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父,這個小崽子好像死了,我們埋了吧。”諦非一看到倒在他家姆父腳邊的蛇,連忙開口。


    他真的不想要又多一個跟他搶姆父的家夥了,雖然他們現在是在送朗月迴狼族,到時候還能順便把另外一個可惡的白狼送走,可也還有個獅子啊。


    再說,他這也算是為姆父分憂了,他可是看出來了,姆父好像不喜歡蛇族,真是太好了。


    羏淵腦子裏也思考著怎麽杜絕自家帝後身邊不斷出現小崽子,聽到蠢兒子的話,連忙讚同:“看起來確實是死了,埋了吧,正好這裏還是個風水寶地,我來幫忙。”


    說著就高興的上前,準備把蛇給踹開,然後刨個坑把讓他給埋下去。


    反正蛇族都是會冬眠的,埋下去也死不了,大不了等他們走了,他在讓烏飛過來把他挖出來。


    他可真是機智。


    諦非一聽,立馬也從他家姆父懷裏下來,跟著小白狼,就扒拉著蛇,滿滿的都是興奮。


    洛清嘴角抽抽,這兩家夥,真不愧是一脈相承。


    也不管他們,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望著,他感覺到那蛇崽子要蘇醒了。


    成銀早就麻了,在兩個崽子搞事的時候,還非常順溜的抬爪按住朗月,讓他坐一會,這鬧起來,有好戲看。


    他們本是一大早出發去狼族的,這才剛走出小木屋沒多久,都還沒有離開崖底,就多了個活物,也不知道真就這麽巧,還是洛清好吸引幼崽。


    幸好,都是幼崽。


    偽裝幼崽的羏淵,正要把蛇崽子給拖走,就對上了一雙很是陰冷的黑色眼睛。


    蛇醒了!


    羏淵毛臉迅速垮了下來,更加陰森森的瞪著他,狠狠磨牙:“你這個時候醒來做什麽,繼續暈啊。”


    真是氣死了,眼看他就要把他給丟了啊。


    諦非也及其不爽,“就是啊,你醒來做什麽,快暈倒,讓我把你埋了。”


    洛清:“”


    上梁不正下梁歪,說的就是這兩。


    古蟲睜眼睛就看到一隻白狼崽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憤恨的瞪著自己,還讓自己繼續暈,蛇信子伸了出來。


    “害我的,是不是你。”古蟲是要去皇城的,結果在路上被人偷襲了。


    他甚至都來不及反應,便消失在了原地,還變小了。


    對了,他變小了。


    連忙看向自己的身體,原本獸人那麽粗的身體,現在連麵前的小崽子都比不了,古蟲臉猙獰了。


    羏淵冷哼,狠狠丟下爪子裏的蛇身體,“你算個什麽東西,還害你,你有那個資格嗎?”


    “就是就是,真自戀。”諦非也連連點頭,這家夥簡直就是小夥伴說的那種心機獸人崽子啊,會胡亂指責,還裝的可憐兮兮的,又一臉義正言辭的讓大人相信。


    然後,自己被大人教訓,還要道歉。


    真是太壞了。


    洛清無視兩個一唱一和的小家夥,蹲下身,忍著有點惡寒,放輕聲音:“你也是突然消失,遇到有人追殺,不小心掉到一個地方的?”


    古蟲聞言看去,眼裏閃過驚豔。


    好,好好看的雌性。


    這就是神子嗎?


    下意識點頭,語氣有點飄:“原來神子長這樣啊,真好看。”


    羏淵毛炸了,對著古蟲的頭就是一爪子拍過去,強製轉移他的視線,氣的咬牙:“幹什麽,別覬覦別人的雌性。”


    “對對,這是我姆父,我的!”諦非也氣的不行,這些家夥都怎麽迴事,一個個覬覦他姆父,父皇你到底死哪去了,再不來,姆父真的要跑了。


    好氣,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該出現的時候不出現。


    真沒用。


    這個父皇要不丟了吧。


    古巴本來就不是什麽好脾性,尤其是他剛剛還遭遇了追殺,更是有些暴躁,張口就挑釁:“那又如何,本族長看上的,沒有本族長得不到的。”


    洛清:“”


    好家夥,又一個披著幼崽皮的假貨。


    還是個族長。


    蛇族族長。


    嗬嗬


    羏淵和成銀也都驚了,不僅僅是因為那話,還有對方的身份。


    又一個被詛咒變小,還受傷的獸人。


    “這些都是符子林做的嗎?”成銀忍不住問,他實在是無法理解,為什麽呢?


    他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


    古蟲注意立馬被轉移了,“符子林?那不是神子。”說完又看向洛清,有些迷茫:“神子不就是你嗎?”


    ???


    “不是。”洛清直接否認,他現在,至少不是。


    羏淵看了自家帝後一眼,他倒是覺得古蟲的話很有道理,帝後恐怕真的是神子。


    他先前隻是猜測,雖然心裏也認定了,畢竟在他看來,不管是不是神子,在他這,帝後都是屬於他的那個神子。


    他們是天生一對。


    成銀腦迴路跟羏淵不同,認定卻是奇異的達成了一致。


    他也覺得,洛清或許就是真的神子。


    那個消失了很多年,一直沒有出現的神子。


    古蟲蛇臉動了動,露出了人性化的皺眉,“你不是神子,符子林是神子,那他幹什麽要害我,他不是神子嗎?”


    成銀低沉的跟古蟲說了一遍他的遭遇,再說了下他侄兒和小王子的遭遇。


    “混蛋。”古蟲聽完怒罵出聲,恨不得立刻就去弄死那個神子,隻是他一動身體,就痛的不行,這痛也讓他衝動的腦子,冷靜了些。


    盯著眼前說是獅族少族長的成銀,“你們真的確定嗎?”


    “確不確定,待會就知道了。”洛清意味深長的開口,凝視著一個方向,唇角微揚。


    幾個小崽子紛紛看去,皆是一臉疑惑的。


    “姆父?”


    洛清揉了揉小虎崽的頭,“走,跟爸爸先藏起來。”


    羏淵這會也發現有陌生的氣息靠近,沒猶豫的點頭。


    這來人,估計就是幕後黑手,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不誰。


    古蟲還沒有搞明白,眼前的一雌四崽就嘩啦啦不見了。


    ???


    正要掙紮著爬起來,就聽到溫柔得讓他有些惡寒的聲音傳來。


    “呀,這裏怎麽會有一隻受傷的小崽崽,誰這麽狠心啊,小崽崽都欺負。”


    古巴:“”


    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己被一雙溫暖的手抱了起來,頭還被親了。


    “小崽崽不要怕,哥哥照顧你,以後就沒人敢欺負你了。”符子林笑著哄道,眼裏溢著滿意之色。


    還好找到了。


    狼族那小崽子他可以暫時不收攏,蛇族不行。


    蛇族很強,古蟲又是蛇族最強的勇士,有他站在自己這邊,把氣運給自己,他才能更快的達到目的。


    那群沒用的廢物,要不是自己想到,又要跟他失之交臂。


    本來符子林是準備讓人抓住他們虐待,在他們仇恨最強還有點絕望的時候,出現在他們麵前,拯救他們。


    到時候,他們就會把他當成是他們的救贖,是他們的一切,再引導引導,以後就會是自己說什麽,便是什麽了。


    結果,隻成了一半。


    要是平常,他還可以慢慢來培養,但昨天他和洛清之間的聯係斷開,還不是正常的情況下,他不得不加快速度。


    按照他的計劃,洛清是能夠給他再吸取五年的。


    五年時間,足夠他完全把自己淨化成真正的神子。


    他現在就還差最後一步,偏偏出了問題。


    掩蓋下眼裏的怨毒,看向前方若隱若現的小黑點,符子林準備去看看。


    隻是,懷中的蛇,可不能看到不該看的。


    “小崽崽,你先在這等哥哥一下,哥哥去給你摘點藥,馬上就迴來,你不要怕哦。”說著又在他頭上親了下,動作溫柔的把古蟲放到地上。


    古蟲已經麻了,他堂堂蛇族族長,竟然被一個雌性輕薄了一次兩次。


    還把他當成是崽崽,簡直是在羞辱他。


    要不是他想到先前洛清他們的反應,他早開口罵了,先忍。


    他出事的地方明明一個人都沒有的,那麽快就出來了一個雌性。


    而且,他要是沒有記錯,這裏是死亡之崖的崖底。


    符子林剛走幾步,就聽到帶笑的詢問。


    “那是不就是陷害你的符子林。”


    ?


    “誰?”符子林猛地看過去,手裏握上權杖,在看清的瞬間,瞳孔猛縮:“洛清!”


    他怎麽出來了?


    那是禁神法陣,是上古法陣,他上輩子掉到這裏後發現的,當時他雙腿被廢,根本無法一動,精神也渾渾噩噩的,清醒的時候為了讓自己感受不到痛覺,就看地麵的陣法圖,轉移注意。


    慢慢的,他被陣法吸引,專心研究了起來。


    隻是到他被餓死,也隻弄清楚了,這是一個可以禁錮神的法陣。


    他會再次迴來,也是多虧了這個法陣。


    死亡之際,他的不甘心,引得自身魔力暴動,跟法陣的神力產生了衝撞,造成了時光迴溯,把他送到了神子還沒有出世的時候。


    他知道誰是未來的神子,在他十歲覺醒那年,他把人悄悄弄走,送到了這,等他覺醒後,啟動了法陣。


    一邊奪取他的神力一邊阻止他出現。


    剛開始那幾年他不能離開,否則就吸取不到神力,還有他的黑暗係魔力也沒有壓製,出去被發現隻會又一次被追殺,一直到他能完全收斂自己的黑暗魔力,還能運用神力,他才離開了山穀。


    他本該第一時間去神殿的,隻是他想到外麵還有很多機緣,他想先自己強大,就去把原本該屬於洛清的東西全部拿到了手,包括他手中的權杖。


    權杖上的魔力石是萬年凝聚而成,有異獸看守,他足足研究了兩年,才弄死了比他高了不知道多少等級的異獸,但他自己也受了重傷,被獅族族長帶了迴去。


    一迴去,他就聽說獸皇有了兒子,他覺得自己被背叛了。


    因為他現在是神子,獸皇也就是他的所有物,除了自己,他不能有任何雌性。


    於是他攛掇本就有反義的獅族族長,開始造反。


    他又讓自己控製的傀儡獸人去抓小王子,能弄死弄死,不能就留口氣,讓他作為自己接近獸皇的踏板。


    可惜失敗了。


    後麵也是接連失敗。


    現在好不容易搶救迴來了一個,又遇到了讓他最嫉妒的人,眼睛紅了。


    洛清抱著小虎崽,眉眼帶笑:“看來,我的猜測沒錯,竊取我神力和氣運的,果然是你。”


    符子林一出現,他就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熟悉的氣息。


    坐在洛清腳上的羏淵,金色的眸子瞬間變得危險,竊取他家帝後的神力和氣運?


    好,好的很。


    符子林沒有迴,而是麵色難看的掃過他周邊的幾隻小崽子,“原來都在你這,正好,今天我就全部帶走。”


    雖然他們會看到接下來的一幕,但是沒關係。


    他迴去研究一下封印,把他們的記憶都給封了。


    露出陰狠的笑容,舉起手中的權杖:“洛清,你怎麽就那麽好運呢,走出了禁神法陣,既然這樣,我就留你不得了。”


    權杖一揮,口中開始念念有詞。


    強大帶著極烈的黑氣迅速冒出來,朝著洛清就襲去。


    洛清剛要動,一道高大的身影驟然出現。


    羏淵顧不得那麽多,下意識恢複形態,一手摟住帝後的腰,一手迅速打去,金色的光團和黑霧頓時碰撞在一起。


    ‘嘭’


    巨大的爆炸聲,在這方空間想起響起。


    符子林被震的後退兩步,‘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麵色開始發白。


    死死的盯著突然出現的男人,眼裏全是扭曲。


    他怎麽在這,他為什麽在這?


    “好大的膽子,本皇的帝後也敢動,找死。”羏淵鬆開洛清,手一翻,一柄在陽光下散發著冷芒的銀色細長劍出現在手裏,朝著符子林射去,金色的眸子一片陰狠。


    長劍像是有生命一樣,脫手的瞬間,便化成了雪色的白虎,帶著毀滅一切的兇戾咬上符子林。


    符子林嚇到了,連忙施法,想要阻攔。


    可他根本不是羏淵的對手,即便他吸了洛清不少的氣運和神力,但他昨天才遭遇了反噬,根本達不到全盛時期。


    躲避的動作,終究慢了一分,被雪虎穿身而過。


    “啊!”


    淒厲的慘叫差點刺破幾個小崽子的耳朵,一個個抬著爪子捂住,臉色有些痛苦,好難聽啊。


    符子林嘭的一聲半跪在地上,死死抓著權杖,身體發抖。


    那一下,把他身上的神力全部打散了。


    原本讓人覺得有些清透的氣息,變得渾濁濃烈起來,身上的氣質也發生了變化,就好像一夕之間,從稍微正常到了陰鬱。


    他們都知道,這是偽裝破了。


    ‘哇’


    一口血又吐了出來,本就白的臉色,跟鬼一樣,十分滲人,符子林唿吸變得急促。


    羏淵俯視著地上的雌性,轉過身,戾氣瞬間化成溫和:“清清,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沒有我就讓人來把他帶走。”


    他不會立刻殺了他,他要把這個傷害他家帝後的東西,拉去遊街公布完所有罪行之後,在動手。


    洛清眸色微閃,搖頭:“沒有。”


    羏淵聞言伸出手,把一個黑色的小球拋向天空。


    片刻後,烏飛帶著人出現。


    見到站立在不遠處,一襲炫黑色的長袍男人,激動的跑過來,扯開嗓子就喊:“皇,你來了。”


    “嗯,你們”皇?


    !!!


    羏淵猛地反應過來,他,在清清麵前,徹底暴露了。


    緊張的動了動臉皮,在烏飛疑惑的眼神中,艱難的把話說完:“把他帶迴皇宮。”


    “是,皇。”烏飛領命,立馬把渾身無力的符子林拽起來,帶走。


    羏淵深吸口氣,僵硬的轉過頭,心提到嗓子眼,他家帝後,這會是個什麽反應呢?


    小心翼翼的偷瞄他的麵色,他在笑,帝後在笑。


    可是,他覺得背後涼颼颼,怎麽辦?


    “清清?”


    作者有話要說:羏淵:求問,自己爆了馬甲,怎麽辦?


    諦非:涼拌。


    羏淵:小子,我是你父皇,你別忘了。


    諦非:我知道啊,所以我更高興啊,你惹禍了,姆父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羏淵:這個崽子確實不能要了。


    ——


    上歌:二更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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