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太好了!”景宏深清醒過來之後,激動得猛拍身邊的案桌,“妙絕了,朕從未見過如此絕妙的舞蹈,以足為支撐,盡顯女性之柔美,正應了那句話——蒲葦韌如絲,睿王妃所展現的美,正是柔韌之間的相互依托、相互存在啊!”


    說完,激動地哈哈大笑起來,座上大臣見龍顏大悅,也跟著一起拍馬屁。


    而景易瀟則攬著溪風烈的肩膀坐迴自己的位子上,順便攏了攏罩在她身上錦袍的衣領,像是要將她脖頸以下的地方全部遮住。


    溪風烈也由著他,並未有任何掙紮與反抗。


    如果不是跳舞需要,她還不屑在這一群道貌岸然的男人麵前露這麽多肉呢,真是!


    景宏深還在大笑,臉上的興奮依稀可見,當下就命人給溪風烈獎賞,又給了她“跳舞天下第一”的稱號。


    溪風烈嘴角抽了抽,至於嗎?在現代,這舞蹈都家喻戶曉了好嗎?


    “我去如廁。”大殿終於平靜下來之後,溪風烈道。


    “我陪你去。”景易瀟說著就要和她一起起身,卻不料溪風烈瞪了他一眼。


    “一個女人上茅房你也跟著來?到時候我憋得撒不出來。”


    “……”景易瀟嘴角抽了抽,姑娘您說話能文明點不能?旁邊還有很多大臣在看著您呢?


    如此這般,景易瀟隻好讓她自己去。


    裹著景易瀟的外袍離開,溪風烈並沒有去換掉衣服的打算,因為她穿現在所穿的衣服就是自己的,隻是被她修剪了而已。


    從茅房裏出來,需要穿過一個長廊,再繞過一個轉角,才能到達大殿,但是她卻在轉角的地方被人伸手攔住了。


    她整個人被困在角落裏,而對方伸出手,從她的肩膀上方耳朵下方穿過去,手掌撐在牆壁上,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他的目光似乎是恨毒了她,又像是很想將她給吃掉。


    這裏的吃掉,大家懂的!


    “文王殿下不會是見色起意嗎?”溪風烈抿唇,頗為嘲諷地道:“見人家姑娘穿得少些,火就上來了,無法撲滅才將我給攔截在這裏嗎?”


    她的眸中流轉著挑釁的光芒,叫人——又恨又愛。


    景夢戈笑了,“沒想到風兒不僅能剿匪,還能跳舞,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啊!”


    “可不是嘛?夫唱婦隨,為了夫君,我是什麽都可以做的。”她淡淡道。


    “哦?”他貼上來,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不過,據本王了解,你似乎和六弟之間,還保持著‘相敬如賓’的距離吧?”說完,他邪肆一笑,嘴唇來到她的耳邊,竟然開始往她的耳朵裏吹氣。


    溪風烈胃部翻滾,直犯惡心,“你不會是想對自己的弟妹怎樣吧?”她盡量保持著冷靜,語氣依舊如初,淡漠非常,卻絕對具有挑釁的力度。


    誰知道,景夢戈居然反問一句:“那又如何?”


    “人不要臉,天誅地滅!”溪風烈沉聲道。


    “生氣了?”他再次看向她的眼睛,笑盈盈地問,仿佛在他眼前的溪風烈就是個小女孩,當然,是即將被他拐騙的小女孩,任由他捏圓搓扁!


    “你猜!”溪風烈冷笑著說完這兩字的時候,眼眸已經眯了起來,而景夢戈也感受到了來自她身上的殺氣。


    “你選擇景易瀟,不如選擇本王?”他這才將攔截她的目的說出來。


    “哦?你有什麽優勢讓我選擇你?”溪風烈也笑,她不願意和景夢戈在這裏動手,如景易瀟所說的,如果不能一次性扳倒對方,就不要浪費多餘的力量,讓他知道自己的底線。


    “子憑母貴,我母妃為宮中四妃之一,而景易瀟的母親早逝,這是其一;其二,本王的權勢、根基比景易瀟要大要強健很多;第三,本王智謀不輸景易瀟任何!”


    溪風烈聽言,抿唇而笑,“你母妃雖然是四妃之一,但是現在年老色衰已經不受寵了吧?你說你的權勢比我夫君的藥大、根基也比他要穩,這個嘛,我不反駁。”景易瀟是個無底洞,他隻是還沒有爆發出來而已,誰知道他權勢多大,暗地裏有多少勢力?


    不過溪風烈不會這樣說,因為會將景易瀟陷入危險之地。


    “最後,你說你智謀不輸我夫君,我倒是覺得未必。”溪風烈淡淡道:“從小他體弱多病,卻能以體弱之軀獲得‘睿王’封號,所謂‘睿’字,你讀了這麽多書,應該懂吧?當然我也不否認你博學多識,從你的封號‘文’便可得知,但是貌似和睿相比,還是有些距離的。”


    聞言,景夢戈撐在牆壁上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太子無能,不也一樣是太子,封號能代表什麽?”他沉聲說道。


    “說的好像也是,不過——你一直派人捉拿我夫君,最後可是拿下了?”溪風烈挑眉,“而我夫君從未派人對付你,最後還不是你吃癟了?誰智謀略勝一籌,貌似顯而易見吧?”


    語畢,她敲敲他的胸膛,“所以,和我夫君相比,你完全沒有優勢,而我——也完全沒有理由選擇你。”說著,便要撥開他的手往大殿的方向而去。


    豈料,胳膊被他一把抓住,溪風烈不防,腳步踉蹌後退,整個人撞在他的胸前,罩在她身上的錦袍落地,露出她白皙的香肩。


    她磨牙,瞪著他,“你想怎樣?”


    景夢戈死死地瞪著她,“本王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反抗,包括你!”他說話的語氣亦是咬牙切齒。


    “我,也是!”


    景夢戈眯眼,“你現在在我手中!”


    溪風烈沉聲道:“我要是你的話,就該知道,沒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去做想做的事情,要是做了,就必須做成!”


    頓了頓,她冰冷的眸光依舊直視他的雙眼,“而你說,我現在在你手中,那倒未必!”


    話音落下,早就已經蓄滿能量的右腳猛地往他的下三路踢去,感覺到這一股勁風,景夢戈連忙伸手去擋,豈料溪風烈不過是聲東擊西而已,她右膝抬高,快速彎起來,撞在景夢戈的腰身上。


    景夢戈不防,被她撞得往後倒退兩步才勉強站穩,然而此時,溪風烈的腳再次襲來,猛地踹在他的腹部,景夢戈再次倒退三兩步,後背抵在長廊的扶木上,發出一聲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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