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你可別聽她胡說,我昨晚明明親眼看見是她拿了刀子,割傷我的臉的,現在我毀容了,將來還怎麽嫁出去呀,求老夫人一定要為如沁做主!”聽了安如姑姑的迴答,溪如沁就無法忍受了,一下子跪到了老夫人的麵前來。


    老夫人看了看溪如沁,這才看向溪風烈。


    溪風烈嘴角微勾,凝聚力氣,然後身子虛晃了一下。


    “怎麽了?”老夫人問。


    溪風烈“弱弱”地抬起頭來,臉色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


    “迴老夫人的話,風兒沒什麽,隻是想到昨天生母才去世,有些悲傷而已,現在七妹又這樣說風兒,就忍不住更加悲傷了。”裝?她也會!


    老夫人見她說完話,眼圈都紅了,怎麽也不能相信這樣一個嬌弱的姑娘,居然會動手劃傷溪如沁的臉。


    “如沁,你是不是看錯人了?”老夫人擰著眉,有些不高興了。


    “老夫人,如沁萬萬沒有認錯人啊,您還記得嗎?也是昨天早上,八妹的手腕就是被六姐扭斷的呀,她昨晚又毀了如沁的臉,就算她化成灰,如沁也不會認錯的。”溪如沁幾乎是嘶吼了出來,恨不得撲上前來將溪風烈咬個稀巴爛才好。


    溪風烈聽言,身子又“虛弱”地晃了晃,那架勢像是隨時都能倒地不起一樣。


    “六丫頭先站起來吧。”老夫人道:“如沁這樣說你,你有什麽要說的?”


    溪風烈挑眉,看來這個老夫人也不是壞人啊。


    溪如沁見狀,連忙聲嘶力竭地指控:“老夫人,難道您現在還相信溪風烈的話不成?昨天你派人去叫她的時候,她可是說了沒空,她現在不過是在您麵前裝虛弱而已!”


    老夫人眉頭一皺,煩了,“她有沒有裝虛弱,難道我不會看嗎?”


    溪如沁顫了一下,連忙閉嘴,瞪向溪風烈的憤恨目光也收斂了許多。


    “六丫頭,你來說!”


    “安如姑姑剛才已經說過了,昨夜風兒就在自己的房間裏,哪裏也沒去。”溪風烈道:“如果想要查出來到底是誰毀了七妹的容顏,不如問問七妹昨天夜裏去了哪裏。”


    聽她說完,溪如沁臉色一白,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呢,溪風烈又開口了。


    “如果七妹是離開她自己的院子之後被毀容的,那麽她出去肯定也沒做什麽好事;如果她是在自己的院子裏被毀容的,那麽有可能是她不得人心,下人就拿她開刀了。”


    “老夫人也知道,如果上梁不正的話,下梁也會歪的,有一個狠毒的主人,下麵的人自然也能做出狠毒的事情來,彼此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溪風烈一口氣說完這話都不帶頓的。


    以她對老夫人的觀察來看,這個老夫人並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當然,前提是你不要損害到人家的利益。


    “溪風烈,你血口噴人,我昨天夜裏根本就沒出院子!”溪如沁急急否認。


    “那就有可能是你院子裏的人對你下手了。”溪風烈朝她挑了一下眉梢,迴轉身對別人的時候,又是一臉的虛弱。


    “你!”


    “行了!”老夫人一聲怒喝,“細珍,這件事情我就交給你去調查。”


    “是,母親。”秦氏連忙站出來,“如沁這丫頭還沒有將事情弄清楚,就鬧到母親這兒來實在是不應該,也怪兒媳往日裏對她的教導不善,才導致她今天會這個樣子,希望母親不要生氣。”


    老夫人擺手,“都退下吧。”


    “是!”秦氏行了禮,作勢要帶溪如沁出去,但是溪如沁卻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讓走。


    “母親,如沁真的沒有欺騙你們,真的是溪風烈毀了如沁的臉,她昨天還扭傷了世錦的手腕呢,你們為什麽不相信我?!”


    秦氏為難地看著她,又偷偷看了老夫人一眼,這老夫人擺明了就是不相信溪如沁的,因為誰都知道昨天百裏嵐才剛剛去世,傷心不已的溪風烈怎麽會到凝香院去加害溪如沁?


    “七妹,雖然大家都知道,你平日裏很不喜歡我,但是你也犯不著自毀容顏然後到老夫人這裏告我一狀呀。”溪風烈再次“弱弱”地說道。


    “你!”溪如沁聽言作勢朝她撲來,秦氏假意攔住她,實際上卻讓溪如沁從自己身邊撲過去了。


    溪風烈也沒閃躲,任由溪如沁將自己撲倒在地,隻是當溪如沁作勢要揍她的時候,她悄悄抬手掐在了她腰間的一處穴位,叫溪如沁無法下手的同時,腹痛不止。


    “啊——七妹,你這是要做什麽?”溪風烈一邊動手,一邊“驚慌失措”地驚唿。


    溪如沁恨恨地看著她,溪風烈就在眼前,可是腹部為什麽這麽痛?還有,手為什麽一點力氣都沒有?


    “還不快將七小姐拉起來!”秦氏驚恐。


    立馬有人上前將溪如沁拉起來,溪風烈還癱坐在地上,直到安如姑姑上前攙扶她。


    “將七小姐送迴凝香院,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她再出院子半步!”老夫人怒了,在她麵前居然也敢動手。


    溪如沁百口莫辯,想說什麽卻什麽都沒說出來,最後落了個被人拖走的下場。


    秦氏見這事也鬧得過火了,連忙上前跟老夫人道歉幾句,這才帶著一群人出去了,隻是她很疑惑,怎麽剛才看著溪如沁明明有對溪風烈動手的機會,卻是什麽也做不了?真是奇怪!


    他們一走,溪風烈暗地裏對安如姑姑眨了一下眼睛。


    “老夫人,如果你沒什麽事情了的話,是不是風兒和安如姑姑也可以走了?”


    老夫人抬眸看了她一眼,這一眼有探究,有疑惑,卻唯獨沒有親情。


    “剛才我聽人說你父親將凝心院給了你?”老夫人接過琪姑姑遞來的茶,喝了一口之後問道。


    溪風烈點頭,“嗯,大概是因為我娘死得淒慘,又對父親有所托付吧。”說這話時,她的聲音裏帶了一點點傷感。


    溪風烈也不在乎這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傷感,因為每次提到母親,這具身體總是反應得很悲傷,大概是因為原來的那個溪風烈的氣息還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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