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調查之後,關於之前自家下人去調查得來的結果雖然是一樣的,但是他卻從中得出了些許蛛絲馬跡。


    溪風烈扭斷其八妹的手確有其事,說溪越給她居住的院子太爛也的確是真的,但是溪風烈敢這樣說,卻不是因為神經,而是因為她勇敢,且有這樣的氣魄。


    根據他再對溪風烈的分析,這女子和一匹狼簡直沒有多大的區別,而他……居然就這樣讓溪風烈嫁給了景易瀟!


    想到這裏,向來儒雅的景夢戈也有些忍不住了,抬手猛地一拍身旁的案桌,霎時便見木屑飛起,竟是將案桌給拍壞了。


    下人們瑟縮了一下脖子,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更讓景夢戈感到震驚的就是,景容卿派人去殺溪風烈那件事情,她居然能夠在上千名侍衛的圍攻下,連殺兩個多時辰。


    這是什麽情況?毫無休息地殺敵兩個時辰!


    這種事情發生在一個女人身上,真的很叫人匪夷所思,難怪他那個從來不過問雜事的六弟會在自己麵前提起溪風烈,原來他是想借自己的手娶到溪風烈!


    想到這裏,景夢戈的憤怒又燃燒到了另外一個高度,不過這一次,他卻是怒極反笑,有對手才好,這條路本來就布滿荊棘,有了真正的對手才好玩,而他……終將會披荊斬棘走到最後。


    ……


    溪風烈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恰好這個時候景易瀟端著藥走了進來。


    “本來以為還需要花費功夫叫醒你,看來不用了。”他優雅地走到床邊,作勢要拉開被子扶她起來。


    溪風烈嚇了一跳,拽緊被子,死死地防範著他。


    “怎麽?不起床了?”


    “……”昨晚她裸睡好嗎?現在根本沒有穿衣服!


    景易瀟先是愣了一下,適才想起來昨晚的情況,他將藥放在床頭邊,“我看你也沒事了,就自己起來喝藥吧,我去叫安如姑姑來照顧你。”說著就站起來,往出走了。


    溪風烈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抿唇。


    “誒?”她喚了一聲。


    “什麽?”他轉身看向他。


    “我答應你了。”


    “什麽?”


    “你不是說等我身體好了,帶我出去玩嗎?我答應你了。”


    景易瀟嘴角彎起一抹笑來,微微頷首,“嗯。”


    景易瀟走後,溪風烈端起床頭邊上的藥碗,細細地摩挲著碗沿,在安如姑姑進來的前一刻才將其盡數飲盡。


    而景夢戈那邊,自從他知道溪風烈的真實麵目之後,就與景容卿的來往更加密切了,比如現在兩人就在酒樓一起喝酒,順便看看風景,滿身貴氣,亦是滿身風華。


    “本宮得到消息,幾日後六弟會帶他的王妃一起出去遊玩,不知道五弟你有沒有得到這個消息?”景容卿問道。


    景夢戈微微一笑,“聽說了那麽一點。”


    景容卿哂笑,“這六弟身子不是很虛弱嗎?怎麽會帶睿王妃一起出去?即使現在已經是春末了,但是以六弟的身體來看,什麽樣的季節都不適合他出門啊。”


    這話聽起來像是同情,事實上卻是嘲諷景易瀟命不久矣。


    景夢戈輕輕抿一口酒,望向窗外,似囈語那般道:“也許六弟的身體其實很健康呢……”


    “你說什麽?”景容卿愣了一下,隨即有些激動,“你是說這麽多年來,六弟都是在裝病?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景夢戈對景容卿的反應很是滿意,他彎唇而笑,“皇兄,臣弟也隻是猜測而已,事情到底是不是這樣的,臣弟也不是很清楚,另外如果他真的是假裝生病的,那麽臣弟猜想他的目的應該是在我們不經意間拿下……”


    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定定地看向景容卿,相信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出來,景容卿也能明白。


    見景容卿被震住了,景夢戈又是淡然一笑,“當然了,這些都是臣弟的猜測而已,皇兄不可當真。”


    怎麽可能不當真?這種敏感的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景容卿再坐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腹心事,他對著桌麵發呆了一會兒後,猛地一拍案桌,“不管他是真的病了還是假的病了,本宮都可以去試探他,到時候如果他是在裝病,父皇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哦?”景夢戈挑眉,試探景易瀟這件事他早就想做了,但是奈何景易瀟從來沒有成功將景易瀟引入局過,現在有景容卿上陣,他倒是可以在旁邊看看!“皇兄打算如何試探?要知道,就連太醫都說了,六弟是重病的。”


    景容卿陰狠地一笑,“不是說幾天之後他要帶著睿王妃出門嗎?本宮便派人跟蹤他,暗中對他動手,如果他能夠逃出來的話,自然也就證明他沒病。”


    “可是……即使他能逃出來,也隻能證明他會武功而已,而大家都知道,六弟為了能夠延續生命,曾經修煉武功,以此來強身健體,這並不能證明他沒病。”景夢戈提醒他。


    景容卿聽言一想,覺得也是這樣。


    他站起身來,在屋子裏來迴踱著步子,好半天竟然沒有一個辦法。


    景夢戈輕笑出聲,“皇兄既然如此害怕六弟,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景容卿內心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景夢戈。


    “反正他們也是要出門的,在外麵遇到什麽意外,那都是情有可原的,不是嗎?”景夢戈挑眉。


    “可是……六弟身邊有溪風烈,那個溪風烈……簡直是一個如狼一般的女人!”景容卿一臉的無奈和痛恨。


    “就算是狼,也是有天敵的,不是嗎?”景夢戈展開手中的折扇,眸中光芒明明滅滅。


    景容卿眉頭一皺,旋即眼眸一眯,心中已經有了思忖。


    他轉過身來,一把握住景夢戈的手,“那麽,五弟與本宮合手一起來做這件事如何?如果事成的話,本宮自然少不了五弟好處的。”


    “皇兄既然這樣說了,那麽臣弟出手自然是應該的。”景夢戈嘴角含笑道。


    除掉景易瀟和溪風烈,於他一點害處都沒有,反而是除掉了最危險的障礙物。


    當然,景容卿心中也有自己的思量,到時候他與景夢戈聯手除掉景易瀟,便將景易瀟受害的事情嫁禍到景夢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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