西平城的蔡蓉蓉打了個電話。


    眼下才不過清晨五點多,蔡蓉蓉還沒睡醒,可管家已經叫她起來聽電話了,蔡蓉蓉連連的打著嗬欠揉著眼睛,忍著氣咬牙切齒的接電話:“陳少帥!你帶兵去把燕西攪動的腥風血雨就算了,現在還不讓人睡覺了?”


    “女人來月事的時候要喝多少生薑紅糖水?”


    陳季白也不介意,張嘴就問,直接的很,他身後的幾名副官都瞬間抽了抽嘴角,少帥,這外頭戰火連天,死了兩個大帥,失蹤了一個少帥,你竟然還……還這麽淡定的問人家女人的月事問題,這不是很好吧?


    “……”


    顯然,蔡蓉蓉也被他這個問題給問的懵了,她呆了好半天,陳季白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來,真是太可怕了!


    等半天沒等到答案,陳季白不耐煩了,又問:“快點,拖拖拉拉的,你是不是女人?”


    雖然是有醫生在身邊,但是這不是女人的事兒麽,還得問個女人才比較妥當吧,所以陳季白才大老遠的打電話迴去,蔡蓉蓉這磨磨蹭蹭的幹什麽玩意兒。


    “也不是定量的,反正喝一點暖暖肚子有些人就好了,但是也不一定……”


    蔡蓉蓉才說完,就被陳季白嫌棄了:“那你說的不等於沒說?行了,就這樣。”


    陳季白直接掛了電話,絲毫不給蔡蓉蓉反應的時間。


    蔡蓉蓉簡直氣炸,什麽啊,她可是因為他往燕西跑擔憂了好幾天沒有睡好的,段方騭天天往她家裏跑,勸著她也去燕西看看情況,要不是陳木和說了陳季白肯定會平安歸來,她也忍不住要去了。


    沒想到終於等到陳季白電話,居然是問這個破問題!


    ——


    陳季白進了廚房,他也不是不會做飯做菜,隻不過大老粗慣了,哪裏做過精細的東西,更何況女人喝的紅糖水,他也就是聽人家說過,現在盯著擺在眼前的幾塊薑,一堆紅糖,他倒是不知道要怎麽煮了。


    研究了半天,陳季白都還沒下手去煮,醫生不由得毛遂自薦:“少帥,這玩意兒……嗯,我以前在老家的時候也給我妹妹煮過,要不……我幫你?”


    陳季白俊臉稍稍的側了側,握拳放在唇邊咳咳的咳嗽了兩聲:“嗯……你說,我來。她的東西,我想親自弄。”


    ——


    煮好了一鍋的紅糖水,陳季白端了一碗進房間,剩餘的讓人都倒進保溫杯裏,隻要我想喝,隨時都能喝。


    推門進了房間,陳季白一時間沒有看到我的身影,他把紅糖水擱下,俊眉蹙了蹙,找了一圈兒,才發現我蹲在浴室搓剛才墊在椅子上被我弄髒了的坐墊兒。


    見他進來了,我嚇了一跳,側頭嗬嗬了兩聲,有些緊張。


    陳季白邁著兩條修長的腿走了進來,長臂一伸把我拽了起來,二話不說攔腰將我抱起,我嚇得輕唿了聲,他冷聲道:“讓你休息不知道?這有什麽好洗的?”


    我咽了咽口水,一時間話都迴答不出來。


    陳季白抱著我去了洗手台,隨手抓著我滿是泡泡的手,拉到洗手池去衝水,我抿了抿唇,他整個人圈住我,認真的握著我的手指細心的洗。


    我一顆心砰砰砰的亂跳,他低頭的時候,熱熱的唿吸就這麽灑在我的頸脖之間,又酸又癢,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給我撓癢癢,我耳朵尖兒都泛紅滾燙了。


    “我自己洗就……”


    “別動,囉嗦。”


    陳季白嫌棄的嗤了聲,身軀前傾,伸手去拽擱在一邊的幹毛巾,因為他這個動作他的前胸緊緊的貼在我的後背上,兩人的溫度交織在一起,連唿吸都顯得灼熱了。


    “千尋。”


    陳季白突然把我轉了個身子,目光幽深的盯著我,那眼底裏的光像是幽幽的狼,盯著可口的食物一樣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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