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在通往宮外的路上,四周彌漫著一股濕潤的刺鼻氣息,不用想都可以知道,是鮮血染就的濕潤,無風與絕殺帶著溪府的人每往前走一步,都能看見倒在地上的侍衛,新鮮的血液還在汩汩地從他們身上流出來,浸潤著周圍的空氣。


    而跟在景易瀟身後的他們,也僅僅隻能看到景易瀟的背影,一路上,絕殺和無風都很震撼,這個景易瀟下手是真的狠絕啊,不帶一點聲響就將路上的侍衛全部掃除了。


    他們從皇宮北門出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時辰以後,當時景易瀟正站在門口等他們,一身白衣上汙跡點點,就是沒有血跡。


    無風和絕殺再次震撼,到底要有多強大,才能在殺了這麽多人之後,身上絲毫沒有血跡沾染?


    “睿王殿下,溪府的人都在這裏了,你打算怎麽安置他們?”來到景易瀟麵前,絕殺問道。


    自從跟了溪風烈之後,他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他們隻需要聽從溪風烈一個人的,其他任何人的命令都不需要聽,而且溪風烈特意囑咐過,就算是景易瀟的命令,他們也大可不聽,當然,皇帝的命令也沒必要聽!


    聽言,景易瀟看了絕殺一眼,心裏頓時明白,他們隻聽從溪風烈的,哦不,他在地牢裏看到他們的時候,就知道他們隻聽從溪風烈的,而似乎溪風烈並沒有想到要將溪府的人救出來,又或者……她以為自己會負責溪府的人,所以並沒有囑咐絕殺他們安置溪府的人。


    想到這裏,他看向溪越,“丞相大人,你有什麽想法?”他都已經將他們帶到這裏了,溪越作為丞相,不可能沒有自己的想法!


    溪越看向景易瀟,微微抿唇,“睿王殿下請放心,微臣會將自己的家人安置好的,不讓睿王殿下有任何後顧之憂。”


    景易瀟點頭,這家夥現在能看清形勢了,還不錯,“既然如此,那麽丞相就趕緊帶著家人走吧,文王殿下那邊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追過來。”


    “是,微臣這就告退。”溪越說完,便帶著自家人離去了。


    景易瀟望著他們消失在夜色的盡頭,這才迴轉身來看向絕殺和無風,此時他們兩人正並排站著,也看向他,像是在說:接下來你何去何從和我們沒有關係了,烈爺可沒有叫我們負責你的安全。


    隻一眼,景易瀟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麽,於是他微微一笑道:“去幫助你們的主子吧,本王這邊沒有你們的事情了。”說完,率先闊步離去。


    絕殺和無風相視一眼,什麽也沒說,當下便往溪風烈所在的方向而去。


    如他們所猜測的那般,寒骨和幻影在皇宮中等到了規定的時間,沒見到他們來,便率先出宮了,不過他們現在不在溪風烈這裏,而是帶著景宏深到偏僻的地方,由秦雪瀾給他診治解毒去了。


    然而現在,皇宮正門之處,溪風烈還在不斷地與景夢戈耗著,隨著時間的延長,景夢戈也發現了不對勁兒,但是轉念一想,如果皇宮中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的話,厲決不可能不過來匯報。


    溪風烈見他已經起了疑心,當下帶領著下麵的人下手狠一些,不讓景夢戈有逃離此處的機會。


    不過,景夢戈也不是省油的燈,厲決沒有前來報告,可能是因為厲決已經被拿下了——雖然他不大相信厲決會被拿下,但是現在皇宮中散發出來一種肅殺的氣息,由不得他不做最壞的想法。


    這般想著,他便打算撤身離去,溪風烈見狀,一下子閃到他的身邊,抬臂一砍,將景夢戈給格擋在原地,景夢戈後退一步,躲開她手臂的瞬間,身子往旁邊一傾,打算從旁邊繞過去,但是溪風烈又以極快的速度攔住了他。


    “這麽為景易瀟賣命,有意思嗎?”景夢戈有些惱了,和溪風烈鬥到現在,雖然勝負不分,但是多多少少都受了傷,他的傷並不是很嚴重,但是溪風烈的傷他就不知道了,不過他敢打賭,她的情況絕對好不到哪裏去。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惱怒,景易瀟到底有什麽地方值得她這樣為他賣命?


    溪風烈冷笑一聲,“因為我喜歡!”


    景夢戈皺眉,“喜歡?哪怕重傷也在所不惜?”


    “是!”溪風烈懶得和他解釋,簡簡單單的說喜歡是最省事的事情,跟他解釋做什麽?


    “哼!你如此為他,他卻不見得會這樣為你,別有朝一日,他真的君臨天下了,卻將你踢到一邊!”景夢戈一邊說,一邊往皇宮裏挪去。


    溪風烈並不將他逼死,隻是不斷地糾纏他,讓他傷不了自己也絕對走不快,如此,她的人手在皇宮中將會有更多的時間,隻要他們將事情做完了,到時候景夢戈進去了也無所謂!


    “他怎樣對我,和你沒關係!”溪風烈冷冷地迴複道。


    景夢戈眼眸一眯,眸光一凜,揚起一掌便往溪風烈的脖頸劈去,溪風烈則快速一閃,堪堪躲了過去,而景夢戈則趁機快速地往皇宮裏去,溪風烈就要追上去,卻忽然撞到了一堵肉牆上。


    她下意識後退,雙肩卻在刹那間被對方扣住,她動彈不得半分,別說後退了。


    “你吩咐給他們的任務都已經完成了。”他站在黑暗裏,不讓他人看到他出現在這裏,唯有撞到他懷裏的溪風烈,能夠感受到他的存在。


    此時的他的身上有一股泥土的氣息,有點冷,還有點涼,不過他身體的熱氣透過這一抹冰涼直透她的身體,她能夠感受到他身體的熱度,是的,就是這麽近。


    黑暗之中的溪風烈眨了眨眼睛,幾秒鍾過後,決然掰開他的手,轉身,沒有和景易瀟說一句話。


    景易瀟伸手要去拉她,溪風烈身形一閃,快速躲開了他的手。於是乎,他連她的衣擺都碰不到,談何拉住她?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莫名其妙,好多天沒見了,她怎麽能這麽冷漠啊?難道不該是撲到他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他,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這段時間以來她有多麽辛苦多麽害怕麽?


    難道不該是這樣嗎?


    一般女子不都是這樣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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