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槿惠的一番敲打讓權石河意識到她的弦外之言,一切都源於前段時間自己有意透露出來的信息。(.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權石河家從樸正熙時期就開始在這個位置上服務,前後已經幾十年了。期間從事的任務多數都不能公開,手下因此喪命也得不到體麵的葬禮跟撫恤。這麽多年下來類似的東西經曆太多了,這讓他一直很壓抑。


    現在不是領袖高於一切的時期,多年的經曆讓權石河厭倦了這些,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再摻和進來,所以有意抽身。有意無意的在同事之間透露出自己身體越來越差,暗示等兩年後大選結束就退休。


    所以才有今天的這番談話。


    樸槿惠是不是想要鄭成賢到自己身邊不得而知,但肯定是不想權石河就這麽離開的,至少不能帶著自己這麽多秘密離開。


    “樸女士~”


    權石河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聲音幹澀的說道:


    “我家從樸正熙總統時期就已經開始服務,這麽久的時間過去了,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我還是知道的。”看了眼似笑非笑的樸槿惠,硬著頭皮繼續說:“如果不是身體的原因,我不可能這麽早就離開”


    “誒~”樸槿惠伸手打斷他的話,語帶責備的說道:


    “你想哪去了,咱們兩家這麽多年的交情我還能信不過你麽?我隻是看孩子過的比較難,想幫幫他。”說到這,親切又友善的笑笑:


    “先把孩子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其他事情我們以後再談。”


    話說到這裏逐客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權石河也不好再說什麽,神色複雜的點點頭轉身出門。


    剛走出辦公室,權石河努力維持的老臉立即布滿陰雲


    。。。


    鄭成賢撐著油紙傘,愜意的漫步在人煙稀疏的古鎮街道。


    這個小鎮據說有上千年曆史了,是這座城市裏很有名的景點。兩旁的建築頗為古樸,林立的店鋪外多掛著木質或布製的招牌。鬱鬱蔥蔥的葡萄科植物,從斑駁的房屋一直延伸到路邊。大塊的青石緊密的排列在一起鑄就了堅實的路麵,雨水將石塊衝刷的一塵不染。


    置身在這裏,有種穿越了千年時光迴到古代的錯覺。


    鄭成賢以前來過這裏,那時候他打著上學的名義,在這座城市玩了四年,對這個景點相當熟悉。說來也是巧,在首爾因為看到下雨想起了這裏,結果一下飛機,這邊也是陰雨綿綿。


    因為下雨遊客不多,鄭成賢撐著傘閑庭信步,一路走一路看。沿途的商家老板親熱招唿著,但他隻是笑笑搖頭沒有駐足。


    就在這時電話響起,拿起看了一眼,熟練的將手機拿的離自己遠一點,按下接聽鍵。


    “@#¥%……&”


    剛接通,裏麵就穿出一陣中氣十足的吼叫聲,對此已經很有經驗的鄭成賢不在意的撇撇嘴,時不時還掏掏耳朵。


    過了一會兒,聽到手機罵聲漸消才拿迴來,開口問道:


    “伯父,出什麽事兒了?”


    “你還敢問我出了什麽事,自己幹了什麽自己不清楚嗎?”權石河氣急敗壞的怒吼:“你惹的麻煩,不要連累到我行不行?”


    “連累?”


    鄭成賢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過從其震耳欲聾的吼聲,他完全能感受到來自老丈人的憤怒。所以他也不敢還嘴,隻是小心翼翼的陪著笑:


    “伯父,您先別生氣啊。做錯事挨兩句罵是應該的,不過哪裏做錯了你總得讓我明白啊,什麽叫連累到你啊?”


    “你跟那個樸俊亨,到底什麽時候結束?”權石河懊惱的問,接著又說:“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讓你一槍崩了他。”


    鄭成賢神情一囧,十分想問——為什麽是我一槍崩了他?您手底下多的是這種專業人才,完全不需要我這業餘選手吧?


    不過估計要是問了這話,權石河應該會比較願意先崩了自己,所以張了張嘴沒敢問。雖然權石河一直在罵人,沒有解釋原因,但鄭成賢覺得應該跟自己有關。


    看來是是樸槿惠,做了什麽讓他為難的事!不然這老頭兒也不會發這麽大火兒。


    這麽一想,心裏有些過意不去,罵聲也沒有那麽刺耳了。


    許是他的小意陪笑起了作用,也許是權石河知道再罵也沒用,總之他的怒火消了一些。氣哼哼的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臨了怒衝衝的責問:


    “你說,這是不是連累到我了?”


    雨勢愈發的大了,豆大的雨點擊打在油紙傘上發出‘噗噗’的聲音。鄭成賢有點聽不清他說什麽,邁步走到一家店鋪的門口避雨。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鄭成賢摩挲著下巴,猶豫要不要說下麵這些話。


    “伯父,我這話你別聽了不高興。我真覺得這事兒跟我沒什麽關係。很明顯是樸槿惠不肯輕易放你走,就算沒有我的事情,她也不會改變主意。”鄭成賢略顯委屈的說道。


    言下之意是‘寶寶心裏苦、寶寶說不出’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要不是你跟寶兒,她也沒辦法以此來要挾我!我現在也不會這麽為難。”


    “那我能不能拒絕?”


    鄭成賢小心的問道。


    “你以為這是百貨公司招售貨員嗎?”權石河沒好氣的說:“到了那個階段,不是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而是上麵想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拒絕?笑話!你拒絕個試試?”


    權石河好像聽到什麽笑話,譏笑了一聲。


    “那……”


    鄭成賢犯了愁,心中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一臉為難的問:“沒有轉圜餘地麽?我根本就不想摻和進去啊。”


    “早就跟你說過,不要惹事、不要出風頭。這些人的人情是不好還的,隻要有了第一次,以後就撇不開了。你非要跟那個樸俊亨對著幹,現在好啦!樸俊亨已經構不成威脅了,樸女士那邊你怎麽解決?驅虎吞狼的故事你沒聽過嗎?”


    “我也不想的啊,還不是。。。。”鄭成賢小聲兒的嘟囔著,心說這事還不是你捅給樸槿惠的,不過沒敢說完。


    “你說什麽?”


    權石河的音量有所提高,鄭成賢急忙否認:“沒有沒有,沒什麽。就是想知道該怎麽辦。”


    “我再提醒你一邊,低調低調。”權石河恨鐵不成鋼的反複強調:“總之你先別迴來,我先把樸俊亨的事情解決了,然後再好好想想怎麽應付樸女士。”


    說完,電話就被粗暴的掛斷了。


    捏著手機,鄭成賢愁眉苦臉的蹲了下來。


    背著雙肩包一身韓式裝扮,雖然大大的茶色眼鏡擋住了臉,但依稀能看到五官俊美。這樣的一個人,如鄉間老農般蹲在那裏,違和的畫麵引起路人的竊竊私語。


    鄭成賢沒有心思理會他們,呆呆的看著青石路麵,若有所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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