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我昨天晚上根本沒有看見你,一定是你認錯人了,那條巷子裏住了這麽多人家,你怎麽就肯定投毒的人是我?”陳彬說著,睜開秦楓的壓製,一下子朝溪風烈撲來。


    溪風烈身子往旁邊一側,躲過了陳彬拳頭的同時,將她一把踢倒,一腳踩在了他的後背上,叫他直不起身來。


    “除了我親眼看見你投毒之外,還有別人也看到了,你確定要小爺將所有證人都帶上來?”溪風烈冰冷地問道,語氣裏夾雜著殺氣。


    多數情況下,她隻負責執行殺人、捉人、探秘的任務,這種審訊犯人的芝麻大點的事情,讓她覺得頭皮發麻。


    終於,陳彬冷笑起來,“好,就算是我投毒的那又怎麽樣?那個賤女人居然和別的男人好了,難道我不能報複一下這個世界?上天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我?既然上天不公,那我為什麽要將別人的生命和幸福放在心上?為什麽我不能反抗命運?”越說到後麵,他的聲音越悲憤。


    溪風烈擰眉,在她看來,這種人就該直接殺掉,不需要過多廢話。


    “難道這對奸/夫/淫/婦就沒有錯嗎?你為什麽隻對付我一個人!”陳彬感受得到溪風烈殺氣沸騰,更加不甘,“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我又怎麽可能會雇人去殺害其他百姓?最後又怎麽會投毒然後嫁禍給大牛?!”


    聽言,百姓們都沸騰了,完全不可相信,平日裏如此斯文的陳彬居然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來,紛紛指著他大罵,但是陳彬卻似乎一點都不在乎,他不甘的隻是君兒與魯顯貴有染的事情。


    “那是你們夫妻間的事情,其他百姓何其無辜?”溪風烈冷聲道:“既然你發現你家娘子出軌了,你大可以將她休棄,又不是其他百姓唆使你家娘子出軌的。”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我恨,我恨!我恨天下間所有的人,我明明什麽錯都沒有,為什麽我家娘子要這樣對待我?為什麽上天要這樣對待我?!”


    陳彬還是滿身固執,絲毫聽不進去他人的勸諫。


    已經有人將手中的雜物往他身上扔來了,“枉費我們平日裏如此敬重你,你居然是殺死我爹的兇手。”


    “你居然是殺死我娘的兇手。”


    “你居然是殺死我女兒的兇手……”


    總之,無辜死去的那三十多個百姓之中,男女老少應有盡有,現在陳彬被他們如此唾棄,也是罪有應得。


    但是趴在地麵上的他卻是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跳,一臉不服氣。


    溪風烈眼眸微眯,將他踢到秦楓的麵前,“你來處理!”


    秦楓眉頭一皺,用腳踩住陳彬,不讓他亂動之後,看向始終沉默的全身散發出冰冷貴氣的景易瀟,“主子……?”


    “按照北安律例,該怎麽懲治就怎麽懲治。”景易瀟淡淡道:“還有對他娘子和魯顯貴的事情,也是一樣。”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轉身往樓上而去。


    “不——求王爺饒了我們吧,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呀——”君兒朝景易瀟撲來,快要抱到他的小腿的時候,他快速一閃,堪堪躲過了君兒的雙手,害得君兒一下子撲到樓梯上。


    景易瀟迴轉身來,麵無表情地看著倒在腳邊的婦人,眼底閃過一抹嫌惡。


    “你勾引我家相公,還好意思說你們相愛!”魯夫人也奔了上來,手裏拿著一個雞蛋,狠狠地砸在君兒的頭上,“像你這樣的女人,就該浸豬籠!”


    對於這種雜亂的場麵,景易瀟額頭已經滑下無數次黑線了,安靜地站在一邊,擔心有什麽汙染物碰到自己身上。


    “對呀,浸豬籠,浸豬籠!”周圍的百姓也喊了起來。


    “我求求你王爺,求求你饒了民婦吧?民婦以後再也不敢了,民婦和顯貴是真心相愛的呀,求王爺成全我們吧!”君兒說著,就要去拉魯顯貴,但是卻被魯夫人給擋住了,而魯顯貴也沒有上前來和她“相愛”的意思。


    君兒一下子就愣住了,“顯貴,難道你說你愛我都不是真的嗎?”


    “君兒,你別這樣,我和你之間的事情難道你不知道嗎?從頭到尾都是你在勾引我而已,你說你家相公不能滿足你,你還說——你還說我高大魁梧,你……你……”說到這裏,魯顯貴沒有再說下去。


    但是周圍的人,都很明白他想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可是你也說你愛死了我溫柔的樣子啊——”君兒嘶吼道。


    然後,周圍的百姓就爆炸了,高大魁梧、溫柔這樣的詞眼隻有在那個什麽的時候,才會說出來的羞羞話語,而現在這兩人都毫無顧忌地說了出來,真是讓人覺得太不要臉了。


    當下,罵聲更高,而魯顯貴卻縮在自家夫人的身後,君兒就被隔在一邊,接受百姓們的謾罵。


    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女性的地位總是要比男人低,如今魯顯貴隻說了一句被君兒勾引,就可以擺脫他人的謾罵,而君兒說一句真心相愛,卻被人罵成這樣,身上全部都是口水。


    “不管這個女人受到什麽樣的懲罰,魯顯貴都要受到同樣的懲罰。”溪風烈對出軌這樣的事情也表示接受無能,既然夫妻兩不喜歡了,那就說出來,各過各的,絕對不能在欺騙的情況下和別人好。


    所以,她對君兒是不同情的,但是也不會放過魯顯貴。


    眾人愕然,偷情這種事情,從來沒有懲罰男方的說法。


    就連景易瀟都向她投來了目光,不過他的目光淡然如水,仿佛一點都不驚訝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既然寒兒這樣說了,那就全部按照寒兒說的去做。”他淡淡道,語氣不容抗拒。


    “王爺不能啊,您不能懲罰小人啊。”魯顯貴慌了。


    “對啊,王爺,您不能懲罰民婦的相公呀,他已經知道錯了。”魯夫人也著急了,連忙跪到景易瀟的麵前。


    “難道你不恨他和別的女人有染?”景易瀟問。


    “隻要他知道錯誤了,就沒有什麽恨不恨的,畢竟我們是夫妻。”魯夫人急切地說道。


    景易瀟望了溪風烈一眼,重複著她剛才那句話:“她受到什麽懲罰,你家相公就要接受什麽樣的懲罰,因為他們犯的錯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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