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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這麽問,段方騭那是完全沒有料到,怔怔的看著我,好半晌才抬了抬下巴,高傲的朝我道:“這還用問嗎!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麽樣兒,我肯跟你說這麽多話提醒你那是看得起你,你……”


    咣當。


    我隨手把切好的魚片丟進砂鍋裏,洗幹淨手:“既然你這麽高貴,煮個粥也不會,也不知道你有什麽好得瑟的。”


    說完,我轉身快步離開,氣的段方騭在我身後大叫。


    我沒有再迴陳木和的病房,他堂堂一個大帥,總不至於沒有人給他煮飯吃,哪怕他找不到合適的人給他煮飯,他還有陳季白這個兒子,自然餓不死。


    迴了家,我舒舒服服的窩著,什麽都懶得管,陳季白沒空過來,倒是讓周霖時不時就給我拿些小玩意兒過來哄我開心,既然是陳季白拿來的,我都照單收下丟進保險櫃裏。


    許是我之前在醫院探視陳木和的事不脛而走,現在三不五時就有人提著各種的禮物上門來拜訪我,可不管是誰我都讓苗苗婉拒了。


    這些人找不到我,聽苗苗說的,要不是改道兒去了沈公館就是去了蔣公館,舅舅迴了鄉下看外祖母正好不在,最後所有人都記著去了沈公館,沈嘉樹這段時間倒是風頭無量,在西平城借著這事兒倒是成了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按照沈嘉樹這個性子,我覺得他應該很快就要過來找我了。


    果然,天一亮,沈嘉樹就過來了。


    今天的沈嘉樹穿著一身得體的西服,還拿了一個公文包,看起來很是氣派。


    “千尋,你和少帥的婚事,可要提上日程了,你知道西平城裏的人都眼睜睜的看著麽,哪怕是姨太太,你也要上點心的。”


    沈嘉樹完全忘了那日在段方騭誣陷我的時候,他到底是一副什麽模樣的嘴臉,那會兒要是我被段方騭誣陷成功,他絕對要跟我劃清界限,可現在麽……


    見我不吭聲,沈嘉樹也不在意,他兀自開口:“千尋,你可別覺得我在催你,你不考慮自己,也要為家裏兩個妹妹考慮考慮,芳怡和白卉也要到年紀了的,你和陳季白的事鬧的沸沸揚揚,要是最後成不了,你這名聲也要不得了,不僅如此,你兩個妹妹的名聲也得被毀,你說是不是?”


    這話說的不好聽,但是卻又是事實。


    我皺了皺眉,看向沈嘉樹,隻隱隱的覺得他今天來不僅是說這些的,便也不說話,隻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千尋,你放心,這婚事要是你開不了口,我自然會去找他們說,你一向信賴你外祖母,你要成親,自然也要將你外祖母請迴來,有你外祖母在,哪怕是帥府的人也要給幾分顏麵。”說著,沈嘉樹清咳了聲,似乎有些話有點難以啟齒。


    我迎上他的目光:“父親,你什麽時候在我麵前還吞吞吐吐的了?”


    從來不都是說一不二,頤指氣使的麽?


    沈嘉樹抿了抿唇,壓低了聲音:“以前那個陳駿琛不就是那個南野龍一嗎,我聽說他之前藏了不少與東瀛天皇密切往來的信件在帥府,你要是嫁過去之後,找到那些東西,到時候我派人過去接應你。”


    我臉色一沉,目光如炬的看向他:“父親,你什麽時候對這些東西還有興趣了?”


    實在是太了解沈嘉樹了,這人除了權利金錢女人能夠誘惑他,什麽時候還對別的東西感興趣了?


    誰知道,沈嘉樹卻說得十分大義凜然:“可不是興趣,這完全就是民族大義,你也學了新派的思想的,這對國家有益的事,不能不做,知道嗎?”


    我心中冷笑,沈嘉樹竟然和我說起了民族大義這四個字,難不成最近沈嘉樹也讀多了新青年,讀傻了嗎?


    如今割地軍閥割據,扯的旗幟莫不過是民族大義這幾個大字,可實際上所做的不過都是爭權奪勢複辟古代帝王的那一套罷了,若是真的說要為百姓為國家謀福利的,我真的隻瞧見了陳季白一人。


    我淡淡的道:“父親,若是帥府有這些東西,那自然會有人處理,還能等到我去拿嗎?”


    沈嘉樹立即道:“聽說陳駿琛出事之後,陳木和他們也一直在搜,就是沒有找到,千尋,你要是有機會的話,定然也要細細的在帥府搜一遍,若是找到那些東西,自然是有莫大的好處的。”


    “有什麽好處?”我冷不丁的追問,“父親,是不是有人讓你這麽做的?”


    心裏驀然的響起一個人來,我眉頭緊了緊。


    沈嘉樹擺擺手,朝我道:“哪有什麽人讓我做的,行了,這也不是什麽壞事,隻是你別隨意亂說便是,進了帥府,有機會便做,又不是讓你非要找到,你急什麽了。”


    想了想,沈嘉樹起身,“好了,這事就這麽說定了,反正也不是壞事,但是你不要告訴任何人,若是事成了,絕對有你好處,我現在就去給你外祖母和舅舅打個電話讓他們趕緊迴城商討婚事。”


    我盯著他背影,一點點的握緊拳頭,沈嘉樹這到底是想做什麽?


    ——


    安雲姵閉眼躺在黑暗中。


    一隻手伸了過來,輕撫她的臉頰。


    她準確的抓住那人的手腕,將其拉倒,一手勾過他的脖子吻上去。


    這樣的動作,她熟悉的很,老鴇教過她無數遍,哪怕她覺得惡心,不願意,都得如此,不然就是一頓折磨。


    可她發誓,她遲早要逃出去!要把所有害過自己的人全部都殺了!


    猛然,男人環住她纖細的腰身,用鼻音在她耳邊輕笑,那種帶著輕蔑的語氣。


    這聲音讓安雲姵心裏一陣發顫,腦海中浮現出那張熟悉的臉。


    是他!


    絕對是他!那個害的她淪落到這個地步的人!


    恨!


    恨到了極致,她真想現在就要了他的命,可她現在更需要的是活著!她咬咬牙,伸手摸索著替他解開一顆顆襯衫紐扣。


    男人感覺到安雲姵的動作,嗤了聲,安雲姵的手已經滑到他的腰帶上,卻被一把扣住手腕,男人鬆開她,支起身子,兩人幾乎是鼻尖對著鼻尖,隻聽他啞著聲音問:“你知道我是誰?”


    “知道。”她盡量克製住顫抖的聲音,他的臉在黑暗中隱隱顯現出一個輪廓,一雙眼睛如同黑珍珠般閃著光。


    “那你說。”他湊到她的耳邊低喘。


    安雲姵隻覺得這種聲音將她全身的骨頭都麻酥了,不自覺顫抖起來,迴答道:“我是該叫你南野龍一,還是陳駿琛?”


    南野龍一悶聲的笑了出來,剛要推開她,安雲姵就主動親了上去,南野龍一眼睛眯了眯,冷冷的勾了勾唇,既然她這麽主動,自己還能不動一下嗎?


    頓時,親吻如雨點密密匝匝的落在她的臉上。


    “疼……”她輕聲喚了一句,柔媚的聲音讓他的動作一頓。


    緊接著他的手從下往上探進她白色的絲綢睡裙內,大手所到之處都留下青痕,似乎在發泄某種怨氣。


    她吃痛咬著嘴唇,心裏早將南野龍一的祖宗問候了個遍,不想他下手一次比一次重,她疼的胳膊一揮碰巧按下放在枕邊的燈光遙控器。


    驟時燈光大亮,安雲姵猛地閉上眼睛,等適應了光線後才敢慢慢睜開,那張精致如畫的臉,從記憶中猛然跳到眼前,可她在想,若是陳季白,那該多好。


    南野龍一雙手撐在她的耳邊,充斥著血絲的眼睛從她的臉上慢慢往下移。


    她穿著一件白色吊帶短睡裙,絲綢質感的料子順服的貼著她的肌膚,將誘人的曲線一展無遺。


    南野龍一的目光重新迴到她的臉上,眸中的光早已暗沉下來,嘲諷的道:“安雲姵,你淪落成萬人騎,可你知道你姐姐沈千尋如今怎麽樣了嗎,嗯?”


    聽到這句話,她的心裏咯噔一聲,恨得咬牙:“你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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