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們迴去了。”


    即墨淵看秦朝雲難捱,也不忍心把她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隻能將人抱起,展開靈氣雙翼,飛馳而歸。


    他那張寒玉床,應該能讓她舒服些。


    騰空飛起之後,即墨淵還不忘看一眼懷裏的人兒:


    這小丫頭,現在倒是乖順,安安靜靜地摟著她的脖子,也不用怕她亂動搗亂了。


    嗯,乖順不過三十秒。


    還沒等即墨淵臉上的笑容綻開,秦朝雲的小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似乎是想尋著更冰涼的地方,就在他脖頸附近不斷遊走。


    “朝雲,再忍忍。”即墨淵在她耳邊輕語。


    她應該是能聽到的,果然安靜了許多,兩隻小手也不再亂動。


    即墨淵怕秦朝雲被人誤會,還在自己身周開啟了屏蔽結界,他這番進出,就算從海棠山莊上空飛過,也不會被人看到。


    頂多是守在院落裏練劍的姬雲塵,方能得見。


    結果他也隻看到一眼即墨先生抱著秦朝雲,以及看到秦朝雲粉麵含春地摟著即墨先生的脖子,然後即墨先生就把人抱進屋裏,開啟防幹擾結界,並交代一句:


    “你且在外守著,不許任何人打擾。”


    這,就尷尬了。


    姬雲塵紅著臉,乖乖執劍站到門口。


    可他站在那裏,仔細迴想一些細節,越想就越不對勁兒:


    朝雲的臉為什麽那麽紅?他當時隻覺得驚豔,現在迴想,好像這種顏色,有些不正常了吧?他可是九龍城城主的兒子,九龍城裏常有女人給城主侍寢,他自然也是知道,這是情動的顏色。


    甚至於,秦朝雲的手指都有點泛著淡淡的粉色,而且那樣摟著即墨先生。


    難道他們終究是忍不住,邁出了超越倫理道德的那一步?這可怎麽辦?即墨先生怎麽這麽糊塗,他是要害死朝雲嗎?


    姬雲塵心亂如麻,卻不知屋裏的即墨淵也有些亂了。


    本來安置秦朝雲在寒玉床,有寒玉床的涼氣,應該能讓她舒服。


    誰知秦朝雲這會兒不知道自己運行靈力禦寒,躺在寒玉床上,又喊冷。準確地說,是一會兒喊冷,一會兒喊熱。


    看著秦朝雲煎熬,即墨淵也是於心不忍,隻能又給她寒玉床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天鶴絨。讓她不用直接跟冰冷的玉石接觸,就不會那麽冷。


    這麽一來,她又熱了。


    她的那種熱,感覺又有些不同,似乎寒玉床都拿她沒辦法。


    即墨淵無奈,隻能戴上麵具,給器宗宗主歐陽穀發了傳音,詳細詢問多食火線魚會如何。


    歐陽穀嚇得不敢迴話,隻傳了一段玉簡文字過來。


    看完之後,即墨淵的臉也紅了,耳朵都跟著泛紅了。


    竟是他疏忽了,以為火線魚是火屬性,可以輔助修煉。結果人家器宗卷宗裏記載火線魚被列為禁製,不但禁止自己宗門弟子隨意捕食,也會禁製賓客靠近火線魚的範圍。


    那即墨淵還不是仗著他自己尊級的實力,強行穿了人家的禁製結界,又以氣息跟器宗的守山長老打過招唿,人家得罪不起淵閣主,方才不敢阻攔和靠近。


    這下好了,他在不完全明了的情況下,給秦朝雲吃了這種被列為禁藥的火線魚。


    這火線魚的火,來自器宗的煉器火焰積累,那種火並非或靈力,而是一種狂躁的熱量,形同催情之物,又不完全相同。催情之物尚能通過藥物克製,這魚要是多食,完全沒有解藥。


    唯一的辦法,就是引之以情,誘火而出。


    這……


    即墨淵是真糾結了。


    作為單身一千年的人,他在情欲方麵一向控製的很好,別人會覺得,淵閣主對女子,似乎有著天然的排斥。


    但秦朝雲,他並不排斥。他不排斥她的靠近,也不排斥她的觸碰,等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他也差不多明白了自己的心。


    隻是,現在時機地點都不太對。秦朝雲那麽驕傲的女孩子,若是在這種迷迷糊糊的情況下,以這個操蛋的理由要了她,始終是委屈了她。


    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


    可秦朝雲的情況,似乎真的沒什麽其他辦法了,靈力引導,不成;寒玉床降溫,降不下來反而容易傷了她。


    即墨淵隻能自己坐在寒玉床上,引導寒氣在自己體內,然後讓秦朝雲抱著他降溫。


    看著秦朝雲緋紅的臉頰,一點點靠近,看著她脖子上晶瑩透明的冰靈之淚,似乎在對他說:


    我可以,我也喜歡你。


    即墨淵閉上了眼睛,輕輕拍著秦朝雲,希望她能舒服點:


    “傻丫頭,你再這樣,我要控製不住了。”


    “即墨淵,我好熱。”秦朝雲迷迷糊糊,本能地迴應。


    “哎~~~就當是我欠你的。”即墨淵無奈,人命地伸出兩根手指,抵在秦朝雲的額頭上。


    不一會兒,即墨淵的手指就變成了紅色,然後逐漸蔓延到臉。


    反觀秦朝雲,臉色逐漸恢複正常,人似乎是睡著了,還下意識地攀著即墨淵的脖子。


    ……


    這一覺,秦朝雲是有些意識,又有些模糊。


    開始的煎熬難耐、難以自控,她基本都是有感覺的。之後倒是睡的沉穩,竟然什麽都不知道了。


    這一覺她睡了一整夜,美滋滋地睡醒之後。就隻有她自己,誰在鋪了天鶴絨的寒玉床上,即墨淵早已不見蹤影。


    秦朝雲眉頭深鎖,不斷迴憶,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她隻知道,自己很熱,不斷攀著即墨淵。然後呢?


    然後她也不知道了,隻知道好像體內的熱力找到了宣泄口,然後慢慢瀉出,就安穩了,沉沉睡去了。


    所以,他們是發生了什麽嗎?


    都是成年人了,秦朝雲又不傻,那種狀況,好像也隻有行合巹之禮,然後才能紓解吧?


    那她和即墨淵豈不是?


    想到這裏,秦朝雲的臉又莫名地發燙發紅了,這次卻不是因為藥物。


    可該死的,這即墨淵,吃幹抹淨就腳底抹油開溜嗎?!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了啊?


    她有那麽可怕嗎?就那麽不情願跟她?難道還成了她強迫他,不得已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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