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溪風烈洗洗已經準備睡了,又聽見敲門聲,開門一看,是端著飯菜進來的維雅姑姑。


    “王爺說王妃還沒吃晚飯,特讓老奴給王妃送些飯菜過來。”維雅姑姑道:“這是老奴讓廚房的人新做的,還新鮮得很,王妃趁熱吃了吧?”


    溪風烈望著飯菜,抿了抿唇,終究是坐下來拿起了筷子。


    “王爺……怎麽樣了?”


    “還是老樣子。”維雅姑姑道:“不過不管王爺怎麽樣,他都是很惦記王妃您的,老奴呀,希望王妃您能早些懷上王爺的子嗣,這樣,老奴還能照看孩子幾年。”


    “……”溪風烈差點將剛剛吃進嘴裏的飯給噴出來,既然他沒什麽事,那她也沒必要繼續內疚了。


    “王妃啊,恕老奴多嘴,王爺的身體雖然不好,但是對我們下人卻是極好的,同時他也很寵愛王妃您,如果您對王爺有什麽不滿意的,可千萬別和他作對,他身體不好,夫妻間啊,就要互相包容才是。”


    他身體不好?溪風烈內心腹誹,他不知道比別人健康多少!


    “嗯,我會的,多謝維雅姑姑。”知道景易瀟的秘密是另外一迴事,麵對維雅姑姑又是另外一迴事。


    “王妃深明大義,肯定明白老奴所說的話。”維雅姑姑笑道。


    “……”明白,維雅姑姑都說得這麽明白了,她還能不明白嗎,就是景易瀟可能隨時都會一命嗚唿,她要快點和景易瀟那個什麽,然後懷孕,給他留下子嗣。


    “維雅姑姑,我知道怎麽做了,時間晚了,你先下去休息吧,王爺那邊還需要你多多照顧著。”


    “也好,那老奴先告退了,王妃也早點休息。”


    “嗯。”


    終於打發走維雅姑姑,溪風烈鬆了一口氣,隻是看著桌上的新鮮菜肴,她忽然想起他強吻自己那一下,這感覺還真是……怪!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溪風烈就起來了,正準備出門,就被景易瀟給攔住了。


    今日的他依然穿一身白衣,纖塵不染,隻是他批了一件披風,臉色蒼白,很像是重病的樣子,甚至在攔住她的時候,他還咳嗽了起來。


    “做什麽?”她冷聲問道,表示對他很不歡迎。


    “你去哪兒?”


    “和你有關?”


    “作為你的夫君,陪你逛逛街,是應該的。”


    “……”溪風烈滿臉黑線。


    “順便保護你。”他補充。


    溪風烈睨著他,微微眯起眸子,“好啊!走吧!”


    “先吃了早飯再走?”


    “嗯。”溪風烈點頭。


    主要是這麽早上街,也沒什麽可看的,吃了早飯之後再去,就不一樣了。


    早飯過後的街上很熱鬧,溪風烈在街上隨意走著,而景易瀟就跟在她的身後,雖然天氣已經不冷了,但他還是披著披風,臉色蒼白,而且還咳嗽。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繼續禍國殃民,許多姑娘見到他之後都挪不動步子了,還有許多姑娘見他虛弱,自己製作靠近景易瀟的機會,但是都被景易瀟不著痕跡輕而易舉地化解了。


    最後那些姑娘們很生氣又很尷尬卻不得不跑開了。


    “寒兒,聽說這家飯店的飯菜不錯。”到了中午時分,他對她說道。


    “嗯。”溪風烈點頭,率先走進去,但是走到門邊時,她停下來,扭頭看他,“我沒有錢。”


    景易瀟“嗯”了一聲,“我知道,有我在的地方,你隻需要享受就可以。”


    說完,越過她往裏走去,熟門熟路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稀客。


    在雅室裏坐下來,景易瀟便叫店家拿來了這裏的招牌菜,溪風烈則望著窗外,沒有看他。


    執行任務她在行,但是與人打交道,她就不是很在行了。


    “隔壁房間有異樣,你凝聚內力聽一下。”忽然,景易瀟說道,話語間,他還在倒茶。


    溪風烈睨了他一眼,乖乖凝聚內力聽著——


    “據我所知,今日溪風烈出門了,你和她是姐妹,接近她不是難事。”隔壁房間裏響起景容卿的聲音。


    “我總感覺溪風烈的目光像一匹狼一樣,我不是很有把握。”


    “怕什麽?你隻需要將她引到無人的地方,順便將這藥撒到她的身上,她就不能動彈了。”景容卿道:“接下來的時候,我會解決的,不用你操心。”


    “這……”溪晨唯還是有些為難。


    “難道你不痛恨她設計將你妹妹嫁給我嗎?”景容卿問。


    “我當然恨……”


    “那就是了,我也痛恨她,如果不是她,父皇又怎麽會下旨讓我娶你妹妹?而景夢戈又怎麽會趁機到你家去提親?”


    “我知道怎麽做了,容卿你放心,我一定會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的。”


    “嗯,乖……”


    ……


    “喝茶。”


    溪風烈剛剛聽到景容卿叫溪晨唯乖,景易瀟的聲音就響起來了,順便還將茶水推遞到了她的麵前。


    溪風烈沒多說什麽,拿起茶杯飲盡。


    “還要嗎?”


    “不用了。”


    正在這時,小二上菜來了。


    溪風烈看著對方,將一道又一道菜放在桌子上,不動聲色。


    直到小二走了,景易瀟才問她,“在想什麽?”


    溪風烈隨意夾了一塊菜往嘴裏送,這菜色很特別,她叫不出名字來,吃完了,感覺口感的確很好,她這才看向景易瀟,“我以為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微頓,她續道:“你是不是想叫我不要殺了溪晨唯?畢竟她是景夢戈和景容卿爭奪的對象。”


    景易瀟從骨頭上剔出一塊肉,放到她的碗裏,“你要是不喜歡她,殺了也無妨,景容卿和景夢戈爭奪的不是溪晨唯,而是丞相手中的權力。”


    “難道你不是?”她反問。


    景易瀟輕笑,認真地看進她的眼睛裏,“我不是已經有你了嗎?一個你擋十個溪越,不是嗎?”


    “不要把我當槍使!”她壓低聲音冷喝。


    景易瀟微微皺眉,放下筷子,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我以為大婚之夜,我們已經將一切說清楚,當時你不是也讚同嗎?後來又為什麽生氣?如果你需要,也可以利用我,誰的能力擺在那裏,不是拿來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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