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有了響動,是顧綠璋清醒了。


    不過這次她已經完全失去了神誌,藥物已經把她給完全控製了。她扭動著身體想要緩解身體裏的燥熱,可是從骨髓裏透出的熱和癢讓她毫無辦法,那嬌媚的呻吟無意識的從櫻唇裏流瀉出來。


    顧揚驍閉上了眼睛,他想要她,卻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綠璋赤紅的臉上有汗水有淚水,嫣紅的櫻唇一直在喊著二叔。


    “別丟下陶陶,陶陶不敢了。”


    “抱抱我,陶陶好疼。”


    “我什麽都聽你的,你別走。”


    “不要成親,不要拋下陶陶。”


    “陶陶不敢愛你了,你抱抱我吧。”


    她越哭越是厲害,那白皙嬌嫩的肌膚給被子磨出了一片紅。


    “陶陶!”顧揚驍一聲低吼,撲上去把她給壓在了身下。


    這樣的重力讓她感覺到舒服,伸手毫無章法的去摸他。


    “乖寶寶,馬上就不難受了。”


    他低頭去親她的小嘴兒,狂野中帶著溫柔。


    綠璋在迷亂中感到了巨大的幸福,她想溺水的人抱住了浮木,緊緊抱住了他。


    如果這跟上次一樣是夢,那就昏迷不醒吧。


    關鍵時刻,顧揚驍一滴熱汗落在她眼睛裏,他低頭輕輕吮去,“陶陶,看著我,我是誰?”


    她熱情的迴應他,“你是二……”


    “叫我的名字,乖。”


    “顧揚驍,揚驍……疼!”


    他親著她的眼睛,哄著她縱著她,溫柔到了極點。


    被翻紅浪無數次,綠璋在湍急的江流中浮浮沉沉,一直到了掌燈十分才清醒過來。


    她微微一動,身體就疼得受不了,好像把身體的零件給拆了又重新裝起來一樣。


    神誌迴籠的第一時間她想起林河那張讓人惡心的臉,頓時給嚇得清醒了。


    可是很快她又想起了自己被二叔抱在懷裏,而且二叔還……


    拉開了被子,雖然身上已經穿好了雪緞小衣,但這不是自己的那套,而且身體的疼痛都在告訴她,那個不是夢。


    可是二叔呢?綠璋摸摸被子裏,身邊的位置是冷的,可見人根本沒有抱著她睡。


    但是……


    還沒等她細細想,門就被推開,屠鷹那土匪端著一碗黑漆漆的東西走了進來。


    綠璋的嘴巴張成了圓形,估計能塞下個雞蛋。


    不是二叔,竟然是屠鷹?


    這不可能,她昨晚明明看到的是二叔,他抱著她親吻,還叫她陶陶。在最情動的時候,他一遍遍親吻著她眼睛下麵的小窩窩,說他最喜歡那裏。


    伸手撈起一個枕頭就衝屠鷹扔過去,“你這土匪,怎麽在這裏?”


    屠鷹一伸手就把枕頭接住放迴床上,他含笑看著她,“綠璋,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昨晚還抱著我叫好哥哥,今天就忘了?”


    “昨晚的人是你?真的是你?”


    不顧身體的疼痛她跳下床來,可腿一軟就往前撲去。


    屠鷹扶住了她,用力就把她給抱起來,重新放迴床上。


    “扔完枕頭扔自己,嗯?”


    說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的熱氣噴灑在她臉上,正是她昨晚被吻時候的味道。


    綠璋卻顧不得臉紅,伸手撕開他本來也沒怎麽扣好的袍子,果然看到了前胸後背密布這咬痕和抓痕。


    昨晚,她記得自己在疼得受不了的時候咬他抓他,樣子十分野蠻。


    現在這些傷都說明了昨晚的人是他,可她為什麽看到的是二叔?


    她看著他,十分的委屈,就這麽呆怔著。


    屠鷹有些心疼,伸手想要把她給抱在懷裏,“好了,你遲早是我的人,別氣了。”


    綠璋掄起手臂就給了他一個巴掌,“你無恥。”


    她那點力量連打蚊子都不夠,屠鷹反而擔心她的手,捏著放在眼前仔細看,“有沒有給胡子紮到手。”


    “胡子,對,昨晚的人沒胡子。不是你,一定是我二叔,你休想騙我。”


    屠鷹那隻獨眼裏露出了憐憫的光,“綠璋,你昨晚中的藥叫合歡散,會讓人產生幻覺。”


    “你胡說,我不聽。”她任性的抱住頭,她的貞潔是給了二叔,一定是的。


    淺淺的吻落在她手背上,屠鷹委屈的像一隻大狗,“昨晚你抱著我一直叫二叔,我這心裏也不舒服。本不想碰你,但你中的藥沒有解藥能解,我隻好提前跟你洞房了。”


    綠璋用力掙脫他的手,紅著眼睛瞪他。


    “綠璋,你是我的人,早晚都要有這一天。你放心,我一定會負責。”


    綠璋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衝動。


    給屠鷹睡強過給林河糟蹋,這點她該慶幸。


    但為什麽是屠鷹呀,她看的那樣明白,就是他顧揚驍本人沒差呀。


    見她一臉的苦惱,屠鷹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好了,別糾結了。我們都已經拜過堂,有你家的祖先為證,你可不能反悔始亂終棄不要我。”


    他倒是叫屈了,昨晚她疼得那樣他都不看放過她,還……


    等等,祖先父母,綠璋忽然想起一件大事。


    杏眸瞪圓,她一把就揪住了屠鷹的衣領。


    屠鷹沒料到她會這樣,跟真遇到了惡霸的小媳婦一樣,“你要幹什麽?”


    “屠鷹,我問問你,在津平大戰的時候,你是不是劫了我爹的一批武器?其中包括榴炮彈。”


    屠鷹收起了臉上的笑,一下就變得陰沉起來,“誰告訴你的?”


    “你不用管是誰,我就問你有沒有這事。”


    綠璋看似沒心沒肺成天隻知道愛慕顧揚驍,其實父親和哥哥的仇她是放在心裏的。


    隻是她知道這個仇顧揚驍遲早會報,她把自己跟顧揚驍綁在一起看成了一個人。


    可就在現在,她接受了跟自己一起的那個人是屠鷹而不是顧揚驍,有很多想法就變了。


    屠鷹那隻獨眼陰沉的看著她,半天後點點頭。


    “真的是你,屠鷹,我殺了你!”


    綠璋環顧左右,看到了他放在桌上的配槍,直接就拿起來對準了他的頭。


    她的小手扣動扳機,惡狠狠道:“屠鷹,你害死我父兄,我要殺了你替他們報仇。”


    屠鷹神色平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綠璋的手顫了顫,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心軟的,可是竟下不去手。


    屠鷹順勢纏住了她的手腕,把槍拿到了自己手裏。


    “綠璋,別這麽衝動。”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讓我怎麽冷靜?”


    “我知道,可是事情並不簡單,你願意聽我說兩句嗎?”


    綠璋瞳眸縮了縮,她腦子裏出現很多她和屠鷹相處的畫麵。每次她遇到了危險,他都是第一時間出現在自己麵前。他護她他寵她,在他身上她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


    這樣一個人,她下不去手。


    終於點了頭,她的聲音也低下去,“你說吧。”


    屠鷹拉著她的腿在自己膝蓋上輕輕給她揉捏著,“當日你們津軍押送軍械的隊伍途徑我們九盤山時我並不在山上,隻有三當家叢旭在。他接到了密報津軍想要攻山占據優勢地理位置對付平安軍,這才下山跟開仗。但是很奇怪的是,這仗沒怎麽打人就跑了,白讓叢旭撿了個大便宜。”


    綠璋讓他捏的舒服,注意力卻全被他的話吸引去了,小腦子裏也迅速消化。


    “你的意思是,我們津軍自己人出了問題?”


    他點頭,“津平兩軍實力相當,就算沒有那批彈藥你爹也不至於敗的那麽慘。你們內部的事……我相信顧揚驍也在查。”


    是的,津軍內部的異心在這次大戰裏顯露無疑,不僅僅是掌握了大權的林河想要拉隊伍,顧揚驍最後能把他們給籠絡起來抗敵讓包括總統府的人都感到驚訝。但不知道可不可以想,他和他們本來就是一條船上的。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想吸血鬼一樣吸光曾經的信任慢慢長大。


    綠璋記得林河給她說的話,她這次輕易被俘下藥送到林河床上,門口聽到顧揚驍說話,難道隻是巧合嗎?


    屠鷹見她臉色變幻不定,心說這小丫頭正在想什麽,不會鑽了牛角尖吧。


    他輕輕拍她的臉,“喂,你想什麽?”


    綠璋當然不能把想的事兒都告訴他,別說他是屠鷹,就是任何一個人都不能被她相信。


    天已經變了,她身邊好似無一人可信,怎麽這樣可怕?


    她揮開他的手,已經不再是剛才那個被欺負的小姑娘,眯起的眸子帶著一層豔色,正是剛承過雨露的嬌豔模樣。


    “屠鷹,不管怎麽說,你昨晚都睡了我,是不是該拿出點東西來補償我?”


    他暗笑,這丫頭果然是個不吃虧的。


    直接脫掉了上衣,他露出精壯的胸膛,“那好說,我給你睡迴來就是了。”


    蘭峭 說:


    那些不想讓二叔睡綠璋的冷靜女子們,睡了小綠的其實是我們大老鷹。自己綠自己這麽彪悍的事兒,也隻有社會我鷹哥敢做。下一章就是大型吃自己醋現場,不知道會不會掉馬甲呢?


    這個人算慢熱走劇情,但保證故事會越來越精彩,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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