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唐文雄轉過身來的那一臉笑,熊淵的怒火不知從哪裏騰的一下竄上了腦袋,手中的熔淵劍上燃起了烈火。不過熊淵的理智尚且還在,所以並沒有使用盛陽魔火那種危險的火焰。


    唐文雄立刻舉著巨刀衝了過來,熊淵也絲毫不差地衝了上去,一刀一劍當下鬥得火熱。


    隨著兩個人的這一次戰鬥變得越來越激烈,基本上已經算是招數頻出了,各種各樣的火團金光在戰鬥台上飛來飛去,讓人們看得甚是過癮。熊淵和唐文雄也知道隨著現在的戰況發展,很有可能會出現大型招數。


    這個按鈕,兩個人各有一個,隻要其中一個按下,另一個也就會啟動。


    而這個按鈕按下之後,可能就會麵臨著這場戰鬥的結果。


    現在隻能看是誰更衝動一些,或者說是誰更果斷一些。


    誰先按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按下之後的結果,會是誰贏。


    熊淵微微皺著眉頭,他並不想要按下這個按鈕,也不希望對方按下這個按鈕。


    因為熊淵如果要想贏,便隻能使用盛陽魔劍,可是盛陽魔劍的殺傷性太強了,若是不小心,那便是會要了命的事情。可是熊淵也不能用火浪斬,除非他想誠心誠意地輸掉。畢竟火浪斬再強也隻是一個武鬥技級別的技能,又怎麽可能跟唐文雄的玄鬥技靈鬥技相比?


    熊淵猛然想到,如果自己用火劫來提升自身實力的話,那會不會將火浪斬提升到靈鬥技的級別呢?


    熊淵覺得這個想法可行,於是他便這麽做了。


    卻見他瞬間在台上消失,隨後出現在唐文雄三丈外的地方,劍向天上一拋,手中猛然結出了個印結:“火劫,人火一重劫!”熊淵手一接劍,身上猛然燃起了烈火。看到唐文雄已經距離自己不到半丈的距離,熊淵卻一閃身,又消失不見。


    之後卻又出現在了唐文雄十丈之外,還是如同剛才那樣將劍一拋,手中結出了個印結:“地火二重劫!”


    看到熊淵身上的火焰已經燒著了身邊的場地,唐文雄心中咯噔了一下,想:“這熊淵莫不是要先出招了吧?這可絕對不行,一定要阻止他!”


    在唐文雄心中打的小算盤,自然是要他先進性攻擊,先手製敵,這樣在熊淵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便就有可能將熊淵給擊出台外。


    可是熊淵這個架勢,若是在這麽放縱他,唐文雄心裏打的算盤可就破滅了。


    在這種情況下,唐文雄立刻準備蓄力發招。


    而熊淵看到唐文雄並沒有什麽動靜,便再一次結出印結:“天火三重劫!”


    而與此同時,唐文雄也蓄好力了。


    兩個人是同時對方衝過去,在台中央撞在了一起,兩個都是大型殺招,經過提升後的火浪斬,也確實不比唐文雄的玄鬥技人階的技能差。


    兩個人身上的鬥氣都是猛然間爆發,但是到了台中央,撞在一起的那一刻,卻開始了靜悄悄地銷蝕狀態。卻見兩邊的鬥氣開始一點一點的消耗。這不僅僅是在拚最後的技能,而是在拚兩個人的鬥氣。


    或許人們認為唐文雄這一次絕對是要贏。畢竟唐文雄的修為已經到了玄鬥師一重,而熊淵卻還在小小的元鬥師五重晃悠,在這種絕對的修為差距之下,要拚鬥氣,那自然是修為高的那一方勝,況且唐文雄的鬥氣又極其凝實,已經達到了真正的玄鬥師三四重的級別。


    可是他們卻僅僅看到了唐文雄的鬥氣凝實,卻低估了熊淵的鬥氣凝實程度,要更勝唐文雄好幾籌。


    時間伴隨著鬥氣一點一點的流失,唐文雄的額頭上出現了點點汗水,熊淵自然也不落後,隻不過他要好了許多,僅僅隻是額頭上有些潮濕而已。而且僅僅從外表上看來,唐文雄遠比熊淵要狼狽辛苦得多,盡管台下的人並不太明白這是為什麽。


    哦,等等,有一個人明白,那便是唐鍥。熊淵現在的修為堪比王鬥師,又怎麽會在這種拚鬥氣的地方失敗呢?這種事情,也僅有唐鍥才明白。同時唐鍥也明白,這場戰鬥,是熊淵贏,而且贏定了。


    唐文雄已經汗如雨下。他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麽麵前的這個身為黃袍弟子的小子可以將唐門的所有絕技修煉到巔峰級別;不明白為什麽這個人僅僅出去曆練了幾個月就可以成長到這種地步;不明白為什麽一個外表僅僅隻有元鬥師修為的人卻讓自己在拚鬥氣的方麵如此狼狽。


    隻是因為你不了解熊淵罷了。


    唐文雄和熊淵的鬥氣輸出都很大,熊淵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現在所剩下的鬥氣不到僅有四成。不過……唐文雄似乎已經用光了。


    熊淵試探著微微將劍向前推了下,卻發現並沒有剛才那種濃厚的壓力感,也沒有立即頂迴來。


    熊淵嘴角猛然挑起一絲笑,就在唐文雄還沒看清這一絲笑容的時候,熊淵卻將手中的劍猛然揮了出去。


    卻聽見“當”的一聲響,熔淵劍猛然砍在了唐文雄那巨刀上,唐文雄一片茫然之中,似乎隻看到了他的巨刀被熊淵的劍砍出了一道口子。


    僅僅是這一擊,熊淵用了多少鬥氣?唐文雄已經探不出來了,然而他也沒那時間沒那精力了。


    卻見唐文雄猛然倒飛出去,速度如同流星一般,直衝衝的向台下衝過去。而手上的巨刀不知是因為沒有鬥氣支持還是因為熊淵的這一擊,或是兩種都有,在他倒飛出去的時候猛然碎掉了,然後變成了點點銀光,成為了虛空中的鬥氣。


    僅一擊,定勝負。


    熊淵站在台中央,靜靜地將熔淵劍背在背後,舉起了他那幾乎沒有力氣的手臂。


    台下的弟子們發出了石破天驚的喊聲,將熊淵的腦袋震得暈暈乎乎的。


    真是有夠可怕的。


    唐文雄飛下台,勉勉強強地爬起來,卻看到麵前就是嵐的倩影。


    “嵐……”唐文雄向嵐走去,最終喃喃地叫著嵐的名字,眼中閃爍的是貪婪的目光。


    嵐隻感覺到一陣惡心。


    這便是熊淵扭頭看向嵐那邊時,所看到的情景。


    卻見熊淵動用了他那僅剩下的兩成鬥氣,猛然間出現在嵐和唐文雄之間,熊淵看著唐文雄的目光,一股厭惡感油然而生。


    熊淵從來沒有扇人巴掌,他也不是很喜歡自己扇別人巴掌,因為他覺得那是隻有女孩子才會做的事情。


    但是他這一次,就算是被自己討厭,也要扇麵前這個人一巴掌。


    因為他不僅不要臉,他還不要理智。人可以不要臉,但若是不能夠保持理智而清醒的狀態為人處世,尤其是對待女人,那便是賤。


    熊淵看著麵前的這個可以被形容“賤”的人,沒有絲毫的猶豫,抬手便是一巴掌。


    他這一巴掌不同於女生的一巴掌,女生扇人巴掌那便是用手打上去,疼的是皮肉。而熊淵這一巴掌,打上去巴掌便像是打上去了一拳似的,疼得不僅是臉上的皮肉,還有裏麵的骨頭,以及更裏麵的腦子。


    熊淵看著唐文雄那被抽倒在地之後才猛然清醒的臉,靜靜地道:“我的女人你也敢動?願賭服輸,師兄。我能叫你這一聲師兄,證明我還尊重你,若是我們之間沒有了師兄師弟同門情義,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師兄你也是出去曆練過的人,我想你應該知道在外麵殺人的普遍,況且我是殺手,殺你,輕而易舉。順便給所有人一個忠告,動我可以,若是動嵐,我的女人,那便等死吧!”


    熊淵說罷,向唐文雄一拱手,又像大長老、唐鍥和唐仙一拱手,便帶著嵐離去。


    ……


    熊淵迴來之後大顯身手的故事瞬間傳遍了所有弟子的耳朵,熊淵這個名字也是在當下被評論最多的一個名字。雖然人們都是在褒獎熊淵,但熊淵還是很不開心。


    因為他現在到哪裏都會被很多人圍著。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也不知道他們在問什麽,可是熊淵就是被圍著。


    以至於熊淵現在跟嵐找個地方聊聊天,旁邊都會圍著一幫偷聽的。


    偷聽的話,若說是一個兩個人還好,哪有幾十號人圍著偷聽啊?那還是偷聽嗎?那是聽課吧?


    熊淵很鬱悶,很不開心,很痛苦,很想再出去曆練不要被這群人圍著。


    熊淵就這樣度過了一個痛苦的下午,沒有跟嵐獨處的時間,不能好好抱抱嵐,甚至連一些親密的話甚至離別的話多不能好好說。


    是夜,熊淵靜靜地坐在房間裏修煉,這是他這一天總算能夠清淨一些的時候。


    次日清晨,熊淵很早很早就起了床,早到天才剛剛開始亮,太陽才剛剛開始升起。令熊淵欣慰的是,這個時候並沒有什麽弟子圍著他,都在認真修煉或是睡大覺。


    熊淵為什麽很早很早就起床?因為嵐很早很早就要走。


    熊淵知道,嵐這一走,自己得一個月之後才可能再見到她。而兩個人重逢才僅僅一天。熊淵心中有些酸酸的,他總算體會到每次自己走的時候嵐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受。


    熊淵出門,快步走向嵐的屋子。


    他怕他走得慢了,嵐已經走了。他想要跟嵐多待上一會兒,多說幾句話。


    不過還好,他遠遠地就看到了那道倩影,靜靜地站在房門前。


    “嵐……!”熊淵小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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