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楚恆的事,喬梁鬱悶了好一會,等心情平複後,喬梁才又投入工作。


    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傍晚,喬梁接到了孫永的電話,孫永已經在來鬆北的路上。


    孫永是今天下午接到組織部的調令的,早就迫切想到鬆北的他,這兩天已經提前在交接科裏的工作,而副秘書長兼委辦主任劉本濤本就不待見他,所以對於孫永要走的事,劉本濤是樂見其成的,不僅沒有阻攔,反倒巴不得孫永趕緊滾蛋。


    孫永在下午接到組織部的調令後,和科裏的同事告別了一下,然後迴家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就直接坐車來到鬆北。


    喬梁聽到孫永要來了,立刻讓秘書傅明海去訂了飯店包廂,準備給孫永接風洗塵。


    安排完飯店,喬梁又給薑秀秀打了個電話,讓薑秀秀晚上也一起過來,畢竟孫永是他給薑秀秀找來的得力幫手,肯定要讓兩人提前認識一下。


    快六點的時候,喬梁就來到飯店,沒過多久,孫永的車子也到了,看到孫永下車,喬梁立刻迎上前,給了孫永一個大大的擁抱,“老孫,歡迎你來鬆北。”


    之前喬梁私下都是稱唿孫永‘孫兄’,此時見到孫永,不知為何,喬梁突然想叫他‘老孫’,或許這稱唿的改變,也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和感情摻雜在裏麵。


    “喬兄,今後我可就聽你指揮了。”孫永笑道。


    “今後咱倆是並肩作戰。”喬梁搭著孫永的肩膀往飯店裏走,道,“走吧,咱們先進去。”


    兩人剛進包廂,沒過兩分鍾,門外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推門而入的正是薑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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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秀秀先是和喬梁打了個招唿,隨即看向孫永,笑道,“孫科長,久仰大名。”


    “老孫,這是縣檢的一把手薑秀秀,以後你就歸她領導了。”喬梁給孫永介紹道。


    “薑檢好。”孫永連忙起身和薑秀秀打招唿,兩人以前其實打過照麵,隻是彼此不熟而已。


    雙方簡單寒暄了一下,喬梁請兩人坐下,一邊招唿著服務員上酒,道,“今晚咱們得喝一杯,給老孫接風洗塵。”


    “喬縣長搞得太見外了。”孫永笑道,在外人麵前,孫永稱唿著喬梁的職務。


    “不是見外,而是應有之舉。”喬梁笑了起來,又轉頭對薑秀秀道,“晚上你也得跟老孫好好喝一杯,今後你倆一起共事,得有默契,就先從今晚這頓酒局培養起來。”


    薑秀秀笑著點頭,她的酒量不太行,但今晚是給孫永接風洗塵,今後她也需要倚重孫永,所以今晚少不得也要跟孫永喝幾杯。


    酒局在喬梁的主持下,氣氛也是其樂融融,三人邊喝邊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九點多,薑秀秀離開後,喬梁送孫永到酒店。


    孫永因為還沒正式上任,所以縣檢還沒給安排宿舍,孫永晚上先入住到酒店。


    喬梁送孫永進酒店,又跟孫永聊到十一點多才離開。


    一夜無話。


    次日,喬梁照常上班。


    孫永第二天也到縣檢報到,不過相關的任命程序還得通過縣人大按照法律流程辦理。


    時間悄然過去兩天,喬梁一直都在暗中留意著調查組的進展,楚恆來了之後,整個調查組的精氣神明顯也變得不一樣,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楚恆雖然不是專業出身自紀律檢察係統的,但帶兵的本事一點都不弱。


    這天臨近中午,蔡銘海來到喬梁辦公室,跟喬梁匯報唐曉菲在水庫塌方那天的行蹤。


    喬梁聽到蔡銘海的匯報,提及那天唐曉菲去了鬆北水庫,但沒有人目睹唐曉菲去了塌方區域,聽到這個結果,喬梁搖了搖頭,道,“意料之中呐。”


    “喬縣長,您早料到這個結果?”蔡銘海眉頭微皺。


    “不是我早預料到,而是我猜到會是這個結果。”喬梁撇了撇嘴,“前兩天我剛交代完你這事,楚市長就找我過去了,唐副縣長也在,主動說了她那天去鬆北水庫了,人家的理由也讓人挑不出毛病來,說是和邵泉一起去檢查水庫防汛工作去了,但因為邵泉瞞報,她並不知道水庫塌方的事,也沒去水庫塌方的區域。”


    “眼下我們的調查結果倒也跟唐副縣長說的一致。”蔡銘海說道。


    “結果一致並不能說明什麽,如果當天知道唐副縣長行程的人都被下了封口令呢?”喬梁看著蔡銘海。


    蔡銘海聽到這話一下語塞,這個結果並非沒有可能,再加上邵泉死了,現在可以說是死無對證。


    喬梁歎了口氣,道,“算了,不說這個了,有些事並非咱們能改變的。”


    “那這事還查不查?”蔡銘海看著喬梁。


    喬梁猶豫了一下,“繼續查,不過沒必要投入太精力,感覺希望不大。”


    喬梁說著看了看蔡銘海,“老蔡,你有什麽調查方向沒有?”


    “如果喬縣長對這事還有懷疑的話,我覺得接下來可以把重點放在水庫管理處的人身上,畢竟當天發生水庫塌方事件時,唐副縣長到底有沒有去過塌方區域,水庫管理處的人是最清楚的,就算他們被人下了封口令,我們也可以嚐試從他們身上找找突破口。”蔡銘海說著自己的看法。


    “對,重點就放在水庫管理處的人身上。”喬梁大為讚同。


    “好,接下來我就安排人從這個方向去查。”蔡銘海說道。


    “嗯,注意不要搞出太大動靜。”喬梁又叮囑了一句,末了,喬梁仿若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這事最後可能還是徒勞無功。”


    蔡銘海聽到喬梁這話,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和喬梁相處的時間雖然還不算長,但一直以來,喬梁都給他十分自信的感覺,不論做什麽事,喬梁好像都是自信滿滿成竹在胸,像現在這樣充滿挫敗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在喬梁身上見到。


    “喬縣長,這可有點不像你啊。”蔡銘海說道。


    “那不然呢?你覺得我是什麽樣子?”喬梁聽得一笑,歎了口氣道,“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總有一些事不如意,在體製裏這些年,我感受最深的一點就是:人和人在權力麵前是不對等的,上麵的一句話,到了下麵,改變的就是許多人的一生。”


    聽到喬梁這話,蔡銘海道,“喬縣長,您這話跟我以前一個老領導說過的相似,他說:權力的一次小小任性,到了基層,改變的就是許多人的一生。”


    “你這老領導是個明白人。”喬梁笑笑,“行了,咱們就不說這些喪氣話了,工作該怎麽做還是怎麽做,不要被一時的坎坷荊棘給打擊到了,我們人這一生,要麵對的挫折多著呢。”


    “喬縣長說的沒錯,總之一句話,幹就對了。”蔡銘海笑道。


    “沒錯,幹就對了。”喬梁笑了起來,“你也去忙你的,以後如果不是太重要的事,你直接跟我打電話就行,不用事事都跑過來,這樣很浪費你的時間。”


    “好。”蔡銘海點了點頭。


    送蔡銘海離開,喬梁剛要轉身,不經意間就看到唐曉菲走到走廊,看了對方一眼,喬梁沒有理會,進了自己辦公室。


    人和人不能比,這話在唐曉菲身上體現得尤為明顯,許多人在體製裏摸爬滾打一輩子,臨近退休時都不一定能混到副處,但唐曉菲卻是啥也不用做,什麽成績也不需要,隻需安逸地在單位裏混著小日子,就這樣順順利利成了副處級幹部,而且還是實職副處,縣班子的成員。


    多少人究其一生都達不到這個高度!


    微微搖頭,喬梁沒再想這事,繼續忙碌起自己的工作,想到明天又是周末了,時間過得可真是快,一天一天,如白駒過隙悄然流逝。


    晚上下班,喬梁繼續留下來工作,晚餐的時候,喬梁在辦公室隨便吃了盒飯。


    七點多時,喬梁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下來電號碼,見是丁曉雲打來的,喬梁接起了電話。


    “在幹嘛?”電話那頭傳來丁曉雲的聲音。


    “我在辦公室。”喬梁微微一笑,“想我了?”


    “正經點,都是當縣長的人了。”丁曉雲臉一紅。


    “當縣長怎麽了?縣長就不是人了?”喬梁一咧嘴,“縣長也是人,同樣會有七情六欲嘛。”


    丁曉雲沒理會喬梁的不正經,道,“我來鬆北了。”


    “你來鬆北了?”喬梁臉色一喜。


    “嗯,過來放鬆放鬆,聽說鬆北有些景點挺好玩的,難得這周末我沒有工作安排,過來玩一下。”丁曉雲道。


    “那敢情好,我給你當導遊。”喬梁一臉高興,“你現在到哪了?我去接你。”


    “我打車過來的,司機師傅說快到鬆北酒店了。”丁曉雲道。


    “那行,你在鬆北酒店等我,我去那接你。”喬梁說道。


    掛掉電話,喬梁心情大好,整理了下辦公桌,立刻去接丁曉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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