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試好獵槍之後,劉天宇並沒有自己使用,而是將槍遞給了王洛丹,他自己則是拿起了一把折疊起來的大弓,10支寒光閃閃的箭背在身後。


    看著劉天宇手上提著折疊弓,村子裏一個一身彪悍肌肉塊的青年湊了過來,這青年身上也背著弓,看到劉天宇這把精致的大弓,對於喜愛弓箭的他,吸引力是致命的,三步兩步竄到劉天宇的身邊,憨憨的聲音問道:“能給我看看嗎?”


    劉天宇猶豫了一下。


    “憨子!”根叔喊了一嗓子,瞪了這個青年一眼,意思很明顯,客人的東西是你隨便動的嗎?碰壞了怎麽辦?


    劉天宇苦笑了一下,不是不給他看,是怕他玩不了,這把弓可不是現世界的東西,這東西是出自相機,劉天宇現在的力量大的沒邊,太弱的弓他用起來感覺都費盡,所以這把通體合金打造的巨弓是他費了好大力氣才弄到的,雖然這弓仍舊不輸於特殊道具,但是現世界的人想要玩轉這大家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有點重,注意點。”


    聽到劉天宇的話,憨子有些不屑,誰不知道自己是村子裏的大力士,自己身上這把弓,重二十公斤,還不是揮舞自如,兩人對比下,自己足足比這個男人壯了一圈,他能拿動的弓還讓自己注意點。


    憨子一接過劉天宇手中的大弓,劉天宇鬆開手後,一股壓迫式的力量從弓上傳來,憨子的身子一側歪,差點就沒有握住弓,另一隻手趕忙幫著抓住弓,才算是勉強不使這把看似不重的大弓掉到地上。


    劉天宇伸出一隻手,搭在了弓上,承載了大弓的多半重量。


    “這把弓····這把弓多重?”憨子極度驚詫的問道,旁邊也有人看到了這邊的情形,也看到了憨子差一點沒有握住弓的情形,圍了過來。


    “具體不太清楚,不過百多公斤是有的。”劉天宇接過弓,淡淡的迴了一句。


    “啊!”如果說劉天宇他們帶了那麽多精良的槍械是驚訝,專業的使用和幾個女孩的熟練操作是驚異,那麽現在則完全是驚詫了,這個看起來並不是很強壯的男人,給人的感覺比村裏出的大學生更像是讀書人,然而這個人竟然有著這麽大的力量?而且還是單手持弓。


    “蘭姐,你們暫時先把槍背上,想要玩的話用弩,包裏有手弩,現在還在山外圍,這時候開槍獵物都該驚跑了。”沒有理會村裏人的驚訝,劉天宇迴頭對著準備開始‘遊戲’的往嘴裏三女喊道。


    三女進山顯然不想空手而歸,聞言之後點點頭,各自彎腰從劉天宇帶的包裹裏開始翻找手弩,兩分鍾之後,三女手上每人提了一把半米左右的手弩,就連秀秀都撈到一把。


    “嗖!!”


    看著三女取了手弩在手,劉天宇剛要將幾經基本全空的包裹收起,就在這時候,他突然聽到一絲微小的聲音傳進耳內,當下他放棄收拾包裹,搭弓上箭,將大弓拉成半月瞬間射出。


    “噗!!”


    射出的箭矢直接紮在了遠處跑過的一隻兔子的身上,穿身而過,箭的力道沒有結束,帶著兔子繼續前行,紮在了樹上。


    “哇,好棒,小宇哥哥比憨子哥哥還要厲害,我決定了,現在開始崇拜你,你教我射箭好不好?”看到劉天宇的箭法竟然這麽犀利,秀秀雙眼放光,跑上前去拾取兔子,邊跑邊對著劉天宇喊道。


    “好手段,就這一手,憨子服了。”站在劉天宇身邊幾步的憨子豎起大指,發自內心的佩服,從取箭、拉弓、瞄準、射出、到命中目標,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停頓,對於兔子奔跑的線路,預判極準,即便是自己玩了這麽多年的弓箭,也遠遠達不到這個水平。


    秀秀拽著紮在樹上的箭半天,使出了吃奶的勁,都沒有把深入到樹中一半的箭枝拔出來。


    周若蘭看到秀秀的樣子快走幾步來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示意她讓開,伸出右手,握住箭枝。


    “唰!”箭枝帶著兔子,‘聽話’的從樹中鑽了出來。


    把箭枝從兔子的身上拔出,順著鞋底蹭了蹭血跡,重新遞給了劉天宇,然後把兔子遞給秀秀。


    “秀秀,這隻兔子是你小宇哥哥今天第一個戰利品,姐姐替小宇哥哥送給你好不好?”


    秀秀接過兔子,熟練的空幹血跡,又綁好,放到憨子的腰間:“謝謝小宇哥哥,晚上秀秀給你燉兔子肉吃好不好?”


    “好,好!”看著秀秀這小鬼靈精自己不提反而掛到憨子的腰上,劉天宇忍不住樂出聲來,一邊樂嗬一邊點頭迴應秀秀。


    換好裝備,眾人開始向著大山的深處進發。


    不過接下來這一路的打獵過程,則徹底的顛覆了村民的慣性思維,打獵還可以打成這個樣子?


    跟著進山的村民幾乎成了擺設,隻要站在劉天宇的身後,負責拾取他射殺的獵物即可,劉天宇偶爾動用獵槍,也是彈無虛發。


    看著劉天宇矯健的身影在山林中穿梭,閑庭漫步一般,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汗珠,就連三個女孩子,也輕輕鬆鬆的圍捕了一條蟒蛇,那情形,真的無法想象是由這三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做出來的。


    三弩三箭外加三槍,最後三個女孩子抽出三把匕首,跨步,揮手,蛇首斷。


    不要用外表來衡量一個女人的彪悍與否,這是看到周若蘭三人幹淨利落獵殺一隻蟒蛇後,跟來進山的所有村民心中所想,另外,在感歎完女人的彪悍之後,他們還在懷疑張丹穎這這些年到底是在外麵上學了還是進部隊鍛煉了,現在怎麽彪悍如斯。


    斬殺了一條蟒蛇之後,三女對於打獵也愈發的狂熱,非但自己連連出擊,還強烈要求劉天宇老實待著,不讓他再舉起那把重達百來公斤的大弓。


    看著三女頻頻射擊,不斷有小動物橫死當場,站在三女身後的劉天宇額頭微微冒汗,平時溫婉的三女連殺雞都不敢的人,怎麽到了這裏,如此興奮,完全像個女胡子一般,揮舞著手上的槍械,向著她們覺得有獵物的方向前行,彪悍至極。


    半個多小時,周若蘭等三女有些氣喘了,玩也玩夠了,並且今天的獵物也夠多了,他們這一群人有如蝗蟲過境一般,一行人經過的地方那個,寸草不留,一個上體積的活物沒有了。跟來的村民身上,今天完全成了搬運工,隻有寥寥幾人,曾經在空隙時開了一兩槍,射了一兩箭,而在他們的腰上、手上,則全部被戰利品掛滿。


    看看天,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


    “迴去吧,今天也差不多了。”劉天宇對著前方的周若蘭幾女喊道。


    “嗬嗬,是啊是啊,今天我可是看走眼了,幾位這近一個小時的成果,我們一整天都可能達不到。”根叔豎了豎大拇指,看著四周村民身上的獵物,笑容堆滿麵。


    周若蘭幾女雖然還稍微有些意猶未盡,但是天色已經不允許她們再‘玩’下去,於是幾女紛紛迴頭聚攏迴劉天宇的身邊,一個個滿臉的興奮,額頭也閃現微微香汗珠。


    一行人開始往迴返,除了劉天宇之外,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笑容。


    看著三女汗流滿麵,劉天宇掏出濕巾遞過去,並且開口調笑幾女:“你們幾個,玩得這麽瘋,當你們的獵物也是倒了百輩子血黴了,看看這隻山雞,都快被打成蜂窩煤了。”


    “討厭,去去,煩你·····”看著那壯烈的山雞,三女不由得也有些臉紅,白了劉天宇一眼,轉身不在理他。


    “啊!!!!!”一直蹦蹦跳跳走在前麵的秀秀突然驚唿,然後滿臉的驚駭。


    劉天宇身影一閃,緊步前行,一把摟住秀秀的腰,把她抱起迅速後退。低矮的樹叢中,三隻野豬正流著哈喇,長長的牙齒支出來,顯然是衝著眾人的‘人味’尋找而來的。


    “快,快,大家注意,山野豬,是最難對付的!”根叔黑燦燦的臉盤瞬間慘白,碰到一隻都已經很難對付了,更不要說是三隻,而且隊伍中還有需要保護的女人和小孩,這可怎麽辦才好?村中最輝煌的成績就是一支小隊獵殺了一隻野豬,還有一個人受了很重的傷,輕傷幾乎人人都有,而現在,該怎麽辦?


    經驗最豐富的根叔都懵了,更不要說一些年輕人了,除了幾個剛剛參與進山打獵的菜鳥,剩餘人的臉色都慘白起來。


    “你們保護好女孩子,我來應付。”不想過於展現自己而導致被人異眼相看的劉天宇此時也沒辦法在藏著掖著了,放下秀秀走到眾人身前舉起了大弓。


    三頭野豬看到這麽多的人,刨著地,衝著眾人所在的方向衝過來。


    “散開,保護好她們!我幫你們爭取時間。”劉天宇一擺手,將一根利箭搭在了弓上。


    雖然對於劉天宇要獨戰三頭野豬感覺不妥,但是此時眾人也顧不上爭執這個問題,當下一群人拽著周若蘭三女抱上秀秀開始散開尋找大樹。


    正常情況下,即便是爬樹,也擺脫不了危險,可此時,樹下有劉天宇挑逗野豬,吸引這些畜生的注意力,三隻野豬也顧不得散開的眾人,衝著劉天宇懟了過來。


    “嗖!!!”


    看著三頭野豬低著頭衝自己衝過來,劉天宇將手中的大弓拉滿,然後右手一鬆,全力開弓的箭枝把空氣都摩擦出嗖嗖的聲音,箭矢以肉眼無法看到的速度衝著中間個頭最大的野豬飛去,一箭爆頭。


    “唰·····咚!”


    箭矢全根而入,遭到重創的野豬生命瞬間流失幹淨,在地上滑行出好幾米這才轟然倒地。


    雖然解決掉了三頭野豬中最大的一頭,但是其餘兩頭並未因為自己的同伴倒地而停下腳步,仍舊好似推土機一般對著劉天宇推來。


    “嘿!”


    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野豬,劉天宇彎起嘴角發出一聲獰笑,右手握拳衝著自己右前方衝來的野豬猛然揮出一拳,左手在腰間一抹抽出一把狗腿刀然後對著自己左前方衝來的野豬從下至上一樣手。


    咚!!!


    噗呲!!!


    挨了劉天宇一拳的野豬直接被打了個趔趄,好似喝醉酒一般搖晃幾步,之後詭異的癱倒在地沒了動靜,稍後鼻孔以及雙眼流出血線,而吃了劉天宇一刀的野豬就更悲劇了。


    狗腿刀本來就非常鋒利,在加上劉天宇那非人的力量,挨了一刀的野豬頭與身體瞬間兩分,那四濺的鮮血,直接噴了劉天宇一身。


    這一幕,徹底驚呆了除去周若蘭三女的在場所有人,一拳一刀解決掉兩頭衝撞過程中的野豬,這還是人嘛?


    看著跟進山來的人一個兩個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自己,無奈之下劉天宇隻好昧著良心解釋自己隻不過是從小習武,其實自己也是受了傷會流血的普通人雲雲。


    好說歹說終於讓人相信自己不是披著人皮的怪物,眾人這才收拾一下戰利品打道迴府。


    不過雖然說眾人終於相信了自己不是怪物,但是眾人下意識的和劉天宇拉開了一點距離,看向劉天宇的目光中也充滿了一種叫做敬畏的東西。


    對於眾人的舉動劉天宇雖然感覺有些無奈,不過他心底也有些慶幸,對自己稍微敬而遠之,總好過熱血上頭圍過來要求跟著自己學習要強,要那樣的話,劉天宇還得浪費一番口舌。


    其實劉天宇這是多慮了,在鄉下,淳樸的鄉下人更清楚切遵守著一些規矩道理,就好像一些人家裏的所謂‘秘方’,這些東西都是代代相傳且傳內不傳外的,所以跟著進山的一眾青年雖然心裏相當羨慕劉天宇的伸手,但是都嚴守著自己的規矩沒有上前。


    ··························


    天色陰霾,太陽已經完全的消失在地平線上,天色隻隱隱有些亮光,穎叔此時正站在村頭的大樹下,眺望著遠處的橋邊。


    大樹下,是村子裏麵老少爺們晚飯後閑聊喝茶侃大山的場所,而今天,那種熱鬧的場景卻沒有,很多家的女人也都站在樹下。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夜幕降臨之後的山中才是最危險的,此時進山的人還沒有出來,外麵的人都在為進山的人而擔憂。


    歲數偏大的老人,或蹲或靠,手中拿著煙袋鍋,狠勁的抽著,女人們則一臉擔憂的盯著村子通往橋邊的小路,期盼下一刻自己家中的男人或是兒子能夠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等待的人已經開始有些焦慮的時候,歡快的歌聲從山裏傳來,漸行漸近。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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