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力道雖大,卻不具備殺傷力!溪風烈迅速扭頭一看,發現阻止自己的人是軒轅墨。


    她愣了一下,這家夥怎麽到這兒來了?莫不是追著自己來的吧?如果是的話,又是因為什麽?


    “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就要救他?”軒轅墨居高臨下地看著溪風烈說道。


    “……”溪風烈無語,貌似她和軒轅墨才是敵對的吧?怎麽現在聽軒轅墨的語氣,像是很關心自己?思及此,她挑眉一笑道:“貌似我是否要救他,和你沒有什麽關係吧?”


    軒轅墨給她的第一感覺很危險,倒不是說他是個壞人,隻是他讓她覺得不能靠近,一旦靠近就是無限的危險。


    “再說了,你知道我和他什麽關係嗎?就阻止我救他?”溪風烈灼灼地看著軒轅墨說道。


    軒轅墨聽言,不怒反笑,漸而將鐵骨折扇從溪風烈的肩上收了迴去,輕輕道:“村子被荼毒的時候他莫名其妙地出現了,而且還知道那個紅衣女子的曲子,更不遺餘力地將其教給你,難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聞聲,溪風烈的眼眸眯了起來,她將深歡放平躺在草地上,旋即站起來,與軒轅墨平視著。


    “這麽說來,你到這裏也已經很多天了?”話音還未落下,藏在袖中的匕首已經被她拿了出來,以極為快速的速度擱在軒轅墨的咽喉處。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軒轅墨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但他卻一點緊張的神色都沒有,“我雖然沒有到這裏很多天,但是我手下的人到這裏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我這樣做對百裏姑娘你有什麽傷害?以至於你現在執劍相向?”


    他說得淡然,也說得鎮定,叫溪風烈一時間無法反駁。


    說得也對,就算他到這裏很多天了,也和自己沒有關係!再說了,他阻止自己將深歡救迴去也實在是為了自己好,怕隻怕這其中有著不可告人的陰謀!


    溪風烈緩緩地將匕首收了迴來,目光卻依舊落在軒轅墨臉上,軒轅墨也不介意,任由她死死地盯著自己看!


    末了,才戲謔道:“怎麽?我的臉上有什麽髒東西嗎?”


    溪風烈冷哼一聲,將臉扭到一邊,繼而蹲下來,也不打算將深歡拖迴去了,這樣太耗費體力,她決定在這裏等待他醒來,然後攙扶著他迴去。


    剛剛軒轅墨的出現的確提醒了她,她並不確定深歡是什麽人,隻是知道他出現得莫名其妙,而且還生得一副妖孽般的麵孔,懂的東西又這麽多,實在不得不叫人懷疑啊!


    可是,如果深歡真的是有什麽圖謀的話,又為什麽要幫助自己?


    溪風烈也開始有些迷糊了,她感覺自己被一張大網給罩住了,雖然能夠看見光芒,卻怎麽也尋找不到出路,所以她唯一能夠做的就隻有等待。


    “你要一直留在這裏嗎?”忽然,軒轅墨坐到了她的身邊,如此問道。


    “和你有什麽關係?”溪風烈警戒地看著他。


    “說起來還真的是沒有什麽關係。”軒轅墨迴答得很實誠,“我隻是覺得很奇怪而已,奇怪你為什麽要到這麽偏遠的地方來?為什麽在遇到如此棘手的情況之後,依舊不離開?難道這個地方真的有這麽好嗎?”


    一連竄的問題,與其說他是在問溪風烈,倒不如說他是在自言自語,因為他也沒有要求溪風烈一定要迴答!


    而溪風烈也果然沒有迴答他的問題,不是因為她高傲到不想迴答的地步,而是因為連她自己都沒有答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溪風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遂看向軒轅墨道:“似乎我和白琳兒現在是你的敵人,你到這裏來究竟是為什麽?”調虎離山?難道白琳兒已經出事了?


    “是敵人沒錯,但是我會在動手之前告知你們的,你不必如此驚慌!”看出了溪風烈眼中的情緒,軒轅墨淡笑著說道:“如果我說,我是說如如果,我想請你一起前去北安國,你願意嗎?”


    “為什麽要請我和你一起去?”


    “因為你和溪風烈長得很像!”


    “……”溪風烈差點吐血,什麽叫做她和溪風烈長得很像?她根本就是溪風烈好嗎?“你帶溪風烈去找北安國君主,其實是有目的的吧?”


    自己把自己的名字當成別人的名字說出來,還真是有點別扭!


    溪風烈問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軒轅墨給予迴答,誰料他居然說道:“是啊!的確是有目的的!”


    溪風烈皺眉,安靜地坐著等他說下去!


    “如果我說,我是為了拿下北安國的江山,才會將溪風烈送迴去,並且借此機會拿下景易瀟,你當做如何想法?”軒轅墨定定地看著她,淺笑著說道。


    溪風烈內心一震,下意識想要對他動手,好在她醒悟得快,不然就真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我和景易瀟又沒有任何關係,你問我這樣的問題不是白問嗎?”她怎麽感覺軒轅墨這麽危險呢,原來也不是善茬!


    這迴景易瀟有得忙了,不知道這會兒景夢戈還有沒有對他進行進攻,如果有的話,屆時景易瀟必定吃不消,嗬嗬!


    軒轅墨輕笑一聲,半晌後答了“也是”二字,便再也沒有下文!


    深歡直到傍晚時分才醒過來,溪風烈已經給他把過脈了,身子虛弱,的確又內傷的征兆,可見他在昏迷之前所說的話不假!


    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朝溪風烈歉疚地點頭,當時軒轅墨已經離開了,所以他並沒有見到軒轅墨,溪風烈也沒有將這麽個人告訴他!


    在鄰村裏一直等了好幾天,都沒有再見紅衣白發的女子出現過,當然,溪風烈也沒有再遇到軒轅墨。


    可是即便如此,她依舊覺得心中很不安。


    遂找到白琳兒,向她表示準備離開這個地方,這些日子白琳兒都生活在擔驚受怕中,這會兒聽到溪風烈要走,自然是高興不已!


    不過在走之前,溪風烈、白琳兒和深歡已經將這個地方的人都勸了一遍,勸他們能夠離開就趕緊離開,不要再這裏坐以待斃了。當然很多人含淚離開了,也有很多人選擇了留下來。


    溪風烈也不勉強,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人強求不得!


    這次離開大草原,她有了一個收獲,那就是學習了操控狼群的曲子,每次想到這個新技能,溪風烈心中既然寒冷又是興奮!


    是的,寒冷和興奮!


    寒冷是因為這技能極具殺傷力,她曾經目睹過一個那麽大的村落在一瞬間被摧毀,那些都是活生生的生命的!同時,興奮也是因為如此,操控狼群,能夠讓她所向披靡,不管麵對任何強權,都無需再害怕!


    同時,軒轅墨那邊也有人意識到了溪風烈的存在是個極大的威脅,遂向軒轅墨反應了這件事,但軒轅墨卻是搖搖扇子的同時搖搖頭,不發一語,導致他的手下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麽!


    對於軒轅墨來說,最危險的東西,有時候也會給自己帶來極大的機會,而溪風烈就是機會與危險的綜合體!


    向來喜歡冒險的他,怎麽會在這種時候將其除掉?再說了,他還沒有靠近北安國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這個名字,現在見到了,果然名不虛傳,很是好玩!


    ……


    “寒姐姐,我們接下來要去什麽地方?”雖然已經坐在馬車上好多天了,但白琳兒還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在哪裏。


    加之旁邊有一個比女人還美的深歡,更讓她感覺不舒服,好似全身上下都有螞蟻在爬一樣!


    溪風烈抿著唇,半晌後看向深歡,“你覺得我們應該去哪裏比較好?”


    深歡輕輕一笑,“去哪裏都好!”


    白琳兒簡直要被他們的對話氣死了!


    她抓狂了好久才消停下來,接著說道:“寒姐姐,你看那溪風烈和你長得這麽相似,不如我們就去北安國,先軒轅墨一步進入皇宮,然後你充當一下睿王妃,怎麽樣?沒準兒我們就能得到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了呢?”


    白琳兒一語驚醒夢中人,溪風烈皺眉想了想,也好,反正軒轅墨是要將那個“溪風烈”送到景易瀟手中的,不如自己就過去看看,他要對“溪風烈”做什麽樣的打算!


    她當然不會相信他會善待於自己,更不會相信他會給自己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隻要他不殺了自己都算他仁慈了!


    不管他娶的是溪晨唯還是百裏初蝶,都是一樣的,這兩個女人的存在都能成就他的雄厚實力!


    這就是景易瀟,不管是曾經還是後來,他都在處心積慮地累積自己的力量,完全不管他人的死活!早些時候,她就應該看清他的,卻不曾想到自己居然會泥足深陷,以為自己對他來說是個例外。


    如今想來,真是可笑至極!


    “寒姐姐,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麽樣啊?反正我遲早都是要找軒轅墨報仇的,現在他去北安國,豈不是有利於我嗎?”白琳兒著急地晃著溪風烈的手懇求道。


    “你有什麽能力打敗他?”溪風烈始終沒有問過白琳兒和軒轅墨之間有什麽冤仇,白琳兒也未曾說過其中的細節。


    白琳兒被她問住了,怒了努嘴,卻是沒有說一句話。


    馬車繼續往前走,這迴真的是往北安國去的方向。


    軒轅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很濃!


    ——兩個溪風烈,到時候景易瀟當如何抉擇呢?


    ……


    此時的風樂國皇宮內,一襲墨綠色錦袍的景夢戈正坐在書桌前寫字,一筆一劃清晰不已,如同他的為人,做事從不拖遝,又夠力度,字很漂亮!


    早在一個時辰前,他就得到了軒轅墨前往北安國的消息,而且還把失蹤許久的溪風烈給帶迴來了。


    當聽到溪風烈三個字的時候,景夢戈渾身一震,繼而反應過來,誰知道這個軒轅墨是否帶來了一個假的溪風烈,為的隻是迷惑景易瀟的心智呢?


    這般想著,他便在書房裏待了整個一個小時,借寫字來平靜自己的內心,現在他的字跡已經不再潦草,可見已經平靜得差不多了。


    不管軒轅墨帶來的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溪風烈,他都要前去一探究竟!


    三天後。


    仿佛是悄無聲息的,馬車停在樹林裏休息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當時閉著眼睛小憩的溪風烈隻是感覺到一陣異樣的風吹來,倏忽睜開雙眼,嘴巴就被人捂住了。


    她的眼睛睜得很大,可以將眼前的男子看得清清楚楚!他是景夢戈,身穿墨綠色的錦袍,麵容依舊俊朗,這姿容世間少有。隻是,他的右額角有一道傷口,像是被什麽尖銳的物什給劃破的。


    溫潤儒雅如景夢戈,當真不該有這樣的一道疤痕!雖然不減當日風姿,卻給人帶來了一種另外一種感覺!


    很奇怪的感覺,溪風烈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樣的!


    或許……隻是不習慣吧?


    仿佛是感受不到溪風烈掙紮,景夢戈的眼眸裏流露出來的眼神,從最開始的探究到後來的狂喜再到現在的激動,他拿開捂住她嘴的手的瞬間,張開雙臂將她抱了個滿懷!


    溪風烈愣住了,這特麽的是怎麽個情況?景夢戈為什麽在見到自己之後,欣喜若狂到這樣的地步?


    這不科學!雖然景夢戈似乎有點喜歡她,但是應該沒有喜歡到這樣的地步吧?


    溪風烈還在各種胡思亂想的時候,景夢戈忽然放開了她,下一瞬,他的唇就往她的唇上貼了過來,溪風烈大腦有那麽一瞬間的短路,待反應過來之時,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腳直接就將景夢戈給踹出了馬車!


    “咚”的一聲,沒有對溪風烈設防的景夢戈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再抬眼時,溪風烈已經出現在他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風兒……”他蠕動著嘴唇,低低地喚了她一聲,仿佛沒有因為被她踹了一腳而生氣,到像是很歉疚的樣子!


    溪風烈在他麵前蹲下來,灼灼地看著他的眼睛,“你喜歡我啊?”


    “……”景夢戈完全怔住了。


    他喜歡她啊?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啊?他自己也不知道啊……


    “你娶妻了麽?”溪風烈繼續問。


    “……娶了!”


    “哦……”溪風烈應了一聲,很像是歎息,“我以為你還沒有娶呢,可見你也不是很喜歡我,不然怎麽就娶妻了呢?”


    說完,她嘲諷地笑了起來。


    “說吧,你今天來找我,什麽事兒?”她的態度一下子冷了起來,同時,人也跟著站起來了。


    景夢戈亦是如此,站在她的對麵,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我之前以為你死了,後來聽到你還活著,就想前來一探究竟!”


    溪風烈“嗬嗬”一笑,淒冷地睨著他,說道:“在我麵前還撒謊,是不是以為我會相信?還是你不相信站在你眼前的人是我?”


    “……”景夢戈抿唇,沒有說話。


    “其實你不說我也能夠猜到,你是不是知道軒轅墨即將帶溪風烈去見景易瀟?所以不辭路途跑到這裏來,就是想要和軒轅墨聯手,一起打敗景易瀟?”


    溪風烈雙手環胸,慵懶地倚靠在樹幹上,好整以暇地看著景夢戈。


    這家夥在碰到自己之前,已經將車夫、白琳兒和深歡都給放倒了,不然現在他們這麽大的動靜,白琳兒早就嚷嚷起來了!


    景夢戈繼續抿唇,盯著溪風烈問道:“那你要幫景易瀟嗎?”


    溪風烈冷哼一聲,“你覺得我會幫他嗎?我這次迴來就是想要看他是怎麽敗的!”


    聽言,景夢戈心中雖有些淒然,卻沒有道出真相的意思,心中反而更多的是竊喜,“……若是他敗了之後,你當如何?”


    “不管如何,都不會嫁給你就是了!”


    “為什麽?”這三個字脫口而出的瞬間,景夢戈就後悔了。如果不是話語已經出口,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真的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高傲如他、尊貴如他,哪裏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因為“為什麽”三個字,而讓自己的姿態放到如此卑微的地步!


    如果與愛情無關的詢問,他完全不會放在心上,但是此刻他心裏很清楚,他的這三個字,與真正的愛情有關,如此才讓他耿耿於懷!


    “因為你已經娶妻了。”溪風烈難得地笑起來,“我是不會和別的女人共事一夫的。”


    “……可是如果當初你真的和景易瀟在一起了,將來也未必不會有其他女子進入他的懷中!”


    “可是我和他之間沒有如果不是嗎?因為我現在就沒有和他在一起,你覺得說如果不是很可笑嗎?”


    談到景易瀟,溪風烈的臉色立馬就沉了,語氣也冷成了冰塊!


    景夢戈很識趣的沒有再提及與景易瀟有關的話題!


    而他來這裏的目的,當真如溪風烈所說的那樣,除了確定溪風烈的生死之外,還要和軒轅墨達成共識,一致對抗景易瀟!


    這些年來,軒轅墨一直都很低調,很少涉足他國的事情,景夢戈也隻是聽傳言說,這是一個很低調的人,而且行事乖張,但是這些年都沒有什麽舉動,因此,景夢戈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與他聯手,而且對抗的人是景易瀟!


    溪風烈才不去管這兩個大男人聚在一起,會談些什麽,她下意識地將所有與景易瀟有關的事情屏蔽在外,隻要自己不插手任何事情,就不會有人招惹到自己的身上!


    抱著自己的思想和心態,她繼續往前趕路,自那夜見過景夢戈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他,也不確定他和軒轅墨談得怎麽樣了!


    對於景夢戈出現的事情,白琳兒和深歡是什麽也不知道,白琳兒更不知道,她想要去投靠的景易瀟正在麵臨一場大劫難!


    五天後的北安國皇宮,深夜,景易瀟剛剛寫完又一個溪風烈,恰好是最後一個點兒落下,他便開始等待墨汁風幹,從而將其卷起來,藏好!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望向窗外,時間久久……今夜,又是一個失眠的夜,他失去她的消息已經整個八十一天了!


    八十一個日夜,他真的很想問問她,怎麽舍得?!


    翌日一大早,天蒙蒙沒亮,他依舊從厚厚一摞的奏折中醒來,宮女太監見之,無不心疼萬分,更有維雅姑姑前來看他,早就已經囑咐他要好好休息,他卻是怎麽也不聽,可真是將維雅姑姑給急壞了。


    然而,景易瀟卻是好脾氣地對她笑了笑,表示沒什麽大礙,便去上朝了!


    下早朝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他才剛剛步出金鑾殿,便見太監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景易瀟眉頭一沉,站在原地等待對方跑到自己腳邊跪下,聽著他說道:“陛下,剛剛奴才發現了一支飛鏢,拔下來看的時候,內容是……”


    景易瀟聽言,給旁邊的太監打了個眼色,示意其去將紙條取過來,太監一一照做,將紙條攤開在景易瀟的眼前,上麵僅有幾個字。


    “若是想見溪風烈,今夜便到宮外小橋客棧來!”


    景易瀟見之,下意識以為溪風烈被綁架了,但是轉而一想,又覺得不對,普天之下,誰還能綁架溪風烈?就算有人能夠綁架她,為什麽卻是在八十一天之後才將她帶上門?


    這其中一定有詐!


    “燒了。”他淡淡地說完這兩個字,舉步便走!


    這個夜晚,軒轅墨在小橋客棧等了景易瀟一夜,卻沒見他來。


    軒轅墨先是震驚,後是釋然,想必景易瀟以為自己是在騙他,故而沒有到來,畢竟溪風烈已經消失得太久太久了。看樣子自己需要想其他的方法了!


    軒轅墨一麵以鐵骨折扇敲打著桌麵,一麵思考著對策,奈何半天卻是沒有一個結果!


    此時,溪風烈也住在客棧裏,但不是和軒轅墨一起,而是住在他隔壁的客棧——柳葉客棧!


    溪風烈也知道,軒轅墨就在隔壁客棧,但是隻要對方沒有騷擾到她,她就可以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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