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石河沉著老臉走了。


    寶兒原本想留下來陪他,也被心氣兒不順的父親生拉硬拽的拖走了。


    鄭成賢不由苦笑,心生內疚。


    或許自己真的是個炸彈,總是有意無意地在破壞別人的生活,離自己越近遭到的破壞也就越大。就連這次幫助寶藍,也是使用傷害別人的辦法。


    這兩天來,權石河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批來責備自己的人了。


    看著以往親近的朋友全都怒氣衝衝地離去,要說心裏沒有感覺,那是騙人的。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麵對這樣棘手的局麵,最溫和、影響最小的手段,自然是等它慢慢消失。就像是得病看醫生,藥物治療雖然緩慢,但副作用較小,好了就是好了。


    但深知後續發展的鄭成賢,卻不能使用這個辦法。他需要用更猛烈迅速的手段,來解決這件事。要想快,必然有些東西就顧不上。


    因此,盡管心裏對朋友很歉疚,但他絲毫沒有動搖決心。


    “七個人的組合,你們寧願相信那一個,卻不願相信剩下的六個。到底是真實存在排擠,還是你們希望存在排擠?”


    “那幾位揚言從此不跟tara合作的pd,我尊重你們表達個人意願的權力。因此我也效仿你們的做法,從此以後pt的所有藝人,包括我自己在內都不會跟你們幾位有任何的合作。”


    “靠著從娛樂節目裏截取的幾個圖片,就煞有介事的當成所謂證據,你們這些人是太天真呢,還是傻?”


    …………


    一條條針鋒相對又極具刻薄嘲諷的推文,被鄭成賢刊登在自己的推特上。本來就想攪混水的他,肆無忌憚地在網絡裏跟人爭辯、互相譏諷、甚至對罵。


    總之車禍醒來之後的他,呈現出一種無所顧忌的姿態,將以前從未表現出來的模樣一次性,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讓整個韓國都見識到他罵人的水平,跟他寫作的水平不相伯仲。


    新聞媒體上,每天都能見到他與人叫罵的消息。


    言辭之激烈,用詞之粗鄙,著實讓民眾跟粉絲大跌眼鏡。有那看不過眼的,想要說兩句公眾人物,往往剛一露頭就被他帶領著‘水軍’,駁的體無完膚。


    連續幾天的新聞版麵被他攪得烏煙瘴氣,影響甚至擴散到海外。周邊國家粉絲都以一種看熱鬧地心態,瞧著鄭成賢跟人打得雞飛狗跳。


    他的放浪形骸就連寶藍跟韓佳人都看不下去,數次勸他謹言慎行,但毫無效果。


    如此這般,像跳梁小醜一樣上躥下跳了好幾天,鄭成賢終於接到樸槿惠的電話。


    “你到底想幹什麽?”


    沒有任何的客套寒暄,一上來就是斥責。


    “我想幹什麽,樸阿姨您還不知道嗎?”


    鄭成賢掏掏耳朵,一臉戲謔地反問。


    “這次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但我需要她們的醜聞來對付任泰昌,等事情結束之後,我會給她們那個組合補償的。”樸槿惠沉聲說道。


    “您需要,但我不需要,寶藍也不需要。”


    一直以來的忍氣吞聲,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了。


    鄭成賢口氣強硬態度堅決,沒有絲毫讓步:


    “想要對付任泰昌有的是辦法,為什麽要拿幾個女孩子當槍使?我為什麽會被撞,相信您也知道。結果我還在昏迷當中,你就拿我女朋友大做文章,這恐怕不妥吧!?就算不提她們的無辜,僅僅是因為我曾經為樸阿姨付出的那些汗水,難道都不能換您老高抬貴手嗎?”


    “你是在怪我?”


    冷硬的話語中帶著一股怒氣,樸槿惠冷冷地說道。


    “不敢!”


    鄭成賢無所謂地揶揄道:“我不過一個小小作家,又怎麽敢責怪您呢?我隻是希望您看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兒上,放她們一馬。那我就感激不盡啦。”


    “不可能!”


    樸槿惠幹脆地迴道:


    “如果是沒做之前,或許我會考慮。但現在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我不可能就此收手。”


    說到這,她口吻一軟:


    “成賢,我知道你很生氣。但相信樸阿姨,任泰昌經此一事已經不行啦。黨內對他的為人風評有了很大的改變。樸阿姨就要勝利啦。等我贏了以後,還不是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何必非要急在一時呢?”


    循循善誘的話沒能讓鄭成賢放鬆一絲半毫,有的隻是無奈和悲涼。


    事情最終還是不可避免地走到這一步!


    “樸女士~”


    鄭成賢換了稱唿,淡淡地問了一句:“您餓過肚子嗎?”


    “啊~?什麽意思?”樸槿惠莫名地問道。


    鄭成賢笑了笑也沒解釋,身子往後一仰躺在病床上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嘴裏像是夢囈般說道:


    “我餓過!”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一開始你不會覺得有什麽,餓一兩頓權當是減肥而已。可隨著一天沒有吃的、兩天沒有吃的、三天沒有吃的,你會感覺自己的胃開始互相摩擦,像是想要把對方揉碎來汲取一點點營養。


    你會覺得頭暈眼花渾身無力,什麽都不想做,隻想隨便往哪兒一躺。你以為自己病了,卻不知死神已經在靠近。”


    想起多年前的過往,鄭成賢不寒而栗,口吻中都帶著幾分陰森:“人是有求生本能的。在本能的驅使下,他們往往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你覺得自己病的很厲害,盡管身無分文還是蹣跚著去找醫生。醫生給你掛了瓶不知道是什麽的點滴,又拿出一塊明顯被人咬了一口的蛋糕遞給你。


    那哪是一塊蛋糕啊,而是生死交界的界碑。


    跨過去就生,不動就死!


    我永遠也無法忘記,那塊蛋糕的滋味。”


    鄭成賢慢悠悠地講述著自己的經曆,電話那頭始終靜悄悄的。


    “這麽比喻可能不太恰當,但寶藍就是那塊蛋糕。沒有她我或許早就死在精神病院,又或者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瘋子。所以從我清醒的那一刻起,我就發誓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任何人!”


    鄭成賢語氣逐漸冰冷狠厲,血液湧上頭頂以至於腦袋微微眩暈,戰栗著身子接著說道:“不管是誰,隻要想動我最後一塊蛋糕,我都跟她拚命!”


    “你敢威脅我?”


    樸槿惠不敢置信地問道。


    “我就是威脅你!”


    鄭成賢冷冷說道:“我知道你位高權重,想弄死我這樣的老百姓比碾死一隻螞蟻還簡單,可一隻螞蟻也有它求生的**與堅持。如果你不滿足我的要求,那咱們就魚死網破!”


    “崔順實您不陌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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