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雙這個陽宗宗主,在天下五方絕對是數得上號的,尤其是在定海神針的兩道封印解開之後,陳無雙的修為從元嬰巔峰提升到了半步至尊,他甚至感覺自己有生之年有突破至尊的希望。


    陳無雙淡笑了一聲道:“一直坐著怪累的,就讓我先替大家試試水,看看這個時代的新人水平如何。”


    說完,陳無雙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鬥戰天皇撇了撇嘴說道:“真夠心急的,陳無雙好歹也是個半步至尊,一點都沉不住氣。”


    屍王將臣說道:“定海神針的封印接連解除,天下五方的真氣在這幾十年裏大幅度提升,同時也給了這個時代的年輕人非常優渥的修煉環境,我想這一代新人的實力,會比往常高出一大截來。”


    將臣這話說得確實是有道理,天下五方真氣暴漲,所有的修士都迎來了一場大機緣,受益最大的自然就是年輕人,給他們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張太微開口道:“我聽說,東海立了新帝。”


    葉慈悲微微一笑道:“是啊,想不到千歲爺也知道這件事情。”


    張太微說道:“東海出了兩位皇帝,都是女人,老頭子我覺得還是蠻有意思的,東海的姝帝我當年見過了,人中之鳳,資質不下於我,就是不知道這個新櫻帝是個什麽樣的,我很好奇。”


    葉慈悲心中一凜,隨口含糊了一句說道:“也沒什麽特別的,改日介紹給千歲爺認識。”


    張太微可是很久沒出世了。


    想當年,上一個時代的群雄錄,本應該是由張太微鎮守王城的,結果他根本就沒來。


    如果張太微在的話,當年白千滅能不能登上群雄錄的第一,還很難說。


    白千滅被稱為天下第一強者,這一點不假,可那是在不加上張太微的情況下。


    張太微不屑於和晚輩去爭,去比,當年的白千滅再逆天,在他的眼裏也不過就是個小輩,他根本就沒想過去和一個晚輩一教高下。


    連白千滅都不能提起張太微的興趣,而現在張太微卻對蘇不謹感興趣,這不由得讓葉慈悲有些驚訝,驚訝的同時還有擔心。


    難道張太微這次來就是為了蘇不謹?


    這個想法一出,葉慈悲便搖了搖頭。


    蘇不謹再出色,她也不過是個小輩,比白千滅都要小,張太微怎麽可能是因為她才出世的呢?


    不過葉慈悲還是敏銳地感覺出來,張太微對蘇不謹似乎有那麽點上心。


    提到蘇不謹,葉慈悲下意識地左右張望了一周,依舊沒有發現蘇不謹的身影。


    “不謹,你怎麽還不來........”


    ........


    王城外。


    白衣斷劍,穿梭於人群之中。


    刀光劍影,無法傷到他分毫。


    這幾十年來,他遊曆中土,苦心鑽研劍術,劍道造詣高深莫測,中土的修士皆稱其為“斷劍行者”。


    斷劍行者,衣漸寬。


    “衣漸寬,你一個初入元嬰的小子,竟然妄圖挑釁元嬰六重的我,真是癡人說夢!”


    聖明宮的銀袍二長老冷笑一聲,看著麵前的衣漸寬,語氣中滿是嘲諷和不屑。


    銀袍二長老,群雄錄排名,第七十二!


    衣漸寬沒有出言反駁,隻是目光中綻放出一縷寒芒,隻見他手中的斷劍一震,發出一聲清亮的嗡鳴。


    “雪洲,一片嵐。”


    隻見衣漸寬手持斷劍,行動看似緩慢地在空氣中劃過,周圍的空氣頓時冷卻,溫度驟然降低,空間因溫度過低而產生了扭曲。


    領域!


    “雕蟲小技。”


    銀袍二長老冷哼一聲,一掌拍出,浩蕩的真氣噴湧而出,向衣漸寬席卷而去。


    衣漸寬的身影宛如鬼魅一般,銀袍二長老的真氣集中了他的身體,可惜隻是一道殘影。


    下一刻,衣漸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銀袍二長老的背後。


    “殺機,一寒菱。”


    根本不給銀袍二長老多餘的時間反應,衣漸寬手中的斷劍舞動,綻放出冰藍色的光芒,很快,一塊藍色的冰菱快速成型,閃爍著懾人的鋒銳光芒。


    旋即藍色冰菱擦破空氣,急速向銀袍二長老的後腦襲去。


    然而銀袍二長老就好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根本沒有迴頭,隻是伸手那麽一抓,便輕易地抓住了充滿殺機的藍色冰菱。


    銀袍二長老緩緩轉身,將手中的藍色冰淩捏碎,冷笑道:“就這點本事,居然還想把我從群雄錄上擠下去?”


    “還沒完呢在,接下來才是我的殺招。”


    衣漸寬如是說了一句,將手中的斷劍拋出,隻見斷劍在空氣中劃出了優美的弧線,再度迴到了他的手中。


    然後,一道光芒在天空劃過,似乎將整個天空都給切成了兩半。


    銀袍二長老不愧是老江湖了,敏銳地察覺到了來自生命的威脅,毫不猶豫地取出了一張符隸來,催動其力量,釋放出了一個結界,將銀袍二長老護在了其中。


    刺啦!


    隻見結界中間出現了一道清晰的裂痕,將整個結界給一分為二了。


    “神光,一線天。”


    衣漸寬將斷劍重新插迴了後背。


    斷劍,歸鞘。


    銀袍二長老的額頭上也出現了一道血痕,不過還好,隻是皮外傷而已,流出來的血也不多,對修士來說,這跟沒受傷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劫後餘生的喜悅讓銀袍二長老仰天大笑道:“哈哈,衣漸寬,你果然是個小娃娃,你這一劍的殺招已經被我擋下來了,這都沒有殺死我,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衣漸寬淡然地說了一句道:“誰說我隻用了一劍。”


    話音剛落,一道血痕便出現在了銀袍二長老的腰部,鮮血止不住地流淌。


    下一刻,銀袍二長老的上半身子與下半身子分離,一個活生生的人,瞬間就成了兩塊冷冰冰的屍體。


    第二劍,腰斬!


    衣漸寬鑽研劍術多年,他早已對他的劍術進行了修改和完善,令人防不勝防。


    衣漸寬望著銀袍二長老的屍體說道:“修為不能代表一切,我的劍,別說你了,就算是元嬰八重的也不敢硬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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