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後,我在家裏翻雜誌,一則消息把我看得感歎萬千。


    說是在二戰的時候,太平洋上一個啥土著部落,把那個飄著星條旗的國家,莫名其妙地當成了他們的圖騰崇拜乃至是宗教信仰。


    每年這些土著都會舉辦個拜神的儀式,他們把樹枝啊,椰子殼啊這些東西,做成建造飛機的模樣,用木棒棒做成槍的樣子,還用顏料在身上寫上“usa”,然後還要踢正步跑操。


    說是為啥子呢?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前,這個島上的土著人還過著刀耕火種的原始生活。


    結果打仗了,這個地方就被星條旗給占了,當做一個中轉站來運送物質。


    在以前,土著人從來沒有見過這些新鮮東西,啥子用電鋸伐木,拉電線用燃油發電,這些穿著奇裝異服的家夥,還經常在森林中打獵來改善夥食,說的又都是嘰哩哇啦的聽不懂的話,關鍵是隔個兩天,這裏還要接洽各種船隻和飛機。


    土著人徹底懵了,這不就是他們祈禱的神嗎,咱們累死累活幾天才能打到一隻野獸,神來了,就用他們手裏那個噴火的棍子朝著野獸一點,野獸便死翹翹了;


    更神奇的是,這些神對著一個鐵盒子嘰哩哇啦的喊幾句,過不久就能招來張著翅膀的大鳥和大船,那大鳥,大船肚子裏麵,都是吃的穿的用的,這不就是我們夢寐以求的生活嗎。


    後來二戰結束了,軍隊就撤走了,可島上的土著人並不知道這些啊,他們便開始憑著自己的印象,雕刻出發報機,收音機,飛機啊,大船啊,在身上塗著那些英文字母,把出操當做一種儀式來看待。


    ***


    總算在火堆邊熬到了破曉時分,山頂露出了魚肚白。


    我們昨晚商議後,還是決定將貝恩特就埋在這雪山之中了,塵歸塵,土歸土,男兒誌在四方,何須一定就得馬革裹屍還呢。


    我在湖邊高處選了一處風水上好的寶地,將墓穴挖了,這雪山上千年凍土,挖出來一塊墓穴著實還是費了不少力氣。


    貝恩特也算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了,雖然目的各不相同,但是總歸在一起也有這麽多時日,這老頭健談,而且見聞廣博,在他身上我們也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就讓他陪著他一身追尋的東西,長眠於此吧。


    馬柏別出心裁的用樹幹做成一個十字架。道:“這老頭信的是洋教,我們還是給他整得像模像樣一點嘛。”


    忙活了一早上,太陽已經伸了起來,估計是水位的下降,霧氣已經沒有我們來時那麽濃了,太陽將整座雪山頂照得透亮。


    白玉昆和陳玉田那邊已經用粗線將貝恩特的頭和身子縫在了一起,將屍體抬上來,我們便決定蓋土了。


    我掏出那個綠色的玻璃塊,歎了口氣,道:“教授,我也不曉得這東西是你要呢還是他要,你那個學生娃娃神誌也不清醒了,要不就把這東西放你身邊吧,也算是個念想。”


    突然白玉昆驚唿了一聲“哎呀!”


    我嚇了一跳,還以為貝恩特詐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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