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來的很快,鋼筆刺進的不算太深,因為剛好刺破了血管所以場麵有點血腥,醫生抬著樸泰昌走了,學校的保安控製住了鄭成賢,從始至終他都靜靜坐在那裏。<strong></strong>


    警察來到帶走了鄭成賢,低下頭坐在警局裏一言不發,想著一穿越就犯了這樣的事也是隻此一家了!


    聞訊而來的鄭素珍恨鐵不成鋼的拍著鄭成賢的脖子,一邊打一邊流淚,“你怎麽敢,怎麽能做這樣的事。”


    她知道兒子為什麽被人欺負,全是因為自己那不光彩的工作,氣惱兒子不懂事的同時也埋怨自己!


    鄭成賢箴默不語,一切都有些不真實,腦子裏思考著如何收場。


    陣陣嘈雜傳來,一對男女走了進來,男性西裝筆挺麵容威嚴,可惜大大的鷹鉤鼻讓這張臉顯得有些陰厲,女性尖瘦的麵頰濃妝豔抹,細小的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謀殺我兒子的兇手在哪?!“西裝男一進警局就將事件定性了,身邊的警察聽到微微皺眉。


    “樸先生,這都是誤會!孩子一時衝動,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孩子一次吧!“鄭素珍跪坐在地上抓著西裝男的手哀求著。


    鄭素珍的樣子讓鄭成賢有些自責,不該這麽衝動的!


    “原諒?怎麽原諒!他差點殺了我兒子!你居然還讓我原諒??我絕不會放過他!“西裝男看著彎腰坐在那裏的鄭成賢,粗暴的甩開鄭素珍的手厲聲喝道。


    “你兒子是殺人兇手你還有臉在這裏求情?下賤女人教出來的野種能是什麽好東西?我兒子有什麽閃失要那瘋子償命!“女人尖酸刻薄的咒罵著,抬腳踹了鄭素珍一腳。


    鄭素珍顧不上女人的打罵,再次抓住西裝男的褲管哭求著。


    “這裏是警局由不得你們胡來!都安靜點!“一個老警察趕緊製止了他們。


    “咯。。咯。。咯。。”鄭成賢怪異的笑聲迴蕩在莊嚴的警局,讓人覺得寒毛一豎紛紛扭過頭來。


    鄭成賢背對眾人傴僂著身子坐在椅子上,輕輕前後晃動著身體陰森的笑著,鄭素珍捂著嘴心疼的看著兒子,眼睛裏淚水不斷的落下。


    “他又沒死,我不會判死刑的!”鄭成賢支起身子靠在椅背上,腦袋左右輕輕搖著,努力放平的語調帶著一絲瘋狂,“五年?十年?不管多少年,等我出來會去找你們的,嗬嗬嗬!”


    “打,使勁打!“鄭成賢迴轉身子麵對眾人,扭曲的俊臉帶著瘋狂,”隻要打不死,你多打一下將來我就多捅你兒子一刀,嘿嘿嘿!!“


    鄭成賢詭異的笑聲跟瘋狂的話語讓所有人心裏直冒涼氣,“成賢,你說什麽瘋話啊,你要急死媽媽啊!”


    鄭素珍捶打著兒子,驚怒交加!含辛茹苦的撫養兒子,卻受了自己的連累,變成這個樣子,這讓她心如刀割。(.無彈窗廣告)


    “是媽媽沒用讓你丟臉了,成賢你別嚇媽媽啊!”緊緊抱住兒子,鄭素珍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警察先生,你們都聽到了吧?這樣喪心病狂的人你們還不趕緊關起來!”樸泰昌的母親高聲叫喊著,尖利的嗓音刮著眾人的耳膜。


    老警察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幾步,好像要避開那呱噪的聲音。


    “警察做事不需要你們來教,你們還是去醫院看孩子去吧,這裏我們自會調查!”老警察義正言辭的說。


    樸泰昌的父母繼續爭辯著,老警察以妨礙辦公送走了他們,樸泰昌的父親臨走迴頭看了一眼瘋癲鄭成賢,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你也迴去吧,你兒子傷人是事實,你繼續待在這裏也沒有用,還是迴去找個律師好好想想怎麽打官司吧!”老警察又對鄭素珍說。


    “警察先生我兒子是無辜的,他是被我連累了,你們抓我吧,都是我的錯!”被老警察推出門外的鄭素珍臉帶哀容言語卑微。


    鄭成賢至始至終沒有和鄭素珍說過一句話,一直在那裏搖頭晃腦的哼著歌。


    送走了雙方的家屬老警察將文件檔拍在桌子上,“好了,說說怎麽迴事吧!“


    。。


    鄭成賢被以故意傷人起訴,鄭素珍哀求了樸泰昌家數次未果,最後隻能諮詢律師了。


    “金律師,你看我兒子的官司怎麽辦啊?快要開庭了!他真的隻是一時衝動啊!“鄭素珍雙手食指無意識扣著桌子的邊角,指節發白。


    金永泰律師在鄭素珍一籌莫展的時候主動找了過來,他聽說了這個案子以後很有興趣,對於樸泰昌的校園暴力深惡痛絕,並說自己曾經也是校園暴力的受害者,信誓旦旦的對鄭素珍保證能打贏。


    這讓沒有錢請律師的鄭素珍喜出望外,感慨世上還是好人多。


    “你這個案子可以打,你不是說過樸泰昌把你兒子推下樓摔傷了頭麽?推下樓那件事沒有人證咱們不管,我們就拿摔傷頭部作文章,就說是頭部受到重創引起的精神異常,恰好樸泰昌又再次刺激了你兒子所以才爆發了衝突!打精神失常牌!“金律師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上的檔案袋,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樣能行麽?我兒子不會被關精神病院吧?“鄭素珍不確定的說,發生的一切已經大大超出了她能應對的範圍,六神無主的她將金律師當成了救命的稻草。


    “不會的,考慮到他的年紀法官最多會判在家管教!沒事的,不要擔心,你要相信我!”金律師托了一下鏡架,睿智的目光中帶著自信。


    “那。。那好吧!需要我做什麽?要去告訴成賢麽?”心神不定的鄭素珍無計可施,像個提線木偶一樣,別人說什麽就做什麽。


    “千萬不要!露餡了會被人起訴串供的,那樣你和我還有你兒子都要倒黴!我是來幫忙的你可別害我!”金律師急忙製止了鄭素珍。


    “你先迴去吧,你什麽都不要做一切有我!”


    將信將疑的鄭素珍被金律師送出門外,長長出了一口氣掏出電話,“喂,一切都照您吩咐的辦妥了!”


    “嗯,辛苦你了金律師,事情完了以後我一定重重酬謝!”


    “哪裏的話,應該的應該的!”


    掛掉電話,想到自己的賬戶上要多出一大筆數字,金律師興奮的用力揮了下手,“yes!“


    身陷囹圄的鄭成賢並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一切,心裏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


    他打的是裝瘋的主意,並不後悔對樸泰昌造成了那樣的傷害,畢竟嚴格來說樸泰昌已經殺了鄭素珍的兒子,那麽一點傷勢完全不足以彌補樸泰昌的罪行。


    可是現在自己繼承了這幅身體就不得不做打算了,在警局的時候那個尖刻的女人一句“瘋子”提醒了他,所以他即興發揮了一下,故意說出那些威脅的話,並繼續裝下去,而警察似乎相信了。


    後麵事件的進行符合鄭成賢的預期,有自稱是精神鑒定專家的人來找過他,而鄭成賢也賣力的表演著。


    兜兜轉轉數天之後案件進入庭審階段,樸家來了一大幫子人,鄭成賢這邊隻有全寶藍陪著鄭素珍出席了法庭。


    雙方唇槍舌劍,金律師找出當時救治鄭成賢的醫生來證明,頭部受到重創的人是會伴有精神異常的症狀,又拿出精神鑒定的報告加強佐證。


    控方雖然質疑,但是在精神鑒定報告麵前也隻能無奈的放棄。


    最終法官判定鄭成賢精神異常,不具有控製自身行為的能力,因此不需要負刑事責任,但是根據報告考慮到鄭成賢極具攻擊性,強製鄭成賢進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法官的錘子落下,鄭素珍軟倒在地上失聲痛哭。


    鄭成賢懵了,過程完全在意料之中,為什麽結果天差地遠!電影上的精神病傷人後不都是迴家交於親人看管麽?


    精神恍惚的鄭成賢坐在被告席裏埋頭思考著哪裏出現了問題。


    樸泰昌的父親樸正煥站到失魂落魄的鄭成賢麵前,“很意外吧?”


    還在茫然中的鄭成賢沒有理會他,“你以為你裝瘋我不知道??年輕人,既然你想瘋我就成全你!”


    鄭成賢聞聽猛地抬起頭,驚怒的看著樸正煥,“是你??你陷害我!??”


    “是的,傷害了我樸正煥的兒子怎麽可能讓你輕鬆的就逃脫?我一開始就知道了你在裝瘋,故意找個律師引誘你母親打精神異常牌,”樸正煥雖然站在台下但是感覺卻是在俯視鄭成賢,


    “隻需要在鑒定報告上簡單的多寫幾個字,你就永遠出不去了!年輕人,想耍心眼你還太嫩了!”


    “不怕告訴你,進了精神病院你也不會好過的,我有的是錢,可以慢慢的玩你!”樸正煥說完轉身就走,留下呆若木雞的鄭成賢。


    仿佛被雷劈了一樣,鄭成賢呆呆的看著旁聽席,全寶藍扶著泣不成聲的鄭素珍。


    法警當庭就送他去了精神病院,全寶藍陪著鄭素珍一路隨行,鄭成賢努力的解釋著這一切都是騙局,都是陷害!神傷之下的鄭素珍也隻以為是鄭成賢的瘋話,他越解釋鄭素珍哭的越厲害。


    到了精神病院鄭成賢試圖逃跑,奮起反抗,最終被醫生一針鎮定劑紮在脖子上抬了進去,精神恍惚中一張張或癡傻,或癲狂,或口水直流的臉無限放大,扭頭看向門外,一道玻璃門隔開了自己和淚眼婆娑的母親,仿佛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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